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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劫色·老婆,拒婚无效,108艾爸为女物色老公人选,钱爷要速度
咕噜噜……
酒瓶倒在地上,就地滚了半圈,发出啷当的声音。舒悫鹉琻
“总……总裁,我们还要在这里呆多久啊?”
总裁心情不好,一瓶啤酒接着一瓶啤酒往腹内灌,同为男人的詹姆斯很是理解,但理解归理解,不能代表他理解的代价就是愿意被蚊子咬啊。
啪旄!
又是一个巴掌拍到手臂上,五月的天不算太热,但还是有不怕死的蚊子嗡嗡地在夜间盘旋,伺机找寻可以吸血喂饱自己的美食。
詹姆斯身为纯血统的欧洲人,皮肤白,汗毛多,蚊子叮上一口也不算天大的事,可是,他天生不喜欢这类小动物,看见它们扎堆头皮都会发麻。
仰着头,望着浩瀚的夜空,钱韶川忽然掀起嘴角,自嘲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豳”
“……”
额,总裁在干什么?冷笑还是嘲笑?不管是哪一种,反正都是笑,也用不着笑的这么大声且惨淡吧。
他很少时候看见钱韶川笑的这么的毫无形象,詹姆斯心里有些发虚:“总,总裁?你还要不要喝酒?我们身后恰好是酒吧,我去给你再买一打来。”
“不用了。”
扒拉了一下已经没有整齐可言的头发,脖子像没了脊椎支撑一样扭转了半圈垂在跟前。
手里还有半瓶啤酒,他今晚喝的够多了,不能再喝,也不想再喝了。
捏了一下鼻梁骨,鼻梁两侧的皮肤牵动眼角,酸涩的声音小声的从眼角处传来,钱韶川盯着手里的啤酒瓶发呆。
“不用了的话我们就……”
回去吧。
这三个字詹姆斯多么多么的想说啊,看见坐在自己面前三米远的总裁那颓废的模样他又同情心泛滥的说不出口。
哎,这做人呐可真难。詹姆斯由衷的感叹了一句。
“詹姆斯。”
似乎感觉到身后的人被蚊子咬的受不了,钱韶川有点同情他的同时也有点可怜自己。
“嗯哼。”
憋了一晚上了,终于听见总裁叫自己的名字了,詹姆斯心里颇有些激动,就差泪流满面抱着总裁的大腿哭诉他一晚上的艰辛了。
“你回去吧。”
闭上眼,钱韶川叹气的口吻好似做了多么重大的决定。
“你不回去吗?”
总裁让他回去,自己不回去,那还不如不回去。
“我……有事。”
国人都是这样,能用有事掩盖他此刻的心里通常都不会把‘有事’给撂一边的,绝对会拿它来做自己的挡箭牌。
然而对于国外的人,‘有事’有时候真的派不上用场。
远的暂且不说,就说现在。
詹姆斯偏头反问一句“有事?”他实在是想不出总裁到底有什么事。
说工作上有事,英国分公司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条,每月工作绩效按时按点的上报到了总公司,得到的夸奖远大于批评,所以,工作上有事那绝对是没可能的。
再说社会关系上有事,钱韶川只身在中国,来英国的次数不是很多,但每次来都跟上层圈子的人聊得热络,跟下层的人关爱有加,这么看来,社交上有事也是说不过去的。
既然工作和社会关系两方面都没有什么‘有事’发生,那唯独剩下的只有情谊了。
情谊……
詹姆斯想到情谊就不得不挠头了。
情谊啊情谊,这是覆盖面多么宽广的一个词汇。
亲情,友情,爱情都包含在内,前面两者詹姆斯不认为钱韶川处理的不好,至于最后一者,嘿嘿,他只能学着中国人的口气来句干笑。
爱情这老大难问题别说钱韶川处理的不是很好,就连他们这些情场高手和浪子也处理的不是太好。
“总裁……啊,不,欠少撺(钱韶川的别扭式中文发音)。”
噗!
詹姆斯僵硬的舌头叫出他别扭的名字,钱韶川一口啤酒含在嘴里喷了出来。
“不会叫别乱叫!”
这句话,钱韶川说的是纯中文,来英国两天,他几乎张口闭口都是English,加上他的适应能力超强,说了两天English,连同接打国内电/话脱口而出的也是English,害的占耀晖和他老爸以为他入乡随俗,连国语都不会说了。
“你、知、道、我、中、文、不、太、好。”
詹姆斯费力的咬文嚼字,平翘舌完全分不清的说出这么一句话,钱韶川听得额角青筋暴起:“Shut-up!”
闭嘴闭嘴闭嘴!
他本来心情就很不好,再听见詹姆斯如此别扭的中文发音更加的不好。
“不会雪中送炭别火上浇油。”
一个飞刀似的眼神甩给身后的金发碧眼,钱韶川死紧的握住手里的酒瓶咬牙切齿道。
“OK。”
比了个OK的手势,詹姆斯清了清嗓子之后一口流利的英语彪了出来:“女人是个很麻烦的生物,你越是招惹她她就越生气。我看你对那个叫艾瑟的女人好像很在意,既然那么在意就去查清楚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不就完了吗?何必在这里跟自己生闷气呢?总裁大人。”
詹姆斯一口气说了一大通话,如果要用国语断句的修饰来形容的话,此先生他是连个标点都没打滴,可见他对他的总裁的个人感情世界有多么的了解。
“我怎么去查?”
艾瑟的生活圈子就那么点大,早在美国的旧事已经被爷爷给翻出来了,他现在也不想去追究那些事,他凭直觉断定旧金山的事情艾瑟跟他有很大的关系,那个第二天消失的无影无踪的女人不是她还会是谁。
再来,她的个性她太了解,决定的事情只要她让周边的人闭口不提,即便他是孙悟空转世,上天下地无所不能,但要想知道她跟哪个姘夫生了孩子或许都不是那么容易查出来的。
再再说,他很在意那个孩子是谁的吗?
他妈的他心里从始至终就没想过那孩子是谁的,跟他有没有太大的关系,只要她能在他身边呆着,能够让他一天24小时看见她,知道她的动向他就心满意足了。
最后说这点小愿望,一点点的愿望而已,艾瑟都狠心的泼了他一盆冷水,将他的点点奢望掐死在了摇篮里。
“啊!”
望天大吼了一声,钱韶川觉得自己快要掉进万劫不复的深渊了,看不到尽头的那种感觉极度的叫人茫然。
“你若真想查,我能帮你。”
英国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一个国家,他詹姆斯想要做什么,只需要手指头一动,远古时代的事情弄不好都能被他给翻查出来,更别说才来英国几个月的一个大肚子女人。
◇◇
躺在床上,轻轻地拍着宝宝的肚子,哼着歌曲哄她入睡,艾瑟嘴角挂着笑,心里却犹如翻江倒海一般难受。
他现在在哪儿,在干嘛,有没有听她的话好好吃饭休息睡觉?
脑子里颇多的问题一个一个的跳了出来,艾瑟觉得自己快要变成老妈子了,想的事情越来越多,管的也越来越宽。
“他过的好不好真的跟我有很大的关系吗?”
独自在房间里自语地问出这么一个问题,心中同时冒出两个声音。
一个声音说有关系,而且关系大了去了,另一个声音说没关系,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踌躇了,茫然了,她不知道了。
叩、叩、叩。
好像楼下又有敲门声。
艾瑟停止拍动宝宝的动作,侧耳聆听。
“你们找谁?”
这是菲娜的声音。
“请问这里有一位叫艾瑟的女士吗?”
这个声音是?
虽然那低迷的男性声音抄着一口顺溜的英语,但艾瑟还是从他好听的声线辨别出了楼下门口站着的人。
……
靠在床上,艾瑟发觉自己有些许紧张,尤其听见楼梯口传来轻重不一的脚步声,藏在被子下的手竟然沁出了一层薄汗。
叩、叩,两声敲门声,门口,索菲带着高兴的笑容走了进来,身后,是那一身名牌西装包裹的颀长身影。
“学长。”
一别四年,再见是七个月前,而今七个月后,她做了妈妈,再一次跟他见面了。
“哟,学妹还记得我这个学长真是万分荣幸。”
耿立轩抬了一下手,算是跟她打过招呼了。
“是啊,很荣幸,你坐吧,我就把给抬凳子了。”
艾瑟瘪嘴,什么荣幸,当年要不是他,她能那么可怜的接受那叫人难以接受的事实么?
哼。
要不是她大人不计小人过,加上有了那混蛋的宝宝,她才不愿意待见破学长呢。
“哇,不是吧?这样对待学长,是不是有点……咦?”
耿立轩说着说着突然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咦了一声,手指指着艾瑟身边躺着的一个小襁褓,眼里露出诧异的之情。
“怎么了?”
顺着他的手指方向,艾瑟垂头看见自己身边的小人儿,忽而笑了起来:“我女儿,小名宝妞,你可以叫她宝宝也可以叫她妞妞。”
“哈啊?七个月就当妈了?”
耿立轩掰着手指头算了一遍又一遍,的确只有七个月不见啊,怎么那么快就做妈妈了?
“是啊。七个月不见当妈很正常嘛。”
将宝宝轻轻地抱了起来,交到索菲的手里:“辛苦阿姨了。”
“没事,你们聊吧,我带到婴儿房去,免得被你们吵醒了。”
索菲说避免宝宝被吵醒其实就是一个借口,宝宝的睡眠功力在这个家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是雷打都吵不醒的,更别说什么说话交流之类的了。
“啊,不是吧?我一来索菲你就要把她抱走?都不给我玩儿会儿吗?真伤心。”
耿立轩说着伤心,手也跟着揪住了胸口,脸上表情可怜的很,任谁看了都不忍心,然而艾瑟对他的演技没什么大的赞扬,反倒从他的话里抽取出了一个重要信息。
“学长你叫我阿姨什么?”
“索菲。”
“索菲。”
耿立轩和索菲几乎同一时间将头转向艾瑟,然后异口同声的回答了她的问题。
“阿姨?”
艾瑟不明白,钱韶川跟索菲是朋友,这已经让她很震撼了,现在耿立轩也直呼其名,难道他们也是朋友?
“还是让他给你解释吧,宝贝,我先出去了。”
抱着BB,索菲冲艾瑟眨了眨眼,随后走出了房间,将空间留给了她和耿立轩。
索菲一走,卧室内的气氛变得有些怪异,至于怎么怪异,艾瑟说不出来,只能抿唇笑得极其不自然的看着站在床胃的男人。
“哈。”
一声笑,打破两人之间的尴尬。
耿立轩没有拿过椅子坐下,径直将床中的被子朝里面拨弄了几下,腾出屁股那么大点的位置坐了下来。
“……学长?”
沉默,犹豫,艾瑟最终带着疑问叫了耿立轩。
“我跟索菲的关系很重要吗?”
好吧,他们钱家人都喜欢问类似于‘跟某某的关系重要吗’之类的问题,耿立轩抿了抿唇,不等艾瑟的答案又自问自答的做了解释。
“索菲是医生,妇科,我是外科医生,在英国做学术交流的时候认识的。”
“哦。”
说到底还是朋友关系嘛。
艾瑟有些失望:“为什么你们都认识阿姨,而我却是通过我爸爸的关系才知道她的存在。”
“我们都认识索菲?你是指我表哥已经来过了吗?”
耿立轩极度聪明,一点就透:“那你是不是怀疑索菲知道你和川以前的事呢?”
这个……
艾瑟抬起头,一脸茫然的看着耿立轩。
“哎哟,小姐,别这么盯着我,我会犯罪的。”
可能是看见艾瑟眼里流露出来的茫然有些锥心的痛感,耿立轩一掌拍在脸上,做了个鬼脸来打破她的茫然。
“噗嗤。”
艾瑟笑:“我没这么想过,但是你刚才提起来,让我不得不去那么想嘛。”
“哎,想多了不好。”
他说的是大实话,一个人的脑子就那么点大,想的事情太多,脑袋会痛的,从医学角度来说,他也真心劝她别想太多。
“我知道。”
曲起双膝,艾瑟抱住,下巴枕在膝盖上,悠悠地开口:“他来过了。”
“知道。”
没有惊讶,也没有震惊,耿立轩回答的很平静。
“你不问问为什么来吗?”见耿立轩这么镇定,艾瑟微蹙了眉头。
“能有什么可问的呀。”
钱韶川来干什么他们每个人心里都有数,但就是不知道艾瑟心里有没有数。
“艾瑟。”
忽然被人严肃的叫出名字,艾瑟的背脊不自觉的挺直了。
“呵。”
看见她停止腰板儿的动作,耿立轩抬头揉了一下她的头:“傻不拉几的。”
“学长,你越距了。”
挡开他的手,艾瑟微微不悦。
“是是是,越距了,我该叫你一声表嫂。表嫂别拍,表弟知错鸟。”
耿立轩越说越没边,气得艾瑟干瞪眼:“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跟他有半毛钱的关系了?什么狗屁表嫂,别害的我连月子都坐不好。”
“还在坐月子啊?”
被艾瑟打了几下,耿立轩单凭后仰后仰再后仰的弱智招数躲过一招又一招,当艾瑟放弃拍他的时候他厚颜无耻的伸长了脖子凑近,嬉皮笑脸明知故问。
“喂,姓耿的,要不是看在你我同门师兄妹的份上,我叫你一句学长,否则,单凭你给我那杯鸡尾酒里下药,我就可以告你迷/奸。”
艾瑟以为自己说的够狠够毒,谁知某脸皮忒厚的家伙比他还很还毒:“对不起,我只迷了你可没奸了你。奸你的人是你心里想的男人,你孩子她爸,可不是我。”
“……”
喷!
艾瑟就想不明白,这钱家的人到底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转世,怎么一个个的嘴巴都那么毒。
“你没跟钱韶川同睡一张床吧?”
“啊?”
艾瑟突来的问题把耿立轩打得一愣:“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啊。”
什么意思?连这个意思都不懂,亏他还自称钱韶川的表弟。
“说说呗。”
不到黄河心不死,打破沙锅问到底是他们钱家人的传统美德。
“就是说你嘴巴太臭该刷牙了。”白了一眼,某女恨恨地解释道。
“……那你也该刷牙了,表嫂!”
顿了两秒,耿立轩以牙还牙以话还话的敬道,说他嘴臭,她不也一样么?
“你们来,是准备带我家瑟儿回去,还是另有其他目的?”
楼下,艾启锋单独面对黎灏,他想知道他和耿立轩同时出现在他家门口的目的何在。
“呵,艾先生还真是会开玩笑,我来,并不是为了带艾瑟走,只是想知道钱韶川能不能顺利把她带回去。”
好吧,黎灏是个实在人,平时身体内的暗黑因子也比较多,但关键时刻还是懂得以诚待人。
点了点头,艾启锋算是明白他的想法了:“我对黎先生的家世不是很了解,只听得一些风声,说你曾经有打算跟我女儿相亲?”
“伯父您这消息真是灵通的很,好像艾瑟的一切事情都逃不脱你的法眼。”
黎灏的话转的很快,一分钟前称的艾先生此刻已经变成了伯父,艾启锋听见他的称呼含笑不语,心道这年轻人比那姓钱的招人喜欢多了。
“那是肯定的,我艾启锋也就这么一个女儿而已,现在,我该为她找个靠谱点的归宿啊。”
听见归宿,还得靠谱点的,黎灏自然而然的坐直了身体,背脊挺得绷直:“那伯父您看我合你标准吗?”
阿嚏——
海边,钱韶川冷不防地打了个喷嚏。
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感受着海风的吹拂,他没觉得冷啊,怎么会打喷嚏?
“詹姆斯。”
转头朝着身后的人喊了一声,他想问是不是他在身后说他坏话才导致他打喷嚏,然眼前的情景让他哭笑不得。
“喂,天亮了,起来啦。”
一夜宿醉,钱韶川是越喝越清醒,詹姆斯早已在一打啤酒下肚之后醉倒睡了过去。
“嗯?天亮了?”
揉着眼睛,詹姆斯扭着酸痛的脖子坐了起来:“有多久没在外边露天睡过了?嘶~这滋味真是不好受。”
“不好受就回家去睡。”
说着,钱韶川抬脚走上了石阶。
“呃?总裁,你等我一下。”
詹姆斯还在回味钱韶川的话,钱韶川已经解开宾利车的防盗锁,自己率先坐了进去。
“真的回家吗?不去找你老婆了?”
坐进驾驶室,詹姆斯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谁说不去找我老婆了?要找老婆也得先洗个澡吧。浑身臭死了,换你你能受得了吗?”
“不能。”
摇了摇头,詹姆斯抬起手臂闻了闻,的确很大一股汗味,换谁都不能接受。
“那就回吧。”
指了指前方,钱韶川发号施令。
宾利车慢慢启动,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他看着逐渐向身后退的景物出神。
老婆,他必须找,不管她愿不愿意跟自己回去,他都会想方设法的把她给接回去,从此不准她离开自己半步。
话说钱少想的很美好,可他没想到事实这玩意儿有时候真TM的太骨感。
当他再去找艾瑟的时候,他华丽的变身成为了最帅的奶爸,整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那亲爱的表弟耿立轩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