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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要我看你的脚吗?”少爷的语气竟带了些哭腔,这次出趟门,事事不顺。现在莫明其妙跑来这么一个泼辣的小姑娘,要自己看她的脚,本想拍拍马屁,居然被骂下流胚子。
小手扬了扬眉,伸出手指,认真的指着脚上那些透明的小水泡,道:“我要你们好好看看我这脚上打的水泡。”这两人,四只眼,莫非都瞎了,看不见她脚上的水泡么?
少爷听得这话,才松了口气,已分不清楚头上是小手泼的水还是自己吓出来的汗水。
随从将他扶到椅边坐好,嘴里就快言快语的答了:“我说小姑奶奶,你要是脚上起了水泡,麻烦你去找大夫,我们家少爷不会瞧病。”
小手见两人居然不认帐,柳眉竖了起来:“这全是拜你们所赐。”
少爷道:“我跟姑娘素昧平生,怎么算帐到我头上来了。”伸手将头上的湿发捋了捋,疑惑道:“这是什么水?”
小手将脚放下,抬了半天,也有点酸,随即坐在少爷旁边的椅子上,见少爷问是什么水,就坏坏的笑了起来:“洗脚水。”
少爷看着她赤着的双脚,又闻闻衣服上的味道,确定小手不是玩笑,气得一下跳了起来,抄起茶几上的扇子,指着小手道:“你个泼妇,凭什么要如此捉弄我?”
小手一把夺过他手上纸扇,反敲在他头上:“捉弄你怎么了?你骗了我的马去,害得我徒步走了一天,脚都起泡了,请你尝尝洗脚水,算便宜你了。”
她越想越气闷,请这少爷尝尝洗脚水,真的算是便宜他了。
随从忙上来挡在少爷前面,那几下纸扇,倒有一半敲在他头上。他摸了摸快起包的额头,相比这姑娘手劲,平时公子拿扇子敲打他,是多么的体贴下人。
就冲公子的体贴下人劲,他也得替公子挨了这几下。
他道:“姑娘你搞错了吧,我家少爷腰缠万贯,而且一向出手大方,怎么会来骗了你的马。”
小手冷吭道:“昨天夜里,你们骗我说要急着回家看病重的母亲,我就将马让给你们了。”
少爷和那随从听得小手这么一说,才想起来这姑娘是谁了。晚上黑灯瞎火的,只知道让马给他们的是个姑娘,却并不曾瞧清容貌,谁料兜兜转转,竟在此处意外碰上。
少爷清楚眼前姑娘的来意,心底自有底气了,伸手轻轻推开护在面前的随从,笑笑道:“姑娘这就是你不对了,当时我可是付了双倍银子,从你手上买了那匹马。怎能说是骗呢?”
小手看着他那白净的脸庞,眼里带着的,是有钱能使鬼推磨的嚣张神情。
小手一掌就按在了那张白净的脸上,要是能将这张白脸揉成一张白面团更好,嘴里道:“给了双倍银子又怎么样,我是好心看你急着回家看你娘,才让给你的,否则便是堆座金山,也休想买我的马去。”
她完全说的气话,虽然这公子当时是说得情真意切,可她也不是笨的,只是自己想没有马可以赖得慢一点,到时候回头返家也近一些。
少爷此时已感知小手手上的力道,决非普通的小姑娘所具备的,只感觉那鼻梁都快被小手的手掌按塌。
随从见得少爷白净的脸慢慢涨得通红,似有些喘不过来,就上前来拉小手的手,连拉几下,都拉不下来,急得哭道:“小姑奶奶,大不了我们把马还给你,求你放了我家少爷。”
小手道:“不行,是你们骗我在先。想骗就骗,想还就还,哪有这么容易。”
随从哀求道:“你先放了我家少爷吧,你想怎么样都行。”
“哦?”小手听闻此话,眼珠转了转,随即放开了那少爷,她也没想要把少爷怎么样,让他受了点苦头,已是够了。
少爷踉跄退开,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怕小手一言不合,再上来动手,去一边隔着桌子战战兢兢站了,心里不住念:“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吖。”
小手想了想:“这可是你们自己说的,想怎么样都行。你们两个大男人,可别说我欺负你们哦。”
少爷抬了抬手,本来想说:“你明明就是仗着有点武功欺负人。”但看了一眼小手的小脸,怕她又动手,终是忍住了没说。
随从忙道:“姑娘只是跟我们开开玩笑,哪有欺负我们。”他一下人,一向看人脸色吃饭,顺风转舵已是习惯。想少爷,吃了这个大个苦头,自也不会随便说自己被人欺负的事。
小手本来也没想过来把这主仆二人怎么样,初起只是想泼他一盆洗脚水消消气便罢了,现在随从低声下气说随便怎样都行,眼角转了转,又瞅见自己光着的脚丫,有了主意。
她道:“因为你们骗了我的马去,害我走了一天路,脚都起了水泡。不如你们也跟着我走几天路,走得脚上起了水泡为止?”这想法很公平,以水泡还水泡,谁也不欠谁。
“不行。”那少爷跟随从倒是异口同声一起反对,意见空前的一致。
少爷道:“我偷偷离家已经几天了,再跟你走几天,回家岂不是要被我爹打死?”他嘴里说着,手却抓在桌子边缘,心里打定主意,要是小手再上来动手打他,他就钻桌子下面去。
随从也说出了反对的理由:“你个小姑娘,娇滴滴的,走得两步就起了水泡,自是叽叽歪歪。我一个下人,做粗活惯了,怕是走上十天十夜,都起不了水泡,那不折磨死人?”
小手道:“谁说我娇滴滴的,我也一样做事来着。”她跟在明康身边,一向跑前跑后跑惯了,明康并没把她当千金一般的养在闺房。
随从看了小手一眼,有点意外:“你也是做事的人?”他象找到了知已,看小手也不那么刺眼了:“我就说嘛,一般娇滴滴的小姑娘,哪有这么大的力气,原来跟我一样,也是做粗活惯了的。”
少爷瞪了他一眼,心里只叫苦,自己的随从怎么这么笨,不光是话痨,偏偏又无眼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小姑娘是练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