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将身下的女子想象成她

李雨霞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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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她疑惑的皱着眉子。嗅了嗅衣衫。闻着衣衫上的脂粉味。问皇甫玉:“这些衣衫全是别人穿过的。”

    皇甫玉的脸色难了。轻摇的折扇也哗的一声收在了手中。盯着她问:“小手。难道我皇甫玉在你眼中是这么不堪。连衣衫都置不起新的。要让你來挑别人穿过的。”

    小手舒了一口气。还好是新衣。不是那些女子穿过的。可怎么有一股脂粉味。她抬头望向皇甫玉。突然反省过來。是皇甫玉裹在她身上的外袍。沾满了那些女人的脂粉香气。小手将长袍一把扯下。丢给了他:“不稀罕你的衣衫。脏得很。”

    居然嫌他脏……皇甫玉接过她丢回來的外袍。那华贵的白色长袍今晨才换的。洁净得纤尘不染。他随即明白过來。她嫌他脏。是指哪方面了。

    这也难怪。她一向对着的是明康。是那个洁身自好的男子。从不寻花问柳。更不卧花眠柳。她潜意识中。觉得天下的男子。皆该如此。

    可放眼天下。这般的男子。天下能有几人。

    带着小手回大殿中重新坐下。那些莺莺燕燕已退了下去。一切收拾得妥当整洁。不出方才的纵情声色。一切是收拾得这么快。那么西菀。也行早就收拾好了。

    皇甫玉轻掀袍摆。当中坐着。少了方才的那般轻挑。

    “小手。你怎么想着过來我。想我了尽管说一声。我自当会及时的出现在你面前。”皇甫玉如此说。一点都不过问小手为何会从房顶掉下。似乎小手。正是正大光明的來做客。

    他装糊涂。小手也只得跟着装糊涂。将小脸给扭到一边去:“自从我住进你的宅子。一直沒到你。我就想我的徒儿平时都在忙什么。所以。悄悄的來了解一下。”

    “丫头师父了解清楚了沒有。如果沒有。要不要我再操练一遍。”皇甫玉强忍笑意。促狭的反问。桃花漾出水來。

    “清楚了。清楚了。”小手点点头。一副了然于胸的神情。他要是再将他的莺莺燕燕给叫來。在这儿当着肆意寻欢买笑的。她可是吃不消。

    有钱人的日子。真是惬意。美景美宅美人美酒美食。一切离不开美。皇甫玉要留小手在这儿吃饭。小手想着美食。确实胃口大开。而似乎西菀中。也有些东西值得问问。

    不过。过于答应得爽快了。会引起他注意吧。而且好象就这么随便留下來。有些不大矜持吧……她瘪着小嘴。墨玉般的眸了转了又转。有些两难。

    这般小纠结的模样。倒是逃不过皇甫玉的双眼。他轻笑道:“小师父。如若你不放心。我这就派人送信过去给你师父。”

    听得他要送信给明康。小手才放下心。只要信带到明康的手中。不管什么事。师父都会急急赶到。救她于危难。

    可是。这似乎是以前的事了吧……

    纠结了一阵。她还是决定给明康亲笔写封信。只是提着笔。凝神了半天。那杆狼毫给她折成了两段。

    在兰花宣纸上按了三个墨迹手掌印后。她将信纸递给了皇甫玉:“叫你的人给我师父送去吧。”

    印三个手掌印……皇甫玉也有些吃不准小手闹的哪般。难道是怕自己截了她的信。或者是跟明康透露了一些什么消息。

    温柔乡中的一切。他都已经安置得妥妥的。除了他留在这儿的奢靡yinluan的女子。其它什么都沒有了。就连一向当成禁地的西菀。他也淡笑着漫不经心任她随意进出。她也沒笨到再去查不是秘密的秘密地方。

    小手印三个手掌印。也沒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想明康收到这信。能想起以往两人之间的一些小约定。比如。手掌。就是代表她。再比如。黑色。就是代表危险……虽然目前沒有嗅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皇甫玉一惯会察颜观色、惴摸人心。见她秀眉微蹙。显然有点小心思。

    他也并不出口相询。拍了拍手掌。便有锦衣丽人鱼贯而入。片刻功夫。碟儿盘儿堆满了一桌。款式倒也精致,也不知是他用來讨好此间这些女子的。还是这些女子用來讨好他的。

    皇甫玉持着折扇。“哗啦”一声。将折扇打开。那双沾染了微许风情却又能溺毙天下所有女人的狭长双眸。已借势向小手睨了过來。

    妙目澄波。秋水剪瞳。红唇的唇角似勾非勾。那张小脸依旧如往日的灵秀。却又凭添了几许的妩媚。

    当年。肆无忌惮的盯着她的胸。取笑她沒有女人骄傲的资本。可这两年不见。女人的资本。倒是显现。虽然不如别的女子那般丰满。但从那宽肩衣衫下的。仍是能想象其中的美好。

    此番小手的装束。纵是选了此处最为保守的衣衫。仍是将她美妙的身姿给纤毫毕展。那颈部的线条柔和美好。上面还残留着深深的吻痕。

    皇甫玉突然发现自己想偏了。以往的岁月。曾是将无数在他身下的女子想象成她。可是。对着她。却是觉得冒出这种念头。是大大的不妥。

    他不知为什么自己突然会觉得不妥。他这般荒淫无耻的男子。居然会觉得不妥。若说当年。还可以解释她尚且稚嫩。可如今。她已是如花似玉的妙龄少女。他还是觉得不妥。

    他急急正了身子。拿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派头。正襟危坐。

    小手在他对面坐下。见得皇甫玉只管一双桃花眼睨着自己。神思却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只感觉颇为不自在。

    以往一惯觉得。自己这个徒儿太过风流。也太过无赖。不过以往在黄草寨。他都是涎着脸。厚颜无耻的跟自己胡扯惯了。

    而现在。他收了那无赖模样。正襟危坐。斯文有礼。她倒有些恻恻不安。似乎。他只有在勾搭女人时。才会有这副脸嘴。

    勾搭女人……小手警觉起來。俯脸过去。探究的望着他。面前坐着的。依旧是那俊美而又风流的皇甫玉:“死鱼。你贼眉鼠眼的。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