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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堇仿佛有预知的能力,抬头朝一个方向望去,那地方就真的浮现一袭白影,月白长袍银白长发,远远看去,极像一片飘云,超凡地不似凡世之人。
“你是谁!”
安敬思一脸戒备地盯着那人,将杜堇按入怀中用自己身体挡住他的视线。虽惊异此人武功非凡会飘在空中,似乎还认识杜堇,但从杜堇发抖的反应来看,这人绝非善类。
白衣人并未搭理安敬思,只对杜堇说话:“杜堇,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跟我走吧。”
他的声音平缓温和就像熟识的故人,却反叫安敬思恐慌,双臂紧抱杜堇的头,像是这么做就不会有人抢走他的堇儿。在他的臂弯狭缝中,露出一双惊怯又透着绝望的大眼,一触到白衣人射向自己的锐利目光,就逃避地遮掩下来,努力让自己发出不显得害怕的声音。
“我不认识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安敬思听到杜堇这句话便受到了极大鼓舞,怒眉瞪目地冲白衣人吼道:“听见没有?杜堇不认识你!你快给我们滚开!”
此时白衣人已缓缓飞近停在他们前方上空,俊美出尘的面容并不为他们的话生出什么反应,只是扫向安敬思的目光带着一丝狭隘兴味,视线调回杜堇身上:“你不记得我,但是,你很清楚我在说什么,你若要逃避我也无可奈何。可我必须提醒你,和这个人在一起,后果可不仅仅是将他害死那么简单。”
白衣人这番话威力极深,煞白了杜堇的脸,更怒红了安敬思的眼睛:“胡说八道!!闭上你的臭嘴!!”抓起旁边一块石头用力掷向半空中的白衣人。原本白衣人不以为惧,可一见那石头竟如闪电飞来,还夹带一股强大瑞气,他眉头便一皱,迅速运功闪开,与看不见影子的石头险险擦身。
这下,白衣人的脸上有了明显的表情,惊讶又带着不屑地盯着安敬思,哼笑了声,终于对他说了句话:“或许现在你对我恨之入骨,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白深这番话。”
“放你的狗屁!”安敬思咬牙切齿怒叫:“有种下来和我打!”说着,又举起个更大的石头朝他掷去,而这次叫白深的人又被逼得闪离数尺。
安敬思发现白深似乎害怕自己,即起身全力向他密集地扔石头,只见安敬思不断扔石,却完全看不到石头扔出去的影子,看起来就像石头都从他手中凭空消失,可见其手上力量非一般地强劲厉害。
半空的白深不住闪避那些感觉到冲击力却看不见影子的石头,动作并不显得慌乱,寡淡的脸透出了莫名兴奋,可那瞥着安敬思的目光又像是在看一个丑角,嘴角勾起了极有深意的狭隘笑意。虽然只要轻轻挥出一掌即可将安敬思打地脑浆飞溅,可他一次也没有还手。他根本就不打算动手,因为,胜券一直都在他手中。
“杜堇,很快我们会再见。”白深朝瘫坐在地上的杜堇喊了一声,身影就募然消失,四周天际回响着他最后的声音:“你欠我的血誓是时候偿还了。”
那天,发生的事是如此地多,足以让安敬思与杜堇之间裂出深深沟堑。
白深走后,安敬思背杜堇回家,一路上,杜堇都装睡不敢与安敬思说话,到家后才想起叶柔景还没回来,逐又出去找,却半点踪迹都没寻到。以为她离开了,回到家发现她的包袱仍在,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堆枯树叶。
晚上睡觉两人恢复到各睡一床,寂静的黑暗将彼此的空虚迷茫更加显露赤|裸,却谁也不知该怎么将它打破。
第一次在镇里见到摆算命摊子的杜堇时,安敬思便觉得杜堇绝非一般的小少郎,除了因为她有过人的聪慧成熟,还因为她身上有股莫名吸引他的魔力。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无不牵引他的心他的目光,甚至他的脚,就这样远远杵望久久也不能厌倦。而将她带回家的第一晚,杜堇就如一只小豹疏冷戒备,可当她一哭,那哭声竟叫他揪心揪肺,恨不能将她放入自己最柔软温暖的心中。
在熬过了残忍又漫长的幼年,能遇见她这样一个人,即使她的来历暗不可测,即使她真的会将自己害死,对他来说又有何惧?死亡会痛苦过苍白孤苦的每一日吗?若是生存,却没有了她,那他也只是具行尸走肉罢了。
杜堇现在这样逃避自己,怕就是以为他会嫌弃她吧?对怎么安慰人他是最不在行了,他现在是不是该过去将自己的心意完全告诉他呢?
安敬思郁结忐忑地轻叹一声,就在这时,他听见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转头一看,就看到杜堇轻轻下了床,缓缓走向了自己。安敬思心跳加重,刚唤了声“堇儿”想起身迎接她,她的小手就按到他嘴上不让他起来,然后跨上去,俯下身,紧紧趴在了安敬思的身上。
许是没有料到,当那具只穿一件薄薄里衣的小身子一贴上来,安敬思就深深倒抽口气,整个心又麻又热,圈起双臂,将杜堇紧紧抱压在自己身上,幸福满足感瞬间冲散方才的忧虑忐忑。
“敬思,我真想快点长大,要是能就这样一下子变老,那该多好……”
杜堇柔柔细细的声音听在安敬思耳中是那么美好,嘴唇轻贴她的额头,低低回道:“我刚好和你相反,每一刻的流逝都让我遗憾可惜,甚至有时,会有种莫名的恐慌,怕自己是不是错失遗漏什么再也找不回来的……”
剩下的话,全部消失在贴压于安敬思嘴上那两片发颤的柔软之中。安敬思措手不及,脑海雾蒙蒙失去片刻意识,身体却反应极快,扣住杜堇的小脑袋像饥渴的野狼深深吮咬她的小嘴。后又不满足,翻身将她抵按身下,侧头将舌深深探入,带着他难以抑制的声声喘|息,狂纵迷醉在那张叫他疯狂的香热檀口之中。
他想要她,想要完完全全地得到她,想将自己体内热烈地几乎要燃烧沸腾的疯狂释放在她身上,让杜堇深深感受到他对她的痴迷渴望。
安敬思想要杜堇的欲念太过浓烈,却又不知怎么去做,一时抱着杜堇来回滚着,一时又将杜堇抱坐到自己身上,一时又将杜堇整个人抱起抵在墙上热吻。双手欲罢不能地揉搓她的臀|部,本能地挤压向他胀热如铁的下|体,一顶到她腿间的柔软,蚀|骨的电流就令他忍不住低吼一声,动作逐更加放肆,隔着裤子开始来回摩擦顶揉。
“敬思……”
杜堇的声音此时是软不成调,听在安敬思耳中尤其诱惑媚人,捧住她的脸又是一阵狠狠吮吻:“堇儿……怎么办?我的脑中全是可怕的念头,我竟然想将你弄坏……想让你尖叫……”
“敬思,杜堇是你的……她也渴望你的占有……她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杜堇说着将手摸向他的下腹,安敬思刚震惊地倒抽口气,那微凉的小手就一下子钻入了他的裤头,摸上了他那根粗壮结实的热物。
“不!”安敬思哑声低吼,手仓促按住那只差点叫他崩溃了的小手,狠狠咬牙克制下|体因那柔软美妙的抚触而要疯狂喷涌出的热流,忍地太过剧烈,以致浑身颤抖,豆大的汗珠顿时浮满了他的额头。
安敬思实在无法容忍自己这样邪恶羞耻的反应,将杜堇的手抽出来,将她按到自己胸中,下|体有意地不挨着她身体,深呼吸平息可怕的欲|念。
杜堇从他胸中抬起头,久久望着他,轻声问道:“你真的不要吗?”
安敬思点点头又摇摇头,声音还带着微微沙哑:“等你再长大些,我定会将你狠狠吃掉。”他低头轻轻咬住她的唇:“现在有你这张嘴便够了。”
“你怕我承受不了你的尺寸吗?没关系的,其实紧紧的,感觉会更……”
“堇儿!!”听着如此露骨无耻的话,安敬思下|体立刻再度刚硬如铁:“不许说这么羞人的话,你是想将我逼疯吗?你这个坏东西!”说着就将她按住啮咬她的下巴,惹得杜堇咯咯闪避。
两人终于恢复平静,互搂着轻轻说话。
“敬思,你可有什么愿望?”
“……有,不过你定会取笑我。”
“我保证,打死我也不笑你。”
“我想转世投胎,生在一个有严父有慈母有兄弟姐妹的家中,不需太富裕,可要有一个放满了书的书房,我定会用心上私塾,练一手好字画,参加科举。病弱短命也无所谓,只要有这些,我便……堇儿,你怎么哭了?”
“……你不让我笑,我便只好哭了。”
“傻子,你认为我会寻短见吗,不会的,我只是想有个热闹的家,想念书,不过,自从你来了后,这些我都许久未想过了。你呢,你的愿望是什么?”
“你猜。”
“该不会是住在一间堆满了肉的屋子里吧?”
“错,我的愿望是做个风流倜傥、左拥右抱、财大气粗的绝世郎君,一辈子享尽风花雪月,尝遍各色美娇娘……唔!”
“你这是从哪儿学的?小脑袋瓜怎会尽是这种东西?你还不如就住在肉屋里老死算了。”
“敬思,我问你,你真的对叶柔景没有一点感觉吗?”
“没有,怎么了?”
“你现在也不小了,差不多是时候娶媳妇了。”
“……你怎么可以一边摸我亲我,一边叫我去娶媳妇?我要娶了媳妇你怎么办?”
“我有什么,我可以去外面闯荡,可以去见识更多的事物,实在想你了,就回来和你叙叙旧,亲亲嘴,玩玩棒……唔!”
“你这不是存心要我挂念你吗?你觉得我现在还会去想女人吗?”
“哧,你要是尝到了女人的滋味就不会这么想了,你不知女人前面两团肉抓在手里是多好玩,她们的腰肢扭起来可会要你的命……唔!!”
“你再说下去,我就先把你这张小嘴咬下来!”
这样嬉笑怒骂着到了深夜,也许是之前折腾地太厉害,安敬思非常困倦,眼皮几乎要打不开。可他又不舍得合上眼睛,此刻的自己实在太幸福,幸福到叫他有些心惊胆战,好像这幸福是偷来的,不知要怎么揣放才足够安全。
“堇儿?”
杜堇轻应:“嗯?”
“我想听你喊我的名字。”
杜堇沉默了一下,然后用她清朗的声音喊他的名字:“敬思。”
“再喊。”
“安敬思。”
“不够……”
“敬思……”
“还要……”
“敬思……”
安敬思一遍遍要求着,困倦也如浪一遍遍席卷过来,慢慢遮住他的视线,让他没有看见杜堇泪流满面的样子,抽去他的力气,让他没有留住怀中那个慢慢抽离的身躯,盖住他的听觉,让他没有听见,那一遍遍绝望的哭喊着对不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