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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兄,等等我们。”黄小强回头,是林战和殷不破追了上来。
“二位师弟,你们不想为朝廷效力?”黄小强问道。
“嗨,我们没那个心思。师兄,这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但是仔细一想,疑点甚多啊。”林战说道。
“哦,什么疑点?”
“师兄你想啊,第一,师父忠肝义胆,按理来说不可能弑君,即使那当官的说了,是众目睽睽之下,我也不信,此事定然有隐情。第二,师父弑君,这罪行极大,虽然朝廷会念及华山昔日功劳,但还是不可能葬在长安城外。第三,弑君株连九族,我们华山弟子不但没有受到牵连,反而还能进京城仕官,再说现在的皇帝仁义也说不通啊。”
林战这样一一分析,殷不破也点了点头,平常一起的日子,大家一直觉得林战是那种嬉皮笑脸的人,没想到今天却分析如此在理。
黄小强也是非常赞同。“不管怎么样,我都得先去京城调查一番。”
殷不破和林战纷纷答应。三人下山,就近去了趟寿县买些脚力。黄小强看到此时的寿县比当年更加繁华,心想这韩家庄确实为民造福了。三人买了些快马,连夜赶路,不到十天三人就到了长安城。
京城就是不一样,虎踞龙盘。城墙又高又厚,护城河宽且深。城内一片风格雅致的楼宇,如浮云般连绵而去。精致的造型,别样的气派。这一切都给人带来耳目一新的感觉。不过三人都没有心思多看,直接去寻师父师娘坟墓了。往北门骑马大概骑了二十里左右,三人来到了一座山。这里山清水秀,也算是风水宝地了。
“师兄你看,那边有一间竹屋。”殷不破往树林令一边指了指。
“那是大师兄,是大师兄凌静。”黄小强内力高强,看得更远更清楚。
三人立马往竹屋跑了过去,到达竹屋与凌静相遇。此时的凌静身着麻衣,胡子拉碴,满脸憔悴,完全不见昔日风采。
凌静看到了黄小强三人,叹了口气,看向另一边。黄小强三人顺着凌静的眼睛看过去,赫然是一座新坟。碑上写着,前华山掌门夫妇,凌文龙,蓝玥之墓。不孝子凌静立。
看到此坟,黄小强站在那一点话也说不出来,殷不破直接上前跪下。林战心如刀绞,手发抖着指着那土堆,问道,“大师兄,难道师父师娘他们真的?”
凌静点点头,“没错,而且是我亲手葬了他们。”
林战本来在来的路上还是一直有个信念,就是师父师娘没死,此时从凌静口中说出,自然不是假话了。林战也忍不住了,向坟墓跪下,嚎啕大哭了起来。
黄小强全身发抖,也是跪下,从背后把师父师娘的佩剑拿了出来,插在了坟前,却没哭一声。只是过了一会儿,整个人原地倒下师兄弟完全叫不醒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时间已经是下午。黄小强才醒了过来,此时凌静他们三人都看着他。黄小强一笑,“你们都在啊,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到我们华山遭受大难,师父师娘还出了变故,你说这梦奇不奇怪啊。”
凌静叹息一声,林战和殷不破眼眶又再次湿润。凌静拍了拍黄小强的肩膀,“师弟,我爹和我娘,他们确实走了。”
黄小强大哭道,“不可能,你们骗我,你们骗我。”噗的一声,黄小强吐出一口血来,又晕了过去。
再又过了几个时辰,已经是深夜,黄小强再次醒了过来,他这次却没说任何话,只是起身往坟墓那走去,跪在坟前一动不动。凌静来劝导,黄小强却没任何反应,只是继续跪着。凌静仰天长叹一声,自己回房了。
第二天,大家都来劝导黄小强,让他去歇息,黄小强依然不闻不问。直到林战说了句,“你不养好身体还怎么替师父报仇啊。”黄小强才起身,跟众人说了句,“我没事。”再去床上歇息。
中午午饭过后,四人坐在一起讨论着。
“大师兄,你在朝中当官,能不能告诉我们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师父不可能做那事啊。”林战说出了三人共同的疑问。
凌静长长呼出一口气,用双手擦了擦脸。说道,“那日本是朝中的百年来大喜事,先帝为此率领文武百官出城二十余里以国礼相迎,我自然也在其中。可就在先帝亲自去扶起爹之时,爹突然发难,先帝当场被刺身亡,为此先帝身边的侍卫也为自己的疏忽,纷纷殉葬。国不可一日无君,当天太子便登基,也就是当今圣上。圣上念及华山列祖列宗情谊,对于刺杀一事,只怪罪于爹,把爹打入天牢。因此武当的各位英雄和那襄阳刺史赵无极才全身而退。可令人奇怪的是,当天晚上爹就在天牢内自断经脉身亡。而此事之后也不了了之了。因此有人传言,是皇上暗中控制我爹,让我爹杀了先帝。”
“等一下,你说的是师父自尽之后,朝中就对此事完结了?没有再说什么惩罚?”林战问道。
“对啊,不然按刑法,株连九族,我也没机会为爹娘在此守灵了。”
“大师兄你的意思是,华山也没有受牵连,也不会被封山?”
“的确如此,圣上旨意,说这虽然不合祖宗留下来的规矩,但是还是不怪罪华山。对了,黄师弟,现在应该是你继任华山掌门吧。”
凌静这样说道,三人同时一惊,把华山情况和凌静说了一遍。凌静用手一拍桌子,“你说什么?居然有人敢假冒圣上旨意招安华山。天呐,这人胆子太大了。照你们说的,这人很可能是几个王爷中的一个,只可能是他。”
“谁?”黄小强三人同时问道。
“四皇子刘辰。”凌静回到。四皇子名字一出,黄小强他们觉得不可思议,但由觉得是在情理之中。
只听凌静接着说道,“四皇子为人,城府极深,颇具韬略。是当今皇太妃所生之子,极受先帝宠爱。因此有传言先帝要废了太子刘错,令立四皇子刘辰为储君。太子刘错怕地位不保,先下手为强,害了先皇。不过到底是怎样的无人知晓。”
黄小强叹息一声,心想,“古代最残酷的莫过于皇室子孙争夺皇位一事,真可以说是不择手段。而这些皇子夺位就一定要华山当垫脚石吗?”
凌静淡淡的喝了杯茶接着说道,“这四皇子还有另一个身份,就是南宫玄的外甥。荆州是天下之腹,最为富饶之地。有了南宫家族的帮助,四皇子势力太过强大。皇帝必然要忌惮这样的势力,必须要铲除,而四皇子又是不可能坐以待毙,我想,再过一段时间,这京城就要大乱了。”
“师兄,照你这么说,我们在华山接受招安的师弟岂不是很危险?”殷不破考虑到了平日关系友好的师弟们,心中焦虑了起来。
凌静没有回答殷不破的话,只是继续喝着茶。
“唉,也对。生死各有天命,这如今的狗皇帝害了师父,他们接受招安还是在为师父报仇,我想我们也加入他们吧。”殷不破想到什么说什么。
林战和黄小强自然不会在意。林战看了他一眼,“师兄,皇家内部的事情太过混乱。而且我们也没有十足的证据就是这皇帝害了师父。我想,二师兄也猜到了,我们背后一直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们。我们还是不要打草惊蛇了。”
黄小强同意林战的话,“阴谋的背后还有阴谋,甚至可能再之后还有。我们华山遭此大难,定是有人陷害。背后的大恶人,我们与他不共戴天。这皇帝不是什么好人,那四皇子也不一定就是善茬。我们还是调查清楚才行事,切不可冤枉好人啊。”
“黄师弟和林师弟说的没错,我们现在就等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爹娘的大仇,我一定要报。”凌静恶狠狠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