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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晟和许倾落突然来了这么一出,在场的人都有些愣住。
尤其是黄依依,唇哆嗦着,指着许倾落,蓦然大喊出声:“许倾落,自古以来男女之间的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姑妈属意的表哥妻子是我,根本不是你!”
琅晟已经是她唯一的退路,她绝对不允许许倾落夺走自己的位置。
黄依依已经豁出去了,也不在乎皇帝的命令比起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要管用的太多。
“求陛下成全臣。”
琅晟看都不看黄依依一眼,若是说先前对黄依依还有些亲戚情分,方才对方将话头危险始终往许倾落身上引的行为,已经让他对她连那一丝亲戚情分都不想要保留了。
他只是又磕了一个头,对着皇帝恳求,本来打算好自己再立功请求皇帝恩旨赐婚,可是太子和星河公主今日针对许倾落的事情,让琅晟不想要再等待,现在最好的保护少女的法子便是娶了她,将她彻底的护佑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待到再有针对少女的阴谋危险出现的时候,他起码能够以着她夫君的身份堂堂正正的展出啦保护她。
“求陛下成全!”
琅晟再磕头,握紧了拳,他从前求过,皇帝拒绝了,他现在再求只是希望皇帝看在他一片忠心的份上,给予他一个想要的结果。
皇帝沉默不语,让人不知道他究竟心中是什么想法。
“求陛下成全小女与将军。”
许倾落心底暗自叹了口气,若是说先前只是有些猜测的话,现在看着皇帝的样子,她已经很确定皇帝不想给琅晟加这个恩,起码在琅晟没有给予他更多的利益之前,他不会给琅晟加恩。
许倾落了解男人,男人从很久前就说过要求皇帝赐婚他们两人,想要她风光大嫁,即便男人不说,许倾落猜测着他定然也早就在皇帝面前请求过了,只是结果必然是不怎么美妙的。
许倾落伸手握住了琅晟的手,男人的手攥的很紧,少女的五指慢慢的合进去,十指交握,即便知晓皇帝这一次也不会给予琅晟想要的答案,起码此刻许倾落想要告诉男人,自己和他站在一起。
“表哥......”
黄依依的面上全是愤色,琅晟对她的不理不睬比方才许倾落对着她的奚落还让她愤恨无法。
“琅将军,现在是说此事的时候吗?你这个样子是不是在逼迫父皇!”
黄依依没有再出声叫嚣了,对许倾落有心思的太子却是忍不住了,事情被星河公主顶下去了,他自觉自己没有错处了,昂着头又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储君做派。
虽然他好的是美妇,对别人的女人更青睐,喜欢那种刺激感,可是许倾落这样的绝色,太子还是不怎么想要她被人先碰了的,起码自己先碰了才算是觉得心里舒坦。
更何况太子这一次和星河公主设计许倾落,觉得是万无一失,却偏偏出了岔子,许倾落什么事情没有,反而自己惹的一身腥,越是这般,太子对许倾落的执念反而更深,反而更是无法放手了。
他一定一定要得到许倾落,还要是那个先得到对方身子的人,太子望着许倾落和琅晟的目光带着深深的恶意。
“恒儿!”
皇后唤了太子一声,是提醒。
她才让星河公主主动顶罪,这个时候最好的便是让皇帝忘记他,老老实实的呆在一边,哪里能够随便出声儿。
皇后眼角的余光望着许倾落那张姣好的容颜,一时间眼底全是厌恶。
红颜祸水,这个女子太子还没有沾上手已经给太子惹了这么大的麻烦,日后便是真的跟了太子,待到皇儿登基之后,却也是不能够留了。
太子有些不甘的闭上了嘴。
屋子中的人不多,却是各自都有着不同的心思,看着这个场面,皇帝突然间笑了,他上前一步,主动伸手扶住了琅晟的双臂:“琅将军请起,赐婚一事虽然朕也想要同意,但是便像是方才那女子说的一般,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高堂尚在,朕不好越俎代庖。”
皇帝的话说的格外的温和,但是其中拒绝的意味儿却是极浓厚的。
“请陛下......”成全。
琅晟没有顺着皇帝的力道起身,而是硬邦邦的跪在那里,还要接着恳求。
皇帝的面色没变,眼神却变得有些阴鸷。
许倾落的手一紧,握住了琅晟的手,使力:“陛下所言有理,有陛下赐婚自然是极好的,但是无论如何的婚事还是需要得到伯母的肯定的,阿晟,我愿意与你一起努力。”
许倾落定定的对上了琅晟的眼睛,眼中是恳求,是坚持。
先前与他一起在皇帝面前求恳,而现在,她愿意与他一起努力得到琅母的肯定。
琅晟眼底有些苦涩与歉意,皇帝的表现他如何不知,如何便一点儿都不明白?只是今日若是和许倾落无法定下名分,今日所出的事情,一旦被传出去丝毫,自己母亲对许倾落的印象定然更差,她承受的要更多。
不要现在和皇帝对着干,我们日后还有机会。
许倾落没有说话,可是她的眼神已经将她心中的意思表达的清清楚楚。
琅晟看懂了许倾落的眼神,可是,他不想要再次妥协。
男人想要从少女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他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许倾落真的有些着急了,她在皇帝的眼中看到了真切的不满,即便只是一闪即逝。
“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得到父皇赐婚的,父皇亲自下旨赐婚是何等尊荣,琅晟,你虽然立过功,父皇却已经给了你一品大将军的职位嘉奖,你不要得寸进尺!”
太子唇角的笑带着些阴狠。
他看琅晟现在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了。
说完了这句话,向着皇帝望去:“父皇,您说儿臣所说是否正确......”
“太子所言是臣若是再次立下足够的功劳便能够得到陛下圣旨赐婚,是这个意思吗?”
琅晟抬起了头,他的眼中闪烁着锋芒,满满的锐气,面对着这位储君,丝毫不示弱,甚至比之气势更强,压的太子一时无声:“......对,但是你往日的功劳父皇都已经赏赐了,现在没有任何功劳......”
“功劳总会有的,臣现在要的是一句准话。”
琅晟冷冷的一句话毫不客气的堵了太子。
太子气的握住拳头,若是眼神能够杀人的话,现在琅晟定然被太子杀了。
“不错,琅卿,日后你若是真的再立功劳的话,朕虽然不好越过你之高堂,却也不会吝啬为你赐婚的。”
皇帝虽然是笑着的,望着琅晟的眼睛却有些缺失温度,琅晟现在对太子的态度让他很不满,太子再是让他失望,也是他的儿子,是一国储君,琅晟现在的样子,和那些自恃功高的臣子又有何区别?
“臣叩谢陛下圣恩,日后臣定然会一心报效朝廷,报效陛下。”
琅晟慢慢的站起了身子,他拉着许倾落的手,没有松开的意思,两个人从来没有掩饰双方之间的情意,只是比起以往,更加大方了许多罢了。
太子望着两个人交握在一起的手,眼神变得很冷。
下一瞬,他嗤笑了一声:“琅将军现在守卫皇宫,真不晓得这样的大功要到哪里去找。”
太子虽然脑子有时候不清楚,却对自家父皇的心思有个几分了解,皇帝现在的心情绝对不算美好。
“太子。”
皇帝望向太子,声音沉冷。
只是皇帝一个眼神,方才还嚣张冷笑的太子身上一冷,下意识的噤了声儿,他此刻才记起自己身上其实也不是那么干净。
“父皇。”
太子面上带着拘谨,心底却是对皇帝这个位置更加的祈望了,若是他现在是皇帝的话,只是这么点儿小事,只是一两个女人,哪里需要害怕什么的,那个时候,还不是他想要哪个女人,哪个女人就要乖乖的送到自己床上来吗?
“今日之事虽然是星河的错,但是你也有错,黄氏既然已经是你的人了,那便让黄氏入了东宫吧,她是琅将军的表妹,入了东宫也不算完全辱没了你。”
皇帝的决定是最合理的,可是却是让黄依依无法接受:“陛下!”
她惊叫出声,太子看着她的眼神让她不安至极,今日这样的情形入了东宫,她没有好日子过。
“陛下圣明,来人,将黄姑娘带下去,好好收拾一番送到东宫。”
皇后对着身后的宫人吩咐了一声,笑着道,眼底尽是凉意。
许倾落不是个好的,这黄氏也不是个好的。
“表哥,表哥求求你,求求你看在姑母的面子上......”帮帮我。
琅晟抬头望了黄依依一眼,抿紧了唇,下一刻他上前一步,挡住了两个宫人,挡在了黄依依的跟前。
许倾落有些疑惑的望向他。
黄依依眼睛瞪大,眼中全是欣喜与光亮。
整张惨白的脸都多了一丝丝的红晕。
“陛下,依依无论如何是微臣的表妹,臣的母亲将她接到家中的时候答应舅父舅母一家照料于她,今日之事,依依也有错处,臣希望暂且将她带入家中让母亲管教,若是太子日后尚且还对依依有意,依依也对太子有意,一切听凭陛下做主。”
许倾落听着琅晟的话语,心底有点儿失望黄依依不能够趁着这次机会一次摆脱,却也明了男人的心思,男人再是对黄依依失望,对黄依依没有什么情分,终究后面连着一个琅母,他也不是那种看着表妹就这么无媒无聘,直接被送入东宫太子那里的人。
这样想着,许倾落失望之后,却是对男人更加喜欢了,这就是她喜欢的男人,与旁的男人从来不同,在战场上杀伐决断,在对人上却自有一份柔软。
黄依依眼底的光亮有些暗淡,咬紧了唇,却到底不敢再出声,无疑的,琅晟的话是现在对她最有利的,过了今日她不一定入太子东宫,便是入了,以着一品将军表妹的身份入东宫怎么的也比今日就这么被人近乎压着送去东宫好过。
皇帝望了琅晟一眼:“琅卿倒是怜香惜玉的很。”
他这句话很有些意味不明,又看了许倾落一眼:“罢了,既然是琅卿的请求,皇后,你派两个规矩好的宫人一起跟着这黄氏去将军府,好好的帮着琅老夫人教导她规矩,朕的太子犯了错,总归需要给黄氏一个补偿的。”
那两个所谓帮着琅老夫人教导规矩的宫人,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顺道跟着监视人的。
许倾落心底想着,没有出声,反而是琅晟有些不安的看了她一眼。
“星河,你今日所作所为太过了,身为皇室公主,心胸狭隘,做错了事情不知道改过,不知道如何修正自身,却是将一切过错怪罪到旁人身上,行事阴险,真是太让朕失望了,今日之后,你便移去安乐堂中重新将规矩学一下吧。”
安乐堂是什么地方?在皇宫中虽然不是冷宫,却也是犯错的皇子公主们呆着的地方,去了那里的皇子公主,就像是去了冷宫的宫妃,谁知道还有没有出头之日,皇帝一日不想起来,便永远只能够呆在那个地方,和一堆规矩严谨的宫人麽麽做伴。
始终保持着沉默的星河公主没有想到皇帝这一次会如此惩罚于她,抬起头,面上全是惶恐惊愕:“父皇,女儿真的知错了,求父皇......”
“陛下,臣妾身为星河的母后,星河做错了事情,臣妾也有责任,请陛下允许臣妾派人亲自去教导星河规矩,这一次必然不让陛下失望。”
皇后出声堵住了星河公主的话头,给了对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对着皇帝请示道。
皇帝嗯了一声,对皇后现在的态度还算满意:“今日之事到底是荒唐了些,皇后你看着办吧,总之朕不想要要听到一切不好的流言。”
皇帝转身向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下:“朕宫中的几位道长最近为朕炼制丹药遇到瓶颈,许氏,既然你对药物很有些研究,知晓不少旁人不认识的草药,明日可以去寿康宫中看看,若是真的能够对几位道长有所帮助,朕有重赏。”
皇帝的这句话,让刚刚平复了心情的几个人望着许倾落的眼神各自都有了变化。
——
宫门已经在望,皇帝既然已经发话,几位大家闺秀都不是没脑子的,自然不会传出去有的没的,宫中虽然没有秘密,但是只要皇帝不想要传出去的,宫外的人很少有知晓的,黄依依也被皇后派去的两个麽麽跟着上了马车送出了宫。
黄依依临上马车的时候望着琅晟,显然是有很多话想要对他说,可是琅晟看都不看她一眼,身边的两个麽麽也虎视眈眈的样子,让黄依依一嘴的话最后都咽了回去。
琅晟拉着许倾落的手,两个人的十根手指头缠绕的格外的紧。
“明日来宫中的话还需要小心,寿康宫中主要负责给陛下炼丹的道长一共有三位,其他的十二个人都是与陛下讲解道经,研习道法或者是分制药材,看炉烧火的,陛下最器重的只有炼丹的那三位,都是玄字辈的,分别名为玄和,玄熙,玄元,三个人的性子都不怎么好相处,却不会没事找事,一心炼丹,你去了那里少说少做,过得几日和陛下说一声,应该便能够出来了。”
琅晟小声和她交代着寿康宫中的人事。
眼中满满的都是担忧。
许倾落上一次加上这一次在宫中遇到的都不是小事,对琅晟来说,许倾落来一次宫中,他现在就多担心一次。
许倾落静静的听着他说,听着他的担忧,始终没有出声,她已经能够看到宫门边上的守卫了。
许倾落主动的松开了自己握住男人的手。
手一紧,男人的手反握她的五指。
琅晟不舍得移开。
“落儿,我还是太弱了。”
他垂首,声音中是一丝丝的沉闷,仿佛嗓子中压抑着什么一般。
他不想放开她的手,他担心她的放手:“我方才,是不是让你很失望。”
先是让许倾落独自面对那些阴谋险恶,后来是无法在皇帝的面前求得圣旨赐婚,在太子用恶心的眼神看着许倾落的时候,他甚至不能够对太子拔剑,在黄依依话里话外想要将许倾落陷入的时候,他却因为自己母亲的原因,终究为黄依依求了情。
琅晟自己想着方才的所作所为都觉得自己真的是太让人失望。
他配不上许倾落。
手被轻轻晃动,阳光在交握的双手上闪烁着光彩,仿佛掌握着光一般。
许倾落的声音在耳边缓缓流淌:“阿晟,你一点儿都不弱,你方才保护了我,不是吗?”
他方才保护了她,他一直都在保护她,没有丝毫迟疑的保护她。
在知晓太子对她的心思,在知道星河公主对她的算计的时候,他没有丝毫迟疑的选择了她。
只是这一点,对前世那个被杨云平抛弃,被太子扔掉的女人而言,已经是世间最甜美的果实。
他在意她,甚过他自己的生命。
她还有什么不满的呢?
许倾落的眼睛亮亮的,在在的提醒着琅晟她心底是真的没有怨愤与不悦的,在在的说明她对着他方才的话,是真心的。
可是许倾落越是如此,琅晟心中越是愧疚,她太坚定,太好,两个人的这份感情,他多少次犹豫,而她作为一个女子,却始终坚定不移,他何德何能......
男人张嘴,想要说出什么,却又觉得喉咙有些哽咽,无法出声。
“你当着陛下和太子的面说了日后要立功,要名正言顺的得到赐婚的旨意娶我,我等着你。”
许倾落从男人的掌心中抽出了手,微笑着抛下了这句话,向着宫门外走去。
“依依的事情,你不怪我吗?”
琅晟终于出口了话语。
许倾落回头,望着琅晟有些紧绷的面容,唇角勾起的弧度越大:“说一开始完全没有一点儿不高兴是假的,但是,这就是我喜欢的你,不是吗?”
若是真的就这么对黄依依冷眼旁观,琅晟也不是她喜欢的那个琅晟了。
你喜欢我,能够接受我的一切,我又为什么不能够喜欢你的一切呢?
喜欢是相互的,爱也是相互的,我相信我们两个人的未来,会很好很好的。
琅晟望着许倾落的背影渐渐的远离了宫门,望着她越去越远,心底的阴霾一点点的消散了。
男人蓦然间笑了,轻轻的笑出了声,那张冷峻的容颜,一时间染上了阳光的色彩。
——
“该死的,许倾落,许氏,为什么,为什么!”
星河公主嘴里不断的嘟囔着,猛的顿住脚步,狠狠的拽住身侧的花枝,一把将那艳色的花揉成了残损的破絮,她的身后跟着的几个宫人有些不耐:“公主,我们还是快些过去安乐堂吧。”
“啪!”的一声,那个忍不住出声的宫人嘴上狠狠的埃了一个嘴巴子,脸被星河公主尖利的指甲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忍不住痛哼一声,那宫人不敢置信的望向到了这个时候还敢这么嚣张的星河公主,想要说什么,对上星河公主血色的眼睛,一时间却是不敢出声儿。
“本公主就算是被父皇罚入安乐堂,也还是嫡公主,信不信本公主现在就是将你们所有人都杀了,父皇也不会如何本公主,最多多罚几日禁闭安乐堂罢了!”
一个个宫人垂低了头,眼中却现出了怨愤,即便是皇后身边的人,对星河公主也没有好感,甚至比其他宫的人更加痛恨这位嫡公主。
“哼,今日本公主遭受的一切,来日会还回去的,许倾落......”
星河公主嘴里念着许倾落三个字,心底却含着恨意加上了皇后和她的那位好皇兄,都是一丘之貉,都是欺辱她的人,她不会让这些欺辱了她的人好过的。
“啪嗒!”一声,有一道影子从花丛中窜出,伴随着星河公主的一声尖叫,她捂住了额头,那里有血迹渗出:“啊,血!”
地上是沾了血的石块:“该死的,居然敢伤了本公主,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人在那里!抓住他!”
星河公主另外一只手指着花丛。
方才石头就是从那里飞过来的。
一个小小的身影大大方方的从花丛中站了起来,九皇子望着那些愕然站住的宫人,手上拿着一枝花,摇晃着:“本来想要给父皇摘两朵花,没有想到在这里还能够遇到煞风景的人,真是无趣。”
“是你这个小贱种,你居然敢打我,该死的,快将他抓过来!”
星河公主怒吼着,几乎失去的理智。
“殿下,可是那是九皇子......”
这几日九皇子拿着一些道家的东西和皇帝讨教,很是得到皇帝的一些青眼,宫中的人最是势力,一个是重新得宠的皇子,一个是被罚入安乐堂的公主,哪个能够得罪,哪个不能够得罪,清楚的很。
“你们,你们这些狗奴才,你们不教训这个贱种,本公主自己教训!”
星河公主急步便要冲去打九皇子。
九皇子站在那里,星河公主的手指对着男孩儿的眼睛,眼中现出恶毒,丝毫不管身后的喊声:“公主不要!”
下一刻,星河公主只觉得脚下一绊,身子一晃,重重的跌倒在了花丛中,那花刺扎入了她的脸上。
九皇子慢慢的走到倒地呼痛的星河公主身边,压低了声音:“你怎么欺负许姑姑,我现在十倍的还给你。”
男孩儿脸上的冷意转化为担忧惊惧:“星河姐姐,星河姐姐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