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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白握着手机，垂手身侧，突然恍然大悟。
下午可儿之所以要站出来指认程湘湘，也是看着程湘湘与她的身材相差不几吧。
而且，她还可以指出程湘湘的脖子上有颗黑痣，这得是有多大的心机，才会提前观察清楚，让大家误以为毁掉她礼服的人就是程湘湘。
说什么门卡丢了不见了，都是借口。
白小白突然觉得好可怕。
自己疼了这么多年的妹妹，竟然藏得这么深？
说起手链，凌可儿条件反射的将手背到身后，再没有话可说。
“可儿。”白小白失望透顶的看着凌可儿，“现在你应该承认了吧？告诉我，为什么要毁掉我的礼服？你知道我订婚，知道那是我奶奶亲手给我设计和缝制的礼服，到底为什么？”
“给我看看。”旁边的凌美凤从她手里夺过手机，翻看了几张照片，又播了一遍视频，仔仔细细的确认过后，失望地望着女儿，“可儿，为什么要这样对你姐？你不知道你姐那条礼服价值连城吗？”
没等凌可儿说出所以然，她一个巴掌扇过去。
不知道是因为气怒，还是因为恨铁不成钢，这一巴掌的力道特别的大。
凌可儿连连退了三四步，刚才脸上落下的手指印还没散，现在又多了几条。
“是，白小白的礼服是我剪碎的。”她哭着哭着，泪水滂沱，痛恨的看着所有的人，“你们知不知道我的心里有多苦？我从小没有爸爸疼，我什么都没有，我看着白小白想买什么有什么，看着姨妈给她安排这样那样的才艺课，她却不珍惜。而我，什么机会都没有。”
凌美姿：“姨妈不是也给你安排了这些才艺课吗？”
凌可儿哭着，“可你终归只是我的姨妈，我不想让你可怜我。”
大家没有再吱声，各自皱着眉头看着她。
她痛恨的望向大家，又说，“白小白哪点好？从小就爱惹事，应该是让人头疼的坏孩子。可她为什么要有一个疼她爱她的爸爸妈妈，所有人都疼她，都把她捧在手心里？而我，我不能犯丁点的小错，否则就要被妈妈罚跪。我什么都没有，没有好的家庭，没有人纵容心疼，没有爸爸，没有爸爸。
“可儿……”白敬天痛心的看着她，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凌可儿望着白敬天，眼里有恨，有痛，“如果有一天，让我知道我爸爸是谁，我一定不会原谅他，是他让我生活在这样阴暗的生活里。如果不是他，白小白拥有的一切，我也一样会有。”
“你住嘴！”凌美凤又一巴掌扇在凌可儿的脸颊上，“你说什么呢，你怎么能和你姐比。况且，你没有这些，又不是你姐造成的，你心里怎么能有如此阴暗的嫉妒心？”
“她不是我姐。”凌可儿吼了一声，痛恨的望向大家，似乎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对不起她。
这样的目光，简直就是一头被逼到悬崖边上的猛兽，恶狠狠的，歹毒的。
似乎，她终将有一天，会回来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