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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还没走?
这萧司洛昨天还不是不怎么想着跟冷枭绝撞上的么,现在来找冷枭绝又是怎么回事儿,难不成是告别?又或者,是来找她的?
听白允奕提到萧司洛,夜清悠心下暗衬着。琡琸璩晓
不一会儿,萧司洛就被柜台小姐领到了这间冷氏高层专属的VIP会客室。
快速扫过房间里的人,没发现昨夜的少年,萧司洛也没跟冷枭绝再过多客气,一开口就直奔主题。
“冷当家,萧某这就要走了,还请问我兄弟呢?我们是一块儿的!”
只见那英挺帅气的脸庞依旧带着一贯的慵懒,可这话语里却不动声色的透着逼迫。
昨夜等不到少年回来,他就按捺不住到柜台询问了冷枭绝的房间号,可却被告知除了冷氏高层,别的人到不了那楼层。
找不了冷枭绝,也没有少年的联系方式,他只能回到房里继续干等着。
少年明明答应了他要来找他的,可为何却迟迟不见人影?
少年跟冷枭绝,难道真的是那种关系?
他不知道为何少年在冷枭绝的房里他会如此的不安,但他就是忍不住地焦躁。
千等万等,终于等来了门铃声,可门一开,却是冷枭绝的手下白允奕。
然后他就被告知:少年和冷枭绝很久没见,正在冷枭绝房里联络感情,俩人打算彻夜长谈,少年让他别等了!
于是,他一夜没睡,一直在想着少年和冷枭绝会在房间里干些什么。
直到手下刚才找来,少年都没再来找过他。
所以他只能做最后的尝试,说是有重要的事儿要见冷枭绝,柜台才给白允奕打了电话。
可,少年为什么没在冷枭绝这儿?
萧司洛又仔细扫了一番这VIP会客室里的人,却始终找不到少年的身影,俊朗的眉宇禁不住皱了起来。
这冷枭绝把人藏起来了?不想让少年跟他走?
听着萧司洛说要把夜清悠带走,冷枭绝不悦的眯起深锐的鹰眸,冷声鹜定道:“她不会跟你走,她是冷门的人,是我冷枭绝的人!”
话刚落下,冷枭绝偏头看向在他右边站着的看不出情绪的女人,鹰眸中带着强烈的占有与不容置疑的坚决。
随着冷枭绝的视线,萧司洛也看向了夜清悠。
那是一个长相清丽脱俗的女人,气质清冷内敛,难不成是冷枭绝的情人?
可冷枭绝身边什么时候有了女色?
而且他问的是少年,这冷枭绝为什么看着一个女人?
难道……
想到自己的猜测,萧司洛忽的胸口噗通噗通狂跳。
难道少年其实是个女的,而且就是眼前这个女人?!
下一刻,夜清悠对上萧司洛有些惊疑的眼神,淡淡开口道:“我是冷门的人,不会跟你走,接应你的人已经到了吧?你留在这儿挺危险,还是赶紧走的好。”
虽说这萧司洛让她没死的消息被“暗”知道了,但好歹他们昨天也并肩作战过,她就不跟他计较了,当她自己倒霉吧。
这番话一出,冷枭绝盯着夜清悠的眼神顿时一冷。
这女人是在关心萧司洛?这就是她口中的萍水相逢?
对着一个陌生的男人她都能这么关心,对着他为何却又是那般抗拒!
她跟这萧司洛到底什么关系!
心下怨怼着猜疑着不安着,冷枭绝蓦地转过头来狠盯着萧司洛,那眼神要多冰冷有多冰冷。
然而,萧司洛可没来得及顾上冷枭绝,夜清悠的话已经让他彻底呆愣。
昨夜的少年真的是眼前这女人?
少年竟真的是女的!
这么说昨天他的感觉是对的?不知为何,萧司洛觉得自己有些欣喜。
可,她说她是冷门的人,不能跟他去萧盟?
她跟冷枭绝到底是什么关系?她昨夜为何要在冷枭绝房中过夜?
少年是女人的欣喜很快落下,萧司洛心中不可遏止的升起失落和酸涩。
“你,昨晚上没事儿吧?”
眸色复杂的看了会儿夜清悠,萧司洛最终还是问出了心中最想问的事情。
这话一出,冷枭绝鹰眸乍冷,他就知道这萧司洛心怀不轨!他的女人,他萧司洛想都不要想!
“和我睡一张床上,你说她能有什么事儿?”没等夜清悠开口,冷枭绝就挑衅的看着萧司洛冷冷来了一句,尔后又转头睨向夜清悠:“昨夜你跟我抱怨说烙着你疼了,现在可还疼?”
闻言夜清悠腾地一下热了脸蛋,清眸狠狠的瞪着冷枭绝,既羞又怒。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男人居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拿昨夜的事儿当荤话说,他怎么能无赖到了这种地步!
看着夜清悠因着他的话而红了脸,冷枭绝鹰眸闪过满意,这下萧司洛该死心了吧!
听着冷枭绝暧昧的话语,又见夜清悠这般反应,白允奕和劳伦斯忍不住双眸发亮:当家真把人给吃了?瞧人清悠小姐这脸红的!冷门的喜事儿真要近了?!
相比白允奕俩人的兴奋喜悦,萧司洛的表情可谓是惨淡。
只见男人那慵懒的神色不再,英挺的面庞上尽是诧异的震惊和抑制不住的失落。
她和冷枭绝,果真是情人关系吗?
此刻萧司洛要是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思,也就白活了那么30年了。
可是,佳人却早有归属了!
正当萧司洛心情失落到不行的时候,夜清悠突然蹦出一句:“我没事儿,昨晚上什么事儿都没有。”
就冲着这冷枭绝故意拿他昨夜的兽行想在人面前制造暧昧,她就不能让他得逞!
此话一出,在场反应又是不一。
白允奕和劳伦斯对看了眼,心下嘀咕着:这唱的是哪一出?当家说有,这清悠小姐说没有?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而萧司洛原本抑郁的心情随着夜清悠的一句话一下就明朗开来了,脸上尽是掩盖不住的失而复得的惊喜。
这么说她不是冷枭绝的情人?他还有机会?
萧司洛嘴边那抹明晃晃的舒心简直要刺痛冷枭绝的眼。
这女人一定要这么撇清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她看上了萧司洛?
禁不住心中那猜测的酸楚,冷枭绝倏的一把拽住夜清悠的手臂,猛地一下就把她拉入了自己怀中。
男人亲昵地靠近女人耳边,音量不大不小刚好让在场的三个男人都听得到:“你敢说昨夜我们没睡一张床,你没嫌我烙着你了?那现在呢,现在可有烙着你了?嗯?”
不料冷枭绝会有这般动作,尔后又听闻冷枭绝这么直白的荤话,在场的其他三个男人顿时惊愣。
眼前这一幕让萧司洛心情再次跌落到了谷底,面上那抹刚升起的欣喜也一寸一寸的龟裂开来,徒余心间一下一下酸疼的抽搐着。
而白允奕和劳伦斯则是忍不住腹诽:原来当家是那么开放的人,竟能如此自如的当着众人的面和清悠小姐*!不过,这样的当家还真是酷毙外加霸气极了,这招御敌之术用得漂亮!
当事人夜清悠也是狠狠愣住了。
起初,在被冷枭绝拉住手臂往他怀里拽的那一刻,夜清悠是恼的,因为这冷枭绝总趁她不备对她动手动脚!
可下一瞬,耳边袭来男人炽热的呼吸,腰间是男人的健臂大掌,身下又被男人炽烫的硬物抵着,夜清悠就惊了懵了呆了愣了,甚至浑身都羞得发烫了起来。
这男人,大庭广众之下竟发起情来,还这般调戏她?!
于是,恼羞成怒的某女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在冷枭绝怀中使劲儿挣扎起来!
可有男人的铁臂紧紧箍着,夜清悠又哪能如愿挣脱?
而且这么一挣扎,男人的*反而变得更加炙人,烙得夜清悠仿佛如坐针毡上般,半刻都不能安稳。
挣脱不成,女人双手努力压着男人的肩膀,既恼怒又窘迫地试图撑起身子远离男人的炽铁。
可……
女人每挪开臀部一次,男人圈着她腰肢的手就握着她的腰往下按一次,然后,男人就会发出似痛苦又似舒爽的闷哼,听得夜清悠又羞又急,脸蛋红得堪比那日落时天边醉人的红霞。
那边白允奕和劳伦斯已经彻底石化。
这当家和清悠小姐竟然还当众“秀”了起来,这要不要他们先回避一下,等他俩办完事儿他们再进来?
而萧司洛早已全身僵硬,想要挪开脚步,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他不想看,也不想听,可对面沙发上男人和女人纠缠相贴的身影却紧紧地烙在他的眼底,耳边男人*快乐的呻吟更是声声萦绕。
心,在迅速地冷去,只余一片冰凉。
他想,他此刻的表情一定很难看。然而,沙发上的女人早已没有心思顾及到他。
这才刚开始萌芽的感情,就要这般夭折掉了吗?
可,折磨还没结束——
这边夜清悠实在不知该怎么办了,男人甚至已经隐隐在她耳边低喘起来,这勒着她的铁臂更是热得惊人,那仿佛要把她揉入他身体般的力量让她腰间一片生疼。
最让她难以忍受的是,男人腰间那滚烫至极的炽铁,烙得她心跳仿佛要蹦出胸口般,她从未经历过这般既羞又急但却彷徨无措的情绪,她真的拿这个男人无可奈何了吗?
多少句放开,男人全然不理。
捶打挣扎于冷枭绝来说也丝毫不起作用。
情急之下女人开始磨牙霍霍——她要咬死这个该千刀的大色魔!
于是在白允奕和劳伦斯惊诧、萧司洛酸涩的注视下,夜清悠歪头咬上了冷枭绝的颈脖。
森森的牙齿恶狠狠地撕裂开男人的皮肤侵进肉里,殷红的血液自男人的颈间滴流而下,划出一道道血迹,最后没入男人黑色的衣领里。
血液中的铁锈味儿让夜清悠更加疯狂,心中那股子由冷枭绝带来的不安和烦躁仿佛都在这尽情的撕咬中得到了发泄,至此红唇抵着男人的脖子就是一阵更为激烈的凌虐。
可,*和疼痛的双重折磨,于男人来说渲染出的却是更为极致的魅惑。
只听男人一声极为沉重的闷哼后,女人的头部被用力掰离男人的颈间,尔后冷枭绝极为低沉沙哑的嗓音在夜清悠耳边响起:“女人,你要是想我此时此地就办了你,你就给我继续咬!”
闻言夜清悠身子猛地一僵,再也没敢胡乱挣扎或者再妄图撕咬男人的脖子让他放开她。
因为她从男人的语气里听出了:这男人是认真的!
如若她再有下一步的动作,他一定会不顾场合不管他们之前的约定就在这儿——
办了她!
见夜清悠终于安分了下来,冷枭绝忽的抬起那双侵染着*的锐眸,紧紧地盯住一身僵硬的萧司洛。
“萧当家可是看明白了?这是我冷枭绝的女人!”
萧司洛闭眼深吸了口气,管住了喉间的苦涩却没能管得住自己那颗未死的心,带着微茫的希翼脱口而出道:“真的不跟我走?在美国,‘暗’随时会找上你,你会很危险,是我把你牵连了进来,跟我到欧洲,我会护你周全!”
萧司洛话刚落下,夜清悠顿时感觉到圈住她腰间的铁臂更加用力了,正要转头答复之际,冷枭绝却猛地将她的头往他颈间一按,尔后耳边就响起了那冷声冷语的回复:“萧当家,再说一边,这是我冷枭绝的女人,我的女人我自然会护她周全,谁要想伤她分毫,先从我冷枭绝的尸体上踏过,萧当家还是不要过多在我的女人身上花心思为好!”
被冷枭绝压着头靠在他怀里,听闻他字字铿锵的话语,还有耳边男人胸膛里那坚定有力的心跳声,夜清悠再次觉得心仿佛被什么撩触过了一般,有些涩然,有些躁动。
这男人,何以能如此鹜定地说出这番话?
他就没想过,万一她始终不能回应他的感情,亦或他冷静下来后发现并不是那么非她不可,那时候他的这番话又将是对他如今的信誓旦旦怎样的一种嘲弄!
说到底,夜清悠对冷枭绝的感情还是心存质疑。
这种不安源自于伯纳诺的背叛,加之冷枭绝对感情的强势作风,导致了她对爱情有了下意识的防备。
这才苦了冷枭绝掏心挖肺般地表达自己的情感,而夜清悠却还是那般地不为所动。
可,就算夜清悠还没接受他,冷枭绝心中却早已认定了她,他的女人他的妻子自然是不能允许有任何的雄性动物觊觎!
她自然可以反对,但是反对无效,主权的宣示刻不容缓,主权的归属更是不容置疑!
见着冷枭绝如此的占有欲还有这般强势的态度,而夜清悠却没有任何的反抗,萧司洛潋下眸底的涩然,无法阻止地扬起一抹自嘲的苦笑:“兄弟,好歹并肩作战一场,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宣示完主权的归属,冷枭绝倒也没再刻意压制着女人的头部,夜清悠自冷枭绝颈间缓缓转过头来,清冷的眸子有些微微的波澜:“夜清悠。”
她想她现在可以真正释怀被他牵连导致“暗”发现她没死的事儿了。
最起码,他并没有回避自己的过失,也是真的在替她担忧,怕她会被“暗”找麻烦。她是不能跟他去萧盟,但是,萧司洛这个萍水相逢的义气“战友”,值得一交。
夜清悠……
萧司洛心中低喃着这对面人儿的名字,唇边忽生一抹痞痞的灿笑:“人如其名呢,兄弟,其实女装更配你。”
这话一出,顿时又惹来冷枭绝一记冰冷如寒冬雨雪的冷瞪,那原本就冷酷的面容也愈发的赛雪欺霜。
没管冷枭绝那仿佛要噬人的冷眼,萧司洛接着浅笑道:“既然你是冷门的人,那我就回欧洲去了,你恢复了原貌,‘暗’应该认不出你,但你还是要多加小心知道吗?”
她身手了得,又有冷门的庇护,应该会没事儿的吧!
至于他的感情,既然她已有了归属,还是放在心里吧,或许他可以不厚道的偷偷希翼着,冷枭绝不知珍惜,将来他能够有柳暗花明的机会。
而他现在真的不适合在这儿过多停留了,萧盟的事还得靠他回去布置,让三国政府的伏杀落空并予以反击。
“我会的,你也小心。”
夜清悠唇角轻勾,也嘱咐了萧司洛一句。
贪婪地再看了夜清悠一眼,萧司洛忽的从口袋中掏出昨日戴着的那枚口罩,然后就着房内的书桌在上面写了什么,尔后大步朝着沙发上的两人走来。
“兄弟,你的口罩落我这儿了。”
萧司洛把口罩塞入夜清悠手中,尔后再也不看夜清悠转身就走了出去,只余一句无限希翼的告别话语回荡在室内紧绷的空气中:“兄弟,我回去了,有时间去萧盟找我。”
门被关上,夜清悠星眸微闪,这萧司洛在口罩上写了什么?
室内,一片沉默。
冷枭绝阴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夜清悠则沉浸在“她的口罩”上面可能写着什么的猜测里,而白允奕和劳伦斯则是连呼吸都小心翼翼,轻易不敢首先出声。
终于,冷枭绝冷声打断了这紧绷的沉默:“萍水相逢却是依依惜别?女人,你当着我的面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怎么不干脆跟着他去萧盟算了!”
某男忍了好久,终于秋后发作。
一天不把这名分定下来,这女人就一天被别人惦记着,甚至当着他的面她还想爬墙!
难道真要逼着他不顾一切办了她?
满室的醋酸,白允奕和劳伦斯直接就闭着眼装起了石像,当家淹醋缸里了,他们还是消隐了别让当家的妒火波及到才好。
夜清悠闻言心下一怒,清冷的眸中一抹挑衅盛放开来:“是呀,萍水相逢但却是相见恨晚,我倒是想跟着萧司洛到萧盟去,可是却被一只禽兽威胁并禁锢着动弹不得!”
被这男人以强硬的手段禁锢住吃尽豆腐不说,他还有理了?
她跟萧司洛说了几句话他就这般冷嘲热讽,他怎么不想想他自己的行为?
当着他人的面强势禁锢她,对她肆意发情!没经得她的同意擅自向别人宣示她归他所有!在她还没接受他的感情前像妒夫般质问她的不是!
她都还没一项一项找他算账,他倒还先有理了?!
“你真想跟着萧司洛走?对他就是相逢恨晚,对我就是万般抗拒?他是良人我却是禽兽?夜清悠你敢不敢再没心没肺一点,我就那么不招你待见?!”
冷枭绝怒得双眸通红,浓烈的妒火烧得他心肝五脏俱痛,酸楚百般啃噬,而他却只能干干受着,无能为力。
夜清悠眸中一片复杂,不知该如何回应冷枭绝这般过于炙热的情感,只能堪堪偏过头去,不去看他狂执的表情。
看着夜清悠又逃避着他的感情,知道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也得不出什么结果了,冷枭绝深吸了口气压抑自己过于激动的情绪,尔后再度勒紧了怀中的女人,在她耳边霸道地威胁道:“两个选择,要么我现在办了你,要么你主动给我一个安抚的吻,否则,你今天就别想从我身上下去!”
什么?这男人还能不能再无赖一点!
夜清悠清眸见火,冷声怒道:“我两个都不选,有本事你今天就跟我耗着什么都不要做!”
她就不信他来华城会没有公事,而她有的是时间,她倒要看看这男人能耐她何!
“是吗?一个都不选?”
冷枭绝在夜清悠耳边似笑非笑地反问了一句,之后不给她回复的机会,接着就道出了他下面的话:“都不选,视为默认前者,你确定你要放弃你的选择权?”
男人的话中尽是危险和胁迫的意味,这也让夜清悠明白了冷枭绝并不是在说着玩儿的!
狠狠瞪着眼前一脸酷色阴险至极无赖透顶的男人,夜清悠禁不住的一阵咬牙切齿,在心中把冷枭绝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问候了个遍后,这才一字一句恨恨地道:“我,选,第,二!”
冷枭绝没说话,只是鹰眸深深地等着夜清悠的行动。
可……
两两相对,女人却迟迟不见动作。
鹰眸危险地一眯,冷枭绝冷冷地出声:“不用再看时机了,心动就立即行动!还是你想再体验一遍那夜的*蚀骨?”
再不动,等到他动时,她就连反悔的余地都没有了!
见鬼的心动!
这是他逼迫她做的选择,他哪只眼看到她心动了?
心中怒骂着冷枭绝的厚颜无耻,却也知道再拖延不得了,夜清悠只好愤恨地送上自己的红唇。
正欲敷衍应付一下就撤退,可到了嘴的美食冷枭绝又哪能放过?
只见这会儿女人在男人的唇上一印后就想着抽身离开,可男人却像早有预料般一下就按住了女人的后脑勺。
接着,炽热的舌尖出其不意地撬开女人的牙关,然后就是凶猛地攻略城池。
男人进攻,女人抵抗,不料一进一退却也让双方唇舌有了激烈的碰撞,女人奋力闪躲,男人强势进攻,于是就形成了拉锯战,拉锯战又演变成了持久战。
战得室内的两尊石像复活了过来,战得俩人由震惊变成叹为观止!
俩人想着,回去或许可以写篇“论持久战”的心得感想,也不枉今日这番眼福际遇。
最后不知道过了多少秒,俩人才堪堪停了下来。
哦不,是冷枭绝不得不放开了几乎要喘不过气来的夜清悠,这场唇舌大战才得以结束。
当然,这场战斗以夜清悠同志彻头彻尾的失败为告终,反抗了全场,奋斗了全场,可终究还是不敌敌人的凶猛进攻,城池全方位的沦陷。
冷枭绝一停下来,夜清悠就立马挣扎着要下去。
这回稍稍吃饱餍足的某人终于肯松开手放了人,可鹰眸却满是幽深暗茫,像是在算计着什么时候来个彻底的吃饱餍足。
这边夜清悠终于挣脱得冷枭绝的钳制,一溜烟就跑到了离他最远的一张沙发上坐着,瞪着他的眼神仿佛要把他给大卸八块。
不过,冷某人尝了甜头,也就不在意这些了。
这会儿,看着房里紧紧闭着眼假装不知房内一切的白允奕和劳伦斯,冷枭绝也难得好心情地不计较他们装龟的缩头行为。
“霍尔到了吗?”冷枭绝潋去身上的*气息,正色向劳伦斯问道。
“沐仓刚才已经在华城机场接到他了,不过,霍尔说要到华城大学去接他的女儿一块儿过来,所以会慢些,这会儿应该快到了。”
接他女儿?
冷枭绝鹰眸微眯。
霍尔和冷门谈生意除了他的手下从来不带别的闲杂人等,这次竟要把他的女儿带过来?
霍尔是俄罗斯第二大黑帮的首领,与冷门的军火生意往来已有十年之久,也算得上是比较值得冷门信任的交易对象。
可这次霍尔却突然提出更改交易的面谈地点,他虽不想防备一直算得上是信任的人,可该有的调查还是要有的,以防万一永远有必要,在道上混,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
可之前查出来的消息,除了他女儿今年刚考上美国的华城大学之外,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以前的交易不是他去俄罗斯,就是霍尔到美国芝城来,难道霍尔这次更改见面地点的原因仅仅只是因为他女儿?
可为什么霍尔不待面谈过后再去见他儿女?接他女儿一块儿过来他们的面谈地点又是何意?
“备好早餐了吗?”冷枭绝漫不经心地问道。
既然查不出异样,那么霍尔究竟是什么意思,等人来了也就知道了,现在想太多也只是徒劳。
“当家下来的那会儿已经都准备好了,就等霍尔过来。”白允奕接道。
“好。”
冷枭绝应了一句后,就没再开口说话,而是目光灼灼地盯着对面离他5米开外远的夜清悠,眸色炙热异常。
那边夜清悠好不容易平复情绪,刚拿起报纸想要转移注意力,可很快又被冷枭绝如火的视线盯得浑身不舒服,忍不住一下放下报纸猛地站起身来:“你看够了没有?!”
他的视线已经严重干扰到了她!
他总是那么肆意,每每看着她的目光都好像带了火,那种令人窒息的炽热,让她觉得无处遁形,仿佛自己正赤身*般的接受着他的审视,又仿佛下一刻他就要扑过来把她给拆吃入腹。
这男人怎么能这么肆无忌惮?偏偏自己还就是受不得他这样的目光,那会让她浑身不对劲!
“没够,看或者不看,是我的事儿,你无权阻拦,当然,你完全可以忽略我的视线。”
冷枭绝唇角扬起一弯勾人的弧度,盯着夜清悠的目光简直就像捕食的豺狼虎豹一般,先以视线牢牢锁住猎物,然后再悠哉悠哉地打量着要从哪处先下口。
忽略他的视线?
夜清悠气得双拳紧握,恨不得上前就是两拳直接打瞎这禽兽肆意的眼。
可,顾及到这么做的后果很有可能是就这么被这禽兽就地正法,还是忍了下来。
闭眼,深呼吸了一番,再睁开眼时,已是不见激动的情绪,眸中恢复了清冷一片。睨了一眼依旧试图以狼光吞噬她的冷枭绝,夜清悠面色淡淡地缓缓坐回了沙发上。
遇上这冷枭绝,她都要变得不是她了!
坚决不能再被他影响,她的一切情绪都应该牢牢在自己的掌控范围内,由不得任何人主导!
看着夜清悠又恢复了那一脸无波的淡然模样,冷枭绝鹰眸猛然间一沉。
这女人又在抗拒了!
不过,走过的路,痕迹又哪能轻易的被抹了去?
这般的高墙防备是否代表着他对她的影响已经达到了不容她忽视的地步?
那么,女人,我等着你心墙轰然倒塌的那一天!
不论是男人女人都有着各自的鹜定,可到底是道高一尺还是魔高一丈,还得实践中才能一较高下了。
夜清悠静下心来后也没再管冷枭绝那炙人的视线,而是摊开了手中的口罩。
萧司洛在上面写了些什么,她一直很好奇。
这是,手机号码?
夜清悠挑了挑眉,这应该是萧司洛的手机号了吧?
一个黑帮首领的私人电话一般都不会轻易让外人得知,这萧司洛与她萍水相逢,他倒是信得过她。
不过,留下这手机号是让她有事儿没事儿联系他吗?
或许,她以后还真会从冷门跳槽到萧盟去也不一定。
意识到自己这突如其来的突兀想法,夜清悠禁不住一愣,尔后倏地莞尔一笑。
她这是怎么了,以后她可是要退出这道上生活的,莫不是现在还浸yin在道上,职业思考使然所以才有了这般突兀的想法?
可,从冷枭绝的理解来看,夜清悠的这一笑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只见某人阴森森地眯起了狼眸。
那萧司洛在上面写了什么?竟然还逗得这女人笑了起来?
这女人可从来没对他这般笑过!
“女人,萧司洛这招情书暗递不知道跟多少女人用过,专骗无知的单蠢女人,这你都相信?!”
听着冷枭绝对萧司洛不着边际的诽谤,夜清悠唇角硬生生的抽搐了下,尔后也没回冷枭绝的话,而是又多看了几眼口罩上的号码把它记了下来。
这口罩一会儿还是毁了的好,免得哪天口罩弄丢号码落入别人手里。
萧司洛把联系方式给她是信得过她,她又怎么能让他的联系方式自她手中泄露出去?
看着夜清悠那边“含情脉脉”地在口罩上眷恋流连着,冷枭绝再次妒火中烧!
这女人会那么不小心把口罩落萧司洛那儿了?那萧司洛莫不是真在上面写了情书?这样一来那口罩不是成了他们的定情信物?!
被夜清悠的无视和那在口罩上频繁逗留的眼神给激得心中一阵又一阵排山倒海的酸悸,冷枭绝突的起身大步向夜清悠走去。
“交出来!”
在离夜清悠的沙发半米处远站定,冷枭绝眸光森冷地盯着她手中的口罩。
夜清悠清冷的眼一眯:“你的?我为什么要交给你?”
“我怀疑那上面有不利于冷门的消息,你初入冷门,不知轻重,所以,你得给我过目以防万一!”
冷枭绝说得冠冕堂皇,却惹来夜清悠的一声嗤笑。
“你觉得,萧司洛会把对冷门不利的消息写在这个口罩上然后给我这个冷门的人?冷枭绝你都不会找个比较合理的借口么?我说了,不给!而且,这上面也没有任何关乎冷门的信息!”
冷枭绝闻言喉间滚动了下,鹰眸简直要冷得要把人给冻死。
冷门里没有哪个手下胆敢这样顶撞他冒犯他,偏偏就是这么个让他挠心挠肺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执意地违抗他的命令!
房里白允奕和劳伦斯看着两人的互动,忍不住在心中一阵叹息。清悠小姐看来很抗拒当家,这当家什么时候才能抱得美人归呢?
这般想着,两人互相交换了个眼神。
不行,这俩人一个追一个逃的,照这么龟速的进展,啥时候当家才能办上喜事儿?
食君之禄,当然得分君之忧。
或许他们可以向当家自荐军师参谋,也好助当家一臂之力早日实现给冷门添个现任主母的宏图大业!
两人心下有了计较后,不约而同地又对视了眼,决定等霍尔的这次交易定下后,就给当家追妻出谋划策去。
这边冷枭绝正欲使用暴力夺走夜清悠手中的口罩,不料门外却传来了敲门声。
冷枭绝微微顿了顿,这才放弃了刚才的念头收敛好自己的情绪。
白允奕很快上前打开了房门,进来的正是冷门的风堂堂主沐仓。
沐仓同样是个高大的俊男,或许因为常年运送军火全世界跑的原因,他的肤色是四堂主里面最深的,配上他那张不苟言笑的脸,整个人看起来有些严肃。
“当家,霍尔已经在大厅了。”
“好。”
冷枭绝说完,睨了一眼夜清悠,道了一句“跟上”后就率先走出了会客室。
这边沐仓自然是认出了夜清悠,但其依旧是一脸的面无表情,仿佛什么都引不起他情绪的波动般。
看着沐仓绷着一张严肃兮兮的脸,劳伦斯和白允奕忍不住在心中腹诽,他们几个都挺活泼的,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面瘫的兄弟?
不过,能和他们几个当兄弟的人,这沐仓自然也不会是像他面上表现的这般生冷无趣,这厮的“不良心思”可也不少,只不过他喜欢藏着掖着罢了,这会儿指不定沐仓就在心里头怎么对当家和清悠小姐各种“想法”了呢。
不得不说,这兄弟可不是白当的,当然对彼此的想法都或多或少能猜出个大概。
看着夜清悠面色淡然,星眸里却是一片清冷,一脸严肃面无表情的沐仓此刻确实在心中这般想着:这个他们暗地里已经默认将来会是冷门主母的人,当家还没搞定人家!
房里四人也没拖沓,冷枭绝前脚刚走出会客室,四人后脚就跟了出去。
二楼的冷氏高层专属餐厅里
咖啡色的复古长方形餐桌上,两方人马有序而坐。
两头主位上的,自然是冷枭绝和霍尔。
霍尔右手边毗邻的位置坐的是他女儿,顺着下去就是两名霍尔的手下。
霍尔每次来都很低调,这回加上他女儿,一行人也就只有4人。
而冷枭绝这边,加上夜清悠,也只有5人。
留出和冷枭绝毗邻的右下第一个位置,沐仓、白允奕、劳伦斯也在冷枭绝右手边依次而坐,只余夜清悠一个人在冷枭绝右身后站着。
看着众人都已经入座就绪,冷枭绝忽然回过头朝夜清悠开口道:“你也坐。”
这话一出,本就一直偷偷注意着夜清悠的霍尔和他女儿一下就惊呆了。
这女人是谁?一直都没听说冷枭绝身边出现了女人,可现在出现了不说,冷枭绝竟还让她入座参与他们的早宴?
夜清悠挑了挑眉,在座的应该都是参与这次面谈的双方高层吧?她一个司机,也要入座?
不过,冷枭绝现在可是她的上司,只要不是太过过分的命令,她都可以遵从。
这会儿,夜清悠瞅准了劳伦斯旁边的位置,脚下迈开就要往那边走去。
冷枭绝却忽然一声阻挠:“你的位置在我旁边。”
这话一出,在场除了冷门三堂主,其余人都煞是讶异地盯住了夜清悠。
特别是霍尔的女儿,嘴一撅,大眼嫉妒地一瞪,这看着夜清悠的眼神仿佛要在她身上戳出两个洞来!
夜清悠眉间一皱,一个回身对上冷枭绝的鹰眸,见他不似在开玩笑,颇为有些怀疑地问道:“你确定?”
那是除了冷枭绝以及霍尔那个位置以外最为尊贵的位置了吧,让她一个司机坐?这冷枭绝抽什么风!
“女人,你不该质疑我的话!”看到夜清悠一脸质疑的表情,冷枭绝鹰眸一沉,冷声呵道。
他什么心思她还不知道?他的女人,自然坐得起这个位置!
可她却是谨遵起她是他司机的身份来了?她这会儿倒是自觉,刚刚他以冷门当家的身份命令她,她都不肯交出那口罩来着!
冷枭绝依旧对那“定情信物”的口罩耿耿于怀着,再加上这会儿夜清悠明显没有身为他女人的觉悟,当下心中便又是一阵郁火。
夜清悠挑了挑眉,她不该质疑吗?
好吧,既然上司都那么确定了,她又有什么好犹豫的,反正坐哪儿对她来说没什么太大的差别。
待夜清悠也入座,白允奕给一直站在旁边候着的酒店厨子递了个眼神,厨子立刻走到房门处,门一开,九个端着餐盘的侍者就鱼贯走了进来。
一一给在座的人都呈上餐盘后,九个侍者连同厨子一块儿退出了餐厅。
“霍尔,先用过早餐,咱们再谈正事儿。”鹰眸注视着对面的中年男人,冷枭绝缓缓说道。
“好,冷当家请。”
两大主角率先开动,其余人也纷纷用起餐来。
在座每个人面前都摆了一个很大的餐盘,餐盘里都是一样的食物配置。
只见偌大的餐盘里,光水果就有香蕉、葡萄、桂圆、水蜜桃、苹果、橙子,尔后配菜有切好的青瓜片、番茄片、洋葱块儿,主食是煎蛋、培根肉、土豆煎饼、烤面包、蛋糕和松饼,加上一份玉米沙拉,酱汁有番茄酱和蜂蜜,饮品有咖啡、橙汁、牛奶和纯净水,再来就是两副餐叉和一把餐刀了。
很纯粹也很典型的美式早餐。
餐桌上除了刀叉放置和轻微咀嚼的声音,基本上是一片寂静。
两大主角都没有开口说话,其余的人自然也是安安分分地吃着各自餐盘中的食物。
可,安安分分并不代表埋头苦吃。
冷枭绝自夜清悠用餐起,这鹰眸就时不时地往她手中拿着的东西瞟去。
只见夜清悠先是喝了一杯纯净水,尔后吃了几颗葡萄、桂圆,之后用了份玉米沙拉,再来才是用了一份煎蛋、一片土豆煎饼一杯牛奶,最后是一个苹果。
看着夜清悠慢条斯理地用着她面前的早餐,冷枭绝眼底划过一抹柔和。
这女人吃东西似乎偏好素食和清淡?
可,怎么能吃那么少?
见着夜清悠吃完苹果以后就没再有动作,冷枭绝突然开口,引来了餐桌上其他人的目光和注意,不过,话却是对着夜清悠说的。
“怎么不吃了?不合胃口?”
夜清悠挑眉:“你当我是猪?吃那么多!”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皆是一愣,虽然很不想对号入座,但按夜清悠的话说来,他们不就是她眼中的猪?
想到这儿,大家伙有种想放下手中早餐的冲动,当然,冷枭绝除外。
反应最大的要数霍尔的女儿安娜了。
那女人竟然能跟在冷枭绝身边,现在冷枭绝又那么关心那女人,他俩到底什么关系?
而且那女人不吃了她却还没吃饱,那女人是不是在暗讽她是猪?!
冷枭绝用餐时一直在注意着那女人,而她又何尝不是一直在观察他用了什么早餐。
可,这冷枭绝竟是那女人吃什么他就随后跟着吃什么,这让她怎么能不气愤!
那可是她看中的男人,竟然跟着别的女人吃着同样的食物,而且都是她不爱吃的!
像是意识到自己的话影响到了大家的食欲,夜清悠有些尴尬的歉然:“额,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们尽管吃,是我食量比较小。”
闻言冷枭绝鹰眸闪过一丝笑意。
原来这女人也会有那么可爱的一面,不过,谁也不能说他女人的不是!
“清儿最近胃口不太好,我也还没吃饱,大家继续。”
冷枭绝冷酷地接了一句,之后就继续开动起来。
夜清悠狠瞪了冷枭绝一眼。
清儿?谁允许他叫得那么亲昵了!还有什么叫她最近胃口不太好?她食量一向就这样,他胡乱歪曲什么事实!
不一会儿,早餐就在这有些诡异的气氛当中结束了。
接着,双方转移到了一楼之前的会客室。
坐定后,霍尔开始向冷枭绝说明了这批军火打算订购的种类和数量,双方洽谈了约莫半个小时后,敲定下了详细的细节以及运输途径方式等。
正事儿完毕,霍尔有些忐忑地看了眼冷枭绝,最后才豁出去了一般朗声开口道:“冷当家,这是我女儿安娜,她很早之前就一直想来见见你,刚好如今她在华城上大学,我就把她带了过来,希望冷当家不要见怪才好。”
霍尔话刚落下,安娜就立刻笑逐颜开地接口了:“冷枭绝,我是安娜,今年19岁了,我以前常听父亲提起你,也见过你的照片,可没想到你本人比照片更加高大俊俏呢,对了,我可是为了你专门考了美国的大学哟,听说你至今还单身,咱们也算门当户对,要不我们以结婚为前提交往吧!”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表情不一。
霍尔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他就这么个女儿,女儿唯一的请求,他怎么能不随了她的意?要是冷枭绝真能看上他女儿,俩人好上,他乐见其成;要是不行,大不了就是女儿被冷枭绝拒绝,也好让她彻底死了那条心。
他和冷枭绝往来10年,女儿早就知道了有冷枭绝这么号人物,随着她年纪渐长,竟对冷枭绝越来越崇拜,还生了爱慕之心,说什么也要考美国的大学,然后在美国和冷枭绝发展感情。
可偏偏这冷枭绝是个不近女色的人,他曾经和女儿说过这事儿,照他看来,一个如此成功又正值青年力壮的男人,对女人碰都不碰,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冷枭绝极有可能是好男色!
这样的男人哪怕嫁给了他,女儿以后又有什么幸福可言?
可谁知,女儿听后反而更中意了,直说什么冷枭绝一定不是喜欢男人,这是他洁身自爱的表现,这样的男人以后肯定不会背叛爱人,对爱人忠贞不二之类的。
拗不过女儿,他只能让她报了美国这边的大学,这次也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把女儿带了过来,成是不成,就要看冷枭绝了。
听完霍尔的说辞时,白允奕、沐仓和劳伦斯已经彻底恍悟了过来。
怪不得他们说霍尔这次怎么忽然更改了面谈的地点,还带上了他女儿,原来竟是顺便带着女儿相亲来了。
不过这安娜也够直接的,这第一次见面就想跟当家谈婚论嫁了?
这般勇气和信心值得夸赞,可……
当家没遇见清悠小姐之前也不见得会接受吧,再说如今有了清悠小姐,当家又对她那么上心,这安娜已经可以断定没戏唱了!
而站在冷枭绝沙发旁边的夜清悠则是悠然地挑了挑眉,这冷枭绝的桃花还真是开得茂盛!
人家女孩儿为了他都到美国来念书了,现在又送上门来直接要求以结婚为前提交往,看这样貌也挺水灵的,也确实算得上门当户对,没准儿还真是一段好姻缘呢。
忽略掉心中那一闪而逝的介怀,夜清悠选择让自己不去在意冷枭绝的接受与否,毕竟她跟他真的不可能,他太过强势,她不喜欢情绪被人主导掌控的感觉,而且她想要的安稳生活,他给不起。
猛然听闻安娜的告白,冷枭绝只是瞥了她一眼,尔后就没再理会她,而是转头看向了夜清悠。
可……
这女人什么表情!乐见其成?
有别的女人跟向他表明心意,她就那么高兴?
她巴不得他跟别的女人好上然后不要再烦她了是不是?
想都不要想!
他这辈子早就认定了她,她要是到现在还没这个觉悟,他现在就让她明白个彻底!
“我不接受!”
冷枭绝看向安娜,一脸阴寒地回绝,嗓音更是透着对夜清悠不在意的怒气。
原本势在必得的安娜闻言顿时一僵,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他跟她的背景很般配他不觉得吗?她自认为长得也够漂亮,身材也不错,她的背景和自身条件加起来都不能让他动心?
他明不明白以后他要真娶了她,她父亲的势力以后就会是冷门的,这样的诱惑他怎么经受得住?
难道是因为这个女人?
看着冷枭绝对她不理不睬,反而关注着他旁边那个女人的反应,安娜顿时嫉恼得不得了!
“冷枭绝,你不接受我是不是因为她?”安娜指着夜清悠一脸的恼恨和控诉。
闻言冷枭绝鹰眸危险地眯了眯:“放下你的手,看在你父亲的面上我不计较你对我女人的不敬!还有,我不喜欢别人直呼我的名讳,请称呼我冷当家!你最好弄清楚一点,就算没有她我也不会接受你!”
被冷枭绝冷酷的面色和阴寒的语气给吓住,安娜有些胆颤,但还是不死心地继续开口道:“我哪里不如这女人?我不服!”
这男人她喜欢了好久,现在好不容易见上了,事关她的终身幸福,她怎么能不争取到底!再说了,她可不认为她有哪点比不上那个女人!
此话一出,白允奕和劳伦斯顿时满头黑线:这安娜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竟还敢和当家呛声?当家可是除了清悠小姐,对别的女人都不会太客气的!
沐仓则是继续瘫着个严肃的脸,心下却是在凉凉的想着:姑娘,祝你好运!
而霍尔则是有些后悔把女儿带过来了。
他这女儿虽然生在黑道的家庭背景里,但也许是被他保护的太好,这性格说得好听点是坦率直接,说得不好听就是任性妄为,这冷枭绝是什么人,就连他都得对冷枭绝服服帖帖的,她倒好,直接跟冷枭绝对上了!
“冷当家,安娜还小,要是有顶撞了冷当家的地方,还请冷当家不要太在意,我在这先给冷当家赔个不是了。”
怕冷枭绝一怒之下会对安娜动手,霍尔赶紧先道歉。
他可不认为他的面子有那么大,值得冷枭绝一而再再而三地为了他破例忍让安娜的无礼和莽撞,再说了,冷枭绝在道上狠辣冷酷可是出了名的,对于冒犯了他冷枭绝的人从来都不手软。
扯了扯安娜的手臂,霍尔厉声喝道:“还不快跟冷当家道歉!”
安娜闻言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她父亲从来都没跟她说过一句重话,可如今却对她这般严厉!
都是那个女人害的!
“喂,我要跟你挑战,我脸蛋身材家世哪里不如你了,我们来赌一场,骰子扑克多米诺任你选,或者你想要玩其他的也可以,你要是输了就把冷枭绝让给我!”
夜清悠闻言扬了扬眉,嘴边却淡淡地扯出一个弧度:“不必跟我挑战,他不是我的,要真是归我所有我也让你了!”
“真的?”安娜有些喜出望外。
这女人是不是秀逗了,这么好的男人争都不争一下就让给她了?
与此同时,冷枭绝忽的一下冷声大喝:“女人,你敢!”
她真要把他推给别的女人?她真就那么没心没肺?!
他冷枭绝可不是什么物品能够说让就让,就算她要让,他也不会允许!
冷眸凌厉地看向安娜,冷枭绝沉声怒道:“最后说一次,你给我听清楚了,她是我的女人,将来也会是我冷枭绝的妻子,是冷门未来的当家主母,除了她,别的女人都没这个资格!霍尔,管好你的女儿,否则我不会再客气!”
这话一出,三堂主齐齐挑眉:看吧,当家的感情他们可是清清楚楚,这冷门当家主母的位置岂是除了清悠小姐以外别的女人可以觊觎的!
而夜清悠则狠狠震住了。
他怎么能当着众人的面说出那么鹜定的话?
她还没接受他的感情不说,未来还那么长,保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有什么变数,他就那么肯定以后她会是他的妻,是冷门的主母?
他又如何能确定非她不可?
看着一脸信誓旦旦的冷枭绝,夜清悠清冷的眸中尽是复杂。
这边冷枭绝撂了狠话,霍尔当然是立马死死地捂住了安娜的嘴以防她又再蹦出什么让冷枭绝不高兴的话来,尔后一脸尴尬歉然地朝冷枭绝微微躬身道:“冷当家,小女年幼给你添麻烦了,我这就带她走,希望冷当家不要介意今天的事儿,咱们生意归生意,你看?”
女儿惹怒了冷枭绝,霍尔很担心冷枭绝会因此中断了对他军火的供应,要真是这样那就麻烦了。
虽说有生意不做是傻子,但冷枭绝就是有这个资本,再看他对他旁边女人的在意,这都当着众人的面宣示了她将会是冷门的主母了,或许会冲冠一怒为红颜断了他们的生意往来也说不定。
“只要令爱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和我女人面前,冷门自然不会食言。”
冷枭绝冷冷回道。
没想到这霍尔把女儿带来竟是打了这样的主意,想试探他?可惜,除了他旁边这女人,他不会对任何女人看得上眼!
冷门一向讲究信誉,这也是冷门之所以能够在短短几年内如此飞速发展的根本,霍尔也算是冷门的大客户,只要今天的事以后不再发生,这生意他自然不会不做。
听到冷枭绝的话,霍尔总算是松了口气,还好,冷枭绝没迁怒到生意上的事来。
“冷当家,那我就先告辞了,军火的运送按刚刚敲定好的方案来就行,我们下次交易再见。”
霍尔一直捂着安娜的嘴,安娜当然不肯安分,一直在挣扎着试图摆脱霍尔捂着她嘴巴的手,这不怕安娜又惹出什么麻烦来,霍尔赶紧开口告辞。
他这女儿被他保护的太好,也被他惯坏了,回去一定要纠正她这不知天高地厚任性自大的性子,否则以后还不知道要惹出什么事端来!
冷枭绝头微点,尔后沉声道:“沐仓,送送客人。”
“是,当家!”
这边沐仓刚把霍尔送走,冷枭绝就睨了旁边的白允奕和劳伦斯一眼:“你们俩也出去。”
“是,当家!”俩人齐齐应道。
当家肯定是要跟清悠小姐单独解决感情问题了,他们在场是挺不方便的。
清空了现场,冷枭绝也不急着说话,就那么定定地看着依旧一脸无波的夜清悠。
这女人,现在该彻底明白他的感情了吧?
“女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已经把我的一辈子许给你了,你敢不负责试试!”
见他不开口,夜清悠就一直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定着对他不理不睬的,冷枭绝鹰眸忽的一眯,霸道的语带胁迫道。
“那是你的事,我可没让你把一辈子许给我!”夜清悠自然是不领情。
女人一脸的无所谓让男人狠狠沉下了脸。
“你对我到底哪里不满意?!”
沉默了一会儿,冷枭绝忽然阴郁地问道。
他都表明这辈子非她不可了,她为什么还是抗拒?这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没有什么不满意。”夜清悠淡淡道。
“那你为什么不接受我?”冷枭绝眯着鹰眸质问。
“没有为什么。”夜清悠依旧一副淡淡的事不关己的模样。
几乎要咬碎一口钢牙,双拳一个紧握,冷枭绝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你给我说清楚,说不清楚今天就不要出这个门!”
眉一挑,夜清悠有些无辜:“说什么?”
深吸了口气,冷枭绝鹰眸逼人,冷沉地开口:“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不准敷衍!”
“成。”女人应道。
见冷枭绝这副态势,夜清悠寻思着要真不认真点儿给他个“满意”的答复,保不准这男人又要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来了。
“我长得不帅?”
夜清悠唇角抽了抽:“帅。”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男人会问这么弱智的问题!
“我身材不好?”
这回不止唇角,女人眼角也不可遏制地抽了抽:“好。”
“那是我床上功夫不行?”
“……”
无语地冷盯着面前的冷枭绝,夜清悠一头的黑线。
这男人能不能不要那么语出雷人!看他问的都什么问题!
他这是在跟她探讨他的“综合素质”?
她怎么知道他床上功夫行还是不行?她又没试过!不对,有试过,但是,她是真不知道,那夜的事情她几乎没什么印象。
“那夜你没体会到快乐?我很爽。”
见夜清悠不回答,冷枭绝剑眉一蹙又问了一遍,并很直接地表达了自己的感受。
此话一出,夜清悠再也忍不住,一个白眼就狠狠丢了过去。
“我对那夜没有任何的印象,还有请你别给我说你的感觉,谢谢!”
说到最后,女人甚至有些咬牙切齿。
想到这男人口中的“爽”是奠定在她*的基础之上,她就有种想痛扁这男人的冲动。
而且他是该有多爽才导致她第二天起来时全身像是散了架一般!
该死的那夜到底怎么回事,竟让这男人占尽了她的便宜!
听得女人这么说,冷枭绝皱眉回想了一会儿。
没错,她那时的确是酒醉陷入了深睡当中,应该真对那夜发生了什么没有多少印象,否则之前也不会任凭他误导并且听信了“是她强了他”的说辞。
既然这样,那……
“没印象没关系,如果问题是出在这儿,我们现在就来重温一遍那夜的幸福,事先说清楚了,只要我让你爽了,你就得接受我!”
冷枭绝说得一脸认真,夜清悠却听得想崩溃。
恶狠狠地怒瞪着冷枭绝,夜清悠有些羞恼:“谁要跟你重温什么性福!问题不是出在这儿!”
这男人说话就不能不那么直接?!还有他怎么可以一脸严肃地说出这么YY的话?这脸皮果然比城墙还厚!
鹰眸微闪,冷枭绝很快接口:“那好,床上功夫的问题我们暂且搁置,留着以后探讨,现在我想知道你不能接受我的原因是什么,问题出在了哪儿!”
这女人心中果真有着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么!
睨了眼男人,夜清悠不语。
见夜清悠沉默,冷枭绝忽然向前几步把夜清悠逼退到墙边,两只手撑在了墙上牢牢把夜清悠困在了墙壁与自己之间。
男人缓缓低下头靠近女人,语带不悦:“女人,回答我的问题!”
冷枭绝炽热的呼吸喷打在夜清悠脸上,让女人的面庞一阵燥热。
偏过头避开男人灼人的目光,夜清悠冷声道:“我早就与他人事先有约,要退出道上的生活,然后俩人一起过平静的日子。”
她想要的是一个纯粹而又祥和的普通环境,朝九晚五地上下班,过正常人该有的生活,而不是一辈子浸yin在危险当中,时时防备。
她和这男人是不可能的,还是彻底断了他的念头为好。
听得夜清悠的说法,冷枭绝心下猛然一个酸疼的抽搐,鹰眸冷不防闪过一抹慌乱,尔后有些不安地低吼:“不管你跟谁有约,我不准!你是我的女人,我绝对不会放你离开!”
她和谁有约了?他么之间到了什么地步?那男的是谁?别问他为什么知道那是个男的,他就是有直觉,跟这女人有约的肯定是个男人!
伯纳诺已经背叛了她和别人结婚,不可能会是伯纳诺,那会是谁?炎幕羽,萧司洛,还是其他的人?
不准!不管是谁,都不能从他身边把她带走!除非他死!
仿佛想到了什么可能性般,冷枭绝神色忽的一肃,语调呛酸不已:“是不是萧司洛?他在你的口罩上写了什么?把口罩给我!”
夜清悠蹙眉:“是谁你不用管,口罩已经没了!”刚才到洗手间去时她早就烧掉了那枚口罩。
“你说过的你们之间只是萍水相逢,我不准你喜欢他!”冷枭绝掰过夜清悠脸,鹰眸通红地朝她低吼道。
看着一脸激动的冷枭绝,夜清悠有些怔愣,这男人真的就那么在乎她?
不知为何,夜清悠此刻竟觉得心跳有些失速。
暗恼自己的失常,夜清悠有些无措地再次偏开头:“跟谁有约不方便告诉你,但不是萧司洛。”
她和哥哥相认的事儿除了义父和幕哥,也就弯弯知道,在她还没完全脱离道上生活之前,她不想给哥哥带去任何的麻烦。
听到那个人不是萧司洛,冷枭绝面上一松,尔后又似不放心地继续追问道:“你真的不喜欢萧司洛?”
“你为什么一定要说我喜欢萧司洛!”
夜清悠没好气地转过头,却正好迎上冷枭绝带着些微紧张的鹰眸。
然后,她看见那双向来深如幽潭或冰冷或锐利或深邃或炽热的眸子首度染上了惊喜愉悦的光芒,那抹毫不掩饰的明晃晃的欢喜,是那么绚丽,那么夺目,仿若烟花盛放的那一刹那,美得那般惊心动魄,美得,让她心尖颤动。
尔后,她只觉身体一个晃动,整个人就被冷枭绝牢牢拥在了怀里。
“你现在不能喜欢他,以后更不准喜欢他!”
某男霸道地要求道。
不知为何,他就是特别介意萧司洛,总觉得女人对那男人有着他所不知道的特别。
她是他的,她的以前他管不了,但是现在和以后,她都不能对别的男人另眼相待,那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特殊待遇!
被男人紧紧地禁锢在他怀里,鼻尖满是他陌生又熟悉的侵略气息,耳边听闻男人霸道的话语,夜清悠只觉得心尖的那抹颤动持续蔓化开来,整个心间都充斥着一股陌生的悸动。
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体验,有些惊喜,有些欢欣,有些紧张,有些无措。
陌生的感觉总是容易让人排斥。
于是,夜清悠开始挣扎,试图要推开冷枭绝霸道的禁锢,也企图靠挣扎来甩开心中异样的感觉。
可男人的手臂却像那钢造铁铸的一般,任凭女人如何想要摆脱,都一动不动地牢牢圈放在女人的后腰处。
“答应我,嗯?”
没见女人回应自己的话,反而还挣扎了起来,男人又有些不安了起来,那禁锢着女人的手臂更加用力地勒紧了女人的纤腰。
随着两人的身体更加紧密无间的相贴,男人那处的变化夜清悠自是第一时间感觉了出来,心下一个惊悸,挣扎越发激烈起来。
可谁知,男人竟然一手继续圈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来到了她的臀部猛地一按——
“唔……”
两人胯间的紧紧相贴让女人一声惊呼,却不敢再有任何过激的动作。
“答应我,嗯?”男人再次出声问道。
“答应你什么?”
夜清悠自心中升起那股子陌生的悸动后,就一直晃神至今,男人的话自然是没听进去半分。
“该死的,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她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
想到自己兀自在这儿屏息紧张地等待着她的答复,这女人却在晃神,根本没听进去他说了些什么,冷枭绝就一阵恼火。
这男人怎么随时随地都可以发情?
还是男人都是如此,女人在怀,就控制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这般想着,也不知在生自己的气,还是在气冷枭绝的“滥情”,夜清悠有些怒怨:“你要我听什么!你兄弟一直那么激动,我哪有心思管顾其他!现在放开你的两只狼爪,挪开你兄弟!”
听得女人的话,冷枭绝心中一阵惊喜,她没在想着其他男人,而是在想着他么?
“这么说你刚刚一直在想着我兄弟?不放,不挪,你先答应我,以后也不准喜欢萧司洛!”
“我没想过以后会喜欢上他,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现在,放开我!”
夜清悠已经气得牙痒痒了,心下更是怨怼异常。
他凭什么要求她不能喜欢别的男人,他还不是随便就对女人发情!
她现在只想离这个男人远远的,越远越好,这男人就会无端地让她心绪躁动,她不想再受这个男人任何的影响。
“满意,但还是不放!”
冷枭绝冷酷的面庞上尽是毫不掩饰的满足,心间更是溢满了柔情和欢喜。
急于想表达自己心中的雀跃,男人猛地低下头捕获住了女人的樱唇,没给女人任何反应的时间就是一番炽热激狂的攻城掠池。
待女人反应过来时,已是大势已去,战将丢盔弃甲,一败涂地。
一吻毕,男人垂首在女人耳边压抑地喘息着,而女人则在男人怀里呆呆地失着神。
又一次,她被冷枭绝吻了。
这以后是不是只要他一逮着她强吻她就得像之前和现在这般,起初挣扎,尔后抗拒无效最后沉沦在他的热情里?
再这么下去,他要把她往床上带,她是不是也要束手就擒了?
再这么下去,她是不是,要管不住自己的心了?
夜清悠此刻忽然有些害怕起来,以前跟伯纳诺在一起,从来都是只要她不愿意,他就不会强迫她半分。
可这冷枭绝却是强势地阻断了她一切拒绝的机会,她突然觉得在他的强势面前她已经没有了任何反抗的余地,她怕自己会跌落在他以爱为名的陷阱里,从此再也爬不起来,任由他牵着鼻子走,直到遭遇惨痛的结局。
是的,夜清悠隐隐感觉到了,对伯纳诺和冷枭绝,她的感情是不同的。
一个她接受了,是她男朋友,可她却对他没任何爱的悸动。
一个她刚遇上,他死缠烂打,她不愿接受,可她却偏偏在他的强势下邂逅了心动的感觉。
此刻,夜清悠甚至没有考虑到她之前想要退出道上过平静生活的问题,一心只想着不要失心于冷枭绝,不要被他掌控了她的感情,否则,在她沦陷在了他强势的热情当中后,在他教会了她伯纳诺没教会的心动后,他却犯了和伯纳诺相同的错误,到时候她该怎么办?
是的,她就是对冷枭绝没信心,或许该说,是对男人的*有了恐惧的心理。
伯纳诺因欲而背叛了他,她不爱伯纳诺,所以侥幸逃过一场心碎。
可冷枭绝却是不同的,她对他的强势无可奈何,她会对他心悸,这一切或许以后会构成爱的因素,可他却也让她见识到了,他是个多么“重欲”的男人,万一以后他背叛了她,不管是出于有意还是无意,她都不可能接受得了,那么那时,心碎又该如何来缝补?
是该自此打住,还是该勇敢地相信一回?
女人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这般的沉默让冷枭绝发现了异常,不过却是以为她在想着和那个“野男人”有约的事情。
想到那个和夜清悠有约的男人,冷枭绝鹰眸闪过一抹阴郁,尔后又紧了紧女人的腰肢。
“女人,我不会放你走的,你别忘了,你可是要当我一年的专属司机!”
不是不想知道那个和女人有约的男人是谁,只是他清楚的知道,这女人不会说。
那男人只要不是萧司洛,他就有把握在未来的一年内把女人的心留下,让她忘了那个狗屁的约定,永远留在他的身边!
“我没忘记,这一年,我不会离开的。”夜清悠唇角淡淡地抿起一个弧度。
至于一年之后,顺其自然吧。
微微放开对女人的腰间的钳制,冷枭绝一手抬起夜清悠的脸与他对视,鹰眸此刻尽是执着的激狂。
“记住你说的话,要是一年之内你离开了,天涯海角,就别叫我再找到你,否则,我会彻底断了你的羽翼,把你一辈子禁锢在身边!记住,我说到做到!”
他有信心能够在一年之内留下她的心,也留下她的人,可前提是在这一年内她不会离开他的情况下。
他可没忘了,这女人一个月跟他要了三天的假期!
要不事先断了她逃离的念想,保不准她就趁着假期跑了!
下巴被男人抬着,夜清悠不得不与冷枭绝对视,待看见他眼中的偏执和狂热,不由得又是心头一跳。
他是说真的!
可,她应该不会离开吧,既然答应了给他当一年的司机,“暗”的事儿也不是那么快就能解决的,她又有什么理由离开?
甩开心中那抹无端端的忐忑,夜清悠朝着正一脸严肃等待她回复的冷枭绝点了点头。
尔后,迫于男人炙热的视线,有些微微无措地转移了话题:“我们接下来要去哪儿?”
男人嘴边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当然是,回冷宅。”
虽然媳妇儿还不承认他的地位,不过,带回去先见见公婆,一来多个保障,二来也好早日名正言顺不是?
夜清悠“嗯”了一声后,两人就陷入短暂的沉默当中。
见冷枭绝还是不放开对自己的钳制,而她又不敢乱动,夜清悠最后不得不有些尴尬又有些小心翼翼的提醒着男人:“那个,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
一边被男人的武器这么烙着,一边和这男人做着交流,真是有说不出的诡异。
她现在整个人就觉得颤颤的,就怕冷枭绝一个控住不住兽性大发,那她可不一定能招架得住。
“女人,再抱会儿好不好?”
冷枭绝难得以商量的语气,表情有些可怜兮兮的向夜清悠询问着她的意见,那深如幽潭的鹰眸中是夜清悠从未见过的柔和。
他们之间第一次可以如此和平而又温馨的相拥着,这是他所万分欢喜期盼的,真想就这么一直抱着她,他不放手,她亦不会抗拒。
男人又紧了紧女人的身子,脸颊磨蹭着女人额间的发丝,就这么鹰眸微闭的沉浸在这难得的良好氛围里。
而夜清悠则觉得有些哭笑不得,这男人难道是在向她,额,撒娇?
夜清悠也没有说话,或者说是默认了冷枭绝的提议。
俩人就那么相拥着,他不动,她亦不动,和睦温馨流转间,有什么已经在悄然改变。
然而,当感情和理智再度碰撞,当爱情与长久的心愿遭遇不容回避的抉择,她与他,又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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