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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又找出了前两名的身份牌,其中第一名是文云孙,第二名是陆秀夫。
王沂孙哈哈笑道:“这次考试咱们国子监的学子考得还不错,这三首词到时候都贴出去,也好让世人都看看。这个文云孙很不错,虽然是考进来的穷学生,但本官觉得他很有潜力,还有这个陆秀夫,也是不错的!”
副考官忽然道:“大人,那这个李响呢?”
王沂孙微笑道:“你都知道此子是本官的弟子,还用问吗?”
终于到了放榜这一天。
一大早,国子监的工作人员便将这次考试的榜单贴了出去,很快贴榜单的墙面前,就已经是人头攒动,这人山人海的,要想挤进去非常困难,而李响此时却还在家中,并没有到国子监去。
李响知道自己应该是能够被娶的,就单单以那首词,还有书法来说,那些考官除非是庸才,不然就不可能看不出来妙处。
“少爷,咱们早些去看看吧!秀娥也很想看到少爷的名字能够名列榜首呢!”秀娥也很关心少爷的前程,虽然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不过少爷在她心目中,既是恩人又是才子,无所不能的。
就拿做饭这件事来说,最近她都从少爷那里学到了好多种菜式,而且每一种菜式都是无比独特和美味,如果少爷去开一家大酒楼,肯定都赚翻了!不过秀娥也知道,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少爷的前程都在读书上面呢!
虽然街坊邻居都说李响这一次太过草率,可能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但他们又哪里知道其中的原因?
李响纳闷地对秀娥道:“不是说,放榜的时候,会有差人来报喜的么?”
“哎呀,我的少爷!”秀娥跺了跺脚,旁边的玉如姑娘也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看着傻傻的李响道:“李哥哥,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这是监试啊,谁会来报喜?又报什么喜?你就是被取中了,也不过是一个举人而已,又不是进士!”
李响也对自己的无知有些哭笑不得,他本来也没有太关心这些,最近心思都放在官窑的标准制定上了,只能怪以前电视剧看多了,然后自然地以为会像电视里面高中以后,官府或者国子监会派出官差来给自己报喜的。
确实,一个乡试而已,考中了又不能做官,报什么喜?只有等明年春天的春闱,考中了进士,那才是真正的鲤鱼跃龙门吧!
李康也有些着急道:“响儿,为父也很心急,如果这次没有取中的话,那就太可惜了!官家的态度也会改变。”
“那好吧,我这就去国子监看看,想来应该是没有太大的问题!”李响苦笑道。
玉如姑娘抿嘴一笑,说道:“现在才去,哪里还能进得去看榜啊?”
李康也说道:“是啊,想当年为父考完试去看榜,那都是天还没亮就赶过去,在放榜的木板前面老早就等着的,哪有你这样浑不在意的,也不知道你是胸有成竹呢还是真的不太关心……”
李响意气风发地道:“父亲,也不是孩儿不关心,这次说不定有意外惊喜呢?”
李康笑了笑,然后对李响道:“去吧,迟了就迟了,总归还是要看看的!如果有好消息,记得差人来报给为父,为父会在官衙等着你的好消息。”
这天下着蒙蒙细雨,李响带上了玉如姑娘和假书童秀娥,坐着马车就往国子监赶去,一路无人说话,车厢里安静之极,玉如小姑娘静听外面滴滴嗒嗒的雨声,便似自己的心跳一般剧烈。
整个临安城都笼罩在江南烟雨里,马车踏水疾行,匆匆朝国子监驶去,过了一会儿,大约是半个时辰,秀娥探头往外张望了一眼,回头叫道:“玉如小姐,少爷,国子监到了。”
李响一骨碌跳下马来,蒙蒙的雨丝洒在脸上,让人神情清爽,春雨中的国子监一大片建筑群,也被笼罩在烟雨里面。
这时候国子监里面,放榜的地方,早就围了数百监生,有的人是从半夜就起来等候着张榜,在见到榜单以后,许多人便伤心了起来,不过也有一部分人是高兴的。
放榜的时候,名字是一个一个地贴上去的,从最后被取中的名字开始,慢慢地往名次靠前的人贴,当第一个人名出来以后,那第一个取中的人便是眼睛一亮,随即便大笑了起来。
“哈哈……我中了,我终于,终于中了啊!”这人年纪也是三十好几了,在国子监所有监生里面,算是年龄比较大的,看起来以前考过不少次了。当然,以前可能是在各路考的,取中的概率低,而到了国子监之后,取中的概率达到一半,相对来说取中就要容易很多了,毕竟国子监里面还有很多恩荫的监生,这些监生的水平自然不怎么样。
看着名字一个个贴出来,那些还没有看到自己名字的学子,自然是一个个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确这关系到他们的程前,又有谁能够像李响那样淡定呢!
上了榜了监生,自然一个个激动得在细雨中兴奋若狂,连衣裳被打湿了也浑然不觉,没有看到前三甲,所有的监生都没有离开,毕竟每一个监生都很好奇,到底谁能夺得魁首?
李响来到张榜处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快贴完了,也就剩下前十名还没有贴好。
李响站在远处进不去,不过他看到人群中文云孙、陆秀夫还在焦急地等待着,而赵真和林子文这两个家伙似乎是被取中了,两人正在议论着什么呢!
见到李响这时候才来,两人都围了过去,赵真哈哈大笑道:“李响,我中了,这下子我看谁还敢说我不无学术的!对了,你怎么才来呀,这榜都要贴完了,不过我好像没有看到你的名字,你不会是挂了吧?谁让你那么早就交卷的!”
林子文也笑道:“我也中了,李兄,现在咱们宿舍里面,就你和文兄还没有看到,不过文兄的水平大家都知道,估计是在榜首靠前的位置,现在没有贴出来罢了,可是李兄,估计你就够悬了!”
李响呵呵笑道:“是吗?那我就恭喜两位了!这一次没考中,下次再来嘛!其实我觉得没考中的话,也没什么的,要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