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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台的工作,不外呼招呼一下客人,登记一下住户信息,客人吃完或者退宿的时候,结算一下金钱,对于小雪来说,并不是多困难的工作,她很快就上手了。意外地碰到一两个无赖流氓,想要调戏她吃她豆腐,她也不怕,她可不是一般的柔弱女子。
小雪很高兴,她没有想过自己会在一个客栈打起工来,她并没有因为为了生活不得不“卖身”给客栈,被客栈安逸的剥削时间和劳动力而苦恼,相反的,她很享受工作的过程,对自食其力的生活感到满足。虽然她不会也不可能长久地待在这里,过这种生活。
周老板也很高兴,他一眼就看出了客人们对小雪的喜欢。虽然人流量没有明显的增加,当天的收入也跟往常差不多,但他知道,很快会有效果,他从客人们那恋恋不舍的样子,对着小雪痴迷的眼神就能看出,这些人会更频繁地来到他的客栈,为他带来源源不断的财富。没想到,他的一番好心,给他带来了一个招财女神。他的这一笔生意,真是一石双鸟,既留下了让他心花怒放的美女,又给他带来了财富。
唯一不变的是小二,端盘子的工作又苦又累,还要经常无端端被客人责骂,但小二哥像是到了哪里都能够随遇而安,永远是那副恭恭敬敬面不改色的样子。
成了客栈员工后,客栈包吃包住的福利让她每天几乎没有开支。小雪计算了一下,一个星期她就能好偿还那三四天的赊欠,再用半个多月的时间,积累点盘缠,继续上路。这几天她不止在寻找那两个骗子,也不断地打听着石头的下落,她几乎可以断定石头并不在这个城镇,她还要继续行走。但下个城镇,她可不想再像在这里一样,就像周老板说的一样,“外面什么人都有。”夜晚她需要住宿,住差一点便宜点的可以说更好,但夜晚她一定要有居住隐藏的地方。所以现在她需要积蓄。以前行走江湖,总有人支助她们,但现在却好像没有那么好运。说不定她要一直过边工作边流浪的生活,而在民家客栈,是她好的开始。
小雪很认真地工作,做事一丝不苟,算账从来不出差错。她还尽量对每一位客人微笑,做生意需要这样,她知道。她对自己的工作很满意,她觉得周老板也会对她的工作满意,小二哥会在心里想“没想到这样一个漂亮的姑娘,做起事来也这么有能耐”。
果然,不到五天时间,周老板又亲自下厨,请她和小二哥吃了一餐。不用想,周老板一定是为了感谢她的辛勤付出,同时感谢小二哥为民家客栈带来了这样一个漂亮又能干的前台。
“我不敢多吃小二的菜,吃一次别人的饭菜我一个星期都吃不下。我应酬又多,不能每一餐都让小二给我做饭。所以这一次,还是我亲自下厨。本来昨天就想请你们吃饭了,但要跟猪肉的供应商谈生意,腾不出时间来,只好拖到了今天。”周老板说。
“老板您的菜也很可口,吃了您的菜,恐怕也要两三天吃不下别的饭菜了。”小雪说。她想在她的两个前辈前展现她的口才。她以为周老板会夸她几句,说她会说话,工作质量好。
可惜没有,周老板好像有话要说,一时说不出口。三个人默默吃完饭菜,周老板看时间不早了,再怎么不好意思说的话也该说出口了,抿了一口酒,说:
“请你们吃饭,其实还有事情要跟你们说。工作上的事情。你们的工作还要再调动一下。”周老板说,“小二,你还是回到柜台上去。”
小二哥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小雪却心里疑问了起来。
“我觉得现在的工作很好啊,为什么要我跟小二哥调换。”下雪说。
“其实也不是调换,你的工作会再做安排。当然,也不是你工作质量的问题,你很认真,做得很不错。还是要怪我不好,没有考虑到位,胡乱安排工作。”周老板说。
“我没有听懂。”小雪不明白,她甚至觉得委屈,没想到她会对这样的事情在意。不过,任何一个人,在努力付出后却得不到还有的回应,心里总难免会难受的,无论是在多微不足道的事情上。
“我原来以为,安排你在前台,以你的美丽形象,肯定会给客栈增色不少,当然,你让客栈更美丽起来了,这毋庸置疑,但却没有给客栈带来实际的收益。甚至……”周老板停顿了下,不过还是说出了口,“客栈这段时间,因为你,营业额下降了一半。”
“怎么可能?”小雪不能接受地看着周老板。
“当然,这不是你的问题。我说过,我对你的工作质量是非常肯定的。问题出在客户身上。”周老板说。
有时候就是这样,不管自己多么努力,却因为别的原因,自己的努力并没有带来好的结果。小雪这次就是遇到这样的事情。她的工作无可挑剔,却给客栈带来了负面的影响。如果不是周老板说起的话,可能她永远不会想到。周老板开客栈,毕竟是为了赚钱,心里爱好是一回事,工作是一回事,员工影响了客栈效益,无论是谁,他都应该提出来,做出调动或者下岗的处置。他分得很开,这也就是他从一位普通的杂工能够熬成大老板的原因。
“是的,确切地说,应该是客户老婆的问题。”周老板继续说道,“你们应该也发现了,这几天到客栈吃饭的人,没有一个是家庭主妇。其实,不止家庭主妇,事实上,连他们的老公都不见了。以前的老主顾们,经常带着老婆孩子过来吃饭,但这几天这样一家人过来吃饭,的一桌都没有。”
“可是,这也不是我的问题啊,大概是他们觉得在家里吃更实惠,不舍得出来消费了。”小雪还是没有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