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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神大人,鳞大人真的不会回来了吗?”濑的双眼有些红,他最害怕的就是听到水神这样说。水神很是镇静,她轻声道:“濑,这么多年你都没有来找我确认,难道不是一直再害怕吗?而如今来了,不就是说明你现在已经开始接受这个事实吗?”辰逸综看着已经掉下泪来的濑,说道:“山神既然说过要回来,肯定是会回来的。”
水神愣了一下忍不住看了一眼辰逸综,这个人是傻瓜吗?现在还能有这样的人吗?“鳞最后一次走的时候,说要去万村见一个老朋友,之后我就不知道了。濑他还给你说过什么?”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水神的口气竟柔和了些。
“鳞大人只说,小濑我出去了,在家等我,我马上就会回来了。”濑犹记得那个满脸笑容的人向他说再见,他以为那和平常的任何一个日子一样,那个人过几天就会回来的。只是一等却是二十年,那个人却一直没有回来。“好的我知道了,我和你们一起去找。”“水神大人,你……”小幻有些惊讶,刚要说什么,水神就是在她面前摆摆手示意不用劝阻。
“你和我一起去,小幻。”
“是,水神大人。”
“真的吗?谢谢你水神大人。”濑听到水神要帮忙,脸上已经是激动的笑开了花,说着就是要跪拜。辰逸综也是满脸笑容,这个水神还是挺重情义的,这下子范围更准确了一点。
“妖空绫”
“恩?”妖空绫听到水神叫她的名字明显有些疑惑,这个水神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的?
“那个地方濑知道,你们先去,我有话和妖空绫说。”几个人都不知道什么情况,听水神这么说也只好疑惑的离开。辰逸综有一些担心妖空绫,后者倒是坦然的样子朝他笑了笑示意没事。
妖空绫墨色的瞳孔透着淡漠,更透着一种俯视苍生的王者之气。此刻妖空绫面对水神明显有了戒备,内敛的森寒之气,让她整个人更呈现出一种危险、邪魅、生人勿近。“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妖空绫的声音有些冰冷,完全不在意对方是一个神袛。内敛的森寒,更加让人战栗不安。不过水神也不是一般人物,她安静自若,说道:“你不用紧张,就算我对你有恶意,也是力不从心。我不会干涉的你的事情,当然也不能干涉。你不必问我为何知晓你,你的记忆千年一逝,大概不会记得任何人了。”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妖空绫心中不能平静,她一直觉得自己缺失什么东西?可是却想不起来,她知道自己存在了很久远的岁月,却想不起来任何的记忆。这令她有些莫名的恐慌,心中更是不安的厉害。尤其有时候脑海中出现的碎片一样的记忆,这一切都让她苦恼不堪。而如今水神的话,就像是一颗救命的稻草,让她忍不住的想要抓住不放。
“我说过,我不会干涉你的事情,也不能。”水神有一些无奈,但是这已经不是她能管的事情了。“好,我自己会找到的。”“我其实已经感觉到自己最近神力消失的越来越快了,大概很快就会消失了,你也许能感觉到。我没什么要求,只是刚才看到濑那个孩子那么伤心失落,我想要把小幻托付给你。”妖空绫看了一眼水神,这个人眼中没有任何的怨恨和即将离世的悲戚。
“你要知道,我可能不会答应。”水神微微一笑,道:“你也许再怪我没有说实情,你以后会知道的,这也是你自己的决定。我相信如果我不再了,他肯定不会坐视不管。妖和人道路不同,所以我才想把小幻托付给你。拜托了!”妖空绫当然知道水神说的他就是指小综,水神说的没错。如果是以前她可以完全无视,现在有小综在所以一切都可以改变,包括她自己也是。看着眼中真诚的水神,妖空绫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一切,找到凝露是最好的选择。你可以不相信任何人,但她是个例外。”妖空绫其实除了辰逸综外,她真的不相信任何人,这一点水神看的很透彻。妖空绫的事情水神知道的其实不算多,但是她知道这位主比表面上看起来要强大的多。曾经性情更是乖戾嗜血目中无人,当然一切从来都是一个人除外,但那个人不是凝露。
“凝露?”妖空绫眼中有些黯然,她记不起来有这个人。在岁月的某一天她就像是一个和这个世界失去联系的人一样,只是知道自己叫妖空绫。而那个时候也许就注定,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联系就只有小综了。“你不用着急,以后就会明白一切。”妖空绫看着水神的眼睛,那里告诉她这个人没有说谎。
“我叫晓,你可以称呼我。走吧,他们该着急了。”
“好”晓走在前边,妖空绫还在想着什么,跟着出去。“小综”妖空绫抬头看到辰逸综不由掀起一抹微笑,快步的走到他的面前。晓看了一眼辰逸综,看到辰逸综望过来的目光她也回应一个微笑。走到小幻和濑的中间,道:“没什么事情了?走吧!”小幻本来还想问什么,愣是被这一句话给堵了回去,没说出来。
“恩,走吧!”辰逸综看到妖空绫安然无恙,也就放心不少。尽管妖空绫的情绪只是一瞬间,还是被辰逸综扑捉到了。妖空绫什么都没说,这让辰逸综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但她不说他亦不会再多问。气氛一下子就这样沉了下来,每个人都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相比辰逸综外婆所住的辰沟村,万村看起来比较热闹一些,人也多上一些。一行人走着,在普通人眼中也只能看到辰逸综一个人罢了。
“他们怎么来万村了?中间那个小女孩的气息微弱但很特别?”谁都没有注意到在辰逸综刚踏进万村,夏汐和紫苑、辛焘的身影也出现在附近。“主人,那个好像是附近的一个水神?”“水神?”夏汐推了推眼镜,脸上是万年不变的冰霜,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水神大人讨厌妖怪,来那么多。”小幻看着出现的均蛮和齐芳忍不住的皱眉。“哟,你自己难道不是?要不是妖王让我们来,我才懒的来。”均蛮阴阳怪气的回着。妖空绫看向晓,自是在等她的下文。晓拍拍小幻的手,道:“我们是出来给濑帮忙的,没事的。”小幻很是奇怪水神的态度,为什么一直在迁就这些人?尤其最近水神大人的神力渐渐的弱了下来,她心中的不安就越发的强烈起来。
妖空绫多少有些明白晓,神受到人类的敬仰,妖受到人类的畏惧,说起来神和妖是永远对立的双方,所以不存在谁去可怜谁。神消失了可是并不是死去,而是散于了天地间,只要人类还信仰他们,他们还会出现的。均蛮很快通知众多的妖怪,开始了一次大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