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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念脸上表情一滞,眉头紧锁。
“古擎苍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希望你不要去招惹他。”
语气里是满满的不赞同,君歌甚至从中听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强硬。将对方的话语在嘴里来回咀嚼了两遍,莫名想笑,也真的笑了起来。
唇角弯起,笑意微深。
“招不招惹,我以为决定权并不在我手中,你说呢?”
一个反问,便将风念的警告给挡了回去,虽有心要再说些什么,可风念却发现对方说的并非没有道理,从一开始就是古擎苍在不断地算计招惹,想到来比勒星之前对方的吩咐,他的眉头越发紧皱。
古擎苍狠是真的狠,只要是能够让家族获利的,什么丧心病狂的事都做的出来。相比起君歌,他对古擎苍的了解要多的多,心中的考量也就较之要更为复杂。
他这会算是看出来来了,君歌似乎有着一种莫名的自信,认为能够对抗地过古擎苍,即便对方口口声声表明自己是被逼无奈。
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风念缓声道:“我只需你答应我一件事,不要去正面对上他。你所看到的远远还不够,古擎苍所表现出来的不过是冰山一角。”顿了顿,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你太自傲了。”
君歌的瞳孔猛地一缩,瞬间又恢复了正常,叫人察觉不到丝毫。
风念的本意并非是想要看到君歌有什么触动,他将滑落下去的郁曼文往上托了托,然后瞧着君歌送给了她最后一句话,“之前郁曼文说的话,都是我差人说与她听的。虽然没有证据,但古凤歌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还活着,只不过我们并没有找到她的尸首,你...自己估量吧。”
说完,他转身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离开。执念是一回事,关系又是另外一回事,他只会帮君歌做一件事,那就是转移并抵挡住古擎苍的迫害。至于其他,就如曾经君歌表示的那样,两人只会是陌生人,好心提醒对方的性格缺陷,就当是他脑子抽了。
......
当刺眼的白光照射在眼前时,君歌才缓缓回过神,一副呆愣的模样让来寻找她的海利惊了又惊。
“哎哟喂,我的姑奶奶,你这又是怎么了?发你消息也不回,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
是出事了。
君歌在心里默默回答。
有句话叫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风念的一句话,使得她破天荒地去探寻自己是否如对方所说的那样。
然而,她回观自己一直以来的经历做法,并没有觉得自己自傲,相反,她甚至觉得自己除了任务需要,寻常日子里再低调不过了。
见君歌不回答,海利心往下一沉,觉得事情坏了。看着那张自己亲手画出来的脸,他猛地倒吸一口气,伸手拉着人就快速往家里跑去,他现在急需和对方好好谈一谈,弄清短短的时间内对方为何变得神不守舍。
埋头在前面跑着的海利,没能看到被拉着在自己身后跑的人又变成了他一开始见到的模样,呆呆愣愣,就像没了魂似的。
一路狂奔,若是遇到有人挡道,他便扬着荡漾的笑,旁人见了,就晓得这家伙又犯了老毛病,色急。
不过,比勒星上的人从来都是为所欲为,瞧着海利这幅样子,也没人去说些什么,反而很是贴心地给人让道。
待到进了自己的小窝,把门一甩,关的严严实实之后,海利这才去找了杯饮料,边喝边打量起君歌,心里琢磨着该怎么开口。
“我没事,就是累了。天要亮了,餐厅要开门了。”
简短的几句话,生生地阻止了海利想要和她交流的念头。一肚子的话堵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海利觉得自己今年真的是犯冲,再一次后悔当初自己色利熏心,惹上了这么一位姑奶奶。
寻思了会儿,他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道:“现在是关键时期,说不定就这几天了。你别出什么岔子,这海沙看起来是座小城市,可毕竟也是比勒星上的,你该懂的...这样吧,我瞧着你现在的状态不对,今天就先待在家里,别去店里了。如果有什么消息,我会通知你的。”
说着,海利抬眼去看君歌,结果差点被气的吐血。自己一番掏心掏肺的话,换来的是什么?是对方的白眼!
狠狠地磨了磨牙,他对比了两人的武力值,最终不得不安慰自己:不气,不气,对方就是个陌生人,干完这一票就再也不会见到对方了,要忍住气...
一晃三日过去,海利深感无力,自从自己和君歌说了自己给她请了病假,无需去店里后,对方就宅在家里什么也不做,就坐在沙发上发呆,他有些担忧他们到底能不能完成计划,拿到东西。
偏生自个又必须靠着对方的武力来做事,而且计划已经处于执行中,他不敢半途停下来,无力地看了一眼君歌,“我去店里了,吃的在柜子里,自己记得吃。当然了,你要是不吃的话那就更好了,刚好可以给我省些钱财。”
如意料之中,没有收到回应的海利没有像第一日那样抓狂,只换了鞋子,打开门去上班。现在君歌变成这样,盯梢的事情只能靠他自己了。
门,“砰”的一下关上。
沉浸在自己心思里的君歌稍稍回过神,眉间有着细细的几道皱痕,那全是这几日皱眉留下的痕迹。
还没等她再次发愣,一道亮光在她的身侧出现,紧接着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别想了,那男人说的一点也没错,你就是自傲,而且是超级自傲。”
话语听上去很是严谨,就像是老者给小辈的指点一般。
可没过几秒,一声“哎哟”生生破坏了气氛,君歌眼珠一动,瞥了一眼跌坐在沙发里的老头,一身的魔法袍凌乱地铺在沙发和地板上,整个人陷进了柔软的沙发里。
“这踏马是个什么玩意!”老者又惊又怒,吃力地从沙发里腾起身,一向自恃贵族出身的他,此时抛去了披在表面的绅士之皮,露出了下面的流氓气质。
大抵是意识到了自己的事态,他理了理衣服,语重心长地对君歌说道:“难为有人敢跟你提,你那嵌在骨子里的臭脾气,一般人还真不敢提醒你那自傲的坏性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