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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舒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次的午时,她迷糊地睁开了双眼,想起昨晚那疯狂的一抹,一种浓浓的委屈感涌上心头,眼泪便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她不知这泪水是因为伤心,还是因为自己的不争气。
虽说昨日是沈酹月勉强了她,可是在两人身心交融的那一刻,她的内心泛起的是浓浓的爱意,不可否认,便是这个男人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她的内心深处依旧深爱着他,只是她一直不肯承认罢了,所以才不断地将仇恨提起,提醒自己他曾经伤害她的这一切。
想起昨日沈酹月那疯狂的眼神,心中似乎有什么忽然坚定了。
“小主你怎么了?”白霜一进来便看到风舒安坐在床上,脸上还带着泪痕,不由得慌忙跑过来关切地问道。
风舒安将泪珠擦了擦:“我没事,现在外面怎么样了?”
白霜经过昨日被主子问到哑口无言后,这次可是聪明了,提前打听好了最近发生的一切事宜:“太后依旧被软禁,上官家的人已经全数下狱了,西宫皇后那边什么动静都没有,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东宫那边......没有受到牵连,东宫皇后还是安安静静地在椒房殿内养胎......”
风舒安神色不变,她忽然抬起了手:“替我梳妆更衣。”
“小主是要出去?”白霜惊呼。
风舒安看了她一眼,挑眉:“怎么?皇上还在禁我的足不成?”
“没有没有!”白霜连忙摇头,昨日皇上与小主在苑茉宫内恩爱的事情早就传遍了整个后宫,今日一早皇上便解了小主的禁足令,这下便是傻子也知道,上官家倒台了,可是这个前几日才被降七级的蕙常在才是真真正正受宠之人。不然皇上又如何会在这种时候去宠幸她?看来这位蕙常在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后宫的风向一向都这样,但凡有什么风吹草动,那些墙头草便跟着倒。不断有人送来拜访的帖子,却都被白霜一一给拦了下来,毕竟皇上特意吩咐过,主子身子不好,需要静养,可是眼看主子是势必要出去的样子,这可怎么好?
“怎么了?想什么呢?”风舒安抬起手在白霜面前晃了晃,这孩子才回过神来给她梳妆。她只一眼便察觉到了白霜的心思,淡淡一笑,“我等一下要去看望太后,你若是想禀告皇上,大可随意。”
白霜被主子看穿了心思,脸色一红,再也不敢多说话了。
当风舒安带着白霜来到慈宁宫看望的时候,很顺利地便进去了,毕竟大家都知道皇上对这位的特别。
看着蓉太后一脸灰白地坐在高座之上,身边却连一个服侍的人都没有,风舒安脸上扬起了美丽的笑容。
“太后,好久不见。”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偌大的宫殿内响起,此刻传到蓉太后的耳中,那声音便添了几分讽刺的意味。
上官蓉猛地抬起了头,手指直直地指着风舒安:“是你!是你这个贱人陷害哀家!是你让皇儿对哀家失去信任!哀家跟你拼了!”
上官蓉不管不顾地扑向风舒安,却不想被跟随风舒安进来的侍卫伸手一把挡住了。她恶狠狠地盯着那名侍卫:“你干什么!你想造反吗?快给哀家抓住这个贱人!”
侍卫兀然不动,风舒安轻轻一笑:“太后,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还不会真的以为,你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后吧?你能有今日,可不要一味只怪别人,说不定是你做的阴损事太多,所以才有了报应。”
“你!你敢陷害哀家,皇儿是不会放过你的!”上官蓉破口大骂。
风舒安双目迸射出冰冷的笑意:“皇上现在还为着同意你害死我腹中胎儿一事内疚着,将我千哄百宠的,你不过是一心只想着为上官家的太后,什么时候想过真正为皇上着想了?你野心如此之人,皇上对你失望那是自然,还想皇上为你报仇,事到如今,你还看不清真相吗?”
上官蓉双目通红地瞪着她:“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幸好我没有让你生下皇儿的孩子。哈哈哈!就算你这局赢了哀家又有何用?哀家的子孙永远都不会是你这个心思恶毒的女人所生,芊墨会替哀家生下皇长孙,日后这江山的继承人依旧是我上官家的子孙!”
“你什么意思?”风舒安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呵呵!”上官蓉扬起得意的笑容,“难道皇儿没有告诉你,哀家给你下的是绝育的汤药?看来皇儿对你还是挺痴情的啊,可惜啊,不会生孩子的女人还有什么用呢?真可悲!白琳琅,你永远都赢不了哀家,永远都赢不了!”
上官蓉刺耳张狂的声音在大殿的上空不停地回响着,风舒安的双手紧握,手心都被指甲握得渗出了鲜红,看着她紧咬牙根目露恨意的样子,白霜不由得害怕地抓了抓她的手:“小主......”可惜她最笨,实在是不知如何安慰自己主子。
不一会了,风舒安浑身的怒气散去,她的嘴角重新扬起,似乎从来不曾被蓉太后激怒过。她迈起莲步向上官蓉走进,笑意冰冷,漆黑的双眸如同深沉的湖水,让人不寒而栗。
“你!你.......你要干什么?!”蓉太后大惊,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呵!”极其轻微的请笑声响起,风舒安的嘴唇已经贴到了蓉太后的耳边:“太后你放心,上官芊墨没有这个机会,能剩下皇上的孩子。有我在一日,我便宁愿他沈酹月绝后,也不允许任何一个女人生下他的孩子。既然我注定了孤寂无后,那便让你的儿子来陪我好了,想必他也很乐意。”
上官蓉太惊,不管不顾地想要掐死风舒安,却不想刚想动手,便被下人止住了动作。
风舒安对着她嘲讽一笑:“太后,您放心,没有您在的日子,我与皇上必定会过得很开心的。白霜,走,我们去椒房殿看看东宫娘娘好了,说起来,自从皇后娘娘有喜,我都没去祝贺娘娘呢!”
风舒安说罢,带着白霜扬长而去,留下疯狂得完全没有了往日端庄的上官蓉对着她们的背影破口大骂。
只是风舒安刚刚从慈宁宫出来,整个人便无力地跌了下去,幸好白霜反应快将她扶住,白霜正要担忧地询问,却发现主子的脸上已经挂了两行清晰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