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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暴汗,浑身都是湿哒哒,褚元澈觉得,他心里有一团火。
由内而外,就要燃烧了。
尤其是那里,如搁浅的鱼儿,急需溪水的滋润。
本能的驱使,去奔向久违的河流。
久旱逢甘霖,滑腻的触感,舒爽的让他喘息的低呼。
胳膊撑起,身躯一点点游移,汲取到的是更加汹涌而来的酥麻。
比疼更难捱,享受又想摆脱。
沉沉浮浮,不知归处。
越来越强烈,强烈的他理智一点点迷失,身体自主的亢奋,左奔右突,欢快的很。
一股股蚀骨舒爽侵袭而来,随之而来的,恼人的牀板吱呀低唱。
暗夜中,极其刺耳。
惊的叶蓁如梦初醒,胡乱的就去抓挠踢踹,低低嘶吼着叫停,“停,牀太响了……外头听见会怎么想…..喂…..你快起来啊.....”
“不管他们…..”,脑袋已经不听使唤,褚元澈敷衍的哼哼着不管不顾,肩膀的疼痛突袭,他才不情不愿的定住,苦着脸抱怨,“就不能把牀搭的结实一点,这帮人都是吃白饭的!”
“就睡一宿,随便将就一下就行了,又不是在家里。”,叶蓁说了公道话,同时的奋力把人摆脱掉,蹭到一边去,“好了,你坐那风干,一会儿好好睡。清心寡欲,不要老想那些不该想的。”
“什么清心寡欲,我又不是和尚。”,褚元澈怨念,一身的火气彭着,上不上下不下的实在煎熬,他一溜烟下了牀。
摸索着就去开一边的大箱子。
“喂,你要干什么?跟你说,我不要在地上。”
大半夜的,虫虫上脑的人,真没法子。
滚牀单,谁们家滚泥地的。
哎。
何况,她是那个一直被撩的,兴致来了也没地方发。
哼哼,她不好,门神也别想好。
大家一起做和尚,挺好。
“…..又不能带你到天上去。”,被猜到意图,褚元澈一点都没受影响,完全的理所当然。
箱子没锁,打开,摸出被子抖开铺在地上,他心急火燎就去拉人。
力量悬殊的,叶蓁只有被摆布的份,腾空被抱起,几乎同时的,耳垂被含住。
惹得她一个战栗,“少来一次,又不会死,你就不能消停消停。”
耳边被热气一喷,褚元澈更是血气上涌,和怀里的人儿一起跌在被子上,“会死,真的会死。”
耳鬓厮磨,柔软的手被牵引着按上某物,叶蓁欲哭无泪,“毛病真多,自己弄不行吗?”
“不行不行,你快点嘛,听话好不好。。。。.”,孩子气的夸张哀求着,褚元澈伸手就探向了小丫头腋下,“要不要让你开心一下?”
叶蓁立马警铃大作,竟然敢威胁她!
门神这货,为了爽软硬兼施,真是无耻到极点了。
可,没法子,面对满清十大酷刑,她还是屈服了。
就算铁杵磨成针的话,这货的也得磨很久吧。
突的,她有些抗拒真正第一次的到来了。
娘的,一定疼到飞起。
不要。
真的不要。
“温柔一点…..你是在泄愤吗?”
奋力耕耘还被嫌弃,叶蓁终于怒了,一把拧在大腿内侧,“老娘不伺候了!”
“嘶…..”,褚元澈吃痛,避免继续被打,威猛的坐起来把人扑倒,“嘿嘿,别生气,不让你受累了,还是我自己来…..”
一座大山似的猴急压下来,叶蓁作为被欺压的,脾气还只能窝在心里,没法子,打不过啊。
撩吧,撩吧。
出来混的总要还的,等她三十岁的,门神就要四十了。
风水轮流转,总有这货求饶的时候。
到时候,她就来个榨干。
天天收公粮。
无限怨念的脑补中,她就被诚实的身体扯了回去。
四肢百骸乱窜的电流,冲的她心绪难平,手指抓挠上门神的后背,腿就像腰际磨蹭。
破碎压抑的低吟,在褚元澈脑里翻涌,加上腰间的骚动,他激动的险些缴械。
咬牙把身体往上抬了抬,顿住。
他急需淡定一下。
身上一轻,卷在情潮里的叶蓁迷惘了,下意识拱起身子。
胳膊圈上,试图把人拽回。
褚元澈的火滔天,下腹的蠢蠢欲动啃咬的他几近崩溃,闷哼一声他就把头埋在小丫头脖颈间,低声征求,“蓁儿,我们做真夫妻好不好?……就今天…..”
叶蓁被蛊惑了一般,即刻点头,嘤咛一声,“好。”
她整个人都是混乱的,不知天地为何物。
放空,脑里思绪全无,只余翻涌的欲。
以前的顾虑都被扫除,褚元澈再没了顾忌,压抑了许久的热情达到顶点。
暗夜中,直捣黄龙。
在家门口晃悠了无数次,这回,终于摸索着一点点迈入。
从没有过的蚀骨欢乐,瞬时弥散。
褚元澈震颤,低哼着昂起下巴,五官扭曲,几近失控。
花径初开,钻心的疼痛,刹那,叶蓁就瞪大了眼。
酥麻不见,疼的身体紧绷,大口喘息着就去推搡身上的人,“疼…..疼…..好疼….”
小丫头声音都是颤抖的,肯定疼狠了,可,褚元澈不想放弃,没有挺近,唇瓣探过去,温柔的舔舐。
每一寸,他已经熟悉的领地。
重新被撩拨起来,叶蓁还是心有余悸的,“不行…..疼…..真的疼…..”
十四岁,她几乎都忘记了,这个身体只有十四岁。
还没长成,怎么能和现代时候,二十几岁比。
身下的人儿一点点放松下来,褚元澈才抬头,“总要过这一关的,过了今天就好了……乖,忍一忍…..”
该死的古代,成婚就是这么早啊,这次悬崖勒马,最多也就过俩月的事,算了。
已经到一半了,重来还得受罪,叶蓁就咬咬牙,赴死的勇士一般握起拳头,“…..你来吧…..”
“嗯,我知道。疼了,你就说话。”,得到应允,褚元澈在柔软的唇瓣上啄了啄,试探着继续。
疼,还是疼,只是,叶蓁忍了。
早死晚死都是死,还不如来个痛快的。
没有拒绝,褚元澈也不敢有太大动作,感受着身下人的反应,慢慢来。
不尽兴,可心里满足。
终于,合二为一,融为一体了。
叶蓁觉得,门神似乎在完成一个仪式,一丝不苟,虔诚的很。
至少,她的第一次是被珍惜的,和她一起的,是爱她入骨的人。
已经足够。
可是,这也太慢了。
简直慢动作。
不禁的,她就把唇送上去,胳膊攀上去点火。
抵死缠绵,是疼痛最好的麻醉。
对褚元澈来说,是最好的助燃,如火上浇油,脸上的汗水如雨下。
噼噼啪啪。
稍微快一点,稍微快一点,最终冲破隔膜,容入。
唇齿纠缠间,把接下来的交给本能。
一刻钟的功夫,褚元澈颤抖着缴械。
滚烫的甬道,实在招架不住多久。
很想到地老天荒,可,终究是做梦了。
急速喘息着瘫软下来,用尽最后的力气翻到一旁去,他脑袋里如繁花无边无际。
舒爽的,再无其他。
肿痛,暗暗的,不强烈了,可还没平息。
叶蓁也懒得动。
就这么迈入**行列,荒郊野外的帐篷里,地上铺条被子,这洞房,实在简陋的可以。
不过,她没有丝毫在意。
不错,以后终于不用被干撩了。
这是她最先想到的。
瞬间,她翻了个白眼,对她自己。
哎,真是被撩拨疯了。
才会有这种想法。
褚元澈缓过一点来,慢吞吞的就凑过去搂人。
惹得叶蓁嫌弃,“黏糊糊的,别靠过来。”
“一起黏糊糊,哈哈…..”,褚元澈无力的低笑着,死皮赖脸贴上去,“等回去的,我去找岳父大人,让他把你赶紧嫁过去。”
“喂,也不知谁说的,成亲之后,住在相国府。”
褚元澈不抵赖,爽快的很,“我说的,放心,我不是骗人的。成亲之后,你在哪我自然在哪,相国府也很好啊。不过,三媒六聘不能省,成亲之前我还是要在王府住的。”
“少臭美,说的跟我没成亲就要拉你去我家住一样。”
“不用你拉,我也会去的。呵呵,反正我以前晚上也去过的,路熟的很。”
叶蓁满脸黑线,“你个王爷,怎么能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呢!哎,千万别传出去,丢死个人了。”
褚元澈侧身支头,勾着一缕秀发玩弄,“以前要顾忌这个顾忌那个,往后,终于可以正大光明了。等回去的,我白天顿顿去相国府吃饭,晚上嘛,为了你的脸面,是不能明目张胆留宿了。哎,为了少**,一个月之内一定把婚礼办了。”
“你去蹭吃蹭住,想的倒是挺好,你问过我了吗?问过我爹爹了吗?”,叶蓁就去捏,“来,让我看看,脸皮有多厚?”
褚元澈死猪不怕开水烫,“随你怎么说,反正我去了,岳父大人也不能把我轰出去。”
“褚元澈,你是不是妖怪?我怎么觉得,天一黑,你就变个人呢。嗯,特别脸皮厚,特别不要脸。”
“呵呵,胆子不小,敢说我不要脸!”,褚元澈体力恢复不少,大掌游移着就去使力,“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连名带姓叫我。叫你没记性!”
叶蓁扭头着挣扎,恨得牙痒痒,“我还说了不要打我屁股,你还不是一直打。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怎么不检讨一下你自己。”
“是你先那么叫我的。”
“你…..你还强词夺理!”
褚元澈哼笑着求饶,“好,好,我错了。来,我抱你会牀上去。新娘子,劳苦功高,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你是嘴上抹了蜜了吗?突然油嘴滑舌,让我好不适应。”,被腾空抱起,叶蓁胡乱的摸像门神的脸,继续把嘴巴捏成鸭子的。
褚元澈仰头挣脱,轻轻把人放在牀上,才凑上去,“有蜜也是从你嘴上沾来的。嗯?你难道喜欢我板着脸的样子,没事,我可以的。”
“谁乐意看你的冷脸,跟欠你八百两银子似的。”,叶蓁毫不犹豫拒绝,“还是没羞没臊好,看着喜庆。不过,你要记住,只能跟我这样,要是敢对着别的小妖精笑,哼哼,小心一点。”
“你想多了,我哪是那样的人!”
“怎么不是,对那个罗塞公主,你不是挺殷勤的。那可是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想赖,你也赖不掉。”,叶蓁眯眼,危险的撇撇嘴。
哎,翻旧账啊,好悲剧。
褚元澈心虚,“那不是迫不得已嘛,以后不会的。再说,我也没笑啊。”
“呵呵,以后再找,你肯定还会有各种借口。一个人,原谅别人不容易,可原谅自己,一个借口就够了。算了,幸好,相国府就我一个,以后不管怎么样,总有个去处。”
“…..你还是不信我。”,褚元澈敛眸,情绪低落下来,“我说了不会,就不会的。你不要胡思乱想,现在咱们已经是夫妻了,会好好一辈子的。”
人是会变的,一辈子那么长,年轻时的承诺,有几个能执着到老呢。
心里如此想,叶蓁还是耸耸肩话锋一转,“就是说说嘛,你跟我说的啊,人总要给自己留条后路。看看,我多听你的话。”
“你的后路,肯定用不着的,留着吧。”,谁也不是谁肚子里蛔虫,的确,褚元澈也不再纠结,“还疼不疼?”
顷刻,叶蓁皱了眉头,“谁让你提起来的,一往那想,立马觉出疼来了。”
“我不好。要不,我给你揉揉?”,说着话,褚元澈大掌就探了过去。
惹得叶蓁一顿狂拍,“走开啦你!疼在里头,怎么揉啊?都赖你,不招你,我能疼嘛。”
作为罪魁祸首,褚元澈低头认罪,“是,都是我的错。以后就好了,都不会疼了,嘿嘿,咱们就可以….”
食髓知味,这就以后了,叶蓁没好气的瞪眼,“谁说以后不会疼了,照样疼好不好!最近都不要碰我。”
“第一次疼,以后真不会了。”,为了以后幸福,褚元澈哄劝,“要不,一会儿试试,肯定不疼了。”
一会儿?
叶蓁脸都要黑了,这货有一夜几次郎的潜质啊。
“不行,这几天你要是敢碰我,我就跟你拼了。”
“…..”,这样太严重太恐怖了,噩耗传来,褚元澈整个人都不好了,缓了缓才道,“新娘子累了,快睡吧。”
只要够努力,总会有机会的。
对小丫头,他还是有信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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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
褚元澈起牀时辰一向精准,睁眼,凝视着身旁沉睡的人,弯起嘴角。
这是他真正的妻。
悄悄起来下地穿衣,牀边地上,洁白的被里子上一簇红梅,嫣红的刺目。
顿时,让他回味起昨夜的疯狂。
那里胀胀的,他还是安奈住,小丫头累了,肯定受不住的。
弯腰把被子叠好收到箱子里,好好的记住花色,这个要珍藏了。
小丫头的第一次,也是他成为真正男人的纪念。
“嘎达”
扣箱子的一声响动,惊了叶蓁的美梦,她猛地睁眼。
身旁没人,就有些急切。
褚元澈忙开口,“我在这里。”
“奥,该起牀了啊。”,随军这么久,叶蓁早没了睡懒觉的习惯,见门神衣裳穿戴好了,一骨碌身也爬起来。
就是扶着腰,咧咧嘴。
娘的,腰酸啊。
大腿根酸痛的很。
十四岁的第一次,后遗症可不太美妙。
一会儿出去走动,走路姿势肯定比较奇怪,不会被人看出来吧?
想及此,她就凝眉有些后悔。
褚元澈坐到牀边,柔声安抚,“不想起来就继续睡,反正大军要在这里驻扎几天。我就说你病了,躺个一两天都没问题。”
想法倒是很美妙,叶蓁狠心没有采纳,伸手拿衣裳穿起来,“我哪有那么娇气,估计活动开就好了。中军大帐,白天人来人往的,我可么那么厚的脸皮躺在这。”
“拿个屏风把牀挡上,你要是嫌吵,我给你另找个帐篷。”
叶蓁一脸真诚的拒绝,“真没事,人家洞房第二天起来还要跑去给公婆敬茶的,不舒服不照样都忍了。好了好了,你不用管,我累了会自己偷懒的,什么都不做,窝在大嫂帐篷里和小娃娃玩儿就好了。”
小丫头坚持,褚元澈也不再劝,眼睛直直的盯向小丫头肚子,“你肚子里,没准已经有个娃娃。”
“噗……”,叶蓁禁不住喷了,“你…..你这是多着急啊。什么家这么快的,说有就有。”
“昨天咱们已经洞房了,怎么没可能。就是有,我儿子在你肚子里,你做事小心一点。”,褚元澈越想越开心,大掌就摸向平平的小腹。
叶蓁一个白眼过去,“我说没有就没有。你个傻子懂什么,过两天我大姨妈就到了,洞房也不可能有孩子的。”
大姨妈?
褚元澈已经知道这个东西,小丫头说过的,就是葵水。
可是,“跟那个有什么关系?会有的,就在你肚子里,你不要乱跑。”
这个一根筋的,什么安全期啊,说了也白说。
叶蓁选择转换话题,“都到了天启地界了,为什么不直接回去?出来这么久了,我都想家了。我舒服的牀啊,还有那么多好吃的,还有Nai娘她们,还有彩云....。”
“总要给皇后他们留出充裕的时间来折腾,城里城外的,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准备的越充分,才越有把握,该牵扯的人都扯出来,好一网打尽。”
“说的你好像多为皇后着想似的,哎。”,叶蓁摇头,随后,系衣裳带子的手顿住了,猛抬头,“皇后他们要做什么?不是造反吧?”
褚元澈平静的点头,“是啊,就是造反。大齐灭了,她皇后的位置,肯定不稳当。她为了她和她的儿子,只能铤而走险。”
“可是,造反要是败了,就是死罪。反正要是我,我不会那么干。三皇子毕竟是皇子,当不上皇帝也能当个王爷,皇后没有大错,就是被废了,后半辈,荣华富贵是有的啊。”
“别忘了还有我,皇后怕一但我上位,会让他们母子死无葬身之地。”
“那也不至于造反啊。出征路上杀不掉你,回京城继续找人杀呗。反正万岁身体好的很,离你当皇帝还早着呢啊。”
褚元澈目光深沉,“是啊,可是,我需要他们造反。他们造反,才能名正言顺很快被治罪。万劫不复,永无翻身之日。”
好可怕的感觉,叶蓁不禁抖三抖,“天天算计人你累不累?啊,爹爹他们就是留在那推波助澜的。皇后他们没那个本事,没准不敢,有相国和尚书帮忙,那就十拿九稳了。”
“发现没有,跟我在一起久了,你越来越聪明。”
叶蓁怨念,“不要往脸上贴金,你不是聪明,是阴险不择手段。”
“对我,就不能有句好话。哎,让你夸夸我,还真难呢。”
叶蓁摊手,“没法子,我是一个实诚的人,说不来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