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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急行军到达潼关,已是第五天的太阳偏西。
要在此和汇聚来的三万大军汇合,还要集结粮草、草药,安营扎寨,休整一天势在必行。
潼城不远,褚元澈就派人护着叶蓁进了城去。
直奔客栈要了间上房,麻利的沐浴之后,她终于重生了。
风吹日晒尘土飞扬的颠簸了五天,再加上大姨妈,她觉得她已经臭掉了。
洗净换衣,之后在城里采买了小半车东西,赶在关城门之前,一行人出城往回走。
赶车的是初五,叶蓁也就没了那么多顾忌,撕了鸭腿递给天禧天寿,“快吃吧,才出来这几天,瞧你们都蔫吧了。”
两人受宠若惊,推辞不掉,笑嘻嘻拿在手里,啃一啃。
哎,天堂啊。
一路欢声笑语,待到宿营地,天已经黑透了。
四处饭香肉香,累了这些天,难得劳军一次。
本来疲惫的兵丁,被好吃食刺激的,全都活跃起来。
火把火堆的硬照下,是一张张粗糙却欢乐的脸孔。
过节一般的气氛里,一路到了中军大帐。
里头灯火通明,帘子高起。
门神他们那边谈笑风生,靠近大帐门口,一张大桌子,几个衙役打扮的正从食盒往外端饭菜往桌上放。
很丰富,很精致。
不像是,军营里做出来的。
对,食盒,那就是外头买来的喽。
叶蓁心里暗道,随即低眉顺眼走进去,绕到褚元澈身后附耳到,“我回来了。”
她是贴身小太监,出去办事,回来要禀报啊。
褚元澈本来一副万年冷脸,耳里的话差点让他笑喷,那么大个的人晃过来,难道当他看不见吗?
嗯,梳洗过,倒是精神了,就是这些天晒得没有了先前的白皙。
一样的俏皮,吃苦还能笑嘻嘻,难得呢。
衙役摆好酒菜过来回禀,潼城知府点头后,恭敬的行礼,“王爷,您看?”
“知府大人一番心意,本王不好辜负,大家入席吧。”
褚元澈率先起身,众人跟随着,一起到桌边坐下。
作为贴身下人,叶蓁机灵的跑去拿了专用银制碗筷送过去摆好。
这是跟罗塞公主学的,虽然不能什么毒都防掉,砒霜什么的,还是管用的。
而且也是震慑作用,告诉那些坏人,这边一直防着有人下毒呢。
骠骑将军冯安山看了,调侃起来,“四王爷,行军打仗,还这么讲究啊?”
褚元澈不为所动,“冯将军,父皇赐我几个人伺候起居,他们是按照父皇懿旨办事,本王也推辞不得。”
“奥奥,万岁想的真是周到。”,冯安山对着空气拱拱手,之后起身端起酒壶,“王爷,末将给您满上。”
褚元澈也不拒绝,“有劳了。”
冯安山心头一喜,脸上笑容更胜,不是往酒杯里去,满满的倒了一银碗,“武将出身,一贯的大碗喝酒,王爷,您就入乡随俗吧。”
“本王不胜酒力,冯将军,你是想灌醉我吗?”,褚元澈依旧一脸平淡无波,挑眉询问。
冯安山豪放的摆手,“诶,王爷海量,区区一碗水酒,怕是还不够尝的!来,大家伙,敬王爷一杯。”
一呼百应,满桌的人先后站了起来,酒壶里酒不够,直接酒坛子呼啦啦倒,那场面,看的叶蓁心惊肉跳的。
喝酒神马的,最容易下毒了。
电视剧看多了,什么一半有毒一半没毒的酒壶了,好可怕的感觉。
不错眼睛的看过,那酒壶不像有机关的,而且三四个都是那里头到出来的,连那个冯将军也是。
一直也没做手脚的样子。
怎么看,看不出毛病。
哎呦,更紧张啊。
此时的,门神也站了起来,酒碗离嘴巴越来越近,她的心似乎都不跳了。
这感觉,真他娘的,不美妙。
门神跟她说了,这个冯将军是皇后那边的,从那之后,只要这人在,她就寝食难安。
一饮而尽,众人坐下,依旧没事。
叶蓁暂时把心放回去一点,可还是不敢怠慢,全身细胞都警戒着。
直到半个多时辰之后,众人散去,大帐里只剩自己人,她才完全放松下来。
腿一软,窝在椅子里懒洋洋的不想起来,“哎呀,累死我了。”
“都说了不用一直站后边,累了就去歇息。”,褚元澈很是心疼的,初一一干人在,他也不能太过。
“是心累,我怕那人会毒死你。”
“这么明目张胆,还不到时候。”
做饭得看火候,杀人也要等火候,哎,叶蓁只觉得她脑袋不够用,“又不是他们肚子里蛔虫,哪能知道人家什么时候下手。哎,一天天的,好吓人啊。”
“你啊,天天自己吓自己。”
“本来就很可怕啊。对了,还有多久我上场啊,还不到时候吗?”,光看戏就很紧张了,到时候轮到她当演员,呵呵,会不会演砸啊?
这玩意可没有重来,必须一条过,太他娘的考验演技了。
“再等等,等快到两国交界的地方。”,褚元澈说完就话锋一转,“对了,在潼城里都买了什么?那么一大堆,你们倒是麻利。”
战利品啊,叶蓁一下子兴头就转移了,“点心、果脯、肉松…..奥,还有茶叶、布…..”
炫耀似的,哎,这个小丫头。
褚元澈喝的微醺,有些困乏,就对着手下人摆摆手,“我要歇了,你们也去吧。”
一眨眼,帐里就剩两人了。
“我住哪啊?那我挨着天禧两个去睡?”
天禧他们跟初一几个一个帐篷,去那里睡,叶蓁还真有些接受无能。
她别扭,估计那些人更别扭。
又不能明目张胆让她独占一个帐篷,处境好尴尬。
褚元澈展颜,“你贴身伺候,晚上自然跟我一起睡啊。”
“哪有这样的!”,虽说几天也没有独处机会了,也不能这么饥渴吧?
打仗来,来弄个二人世界,好奇怪。
“你得值夜啊,喏,两个箱子拼一起,你就在上头对付一宿。”
呃呃,叶蓁的小脸立马狰狞起来,“哼哼,想得美。”
褚元澈愉悦的起身,几下子就把箱子摆好,顺手还扔了个被子上去。
“你……你来真的…..喂….这么硬,不能这么虐待我!”
帐子外头一圈人把守着,叶蓁自然不敢大声,憋屈死了。
被踩了尾巴还不敢叫唤的猫,褚元澈看的心情大好。
先去吹了灯,之后长臂一伸把人捞起,直奔牀铺,“总得先做个样子,笨蛋。”。
揶揄的低笑,她又被耍了。
叶蓁气的发狂,低低嘶吼,“喂,外头都是人,你别太过分。”
“我轻点。嗯,你别出声就行,嘿嘿。”
“你…..”,一股酒气喷过来,叶蓁意识到这货已经虫虫上脑,嫌弃的别过头去,“别闹了,外头人都能听见的,你就不能忍忍。”
一起滚到牀上,褚元澈急不可耐把人扑倒,用火热的唇诉说着他根本不能忍了。
五天了,只能看不能摸,好煎熬。
“呜呜…..”嘴巴被堵住,只能呜咽,叶蓁还在做最后的抗争,慢慢使力,牙齿收拢,试图那泛滥作祟的唇逼走。
有一些吃痛,褚元澈就挪开一些,委屈的很,“老实一点好不好?”
“你脏死了,我下午才洗了澡,离我远一点。”
“我特地下河洗了洗,我很干净,来吧,等不及了。”
最后的尾音都是含糊的,褚元澈兴冲冲的说着,暗夜中,又去寻找桃花源。
酒壮怂人胆,门神虽然不怂,不过借着酒劲,更疯狂了是真的。
还下河洗了澡,跟那帮当兵的一起,可真亲民。
这货,是有备而来。
已经如此,叶蓁也不扭捏,乖顺的伸胳膊圈住门神的脖颈。
莫大的鼓励,褚元澈更加大胆起来,大掌轻车熟路就去解衣带。
甚是有经验的,嘴上没停的忙碌,身下的人也从衣衫里解放出来。
摸一摸,裹成平板的几层白绸布,这个掩盖小姑娘特征的东西,比肚兜可麻烦多了。
扯啊扯,剥啊剥,着实费了功夫,才把爱不释手的红豆含在嘴里。
叶蓁很配合,更多的是煎熬,帐子就是一些毡毯,根本不隔音。
外头把守的那么多人,要是发出什么怪音被听去了,她就没脸见人了。
死命咬牙,小脸扭曲着,和一波波羞辱的酥做着顽强的抗争。
身上的人像头饥渴的雄狮,让他停下,恐怕比登天还难了。
大掌在游走,带起一朵朵火焰,燎原。
撩拨了小丫头,褚元澈也并不好过,身体里如万马奔腾,叫嚣着跃跃欲试。
燥热,难耐。
逼的他停了手,三下五除二把身上的阻碍扯个精光。
重新纠缠,烈火烹油般的,他奔了主题。
“咯吱咯吱……”
可是,煞风景的,只要他一起伏动作,牀板就咯吱作响。
恼人!
“停下!快点!褚元澈…..你不要动….”
虫虫上脑的人,可以不管不顾,叶蓁可不能。
耳朵收到声响,她急切的挣扎起来。
不能大动作。
身子拱起,张嘴就在强健的肩头猛咬一口。
“嘶……..”
褚元澈眉头皱的死紧,只得败兴的停下。
可下身的坚挺让他忽视不掉,急躁的哼哼。
中途止步,他做不到,刹那,他就有了主意。、
跳下牀去,捞起人就往先前摆好的箱子去。
腿磕了下椅子也不理,被打断,实在烦人。
摸索着把人放上去,他如愿俯身而上。
“咯吱…..砰砰…..”
地不平,还是箱子不一般高,历时发出的响声,比先前更让人瞩目。
又一次被推开,褚元澈简直要抓狂了。
“别折腾了,睡觉去!再闹,以后我离你远远的!”
叶蓁拧过去一把,低低嘶吼,态度坚决。
执着,对这事他相当执着。
褚元澈跳下去又把人捞起,也不顾挣扎,弯腰拿了箱子上的被子铺在地上。
矮身下去把人放好,不要脸的爬上去继续。
就一会儿嘛,又凉不到的。
平地上,自然没有声音,多大力气都无事。
叶蓁没有了拒绝的理由,就认命的把唇送上去。
让这货激动激动,她解脱的也快点。
可事与愿违,身上的人很亢奋,一直自嗨的寻找着突破口。
就是没有成功的意思。
直到汗水黏糊糊沾上来,更甚者,有汗水掉到她脸上,还是么有尽头。
娘的,腰力真好!
叶蓁简直要哭了啊,铁杵能不能磨成绣花针她不知道,可是,她那里要磨出火花了啊。
娘的,这货吃药了?
可是,那个冯将军,也不能下这种药啊。
微醺如吃药,真醉如死猪,看来没错的。
这货就如吃了大补丸般兴奋。
苦命的她啊!
“怎么还不出来?”
时间长的,褚元澈都有点惊讶了,本来就是隔靴搔痒,不能尽兴,这么熬着,太不痛快了。
“那你就停下嘛。”
“不行,我看看到底能多久。”
累,可是让他中途放弃,万万不行的。
“小心*************不可能。来,快亲亲我。”
“累死了,不想动。你快点,好不好?”
褚元澈也没有纠结,继续耕耘。
他想快,快不了啊。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骤雨初停。
褚元澈颤抖着释放过,软踏踏轰然倒下。
惹得叶蓁一阵嫌弃,“起来,压死我了。汗露露的,好讨厌。”
“……没力气。”
褚元澈已经气若游丝。
累,累的脑袋里一片空白。
不想动。
“下去,下去啦…..”
叶蓁手脚并用,好不容易,搭上门神的一点配合,终于一座大山,移除了。
她动动,有点被压麻的腿,叹气。
苦命的她啊。
旁边那个呼吸已然急促,喘息的如一滩泥。
叶蓁一脚踹过去,不解气,再来一脚。
娘的,有机会就撩拨她,总有一天,她得被撩拨疯掉。
欲求不满的,是她啊。
悲剧的人。
“…..怎么……怎么了?”
听着明显智商不在线状态,叶蓁也懒得理他。
平复下呼吸,爬起来凭感觉往牀边去。
摸索着到了地方,抓了一件应该是中衣,胡乱往身上擦。
清理了污秽,又摸到一件外衫裹在身上,太大了,是门神的,她也不在意。
想着把这件恶心的中衣先藏个地方,牀下?
万一早晨起来忘记呢?
还是放箱子那边去。
蹑手蹑脚的摸索着走,突的,她听的“噗啪”一声。
似乎是什么拍打的声音,不过,声音不大。
不禁的,她驻足。
竖起耳朵来,细听。
接连的,一些细微的窸窣,间或的,又一声“噗啪”。
很近,应该就在附近,到底是哪里?
忽的,一声更大一些的响动,让她确定了。
撒丫子,她就跑。
大帐里,除了她和门神,再有活物,那肯定就是鬼啊。
褚元澈也缓过来一些,听声音不对,历时坐起来。
然后,有个温暖的球扑进怀里来。
瑟瑟发抖。
“怎么了?嗯?”
把人抱紧,他凝眉问道。
“…….有…..有声音……那边…....鬼…..肯定是鬼……”
哪来的鬼!
褚元澈不信这个,把人放下,飞快的爬起来往小丫头跑来的方向探寻。
很快,他发现异响。
那里,挂的应该是他的盔甲。
盔甲自然不会响,不好…..
他急速奔回,扯了小丫头散落裹着的衣衫围在腰间,麻利拿被子把人包起拖拽着往外去。
快如闪电的冲出帘子把人放下,纵身取了火把又钻了回去。
快到,把守的兵丁都没看清楚怎么回事。
只是觉得眼前晃了晃,留下来的就是一摊被子。
细看,不光被子。
里头还有个人。
傻呆呆的模样,只露出大半个头,像个大粽子。
“来人!进来!”
没等他们盘算,里头传来大声吩咐。
顷刻,把守的呼啦啦进去好几个。
叶蓁还是处于蒙的状态,人影晃动,她才有了点清醒。
有亮光啊,是大帐外头了。
到底怎么了?
诶,她好像光溜溜的。
突然想及此,差点把她吓蒙过去。
慌忙看了看身上,还好,很严实。
松口气,一头雾水的,她就裹着被子爬起来。
到底怎么了啊?
听到喊声,旁边帐子睡下的初一几个也奔了出来,一看叶蓁那模样,初一没有进去,“怎么回事?”
叶蓁摇头,“不知道……有鬼…..里头…..”
初一的反应就是有此刻,嗖的没影了。
帘子被打起来了,里头亮堂的很,往里头瞄一眼,那些人好像在找什么。
门神好好的站着呢,她就放心了。
这幅模样进去实在突兀,她就裹着被子往帐子外头一缩,等着。
“…….五步蛇!…..”
“没错!弄死它快!”
“这条看着不怎么精神……看来是…...药劲没过…..”
“这…..看!牀腿上!…..在爬呢。”
…….
里头声音不小,叶蓁听的一清二楚。
越听越心惊。
头发根发麻,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福大命大啊,毒舌咬一咬,就得归西了。
更可怕的,有人挑着死蛇出来,扔进不远处的火堆,那股烧焦的气味,好恶心啊。
不敢看,她还想看,又一条出来,她脊背发凉啊。
还不只一条,好恐怖。
帐篷很结实,外头一圈都是自家人,难道出了内Jian,把蛇半夜放进去。
只是一瞬,她就把这想法拍飞了。
那么多守卫,人多眼杂,根本没法下手。
而且在那个铠甲里,很可能是有人早就埋伏好的。
那些人还真是处心积虑,神通广大啊。
在眼皮子底下,老有人看着的地方,能放进去不止一条蛇。
可,那些蛇好听话,跟定时Zha弹有一拼了。
好诡异。
胡思乱想的,眼前出现一双男人的脚,抬头,是初一。
不怀好意,很猥琐,嗯就是很猥琐的,笑着。
龅牙呲出来,很欠揍的模样。
他们家主子差点小命不保,这货美个哪和巷啊?
叶蓁凝眉,“怎么样了里头?”
“噗嗤…..”,初一禁不住笑喷,之后马上又憋了回去,咳嗽一下清清嗓子才道,“能找着的都弄死了,一会儿得用黄酒熏一熏。所以说,一时半会,这个帐篷不能进。不穿衣裳也不行,箱子抬着,去那变帐篷把衣裳穿好吧。”
不穿衣裳不行!
这货怎么!
肯定是牀上散落的衣裳闹的,叶蓁顿时脸红,没脸见人了啊。
地缝在哪里?
初一这么说,不会那帮人都知道了吧?
进去的没有瞎子啊。
窝在地上的人囧的捂脸,初一觉的实在该安慰一下,不过呢,那么多耳目在呢,他直接起身开走。
主子,终于是开窍了。
而且开窍很及时,是非常及时。
要不是忙活着欢度Chun宵,估摸着喝那么多酒的情况下早沉沉睡去,诶……
后果可就,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