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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真似乎知道了什么,因为来之前她了解过,这位周先生一直单身,也就是说,周珍妮的母亲,一直没有出现过。
“,我想,我必须问问,如果婚礼当天,如果珍妮需要,你会把珍妮的妈妈请回来吗?”其实阿真是想问问关于珍妮妈妈的事,她很婉转的问着周楠森,周楠森笑了笑,说:“应该不会,因为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找不到她。”
看着阿真震惊表情,周楠森继续说:“珍妮的妈妈比我大三岁,是我的钢琴启蒙老师,家里很穷,但是弹钢琴很厉害,机缘巧合下,就认识了她。十几岁的年纪,情窦初开,就这样一来二去,不小心就有了珍妮。当时我们很害怕,她心情也很不好,她坚持着要把珍妮生下来,为了不让学校知道,她休学了一年,我们偷偷在外面租了间房子调养着。”
阿真看着周楠森平静的说,这应该是他一直以来心里的伤疤,一个条件这样优秀的男人,一直单身,必定有他的理由。
“孩子半岁的时候,她消失在了我的生命中,我抱着孩子曾想到了自杀,我不明白为什么她要离开我。”时隔多年再说起的时候,周楠森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痛苦,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凝结成伤疤的苦涩。
“你一定很辛苦吧!”阿真幽幽的说。
没有想到阿真会说这样一句话的周楠森有些诧异的看着阿真,目光中充满了震撼和不解。
“珍妮很爱你,我记得昨天和她接触不多的一个多小时里,她反复问我,不知道这样爸爸会不会喜欢,爸爸会怎么样之类的。见证一个孩子的成长需要太多的精力。尤其是还在你那么小的时候。”阿真看着周楠森说,周楠森愣愣的看着阿真,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忽然的,觉得眼睛有点湿润。
“其实我很忐忑,我二哥说,这单是个大单子,叫我尽量跟下来,你知道的,做我们这行说不容易也很不容易,要去猜客人的心,想要服务得尽善尽美,因为婚姻往往是一辈子的事,婚纱照可以拍几次,但是婚礼只有一次。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好,所以我很担心,也很忐忑。”阿真此时已经不像一个策划师,就像一个朋友一样在和周楠森聊着自己心里的故事。
周楠森终于笑了,“为什么?”
“因为没有自信。”阿真也笑了,这是她心底的声音,一直以来,她都是这样。
“放心吧,我的女儿我清楚,交给你,我很放心,回头我直接和你二哥签约吧,我怕直接和你签约你有压力,如果珍妮有什么太过分的要求你告诉我,我来替你摆平。”周楠森笑了,一扫阴霾,抽出一本阿真的资料就翻开看着。
“不要这么拘束嘛,刚刚不是挺好的吗?过来坐!”周楠森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阿真顿时觉得心里轻松了不少,挪了过去。
聊到阿真的专业,顿时开启口若悬河技能,阿真像变身朗读机,和周楠森介绍着这两年婚礼中的潮流和新意,结合了珍妮的喜好给周楠森介绍着。周楠森看着阿真给他介绍着珍妮婚礼的细节,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听着周楠森忽然就开始幻想着自己结婚时候的样子,在一个海边的教堂里,吹着徐徐海风,一个新娘子缓缓的朝着自己走来,就当要看到新娘样子的时候,被珍妮的声音打断了。
“楠哥,你在想什么啊?”楠哥是珍妮叫周楠森的特殊称呼,小时候每次周楠森去学校接她就特别自豪,不舍得叫爸爸,也不敢叫哥哥,叫楠哥是最合适的。
珍妮和柏彦琛进来的时候,周楠森还在神游太虚。看着根本不像父女的一男一女在搂着亲昵的说着什么,阿真晦气的看了一眼柏彦琛,衣服还是昨天晚上的衣服,但是现在阿真鼻子里却闻到了一股子别的女人的香水味。
“喂,你昨天晚上去哪了?”阿真的语气简直就像个深闺怨妇,然而她自己都没察觉。
柏彦琛呵呵一笑,说:“昨天晚上啊,喝多了呗,不想回家打扰你就在外面开了房间睡了一夜咯。你管这么多干嘛?”
明明下定决心三天不和这个人说话,阿真此时此刻真想抽自己一个大耳瓜子。
四个人中午的时候约了个午饭,周楠森定了一家高级的西餐厅,因为周楠森已经决定和阿真签约,珍妮没有反对意见,用餐的时候大致说了下珍妮的意见。又是一轮的脑细胞大战,阿真的脑回路被珍妮大小姐牵着绕着地球跑了几圈后,终于初步定下了几个方案,一个周楠森能接受,陆璃可能接受的方案——悬崖西式婚礼。
写下这几个字的时候,阿真觉得自己的手都在发抖,脑海中迅速搜寻着,广州哪里有悬崖?
悻悻的看了一眼柏彦琛,柏彦琛一边招呼着珍妮一边打着圆场。因为柏彦琛的思维和阿真不同,她肯定是想伺候好客户,客户说什么都好。然而阿真却再想这个方案的可行性,因为以她的经验,估计陆璃这边有点悬。
阿真没有把话封死,而是说回去做几个计划案再给他们看看,选一个最好的。
“怪不得楠哥这么喜欢阿真姐姐,阿真姐姐的效率就是好,嗯~这样吧,这两天我要赶回香港拍个mv,后天吧,后天我回广州,你把计划案给我看好咯?”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珍妮喝了一口橙汁。
阿真没有说话,柏彦琛一口答应了下来,和珍妮来了个胜利的碰杯,而周楠森却看出了阿真脸上的担心。
合同是当天晚上签的,万保全和周楠森签约的时候,周楠森表示出了对阿真的喜欢,说阿真是个很负责的策划师,他们对阿真很满意。一脸生意人的万保全和周楠森客套的说着商业上的术语。两个人似乎很开心,看着他们走出了公司,一票同事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问着阿真,到底给了大老板灌了什么迷汤,不过一天多的时间,就拿下了这个帅气多金的客户。
阿真此时肚子不太舒服,没时间理会他们说了什么,当一个数字飘到了她的耳朵的时候,她彻底清醒了。
“一千万!”
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这个数字,阿真拿过他们刚刚签的合同,仔仔细细的看着那个金额的时候,阿真彻底懵了。
保底预算一千万的婚礼,她真的没跟过。
一千万?这到底什么概念?土豪的世界这到底是什么?臣妾不知道啊?
一个声音在阿真心里呐喊着,还有几个小时下班,阿真觉得自己顶不住了,请了假回家休息。她觉得她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件事情。
痛经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个什么滋味儿,不同的女人有不同的答案,但是她们的答案相差不会太远。
接了个大单的万保全心情很好,知道阿真辛苦了,就叫柏彦琛送阿真回去了。
柏彦琛当然不知道阿真是为什么才会脸色刷白,只知道这个女人今天心情和身体都不舒服,不能招惹。
在柏彦琛的车上阿真就睡着了,下车的时候柏彦琛像李莲英扶着慈禧一样的扶着阿真。肚子疼的阿真而已顾不得和柏彦琛身体上有什么接触,只觉得现在恨不得有个人直接把自己抗到床上。
柏彦琛抱着昏昏沉沉的阿真进了她的房间,把她放到了她的y大床上,谁知道阿真不识趣的说了句:“不许……进我房间!”
“切~死鸭子嘴硬。喂,你到底什么情况,要不要去看医生?”意识到阿真的身体真的不ok,柏彦琛也担心起来。
雪球三窜两窜窜上了床,躲到阿真怀里安慰着阿真。只听阿真说:“下辈子让你也做做女人,就知道女人有多伟大。”说着,阿真捂着肚子就坐了起来,然后想翻柜子找衣服想去洗澡。
柏彦琛一屁股坐在阿真床上看着阿真一遍揉着肚子一遍找衣服,说:“你……是不是来那个了?”
“知道还问~”阿真有气无力的回头看了眼柏彦琛,说:“快起来,不许坐我的床,出去出去!”
柏彦琛被阿真推出了房门,说:“好吧好吧,你要洗澡等等吧,我给你煮碗面吧,你这样子,现在去洗澡晕了我还要去救你,真麻烦。”
阿真看着柏彦琛走进厨房的背影,叹了口气,想着以前没男人的这些年,痛经的时候是怎么过来的?
收留柏彦琛还是有点用的,吃饱喝足洗干净的阿真躺在床上这样想着,至少能在自己不舒服的那几天还能照顾照顾自己,算他还有点良心。
忽然的门被敲响了,阿真知道是柏彦琛,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一开门,没看到人,只看到地面上放了一盒布洛芬和一杯热水,看了看柏彦琛的门口,拿起那盒止痛药,微微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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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柏彦琛在厕所里已经很久了,他还是第一次不是自己一个人上厕所。
裤子里一坨毛茸茸的东西伸着脖子看着他,他也这样看着那坨白毛球,很久了。
“喂,你拉完了没有啊,说好了不能超过十分钟的啊!”门外传来阿真的抗议。
柏彦琛叹了一口气,把雪球抱了起来,擦了擦屁股,冲了个水,睡眼朦胧的走了出去。
“啊——雪球你干嘛去和他拉屎啊!咦~你还抱她,你洗手了没有啊!好恶心啊!”阿真嗖的一声把雪球从他怀里抢了过来。
“她自己要去看我拉屎的,我还不习惯有人,不对,有猫看我拉屎呢,我还没和你抗议就不错了!”柏彦琛挠了挠头,满脸嫌弃的准备去床上再睡一会儿。
阿真捏着鼻子走进厕所,一股难闻的味道让阿真作呕,一看马桶里一张带血的卫生纸还没冲下去,阿真第一反应居然不是马桶怎么又堵了,而是自己刚刚明明没上厕所啊,为什么会有血?阿真看了看怀里的雪球,想不明白。
因为吃了药,阿真的痛经暂时止住了,洗漱完毕以后,发现柏彦琛还在床上睡着,想着上班都快迟到了,火冒三丈的走到他屋子里把他从床上拽了起来。
柏彦琛很不情愿的换了衣服,就在阿真面前脱了个精光。
阿真赶紧想回避,忽然的,她被一片血迹给吸引了,睁大眼睛看了看,柏彦琛在换下的睡裤后面有一片血迹。
阿真顿时懵了,问:“喂,你也来大姨妈啊?没姨妈纸你可以问我要啊,干嘛这么委屈自己?”
柏彦琛顿时被她给问醒了,看着阿真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