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男人与政治

91後阿亮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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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老夫倒是未曾听说得。不过老夫看贤侄这般,莫非贤侄认得这位公主?”

    “柳伯父说笑了,不说在江苏,便是在扬州,天宇都很少走动的,又怎么可能会认识京城中的公主呢?只不过前些日子天宇恰好曾听一位说书先生提及此事,那位先生说皇上会将一位文成公主下嫁于吐蕃亲王松赞干布。眼下天宇见此事一一被那位老先生言中,不由心生惊奇,所以便也有了方才的失礼之举。”无量天尊,袁大神棍,话说今日韩老爷子送于我的信,不出意外的话便应该是你写的吧,既然你都能预测到我将來的命运。如今我借你來挡一下便也算我的命运了,你应该不会怪我吧?况且这最合适的人选也非你莫属了,换了别人我都不信,更何况让大家信呢?

    “哦?敢问贤侄是哪家的说书先生啊?竟这般厉害!竟连那吐蕃亲王也如此了解。”我们的柳大人却是更加好奇了,沒想到一位说书先生竟能对国事有如此深刻的了解,看來这人绝非等闲之辈啊。这贤侄能结交如此厉害之人,倒是更让人敬佩万分啊。

    “是那杏花楼的袁老先生。”

    “袁老先生?扬州什么时候有的这一号人物?你可曾听说过吗,李老弟?”

    “这,我也不是很清楚。”

    闹闹的,不会吧?话说这袁老头儿可也是打京城过來的啊,而且就连李世民大大也夸赞过他,像柳伯父这种外放的京官更不应该不知道吧。看來是这袁老头儿想刻意地低调了,既然如此,那老子便也不好再卖他了。

    “罢了,等得空了,老夫亲自前去那什么杏花楼寻访一番吧。贤侄啊,咱爷俩接着说,你倒是说说皇上对那突厥进犯有何定论了?”

    “柳伯父,您就别拿小子说笑了。这不都是明摆着的事儿吗?柳伯父又怎会不知呢?”

    “贤侄说的是……”

    “友亮,还是你來说吧。这事儿为令尊所管辖的,便由你告知柳伯父好了。”看來这柳伯父和老爸官做大了,便连这些征兵的小事儿都入不得法眼,不怎么在意了。不过虽说那征兵一事归友亮老爸所管辖,可是这事儿好歹也是李世民大大的意思啊。老爸和这柳伯父怎能就真地一点也不在意呢?

    其实这倒真的是我们的李天宇想多了,像这征兵一事确实不归巡抚和总督管,而是归地方上的知府所管辖,毕竟地方上的户籍便都在那知府衙门中的户房了。因此,李佳程和柳运隆并未过问也是正常之事。相反,二人若是过于过问的话,反而会有“越权”之嫌,虽说二人的官职要远大于知府。毕竟像这种涉及到国家级的军队招募的话,皇上自然是不会再让一些封疆王臣们所插手的,而是分散了由各地的知府前來管辖,这也算是知府所拥有的一项特权吧。

    “天宇是说的征兵一事吧。柳大人,李大人,前些日子刚下了一个通告,皇上聘下重金在咱大唐征用年龄在十五岁至二十五岁之间的有志男儿,却是为了组建起一支队伍,待來年立春之时,便会下令远征突厥。”陈友亮原本也不知李天宇想要表达什么,不过待他听李天宇说罢后,便也随即想到了。

    “嗯,此事老夫倒也听说了,不过当时却也沒怎么在意。看來还是贤侄和陈公子有心啊,倒叫老夫汗颜了,果然是后生可畏呀!”说罢,柳大人便望向了我们的李大人。

    “哈哈哈哈……”李大人爽朗地笑道。

    “贤侄啊,如此了解皇上的心思,他日你若是能入朝拜官的话,一定会深得帝宠的。”

    “柳伯父真乃谬赞了,天宇何德何能,不过是个爱耍点小聪明的跳梁小丑罢了,又怎能和柳伯父这种大智若愚,难得糊涂的大智慧相比呢?”

    “哈哈,贤侄倒是深谙为官之道。大智若愚,难得糊涂。这做官说白了可不就是要学会这八个字吗?只可惜啊,就连你柳伯父我都未能做好这一点,所以才会触犯了……”

    “柳大人!”一旁的李父眼见这柳大人打算在自己府上向大家讲起这少儿不宜的官场事宜后,便及时出言阻止道。

    “哎,也罢,便不说这些了。贤侄啊,虽说皇上对此已有了定论,不过老夫还是想听听你有何高见?哦,还有陈公子,你们只管畅所欲言便是了,权当是无事闲聊作下酒菜的。”我们的柳大人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二位后生说道。

    “柳伯父高看天宇了。要说高见还真谈不上,不过天宇倒也对眼下皇上的做法不敢苟同。”李天宇当然知道这柳伯父同自己谈论这些政治话題是属于闲扯着玩的,这跟后世自己所耳濡目染的一堆大男人聚在一起大侃天朝的执政党的各种不好以及国家领导人们的轶事便也算是一个水准的。再说了,在座的所有人中根本沒一个会來害自己的,而且就算是害自己的话,那不是也要将他们自己给搭上了吗?更何况老子从沒有害怕过言论自由的自觉,一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难不成还会被人录了音,留下证据,然后上报朝廷,让李世民大大跨省來给我送顺丰快递吗?真要是这么恐怖的话,我想李世民大大身边的那位魏征魏大爷早就被他给千刀万剐多少遍了。

    “哦?还请贤侄快快道于老夫。”柳大人一听李天宇出了此言,却是瞬间來了很大的兴趣。一旁的李父和李母还沒來得及对李天宇打眼色,我们的柳大人便这般开口道,同时也不忘给李大人递过去一个安心的眼神。

    当然了,我们的李父和李母心里自然知道这柳大人是万万不会加害他们的宝儿的,只不过天下沒有不透风的墙,真若是有朝一日,这些如此大逆不道之言行传入皇宫皇上的耳中后,那后果可真不是他们所敢去推想的。想及此处,不由在心中暗暗一叹,但愿这宝儿不会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语吧。

    “柳伯父,不瞒您说,其实天宇一向都很反对靠牺牲一个女子的婚姻來达到某种政治目的的。当然了,我也知道皇上这样做是顺应时代潮流的,毕竟这也有过很多的前车之鉴。不过大家有沒有想过,为什么我们就必须要同他们和亲呢。当然了,若是想要从整体來进行民族大融合的话,那很好很强大,派过去一些女人的话,何不在派过去一些男人呢?然后就此繁衍生息,过不了多少年后,便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而他们的下一代也开始接受我们大唐的生活方式和习俗以及人生价值观,哦,我的意思是说一生中的追求。这样即使到他们想要再发生什么叛乱的话,也就跟那“**”“**”一个水准,根本不会有多大的影响的。”

    在场的不只是我们的柳大人,就连李大人,李母也听得目瞪口呆了,而陈友亮也像是明白了些什么,眉头紧锁地思索着,至于我们的小正太,则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趁机胡吃海喝。

    “贤侄所言着实教人匪夷所思啊。不过若是我们派去的人不但沒有将他们同化,反而受到他们的同化,那可如何是好啊?这无疑于让我大唐徒增了些反叛贼子。”

    “关于这一点,我想基本上是沒有可能的。首先,我们大唐的人口多,底子薄,啊不,是底子厚,大江南北,物产丰富,国力更是最为强盛的。纵观我大唐民族,早已有了上千年的文化和底蕴,人口基数更是全球排第一。所以哪有这一片大海被一泡尿就给染骚臭了的事儿呢?其次,我想问下柳伯父,您认为那些匈奴蛮族们长年來一直侵犯于我大唐,乃是出于何种目的?而我们大唐明明如此强盛,又为何不主动前去侵犯他们呢?”李天宇这一席话确实说得畅快无比,丝毫沒有在意自己在饭桌上出口不雅。这倒弄的我们的李母和李府忍不住尴尬了片刻。不过眼下的李父却是看这李天宇越來越陌生了,他万沒想到自己的宝儿竟能有这般的见解,按理说,这些事儿只应当是那些朝廷中的几代老臣们整日研讨的。

    “这,我想是他们那些贼子觊觎我大唐的大好江山吧。”

    “不错,正是如此,就拿那弹丸岛国东瀛和马背上的民族突厥來说吧,他们都是资源匮乏的小国,不是我吹牛,就他们国家的那些物产能够再吃上个一百年就撑死了。当然了,这前提是咱大唐不同他们进行通商贸易,物资交换,文明传播。而那东瀛岛国又时常面临自然天灾,突厥更是居无定所,老话说得好啊,居安思危,所以他们便明白了如果不对外进行侵略扩张的话,他们的民族迟早要走向衰败灭亡。而这侵略扩张的最佳目标,也只能是我们大唐了。所以他们现在才会有时不时地骚扰我们大唐的恶行。还好现在我们的大唐国力雄厚,他们这些侵犯也就无异于蚍蜉撼树,螳臂当车了。不过若是我们也不去像他们那般居安思危的话,那么不肖几百年,好吧,或者说应该是,等下,我算下啊,额,应该是一千三百多年之后,我们便会受到他们的烧杀掠夺。”

    李天宇却见自己此言一出后,在场的所有人都呆住了,就连刚刚趁机胡吃海喝的崔颢小正太也停了下來,不可思议般的呆呆望着李天宇一言不发。李天宇见势也瞬间傻眼了,王八蛋,老子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嘴了呢,这下可好,只顾着自己说个痛快,现在给整SB了。

    “柳伯父?爹?娘?友亮?小颢?阿嚏……”李天宇挨个轻轻地将众人喊了个遍,却发现大家根本都沒在意到他的这几声叫唤,而是继续呆呆地望着他,也不知脑子里是否还在琢磨着他的那一席话。于是李天宇只好故作不适,打了个偌大的喷嚏,这才将大家的注意力给唤了回來。

    “啊,贤侄,贤侄无恙否?”率先反应过來的是我们的柳大人,他很是关心状地开口问道。

    这宝儿何时竟变得这般关心国事了,而且竟然,竟然还晓得那东瀛。听他所言,怕是对那东瀛和突厥亦是非常了解,这倒真是教人奇了怪了。平日里也不曾见过他读过什么书籍啊,最多也就是上个茶楼听听说书而已。难不成这些便是他先前天天去那茶楼听书听來的?可是又不像啊,这些见识别说一个茶楼说书的了,便连那先前一直在京城为官,每日上朝议论国事的柳大人也是对此这般惊讶。他一个未曾见过世面的混小子,怎么会突然有了这般见识呢?竟然还会对几百年之后的事情做出大胆揣测!我们的李父却是越想越胆寒,同时看向那李天宇的目光也更加不解了,直怀疑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那个“宝儿”了。而我们的李母虽然心里也满是惊讶,不过却也有着丝丝的欣喜,看來自己的宝儿历经上次一劫后,如今真的是脱胎换骨了,自己也不用再担心他每天愁眉苦脸,闷闷不乐了。想及此,她看向那李天宇的目光中不由绽放出了骄傲的神采。

    当然了,要说在场的最为镇静的除了李天宇之外,便是我们的陈友亮和崔颢小正太了。陈友亮早已对李天宇的这些惊世骇俗的言论见怪不怪了,若是真地让李天宇眼下变成一幅不善言辞,多愁善感的李宝儿的话,他反而倒不能适应了。不过他心里却也有点愤愤不平,话说这天宇整日里也少沒见他玩啊,而且大部分时间都是和自己在一起的,难道他这些学识都是趁着自己不在的时候回家偷偷习得的?太可恨了,自己稍微一不注意,就被小子给超过了。而我们的崔颢小正太此刻吃惊却是因为天哥的那最后一句话,话说天哥怎么知道东瀛日后会对我们进行烧杀掠夺?而且竟然还能得知那般确凿的时间。难不成是他信口胡诌來蒙人的?可是刚刚他不是还兀自算了一番吗,如果真是瞎猜的话也不至于再去计算一番啊,随口说个多少年不就结了,反正大家又不知道是真是假,又怎能拆穿他。

    “谢柳伯父关心,天宇无大恙。”说着李天宇还不忘拿食指左右杠了杠自己的鼻尖,装作一副“我沒事”的样子。他心里暗想道,老子就算是无恙,可现在看过你们的不良反应之后,恐怕也会有恙了。这下就是想转移话題,恐怕也沒有那么得容易了。

    “老夫听贤侄刚刚所言,看來贤侄对这东瀛和突厥甚是了解啊。不知贤侄是从何处得知……”

    “古籍!古籍!天宇闲來无聊便会去翻看一些古籍,上面都有对那东瀛和突厥的各种详细记载。至于天宇之后所言,均是推测而已,推测而已!”

    “原來如此。那贤侄倒是说说若是同化那些蛮夷的话,具体应该如何去做呢?”虽然我们的柳大人嘴上这样说着,不过心里却是丝毫不信,但他却又想不出更好的解释來,却也只好作罢。

    “这,其实,天宇也并不是很懂的……”李天宇这次却是有改了,谦虚地说道。

    “诶,贤侄有何见解但讲无妨,权当是无聊陪老夫聊些家常而已,难不成贤侄连老夫都信不过?”柳大人听过李天宇的这一番别有见底的言论后,却是起了兴头,一发不可收拾了,自然是期盼着更多的下文了。

    “柳伯父言重了,只是天宇沒有像柳伯父这般的胸襟和高度,自然是不敢对此妄加言语,纸上谈兵,教柳伯父见笑了。不过,既然柳伯父如此赏脸于天宇,那天宇若是再做推脱,倒显得是天宇不识抬举了。”李天宇在谦虚的同时,还不忘对自己的柳伯父大拍马屁道,待看过自己的老爸老妈看自己也有着一丝的期盼后,只好决定继续开讲了。

    “贤侄放心讲便是,但凭贤侄今日所言,老夫敢打包票,他日贤侄若被皇上看重,相信职位也一定会高出老夫不少。”我们的柳大人却是越看李天宇越顺眼,就像一只绿头苍蝇看上了一坨新鲜的大便,不对,应该说是淘金者看到了一把24K白金一般。

    “那个,柳伯父,天宇今日所言乃是看到伯父您为人和蔼可亲,善待后辈,又受到您那举世无双的风采所感染,所以便忍不住想同伯父您指点江山,啊不,是大侃特侃,万自入不得厅堂,出不得厨房,上不得……啊,我是说完全登不得台面的意思,便连这李府大门都出不得的。”李天宇紧张之余差点将“上不得荡床”脱口而出,毕竟他还从沒想过去被李世民大大赐个官做呢,那样的话,先不说伴君如伴虎的危险性,便连自己的天羽盟帮主的身份和道上无拘无束的生活都得朝自己说拜拜了。

    “哈哈哈哈,贤侄但可放心,老夫晓得的。”我们的柳大人毕竟之前一直是京官,常在朝廷上混的,早已算得上个老狐狸了,又怎能听不出來李天宇的这些暗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