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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假的,她也没有办法视而不见。
师父,是她最重要的人,她从未想过放弃他。
师父说,待北方平定,带阿翎去看雪山和沙漠。
出现在凤翼的北漠男子究竟是什么身份?北漠国主三番几次地将手伸到青峰雪山南端,也要看他能不能有这个魄力!
两日后,数月来关于牵都一事落定,凤翼定都桐城。也许谁也不会想到,这么一个决定,促使桐城成为凤翼历史长河中一颗璀璨明星,繁华古都。
同日,夙玉带着一双孩子悄然离开。朴素的马车缓缓驶离视线,凤离站在城楼之上,烈风迎面,衣袂翻飞。
希望再次相见,她的一双孩子不再羸弱。远离她,或许才是最安全的。
齐凉国君不安分,苍梧动荡,她将会助傅凌一臂之力,助他登上苍梧巅峰,这就是她与他之间的合作,而作为回报,齐凉短时间内无法来找凤翼的麻烦。
傅凌此人与她极为相似,他们是同一类人。
他们守卫自己的国土,谁胆敢来犯,迟南便是前例,他们要的不是战争,不是眼前之利,而是一场盛世繁华!
即使傅凌这样的人极为危险,会在国家利益与盟友发生冲突时,毫不犹豫背叛盟友,但在两国拥有同一目标之时,所有蝇头小利都不足挂齿。
牵都之后,短时间内,凤翼安于建设,不会有很大动荡,而父皇与众多臣子将领镇守,已不再需要她时时紧盯。
时机很好,她可以安心离开。
桐城的红叶落尽,积雪覆盖苍青色城墙,巍峨的城墙站满身着甲胄的守卫将士。凤离坐在马背上,银靴雪衣,墨发如缎,回头看了一眼眼前喧哗热闹的城门口,凤离唇角扬起淡淡笑意,策马飞奔。
这一次,她只身一人,没有带四卫,寂夜也被安排到安定新都事宜之中,抽不开身。
有时候她也会想,以她这般的身体状况,寿终正寝大约也就几年,暗属营交给寂夜再好不过。
“驾!”一声清喝,鲜衣怒马,一骑红尘消失在莽莽风雪之中。
凤离离开不久,城墙下,容颜娈魅鲜妍的白衣少年看着枣红马脚下的马蹄印,视线远眺,望向她离开的方向,亦驱马跟随其后。
他想的不错,这些日子公子的状态有细微异常,如今一切尘埃落地,她竟是要离开桐城,究竟是为了什么?
桐城迎来热闹喜庆的春节之日,凤离已离开多日,暗属营的人知晓时早已失去了她的踪迹。
凤景宏无奈之下只得对外宣称凤离因常年征战在外,旧疾发作,暂作修养,不见任何人。一时之间,凤翼的寺庙香火都鼎盛不少,前来为她祈福的人络绎不绝。
凤景宏找出的理由到没有多少人怀疑,毕竟七殿下身体不好世人皆知,何况暗属营的人时有出现,除了几位与凤离关系较为亲密的人,都以为七殿下前往哪处修养,一切都井然有序。
然而,暗属营。
“公子怎么又不见了?”
“没良心的!又不声不响地将老娘扔下!”花狐哀嚎,歪在一边。
“公子说到了一定时候自然会通知我们,稍安勿躁”寂夜沉声道,抱剑靠在一边,脸色却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们不是不知道,自从上官前辈去世,公子根本无处可去,若是出了什么状况如何是好?”流月双掌覆脸,感觉他们几个又回到了曾经到处寻人的状态。
莫雪曲腿坐在窗沿上,银色的长发如雪,冷俊的眼眸凝向窗外,听着暗属营一干人抱怨,始终未曾开口。
待众人正要离开,莫雪才淡淡开口问道:“凤嘉跟着公子离开了。”
“什么?!”
“那个小白脸也不见了?”
“公子断不可能撇下我们带上他!”花狐厉眸一冷,对凤嘉的不喜又增加了一层。
这个凤嘉身份一定有问题!总是无故失踪,她去追查却始终查不到实质东西证明他不对劲!实在狡猾!
“也许不是公子带他离开,凤嘉心思细腻缜密,也许提早察觉到什么也未可知。”残风抱剑沉思,凤嘉行事谨慎,待人谦卑温和,除了流月和花狐对凤嘉小白脸的身份看不惯,原先锦离宫之中伺候的人都与他十分友好。
凤嘉凡事第一个想着主子,对任何人都十分温柔,令人如沐春风,很难让人不喜欢他。
起初暗属营的兄弟都暗自对突然插进来的一个外人十分不忿,但渐渐的接受了他。
因为凤嘉时常跟在公子身边,这让花狐和流月觉得自己被挤到一边,对凤嘉也十分看不惯。
凤嘉似乎还有一位弟弟,是西云楼的头牌小倌儿,艳名花染。听说花染容鲜宛若珠玉,秀美至极,美口善言,婉娈幼艳。
但性子冷傲目下无尘,一夜千金,引来众多喜好娈童豪奢贵族为其一掷千金大打出手,他独坐嬉笑,看人厮杀如看戏。
凤嘉不愿滚落风尘,他那位弟弟却以此为乐,每次凤嘉前去西云楼皆被花染冷笑扫地出门。凤嘉姿容独绝,但花狐见了一次花染,就一直骂凤嘉丑八怪,想来那位容颜定然不赖。
“公子和那小白脸一起,我不放心,我要去找公子!”花狐霍然起身,拿起自己的大刀就要离开!
“你去哪里找?”寂夜冷瞥了她一眼。
“公子临走前没有透露一丝端倪,也没说她要去何处,天地如此之大,我们难道要与一年前一样?何况此时与当初不同,这一次显然是因为什么事需要去做,我们贸然做什么,反倒容易添乱。”残风双手抱剑,皱眉深思。
莫雪没有再开口,思绪沉淀,目光望向窗外。待几人商量完毕,莫雪身体后仰,直接从窗沿倒了下去!
流月扫了他一眼,莫雪抱剑稳稳站在窗下,抱剑离开,银发在寒风中扬起,毫无温度。
“你去哪里?”
“凤城西云楼”莫雪头也没回,冷冽的声音却传到寂夜几人耳中。
自牵都之后,桐城更名凤城,若是别人将桐城改名或许将士不同意,毕竟桐城有铜城之称,这都表达了桐城不可遗忘的战争历史。但这名字是凤离亲自所取。
凤离的希望很简单,她需要的不是一个为战争而存在的城池,而是作为一座首都的城池,这并不是说桐城守备有所下降,而是对未来凤城的寄望。
她虽未明确说出目的,暗属营风影的人却已暗自将她的期望散布出去,凤都的人自觉地改换了称呼。
而牵都之后,当初旧都西云楼这样奢侈的烟花之地,也迁至凤城。
因当初凤都一直驻扎凤家军,在整个凤翼遭受战火之际,这里的百姓是唯一避过迟南铁蹄的地方,繁华程度自是其他城池无法比拟,原本反对的官员住了一段时日反倒安静下来。
莫雪不喜西云楼,当初跟着公子的首批暗属营兄弟也不喜这个地方。这个名字有太多不好的回忆,如今的西云楼早已不是当初的西云楼,当初的西云楼早已从世上消失。
如今的西云楼是凤翼首富龙千山在经营,单纯的交易场所,龙千山本来也是暗属营的人,原名龙千月,一直隐在凤家军,本来风花雪月之中流月的月使位置是龙千山,落叶飞花的银针龙千山最为熟悉,但不知为何,两年前公子大发雷霆,将他逐出暗属营。
当初他不明白为何,但自从他知晓公子是女子之时,现在想起当初的场景,还如何不明白其中关窍?
所有人都以为当年的西云楼是公子一手摧毁,其实并不是,当年暗属营羽翼渐丰,龙千月一把火烧了西云楼,将西云楼中的人屠戮一空,震惊一时。
当时龙千月还是月使,此事公子暗中收拾干净,没有人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即使有些势力暗中猜测是公子为报复所为,也只是管中窥豹,并没有证据。
但龙千月走出暗属营之后就重开了西云楼,很多时候他暗中将西云楼得到的消息悄无声息地传递给风影的人知道,西云楼开遍各国各大城池,总在不经意间暗中助暗属营成事,很多暗属营的人恐怕都以为西云楼是公子的地方。
但这里毕竟是做皮肉生意之地,公子一向不喜,又并不属于哪一势力,出现一些特殊人物招徕生意也不奇怪。
莫雪潜入西云楼之时,日照正高,西云楼之中的小倌儿少年都在休息,这样的地方多是晚上热闹。
西云楼建筑奢华靡丽,帷幔纱帐如烟如雾,莫雪迅速转入二楼回廊左侧一间毫不起眼的雅间之中。
房内并没有人,莫雪坐在朱漆房梁之上,不多时,一名身穿浅蓝狐裘,收拢雪白貂绒暖手筒的年轻男子走进室内,男子身形颀长,柳眉鲜唇,眉宇清柔,一双乌瞳眼尾纤长如狐,姿态慵懒闲适,瞳眸中略带轻佻精明。
他不急不缓地任左右伺候的小厮侍女褪下外套与暖手套,摆摆纤长白皙的五指,一众人躬身退了出去。
“出来吧,找我何事?”龙千山捻起条案上的一串从南国千里迢迢运来的紫色葡萄,眼眸挑起一抹戏谑。
莫雪眼瞳冰冷,冷漠地盯着龙千山,眼底透出毫不掩饰的厌恶与冷戾。“公子去了何处?”
“呵……雪使这是什么眼神?公子?雪使说的是哪位公子?付家的小公子?还是秦将军家的那位公子?”龙千山纤手支颐,眼眸中寂冷无一丝温度。
他倒是有些好奇,这位雪使对他的态度变的奇怪,当初莫雪见到他至多冷漠以对,但如今他看到自己可真是厌恶到极致的不喜与仇视。
“那个花染是你的人?”莫雪无视他的话。
龙千山笑容扩大,露出雪白的皓齿,好整以暇地看着莫雪。“雪使若打算为我这西云楼送生意,我便也无妨告诉你花染之事,那小子价钱可贵着,不过想来雪使在堂堂七殿下手下办事,银子都是小事……呵……”
龙千山执起滚烫的茶水,眼睫微垂,笑意盈盈地抿了一口烫口的茶水,却没有一丝不适。那个人对暗属营的人从来都是特殊的,即使对天下人残忍无情,也对那一群人不同。
“龙千月,你现在叫龙千山,明白么?”莫雪冷刃割破了龙千山的脖子,血丝蜿蜒艳丽,龙千山眼眸细细眯起如锋利的利刃。
“雪使似乎对我意见颇大,不知在下做了何事让雪使如此不喜?指不得雪使一说,在下心情一好,就知道花染之事了。”龙千山对脖子上的伤口置之不理,没有一丝惊慌。
都是暗属营出来的人,若是这一点伤都要死要活,就不配在那个人身边……但现在,他似乎也回不到她身边了……她不要他了……
因为那件事……
龙千山眼眸倏眯,眸底掠过一丝异色。那件事……他不后悔,只可惜还差一点,还差一点就可以成功,若是成功了,他就是死在她手中也心甘情愿……
“龙千月,你以为你对公子所为,没有人知道么?你真是本性难移……令人恶心……”莫雪嗓音阴冷,手中冷剑力度不由加深,他真想一刀杀了他!
龙千山瞳仁邃然幽深,“啪!”手中热茶砰然四溅!碎片割破手指,鲜血淋漓!
“你知道她的身份?什么时候?还有谁知道!”龙千山手指修长,一瞬间指尖银针万点,挟焦焚杀意,直击莫雪!
莫雪横剑挡在面前,“铛铛铛!”银针撞上长剑,纷纷落地!
“你以为若是其他几人知道,你还能活着站在此处?”莫雪冷笑。
龙千山食指一转,动作一收,紧盯着莫雪看了许久,突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你为何不告诉其他人呢?雪使,你大约是忘记了怎么背叛了她,她原谅了你又如何?暗属营的人她一向都信任,换作任何一个都一样!但暗属营的人却不会再次相信你!你呆在她身边为得什么,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你没有胆子碰她,你只敢远远看着!我不同!即使我现在不能守在她身边,但我从不后悔!至少我曾经……”
“住口!”莫雪一剑刺向龙千山!制止他再说出亵渎公子的话!
“怎么?你是愤怒还是嫉妒?”龙千山侧身避过他的剑锋,红唇薄艳,软鲜红唇轻舔红唇,细挑的眼尾如狐如魅,如坠幻觉,嬉笑低魅,轻抚修长的五指,低笑:“这只手曾经抚过她的脸……”
食指摩挲红唇,迅速翻身避开莫雪的剑,轻笑:“这唇曾经吻过她……”
似是想起什么,龙千山细挑的眉眼拢一层薄纱,如狐如魅的五官如中迷烟,身体迅速起了反应。一瞬间的停顿,莫雪的剑刺入他的左胸!
龙千山眼眸一凝,指尖飞闪,数道角度刁钻的银针射向莫雪几大穴位!
莫雪身形一滞,朝后退了两步!龙千山迅速制住胸口流血,神智已然清醒。这是他回忆了无数遍的记忆,深到每一个细微的细节都记得!
“龙千山!你这个无耻之徒!”莫雪冷怒难消,他决不允许任何人如此侮辱公子!“我是爱她,心甘情愿守护她,却绝不会乘人之危!”
当年若非公子重伤昏迷,龙千月不会有机会接近!若不是公子生性警觉,恐怕就要被龙千月得逞!
龙千山冷笑几声,想嘲笑莫雪的无知,爱到深处,处于那般情形之下,只有他和她。
他心底如住一头野兽,本来只想乘着无人,轻轻的只要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但是碰到的那一刻就止不住心底攀升的强烈的*,那是一种疯狂到极致的兴奋与占有欲!哪怕是用生命冒险一回,只要成功,死也甘愿!
但是,他忘记了她是凤离,那个即使睡觉都无法安心入睡的公子,重伤之下明明已经昏迷,却依旧保持着警觉,他没有成功。
她如此愤怒如此生气,愤怒之下甚至险些要了他的命,但是她毕竟对暗属营的人是特殊的,她没有下死手,却抛弃了他,不再留他。
他不明白,为何莫雪背叛了她,险些要了她的命却依旧可以留在她身边,而他却不可以?他如此爱她,怎忍心让她受到一点危险?为何仅仅抛弃他?
“为何你可以留在她身边?”龙千山眼尾微挑,看着掌心鲜红流淌。“为何她就是不要我!凭什么!”
莫雪怔住,有片刻晃神。“我不会做出让她为难之事,不会做出让她无法忍受之事,我不会强迫她……不会再伤害她……”
龙千山却不同,他偏执如那个段棱与苏璃!只要有机会就想尽办法得到想要的一切!如此之人放在身边如一枚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
“你忘记了,公子最厌恶什么,你忘记了当年公子和我们经历了什么……或许你没有亲眼看到,所以永远无法理解公子厌恶这种事的程度……”莫雪冷淡道,当年人贩子掳走公子与他们几人之时,龙千月得了重病并未直接参与,没有看到公子出来时的状态。
即使后来西云楼之事被曝出,龙千月恨西云楼对公子所做的一切,但他没有亲眼所见就无法明白公子厌恶被强迫被算计,如同心底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无法根除,只要一碰就鲜血淋漓。
龙千山面色沉郁,不想再与莫雪多说,眼眸幽暗,他与莫雪不同,他不会轻易放弃,只要有机会得到她,他就不会放过!一切都在进行之中,他迟早有一日会让她成为他的!
但是这一次,他的确没有想到,公子竟然行动如此反常。
“她独自一人去了北漠”虽然不确定是否真是如此,但是离开的方向的确是往北的方向。
莫雪听到此言,眉头拧起,他看了一眼龙千山,发现他的脸色也十分不好,显然他们担忧的是同一件事。
公子俱寒。身体又不好,如今独身前往,若是有个万一……
想到此,莫雪立即调头离开西云楼!
而此时,凤离已然位于青峰雪山之上。
青峰山的确难以攀越,雪路难行,单独一人翻越想平安无事过去,无异于痴人说梦!但她从不会盲目拿性命冒险,此时她一袭月白男装跟在一个商队之中朝着北漠的方向走。
这个季节的商队极少出没,因为是冬季,危险系数更高,但此时若是翻越雪山到达北漠利润将是平时数倍之高,因此也不乏冒险的小商队。
半月之后。
北漠皇庭南面,卡莫小镇。
“什么?!”苏璃听到冥焰递来的消息,刚刚安定的心陡然吊起!
“刚刚才从凤翼那边得到消息,凤七殿下已于半月之前就已往此方向前来。”冥焰又重新说了一遍。
苏璃如遭雷劈,暖儿为何会到北漠?因为上官昀?似乎只有上官昀与北漠有牵扯。
但是上官昀已经去世,他十分清楚,当初上官昀中千机剧毒他是亲眼所见,不可能作假!
那暖儿是为何来北漠?若是因为政治缘故,她不会只身一人前来,竟然不带暗属营的人,显然这件事与凤翼无关,只与她个人相关。
他太了解她了,她那般的身体状况,即使成功到达北漠王庭,长期在湿冷气候下,也断然不可能安然无恙!
苏璃心内焦狂不安,他不希望她出一点事情!若是他在她身边……
若是他在她身边……
苏璃几乎想也未想,起身就要回头!若是他在她身边就可以护她周全!他是大夫!
去接她!
“主子,青峰雪山莽莽无边,七殿下若是从西边城镇前来,即使我们前去寻到,也需近一月时间,那时七殿下应该已到北漠。”青朔看出主子的意图,立刻出声阻拦,如此不现实之事主子怎么仔细想想?
果然涉及到凤七公子之时主子就理智丧尽。
苏璃颓然坐下,这可怎么办?他不敢想象若是她出事了该怎么办?
“迅速令人去准备御寒衣物以及治疗风寒的伤药,在北漠边境多加人注意,若是有商旅队伍路过,定要仔细查探!”凤离一人定然是不可能过青峰山,一定会是很多人一起。
“主子不必担心,没有九成以上的把握,七殿下不会轻易冒险。”青朔道。
苏璃并未反驳,他知道他与凤离之间还有同生蛊牵扯,若是凤离出事,他一定可以感觉到异常,但即便知道她此刻无碍,他还是难以平静,眸底无法掩饰担忧。
“北漠九王爷找到没有?”他想起到达北漠的缘由,治疗暖儿的失忆,定然要找到那难得的雪果,但如今这东西在北漠九王爷乌楼雪的手中,他必须尽快找到!
怎料他到达北漠令人去查探,却发现乌楼雪不在王庭,乌楼雪与凤离的情况极为相似,早年战争留下创伤,即使如今无事,却会时常旧疾发作,这位九王爷时常外出疗养。这一次也是,已有两个多月不见人。
“暂时尚未找到这位九王爷,不过他的画像,属下已找到。”冥焰垂首恭敬地将手中的画递给苏璃。
苏璃随手接过,他对这位乌楼雪倒有几分好奇,在北漠几乎与凤离齐名的战神,若非双眼无法看见,或许北漠历史将改写。
若他没有算错,乌楼雪四年前已过不惑之年,与上官昀不相上下的年岁,如今因眼盲退下舞台,却依旧如凤离般无法让人忽视。
画幅缓缓展开,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一袭温若湛蓝湖水的精致锦衣,墨发如瀑,眉眼如画,绛唇鲜若海棠欲滴,两缕青丝以玉环松松束住,明眸温若春水,很难想象,他竟是瞎子。
然而,苏璃只看了一眼,目光定格在这湖蓝锦衣的乌楼雪身上,心神俱摄!琥珀色的剔透眼眸渗透浓郁的震惊与惊诧!
怎……怎么可能!
竟然是这样!难怪!难怪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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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两位亲的鲜花,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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