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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是不是输液输快了?药物反应?”吴晓光说着顺势将冯洁横抱起来,走到另一个房间将冯洁放在藤椅上,冯洁身体本来就小巧玲珑的,最近又消瘦许多,轻巧的抱在怀里感觉抱个大孩子。
“这段时间就一直晕的厉害,可能是上火带的,不会有太大问题的。”冯洁沙哑的声音解释,她很清楚自己身体的问题。
“好好吃点东西,振作起来,不要为不值得的人去伤心上火,叫你妈妈也安心走好,再说你还有弟弟还有我的。”吴晓光将筷子递给冯洁,语气有点缓慢,但是带点命令的语气,必定是一个企业家的,行动作为都处处显露出异于常人。
混沌味道很好感觉不错,吴晓光又点了几个小菜,看上去很是清单的,冯洁感觉胸口堵的难以下咽,吴晓光目不转睛的盯着冯洁,冯洁两目低垂的不敢再去对视,强行自己去一点一点的咽下去,她不想认输,更不想输给娜娜,她和娜娜的战争才刚刚开始,现在去谈谁是胜者现在还为时过早。春意盎然的三月里,绿色的律动诠释着生命的意义,路边两侧的柳树长出了长长的枝条,春风轻轻的吹着冯洁的发梢,除了带来丝丝的困惑,也给她带来了一阵心寒,冯洁被吴晓光簇拥着,坐上他的宝马车。
吴晓光这辆车都是在固定的应酬时候才会用的,今天早上顾不上许多的他就匆匆开来了,他还是不放心冯洁,决定自己亲自送冯洁回家,冯洁知道自己也说服不了他的,也只好顺从他的意思。
吴晓光按照冯洁告诉的方位,很快把车开到冯洁家楼下,尾随后门的保安主任把车停下来,车刚刚停下来,从上面迅速下来4名高大魁梧身穿保安服饰的青年,个个精神抖擞,傲然屹立在吴晓光的车两侧。
吴晓光车门刚一打开,站在车门的保安赶紧一个手扶着车门,另一个手搭在城门上方,吴晓光下车从前绕过,正想去扶冯洁下车,冯洁早已自己下来,冯洁身旁的保安有点胆怯的不敢去搀扶冯洁,只好在冯洁身边护卫着,吴晓光快步走到冯洁身边,不由分说的将冯洁横抱起来,走向楼梯,两名保安尾随后门跟上楼,楼下稀稀两两的邻居被这阵势弄懵在哪里,傻傻的观望。
打开家门,冯洁看到餐桌上妈妈早上还没有来得及收拾的碗筷,还有妈妈给她包的饺子,她匆忙的只吃了几个,剩下的还在哪里放着。
妈妈早上为什么下楼去?是听到娜娜和他吵架?听到娜娜辱骂自己?还是听到娜娜说自己不是他亲生的,不然怎么会犯病?
冯洁突然想起什么。踉踉跄跄的跑到她和妈妈的房间,从妈妈床底下掏出来一个绿色的皮箱,妈妈告诉他这是爸爸复原在部队带回的,这里一点有她要找的东西,箱子很沉,她一个人很难抬出来。
吴晓光尾随冯洁走进来,看着冯洁在场床底下很费劲的拖着箱子,便弯下腰帮助冯洁把箱子拖出来,又将箱子放到床上,箱子没有锁,只是用一个红布条缠着,吴晓光被冯洁的行动弄的有点乱?这丫头怎么这样着急、找什么?环视一下冯洁的家,在简陋不过了,难怪这孩子去做兼职,支撑起这个家还真不容易。
冯洁快速的打开箱子,从里掏出一个蓝色的围巾,围巾很旧但是很干净,冯洁看着这包裹手不停的颤抖起来,意乱心慌的一下坐在床边,恐惧的眼神看着这包裹。
“小洁,是小洁回来了吗?”外面传来付阿姨的声音。
“付阿姨。”冯洁声音漏出惊讶,付阿姨一定是知道妈妈去世了。
“叫人进来吧。”吴晓光探出身对守在门外的保安说道。
“小洁,你妈怎么说走就走了。”付阿姨哭啼着走进房间里,看到吴晓光坐在床边,刚要说什么一下咽回去了,奇怪的眼神望着吴晓光。
“付阿姨,以前我妈妈和您提起过我的身世吗?”冯洁顾不上许多,直截了当的问付阿姨。
“啊,”付阿姨楞了半天,看着冯洁面前的蓝色围巾,神色有些慌乱,犹豫了片刻,吞吞吐吐的说道,“你打开围巾吧,都在里面的,你妈妈前今天才告诉我的,没有想到才几天她就突然走了。”
冯洁哆哆嗦嗦的打开,里面有一个透明的塑料袋子,里面有2张照片和一个子弹头做的十字架,冯洁拿起十字架仔细看了看,一面刻着洁另一面是杰,付阿姨拿起照片,照片是一个穿军装的男人和一个短发漂亮女人合影,女人胸前戴着一个子弹头做的十字架,这个女人和冯洁真的特别像,另一只照片是冯洁爸爸和这个男人的合影。
“小洁,这就是你亲生父母,你爸爸叫冯国强,你养父叫冯志强,他们是一个班的战友,关系特别好,在自卫还击战中,你父亲去世了,牺牲前托福你爸爸帮助照顾你和妈妈。”付阿姨拿起子弹说的十字架递给冯洁说道。
“你那时候还没有出生,你爸爸说你是男孩叫冯杰,女孩就叫冯洁,你养父复原去你老家探望你妈妈和你的时候,才知道你妈妈得知你爸爸牺牲了,身体太虚弱生你的时候大出血也去世了,年迈的爷爷奶奶抚养你,后来你养父把你爷爷奶奶送到敬老院,就和你养母商议把你收养。好像不到一年你的爷爷奶奶都相继去世了。”
冯洁站在那一直听着付阿姨讲完,拿起亲生父母的照片,百感交集的望着,她没有想到娜娜那么神通,能打探到自己的身世,更没想到养父母这样伟大,收养一个无亲无故的孩子,还将爷爷奶奶养老送终,可是养母却因为自己的事情被娜娜气死了,自己怎么去和冯亮解释,感觉无言面对冯亮。自己真的是'扫帚星’。
“阿姨,谢谢你这么多年照顾我家里,照顾我妈妈,以后还要麻烦您照顾好冯亮。”冯洁想到这里早已泪流满面,一下跪在付阿姨面前哽咽的说。
“孩子。这怎么说的话。”付阿姨一把抱起冯洁也涕不成声。
吴晓光泪如泉涌的站在身边,看着这两个女人抱头痛哭,他没有想到冯洁还有这养不得而知的身世,这丫头命真够坎坷的,心里对冯洁的养父养母也肃然起敬。
吴晓光顺手拿起冯洁亲生父亲和母亲的照片仔细端详着,冯洁真像他的妈妈,特别冯洁笑容简直是他妈妈克隆出来的一样。冯洁爸爸竟然是自卫还击战的英雄,冯洁身上坚强不屈的性格一定就随他爸爸了,老子英雄儿好汉一点都不夸张。
“阿姨,这家我不能再呆下去了,亮亮是不会原谅我的,妈妈是因为我被娜娜气死的,我把家里钥匙给你,我就把我自己东西带走。以后你多照顾亮亮。”
冯洁声泪俱下的说着,拿起蓝围巾。缓慢的脚步走到自己床前。从自己床底拿去一个简陋的黑皮箱,这里面是他全部的家当,打开箱子将蓝围巾从新包好放到里面,又从皮箱上面拿出一个存折递给付阿姨。
“阿姨,这个麻烦你给冯亮。”
“小洁,小亮不会那么想的,你一个女孩子去哪?”付阿姨接过存折涕不成声的说道,焦急的眼神看着吴晓光。
“您不要着急,我会安排好她的,过段时间她想明白了再回来,换个环境对她兴许是好事。”吴晓光走到冯洁身边,双手搭在冯洁的肩上轻轻的拍拍算是安抚她,付阿姨在身边他不好有其他的举动,必定冯洁是未婚女孩子,他还是很注意影响的。
“孩子,休息的时候回阿姨家来,阿姨家就是你的家。”付阿姨无奈的点点头,抽抽涕涕的拉着冯洁的手对说。
“嗯嗯。”冯洁惙怛伤悴的点点头。拿起床上的皮箱,踉踉跄跄的往门外走,吴晓光一把将冯洁拉住,抢过箱子递给保安,扶着哭哭啼啼的冯洁下楼。
无家可归的冯洁被吴晓光扶到车上,冯洁瘫软的躺在座位上,好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呜咽不语,可是她却紧紧的攥紧拳头,泪水划过脸颊顺势流淌在冯衣服上,衣服被点点滴滴泪水渲染了的一塌糊涂,犹如遍体鳞伤的自己。
“哭吧,哭出来心里会好受些。”吴晓光看着冯洁心如刀割一样难受,他不知道如何去劝说冯洁,稳定了一下情绪慢慢启动车,又回到医院,冯洁现在的状态他只能选择回医院。
吴晓光将冯洁送到病房,自己也感觉疲惫不堪,将琐碎的事情都交代给保安主任去打理,又在医院给冯洁找个护工,自己自顾在医院的另一个房间关上房门休息。
冯洁躺着床上,两眼直勾勾的看着房顶,怎么面对冯亮的询问,冯亮回来知道自己不是她的亲姐姐,会有什么反应?自己愧对养父养母,还没有来得及报答养育之恩,养母却因自己去世,这事冯洁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想到这里,冯洁满眼都是愤怒,想喷射的火焰在心里燃烧起来,娜娜,我叫你血债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