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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下次，下次！”杨辰赶忙摆手，旋即拿着纸信就撒丫子跑到一边去了。
开玩笑呢，他哪敢乱摸？底下守宫砂搁那放着呢，万一一个没摸好，那遭罪的不还是自己？
没人能体会他做男人的感受。
是啊，如果非要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痛苦。
哦不，这是俩字。
没有人能够想象，他在正直阳刚之期，看到这群莺莺燕燕的姑娘时下面出了反应，再或者说被这些少女们‘欺辱’，已然完全可以从少年变成男人的时候。
紧接着，守宫砂有反应了。
这种痛苦就跟一盆凉水一样从头顶泼下来，那感觉，那酸爽。
本来一团火焰熊熊燃烧呢，完事就没了。
所以，他习惯了。
此刻的杨辰看都不看李月华那恼怒幽怨的眼神，将这纸信展开，随即说道：“这信是什么时候送来的？”
李月华和那些姑娘都没回答的意思，顾月青瞅到这，生怕没人搭理杨辰，只能小声说道：“就在寥城开城门，迎接援军进来的时候，白公子带着他那护卫来了，也没说什么，留下信封就走了。”
杨辰点了点头，双目看着这纸信，平静未语。
“我父母老家便在徐州，随父亲回到龙城，心生好奇，便一路游玩到了寥城。不想遇到杨公子，便一见如故，视为知己。杨公子当日三战三牲之勇仍在颖若心中久久不曾忘怀，听说您不顾危险跨过东阿人大军前去龙城，更是心生担忧。”
“好在杨公子凯旋归来，东阿人大军退去，寥城百姓得以平安。只是父亲从龙城来到，京城变故，唯有回去，本应在离去时向杨公子道别，但细细思绪，相见不如不见，也免得思念！”
“我的身份，杨公子多多少少也有些猜测。容颖若不能告知，此番回到京城，不知与杨公子何时才能相见，但白颖若还是觉得，以杨公子之才华，却实不该只做一些小事。将来他日您若来到京城，可以带着我给您的令牌，随时来白府来找我！”
字走如凤，细腻小巧，看着这字，便仿佛看着白颖若一般。
将这一段话畅快的读完，杨辰也知道白颖若是离开了。
他始终都知道白颖若的身份不简单，现在一看，如他所料一般。
便不说别的，他压根不知道白颖若的父亲来到了龙城，这么一个角色，理应比曹正的官职还要大，即便不如万巡抚，一路来此他也不可能不知道。解释就只有两种，一是这白颖若的父亲身处的角色不重要。
二是，这白颖若的父亲官职太高，便是万巡抚，也在掩埋其身份，不让任何人知晓！
很显然，第二种解释更有说服力一些。
若是第二种……
杨辰心里思绪着，万仁杰若是知道这白颖若父亲的身份，那么来到寥城后，见过白颖若，自己这身怀白颖若令牌之事，万仁杰应是也知道了。
这倒不是什么大事，他本来也没打算在此事上对万仁杰藏着掖着。
“京城……”
杨辰喃喃自语。
他早晚是要去那中原之地最繁华昌盛之地，京城！
或许，他还会有与白颖若相见的机会吧。
心中思绪，坐在杨辰对面的顾月青看着纸张，小心翼翼的说：“杨公子，这纸张背面好像还有几句话。”
“哦？“杨辰颇为好奇，将纸扭了过来，看到了一行大字。
“金瓶梅我看了，哼，你可真是混蛋！”
杨辰失笑的摸了摸鼻子，白颖若果然还是看了。
回想起与白颖若相处的种种，杨辰叹了口气，望着这信封上的几行大字，他心中也颇有感触。
做大事么……
他不想。
不过相比以往，他确实改变了许多。
“老鸨来了。”
“秋姨！”
“老鸨您来啦。”
秋老鸨蹑手蹑脚的从外边跑了进来，一头的汗水，激动不已的道：“我能活着回来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老鸨，咋了？”那群姑娘问道。
“还能咋了？不还是杨辰的事儿，那群说媒的说啥拉着我不让我走。”秋老鸨擦了擦汗水，旋即看向了杨辰。
杨辰凝望着前方的四十六个姑娘，久久不语。
“杨辰，你这是咋了？”被杨辰这般看着，这群姑娘一个个叽叽咋咋起来，还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打平日里，杨辰可是不会像现在这么‘含情脉脉’的看着她们的。
咋了，今个杨辰吃错药了？
还是吃了壮阳药，一口气要打算把她们四十六个姑娘全办了？
“杨辰，你想通了？”
“恩，想通了。”杨辰点了点头。
马翠激动跳了起来：“想通了就好，老鸨，快把门关上，我要脱衣服了，杨辰是自己人，就不去楼上了。”
“停！”杨辰赶忙出手制止：“你想哪去了，我想通的不是你想的那些龌蹉的事儿！”
“那你想通了什么？”马翠正打算解衣服呢，听到杨辰的话，忍不住发起了牢骚。
杨辰深吸了一口气：“我想，你们打心眼里，想继续接客吗？”
“当然不想！”
“我也不想！”
“谁想接客啊。”
这些姑娘们一个个撅着小嘴，满是不乐意。
杨辰看向老鸨，问道：“老鸨，你说呢？”
“我当然知道这群姑娘是咋想的，可是人在这世上活着，又有多少事儿是任着自己性子呢？”老鸨叹了口气：“若是能幸福平安的过日子，这醉月楼，自然是关了的好。只是，日子要怎么过？”
她们大字不识几个，一群女人奔波于世，要怎么过日子？
李月华柳眉蹙起：“是啊，我们不接客，杨辰，你来养活我们？”
杨辰点了点头：“恩，我来养活你们！”
他的话，透着郑重和严肃。
说这些，他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以前的他，没想过，但等他去想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以前是怎样的无知。他把这些姑娘们当家里人，可是，他真的替这些姑娘们考虑过吗？她们想接客吗？想干这行吗？没人愿意！
她们是被逼的，被生活所逼的。
他既然是醉月楼唯一一个男人，为什么，不该担当起这些呢？
这些姑娘们，他来养，苦，他来吃，所有的担子，他来撑着，他身为男人，做这些，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