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我的故事(三)

笼中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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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的泉城,千古以来,柔美不过那晚。睍莼璩伤

    出来酒店,杨诚诚醉意朦胧的问:“能到你家拜访一下,好吗?”

    “欢迎!”我爽快地答应。

    “我去买些水果带给嫂子。”

    我劝阻她,不怀好意的笑着说:“不用,真的不用。”

    杨诚诚打趣道:“笑什么笑?妻管严吗?不方便我就不去了。”

    我依旧面带微笑,说:“有一个人在饭店点了一碗牛肉面,他想那肯定有牛肉,可是,后来他一尝,没有牛肉。”

    他就问老板:“牛肉面里怎么没有牛肉啊?”

    老板说:“你吃老婆饼的时候,吃出老婆来了吗?”

    杨诚诚问道:“什么意思?怎么讲起笑话来,一点也不好笑。”

    这倾国倾城的倾城,在我面前装听不出来,哼,骗谁呢?我再不知道你想什么?

    我收敛笑容,正色道:“我说欢迎你到我家来,有家不见得有媳妇啊!”

    “哦,是这个意思啊!你还没成家?我不信。”杨诚诚说着话,并摇着头。

    “我现在是一个没有人给我定家规的人。”我再次解释道,“你知道样板戏曲里有个人物叫铁梅的吗?”

    杨诚诚答道:“知道,文化大革命期间样板戏流行戏曲《红灯记》里的主角,怎么了?”

    我道:“我大学里有个老师是黄教授,在那个时候也被勒令去蹲牛棚,接受劳动改造,知道他是文化人,一次排练《红灯记》,黄教授因形象不好,只被安排刻蜡版抄台词。老黄凭着强健的记忆,稀哩哗啦很快就刻完了,没怎么看原稿。其中一段铁梅的唱词变成‘我家的表叔数不清,没有大婶儿不登门……’哈哈哈。”

    “哈哈哈。”杨诚诚被我逗得开怀大笑。

    看来杨诚诚是真心想上我家,我无论怎么解释,认准我是好开玩笑的人,说的是不是真话,她难以定夺,为了避免唐突,她说:“这不,这里有家花店,我给嫂子买束花吧!”

    我双肩一耸,道:“好吧!我来支钱”

    杨诚诚:“为什么?这是我的心意。”

    我道;“就算我为你买的。”

    杨诚诚笑道:“嘿嘿,你买也可以,反正不能空手去你家。”

    一进花店,店里的小姑娘上来就揽着我的胳膊,亲昵喊道:“南哥,你怎么来了?”

    杨诚诚一看,这个美丽动人的花仙子和我如此无间,脸上掠过一丝失落。

    花店老板晃着我的胳膊,娇嗔的问:“这位姐姐是谁?南哥,是嫂子吗?你也不给我介绍一下。”

    我看着花店里的这位花儿般的小姑娘,心中暗想:“我的乖乖,我到现在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我怎么给你们相互介绍,再者说,杨诚诚现在的状况如何?这等美女我早已垂涎欲滴,倒是想追求,可我不知道她结婚了吗?这个问题,我也不能问,那样太没情调了,我做不上来。”

    我选择了笑而不答。

    花店老板,这个小姑娘,就是我为华强贸易公司实施观赏蔬菜盆栽计划的第一个受益人,我兑现了我要帮助她的承诺,所以她一直感激我,而我,从来没打听过她的名字。

    当杨诚诚听到小姑娘问她是不是嫂子的话后,脸上立刻绽露笑颜,喜上眉梢的问小姑娘:“送朋友,该送什么花?”

    小姑娘一直没撒开我的胳膊,就这么站在对杨诚诚说:“先从香味上来说:香如茉莉,文静如紫丁香,细致如兰花;从季节上说……”

    我的乖乖,这丫头要讲到什么时候,一直和我拉拉扯扯吗?

    我心生一计,突然哈哈大笑,一弯腰,挣脱了小姑娘的手。

    “怎么了?南哥,你笑什么?”小姑娘被我笑得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的还有杨诚诚。

    我连忙止住笑容,解释说:“刚才不是说到媳妇的事吗?我想起了一个笑话,所以笑了。”

    “什么笑话?”俩人异口同声的问。

    因为我提前已经想好了,想听,我信手拈来。

    一农夫请兽医给猪配种,兽医说:“看来需要人工配种。”

    农夫犹豫了半天,鼓起勇气说:“行是行,就怕它咬我。”

    俩人想憋住,不让自己在我面前表现出放纵的形象来,可是终究没憋住。

    肆无忌惮地笑过之后,杨诚诚继续问花店老板:“小姑娘,你还没说完呢,从季节上说送人花怎么着?”

    小姑娘两手从我身上解放出来,神采飞扬的指着满屋子花花草草,对杨诚诚介绍说:“从季节上说:凡是花木都有和花开时的季节,这些花又和景物有连带的特性,风日清和:玫瑰,风凉夏早:荷花,秋高气爽:菊花,冬日瑞雪:梅花水仙;从品质上说:兰花以幽雅孤芳送文人;菊花莲花如松竹一般送知己;梅花以隐逸清苦送诗人;牡丹以浓艳见长送贵人,此外,海棠桂花水仙杜鹃可凭你对对方喜好和修养气质的了解而选择,梅令人高,兰令人幽,菊令人野,莲令人淡,春海棠令人艳,牡丹令人豪,蕉与竹令人韵,秋海棠令人媚。”

    “好一张灵巧的小嘴。”杨诚诚不由得夸赞起来。

    “你要送谁呀?”小姑娘问,“白郁金香:纯洁的友谊;

    白康乃馨:真情、纯洁;红掌:大展宏图、鸿运当头、心心相应;勿忘我:永恒的爱、浓情厚意;水仙:高雅、清逸、芬芳脱俗。”

    俩人没完没了的探讨着,我也在一旁欣赏着杨诚诚的风姿卓越,她那美,与我,不可言妙,是一种享受。

    最后,杨诚诚选择了一束白色的郁金香。

    小姑娘依旧是不要钱,我也没推脱,说过两天来看她。

    出门时,我问她:“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嘉怡,南哥。”

    上车后,杨诚诚感叹道:“名如其人的花仙子啊!”

    我一边发动车一边说:“我有个当医生的朋友叫蒋为生,你不会猜他爸妈很注意讲卫生吧?”

    “不会真有人叫这个名字吧!”杨诚诚扑哧笑道。

    贪婪地望着她笑,我在心中却想着这个蒋为生,对杨诚诚说:“我原打算不想说他的名字来着,我这朋友可色了,他的的名字没起错,当了医生,现身卫生事业。”

    “我看你也够色的。”杨诚诚一脸羞红。

    顿时陷入尴尬,我还是老老实实开车吧!我怎么给她这种印象呢?我色了吗?

    扯了一阵子她来济南出差的时,便来到我家,杨诚诚一看我房间的布置和用品,断定我是单身。

    我安排她住进门口的卧室。

    接下来,接下来一切就这么顺利的不能在顺利的发生了。

    清晨,云开雾散,一切过后,我借着早晨的阳光,欣赏她洁白无暇的后背。

    当时如果上帝路过,看见杨诚诚趴在洁白的枕头上酣睡的姿态,一定听见我的祈祷,祈求他,让时间为我停下吧,就停在这一刻。

    可惜时间无情的滴答滴答着,阳光升起来,她渐渐醒来。我们又被拉回到现实。

    现实是什么?现实是,她向我倾诉,在去年,由于父母的催婚,她,成了一个已婚的女人,那段时间,她始终在期盼着我的出现,只要有我的一点回音,她就能找到断然拒绝那次婚姻。

    可是,三年来,我音信全无,她在父母的催促下结了婚。

    她很平静,我也平静,淡淡地像烟,轻轻地像雾。

    她问:“你在乎吗?”

    我一句话也没说。

    就这样,没有劝慰,我把她送走,回到家,心却不知道放在哪个角落里面了?强烈的失落感让我久久不愿离开我们在一起的房间。

    从那之后,我们俩恢复成网上一个不聊天、不说话的网友,我的文章在她管理的论坛也不再受到重视,等同于一般网友了。

    而我呢?怎能随着她的离去而将她忘却,我为什么不回答她,说我在乎的是她,告诉她,我心中已经放不下她了。

    我从此踏入了相思门,好似中了相思蛊。

    我想写出我的真心话来,发到她的邮箱里,告诉她:你知道相思苦吗?相思真的很苦。我现在理解了,古人为什么有那么多关于相思的诗词歌赋,相思成苦的时候,聚聚相思话都是一篇诗词歌赋。

    哎,相思苦啊。

    以为,就这么过去了……

    去年五一,我无意当中接到杨诚诚的电话,她告诉我,她回家乡休息,她的家乡在湖南西北部一个苗族人聚集的寨子,风光很美,她希望我能去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