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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第一弃妇,第511章：他是谁啊
建兴四年的这件刺杀案件，开始的诡异，结束的更加诡异，成为这一年陈国震惊全国的事件。舒睍莼璩
不过这件事并没有成为陈国的疑案。因为记载史书的史官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记下了此事的前因后果。不管是当时的皇帝还是实际上掌控陈国的太后，他们都默认了这件事情在史书上的记载。
寿康宫。
孟幼澄跪在床榻前握着陈太后的手哭的厉害，时不时的看一眼身边诊脉的太医：“我母后到底怎么了？”
曲妃卿满脸忧伤的站在旁边，芳瑞的一双眼睛跟孟幼澄差不多，都红肿了熨。
长剑刺穿孟庭旭身体的时候，鲜血溅了孟初寒一身。陈太后终于忍受不住，晕了过去。
外殿。
孟初寒站在门前，看着这片刚刚安静下来的宫阙。姜紫离站在他身边，伸手将他的手握住，以这样无言的姿态陪伴他胶。
一切结束。他不开心。她知道。
夏泉、夏妍几人守在外面。杨程隐在暗处。
一个内侍匆匆跑过来，低声对孟初寒禀报道：“皇上，众位大人正在前朝候着，有事求见皇上。”
孟初寒没有答话，视线依旧落在虚无的前方。姜紫离看了孟初寒一眼，打算挥挥手示意那内侍下去，孟初寒突然道：“知道了。朕马上就过去。”
孟初寒是在为陈太后诊脉的太医出来之后，听到无大碍的结果才离开的。孟初寒原本打算将姜紫离先送回去的。姜紫离不肯离开。
“这么多人保护我，我没事的。我留在这里。”她知道他虽然怨恨陈太后，却从来没想过让她死。
孟初寒看着她，满脸疲惫的握了握她的手，道：“你小心一些。”
姜紫离点了点头。
姜紫离进去的时候，陈太后已经醒了。一睁开眼睛看到站在床前的众人，她的眼泪忍不住又流淌出来。
姜紫离看着虽然心疼，却……不认为孟初寒做错了。从一开始，错的从来不是他。哪怕走到现在这个局面，错的依旧不是他。
陈太后看向姜紫离：“庭……庭旭……”
姜紫离走到床前，道：“皇上已经吩咐人去处理了。”
陈太后脸色一僵：他来处理……他……
姜紫离看出陈太后的担忧，随即道：“他不会那样做。”孟庭旭死了便一切都已经结束，毁尸这件事情，他不会做。
陈太后点了点头，向里翻了个身子背对着他们，道：“你们都下去吧。哀家……哀家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母后……”
孟幼澄不想离开，曲妃卿和芳瑞将她劝走了。姜紫离离开的时候，转身看了陈太后一眼，心中暗暗道：谢谢你。
谢谢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强忍着没有对初寒跪下来。谢谢你……没有选择拿自己的命来换孟庭旭的命。谢谢你……
这次没有再逼初寒。
陈太后如果非要救孟庭旭，她不是没有办法，不管是鼓/动群臣、百姓还是当众逼迫孟初寒。她如果想，那些方法还是可以搏一搏救下孟庭旭的命来的。只不过，她做出那些来，就相当于再一次抛弃孟初寒。
救下孟庭旭，长孙家的残余势力是不会罢休的。长孙玲珑和柳木笙也不会罢休的。还有……之前的时候孟庭旭就不肯绕过孟初寒，这次将他救下……她可以护的了孟初寒一时的性命，却护不了他一世。
孟初寒的确赢了孟庭旭。可那是因为……陈太后一直在旁观。如果陈太后动手，他不会赢的。他们一起在这里丧命都有可能。
不管是孟庭旭还是孟初寒，他们都在逼她，逼她在两个儿子之中必须选择一个。赢了的那个会是陈国的皇帝。输了的那个……
就是死。
当众人都散去的时候，陈太后将头埋在锦被之间，终于忍不住放声痛哭：两个儿子，她从来没有护住其中的任何一个。
朝堂上的大臣闹了一阵子，孟初寒平息之后也就过去了。不管怎么可疑，如今的形势，大家心里都是清楚的。
这一阵子，孟初寒都是宿在姜紫离那里的。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偷偷溜进去，而是直接光明正大的走进去。
夜里，孟初寒抱着姜紫离入睡。只是单纯的入睡，没有欢/好，亲吻也是了了。与前阵子相比，现在他是轻松许多了，可姜紫离却发现，他比之前更加的疲惫。
姜紫离看在眼里，没有说别的。只是更加细心的照顾他的起居饮食，晚间的时候默默陪伴在他身边。
无需言语，只要陪伴。
宫中发生这样的事情，知情的人都没有告诉孟幼澄。孟幼澄因为陈太后身体不好的缘故也没有去管。
这日里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被杀的不是师父，而是跟皇帝哥哥长的很像的一个人，那……师父呢？
孟幼澄不忍心问陈太后，向曲妃卿抱怨。曲妃卿听了脸色一僵，最后道：“你如果真的想知道……去问皇上吧。”
孟幼澄皱眉：“皇帝哥哥他……”
曲妃卿道：“这次，他应该会告诉你了。”
看着曲妃卿笃定的模样，孟幼澄皱起眉头，不过因为担心孟初寒，到底是跑到孟初寒那里去了。
路上的时候碰到姜紫离，想想如今的宫中只剩了这一个妃嫔，不由的动气怒来，再看看她已经微微凸起的小腹，到底是气不过，挥拳向姜紫离打来。
姜紫离没有动手，孟幼澄直接被突然出现的夏妍握住了手腕。
孟幼澄皱眉：“你放开！”
夏妍面无表情道：“你离开我就放开。”
“你！”孟幼澄用力挣了挣没有挣开，怒道，“你可知道我是……”
“你是谁跟我没关系！”
孟幼澄：“……”
姜紫离道：“夏妍。”夏妍看了姜紫离一眼，放开了。
姜紫离走到孟幼澄面前道：“公主要去哪里？”
孟幼澄冷哼：“我去找我皇帝哥哥让他废了你！”说完想到什么，又恶狠狠道，“等我师父回来了，我看你怎么办！”
姜紫离：“……”
孟幼澄过去的时候，孟初寒正处理政务。看到孟幼澄推门进来，孟初寒突然想到了什么，身体僵了一僵。
孟幼澄直接跑到孟初寒身边道：“皇帝哥哥，我师父在哪里？”
孟初寒的脸色僵了一僵，声音轻柔了不少，就像是对姜紫离说话的时候：“幼澄，你非要知道吗？”
孟幼澄连忙点头：“是！”
孟初寒看了她良久，最终缓缓叹了口气，道：“幼澄，你转过身去。”
“什么？”孟幼澄很是奇怪，却依旧转过身去了，心中忐忑不安道，“皇帝哥哥，你不会为了不回答我这个问题就跑了吧。”
后面没有声音。
过了片刻，孟初寒道：“转过来吧。”他的声音已经不一样了，孟幼澄因为太过关心答案，并没有发现。等到她转过身来……
“皇帝哥哥！你……”
孟幼澄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个人。这张脸，是师父的脸，刚才的声音……也是师父的声音。可是，他身上的衣裳……
孟幼澄缓缓抬起手指来，颤抖的指着孟初寒：“师……师父，你怎么在这里？我……我皇帝哥哥哪里去了？”还有……这衣裳……
孟初寒站起来绕过桌案走到孟幼澄面前：“幼澄，这个世上，从来就没有孟初寒这个人。有的只是……孟庭煜。”
孟幼澄脑子“嗡嗡”的响，没有听到孟初寒到底在她说什么。她只看到……他的师父把脸皮揭下来了，然后……然后变成了她的皇帝哥哥。
看着她怔怔的模样，孟初寒道：“孟初寒就是孟庭煜。孟庭煜就是孟初寒。”
孟幼澄：“……”
过了好半晌，孟幼澄终于找回了一丝神智：“你……你……那，那天死的那个……是谁？”那个跟你长的……很像的那个。
孟初寒开口，毫不留情：“孟庭旭。”
孟庭旭……
孟幼澄的脑子依旧“嗡嗡嗡”响的厉害：孟庭旭……孟庭旭……孟庭旭，是谁啊。这般想着，她忍不住就问了出来：“孟庭旭，他是谁啊。”
孟初寒：“……”
从孟初寒这里离开之后，孟幼澄回到自己的寝宫乖乖的一直呆了好几天，期间不管是歇息还是用膳，宫女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只是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怎么了。
或许她已经明白了，就是刻意的不去想。
曲妃卿去看过她一次，跟她说了许多话，孟幼澄听了后只问了曲妃卿一个问题：“孟庭旭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