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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臣美景奈何天,181、再现火箭
景荀从混沌中醒来,摇摇晃晃的颠簸以及发动的咆哮提醒她仍在车上,像这样从瘫软昏迷中醒来已经不止一次了,唯一有区别的是原本他们应该在高速路上,车辆疾驰的声音不绝于耳,现在……外面不是夜晚,却很安静,而且车身颠簸的厉害,大概是在某条人迹罕至的乡间公路上。ai悫鹉琻
动了动身体,依旧瘫软无力,也不知那群人给她注射的是什么东西,双臂绑在身后压得失去知觉,就连双腿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也又麻又疼的,更要命的是她很冷,比前几次刚醒来的时候冷多了,像冰棍一样感觉不到一丝温度,这让她觉得恐慌,虽然一直在昏迷,然而间歇的醒来也能判断出如今距离西山遭遇入侵的那晚已经过去了很久,可他们一直开车,说明此时她早已离开了京都,该死!
药物作用下昏昏沉沉的脑袋让她的记忆有些混乱,那晚发生了什么她已经记不太清了,断电之后一群人往楼上撤去,在楼梯口遭遇狙击,寻找掩护的时候被分离开了。
枪声不断,有小景他们的,也有敌匪的,黑暗中有人中弹后发出痛苦的闷哼……再然后,她被人从身后制住了。手腕在大力之下直接脱臼,手里的枪掉落地上,疼痛钻心却喊叫不出,沾有奇怪味道的棉布堵住她的口鼻。
好困,真想就此长睡不醒,可她知道,若此时闭上眼意味着什么,看着熟悉的一切渐渐远离,黑暗的深渊还在不停召唤,这种不能掌控自己身体的感觉让她害怕的要死旄。
也许一觉醒来就是天翻地覆,电视上被绑架的女人有什么遭遇她一清二楚,良臣哥,她不想失去他啊……
“阿嚏!该死,这是什么鬼天气,冷死了!”车厢前部男人A说。
“这才到哪啊,黑龙江,那什么……符拉迪什么托克的都没到,还得再往北呢。”男人B说嶷。
“有什么办法,境内路上查的太严了,连高速都不能走,只能躲在这破车里绕道出境,浪费了太多时间。”男人C任命的抱怨。
“真不知道老大为什么要带这几个女人,麻烦死了,咱们可是在跑路哎跑路,一不小心小命不保,策反和勒索钱财也得有命逃走了才行——阿嚏!”男人D吐槽。
“你们说,老大是不是看上了这个女人,所以才会时刻带在身边,其他几个女人不过是混肴视听的障眼法……”男人E吸着鼻涕眼前一亮的说,他们分成几个小队带着不同的女人逃跑,老大独独留这个女人在身边,很有问题。
“狗屎!你见过男人喜欢女人喜欢到要把她绑成麻花扔在后座受冻受饿的自生自灭吗?”男人A提高了声音驳斥。
“可是这个女人长得不错啊,而且老大经常看着她微笑……”男人E抖索着声音小声例证。
“微笑和阴笑都分不清,你简直笨的无可救药,二缺!”男人D也忍不住了。
“明明是含情脉脉的笑啊……”
“你懂什么是含情脉脉吗?不要乱用词语……”
调笑声不断,此时无人注意最后面角落里的景荀已经清醒,为他们的谈话内容心惊不已,她想过此时已经不在京都,却万万没有想到距离京都已经十万八千里,而他们的目的地似乎还在更远的地方,跨越国界,符拉迪沃斯托克也不是终点。
听这群人说话都是正宗的中国人,那么挟持她们出境的目的是什么?还有他们口中那个“老大”又是谁?她本来以为入侵西山的是那什么黑玫瑰,难道是她想错了?
她自认身无长物,若有人挟持她多半是和年良臣有关,景荀不由心中苦笑,她已经很努力了,却还是成了他的弱点。
“说实话我还真没想过这辈子能有机会出国玩玩儿,虽说是逃亡,也长长见识不是?将来收了小弟还能天南海北吹嘘一番……”男人C苦中作乐的说。
“切!SB!只有你还在做这种梦!”男人D心情不爽的骂。
“怎么?”
“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回来吗?”陌生声音的男人E冷冷说:“血杀门老大和几个分堂主摇身一变成了黑玫瑰的人,你还看不出来吗?整个血杀门自始至终不过是黑玫瑰的工具而已,现在一出事,安全起见黑玫瑰的正式成员早就乘飞机撤离了,我们兄弟不过是掩护人撤离的搬运工而已,能继续为他们办事算是好的,若哪天失去了利用价值,我们的死期……”
冷淡的声音戛然而止,听上去是被人突然捂住了嘴,有人咝咝的吸气,像是在暗示什么。
男人E挣扎救出自己的嘴,继续说:“没关系,监听器的信号被我用工具干扰了,他们听不到。”
车厢一时陷入沉默。
其实他们心里隐隐都有些猜测,一直抱着一丝侥幸而已,现在自欺欺人的白纸被捅破,不由有些心灰。
“现在还在中国境内,为什么不跑?”
突然响起的虚弱女声让几个男人吓了一跳,前排座椅上有人猛然探过头来,冷厉的眼神直直刺向景荀,景荀猜,这个人应该就是说话犀利的男人E。
E旁边另一个男人说:“前面后面都有他们的车,我们也没有武器,还被装了监听器,他们早有防范,现在跑的结果就是现在死,跟他们走……”
D的话没说完就被E冷冷的瞪了回去,然后他转头对景荀冷笑:“我们只是猜测而已,别白费唇舌的挑唆了!你跑不掉的!”
景荀强忍着身体的难受,直直的回视E的眼睛:“现在还是在国内,你们要逃跑运气好还能有警方相助,等出了国人生地不熟,语言不通,想逃跑都没机会了。”
“警方?落到警方手里我们一样是死!”D插嘴。
“将功赎罪总能减免些罪行。”景荀说:“跟他们走了客死他乡,连尸体都没人帮你们收。”
“别傻了,坦白从宽,牢底坐穿!鬼才会回去!”男人D嗤了一声缩回头去,不再打算理会景荀。
景荀嘴角抽搐,想到闻名京都的李某某案件,不由也有几分赞同牢底坐穿的吐槽评语,死不认账那么久,就算最后仍没逃脱法律制裁,人家总算也大大的出了把风头,妇孺皆知啊有木有,风光无限(?)啊有木有!
男人E回过头不知道摆弄什么东西,滋滋的电流声刺耳的响了几声,大概是撤去了对监听器的干扰,然后他翻起座椅走到最后排,手里拿着支注射器。
这样的画面太熟悉了,景荀连忙惊恐道:“别别,我不说话了还不行么?我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大哥,你行行好吧,我都被绑成粽子了你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这么睡下去我脑子肯定得残了。”
她看出来了,这群人显然还没拿定主意,策反的事急不得,否则会弄巧成拙。
男人E举着注射器眉角抽了抽,就听车厢里不知道哪的扩音器想起一个男声,带着丝轻笑:“既然如此,那就算了,醒着也好,接下来会很有意思……”
男人E看了景荀一眼,转身坐了回去,景荀眉头皱起,这声音有些熟悉,让她瞬间就想起它的主人是谁,栾波,因为在刘姐的婚礼上发现了栾波的身份,同时又很介意刘姐的身份,所以暗中景荀一直很留意栾波。
她神色复杂的望着车窗外弥漫的雪花,怏怏的有气无力:“我好饿,好冷,好想上厕所。”
“……”
寒冷的黑龙江雪花飞舞,此时的京都却是阳光明媚,积雪消融,年后的山林间随着立春的到来似乎也染上几分春意,暖洋洋的阳光下,鸟鸣声纷杂雀跃。
西山麓苑少得可怜的建筑物大多残败不堪,就算没被子弹洗礼过也没人敢住了,哨岗对于来往运送建筑材料的车辆排查的十分严格,一辆极品吉普嗖一下罔顾检查的溜走了,不过哨兵除了瞪眼没一个上去阻拦。
这两天年少爷疯了,头顶上空飘着的乌云经久不息,他正因为找不到敌人而处在有火发不出的憋闷状态,谁敢去捅马蜂窝?为了世界和平社会安定,为了社会主义社会的可持续河蟹发展,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年良臣把一辆吉普车当成了火箭,在弯弯曲曲的山路上横冲直撞,每每到转弯时眼看就要冲出马路了,又被他硬生生的拉回来,仿佛整辆车子不过是他手里随心所欲的玩具,让来往卡车司机心惊肉跳又暗自惊叹——这简直就是在用绳命在炫车技啊!
阿荀下落不明,年良臣这两天一直处在暴走边缘,乌云罩顶印堂发黑(?),安全局公安局给不出点有用信息就算了,老爹竟然还在这个时候把他召到西山来,简直忍无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