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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之后,景荀越想越不对,她什么都没做,就算沈唐风死了跟她也没有半点关系,所以她根本没必要害怕什么,应该立马跑去大办公室寻求帮助,然后再决定报警或者打120,这样就算有嫌疑,但警察调查也没证据。睍莼璩伤
而如果按照年良臣说的,反而会被认为此地无银,这种事他应该比她更清楚该如何处理,那他为什么要让她这么做呢?
她脑子里乱糟糟的,一边是依赖多年的人,一边是常理与正义,正不知该如何是好,电.话铃声又响了,她被吓了一跳,拿起来看到是个陌生号码,没心思理会,她随手挂断了,走到窗边查看外面的动静。
挂断的电.话震动一下,是刚才的号码发来的一条短信:“接电.话,我是景风。”
她并不意外景风会有她的电.话号码,只是这个时候他打电.话来做什么?看着震动不停的手机,按下接听键轹。
“阿荀,沈唐风的事我知道了,现在正赶过去,你别担心,会没事的。”那边说。
“哦。”她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时候说“会没事”的显然只是一种安慰,不过她心里还是有些感激的:“谢谢。”
听了她的回答,那边似乎滞了一下,就在她想说挂电.话的时候,景风又说:“不管什么事,我都会替你解决掉,你要相信我,现在按我说的做。趑”
“什么事都会解决?”她不解的重复一遍,那边却说:“现在没时间了,告诉我你现在的处境。”
“我……我和沈唐风独自在他的办公室,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的处境,也就是说,没有人能为我证明清白,也没有人看到我杀人。”
“办公室在几楼?”
“九楼。”
那边沉吟一声:“你们公司的监控摄像头都装在什么地方?”
“电梯有,走廊我没注意过,办公室表面没有,至于其他地方我就不知道了,重要资料室什么的应该有吧。”
“顾氏应该有单独的企业内部网络吧?监控室有没有联网?算了!你肯定不知道,你们公司内部肯定有专用联络软件吧?把沈唐风的电脑IP地址告诉我,还有你的软件名和密码。”景风听起来比她还要紧张。
“哦,”景荀跑去查看沈唐风电脑的IP地址,脑子里却飞快想着景风会这么做的原因,除了姓氏相同之外,她与他唯一的接触就是年良臣了,难道只是因为两人是同行?太牵强了,而且在清韵那晚之前,他俩显然也是不认识的。
报出自己的软件账号和密码,景荀能听到那边轻微的敲击声,不过他嘴上却没闲着:“没有弄清沈唐风的死因,这种情况下我也不能确定是有人故意陷害你还是巧合,既然你什么都没做,最好还是主动出去通知你的同事并报警为好。”
听了他的话,景荀的心顿时缩成了一团,一霎间掠过的情绪难以言喻。
没听到她应声,他解释说:“不管是有意陷害还是纯属巧合,你主动报警就能多掌握一些主动权,到时律师辩护时也能多一分胜算,这样等着别人找上.门,就算没做什么也很难洗清嫌疑了,更何况是在没有在场人证的情况下。”
“哦,”除了这个字,她几乎说不出别的话。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他顿了顿,似乎做了什么决定一样,快速道:“我是你哥哥。”
景荀僵硬的握着手机,很震惊,但却不意外,因为上次见面她就有过这种想法了,虽然后来想尽了理由否决掉,仍是没能掐灭那一丝深埋的希冀,就好像黑夜独行时看到的一丝光亮,即使知道那不是自己的方向,仍忍不住回望。
“哥哥……”她呢喃着这两个字,没有想象中的激动,也没有热泪心酸,她就是这样的人,心中的情感越强烈,就越是面无表情,任那些无法阻挡的狂风暴雨肆虐,卷过内心一片一片无人的荒原,她只是垂着眼睛面容平静,犹如覆上的一张完美假面。
“嗯,所以,别害怕。”他语带笑意,却不难听出结束时那一丝颤音。
“好像有人来了,我先挂了。”
“把通话记录删掉!赶紧跑出去!”在挂断之前,他快速提醒。
抹除移动过电脑的痕迹,她惊惶的跑出去,心中已不再害怕,眼泪几乎是争先恐后的流出来,但她一时不知该喊些什么,好在她一出门就撞见了气势汹汹赶来的警察。
她像是意料之外的怔了一下,接着语无伦次的说:“警察,我们经理忽然倒在了地上,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几个刑警面色凝重的走向沈唐风的办公室。
外面大办公间的人都翘首查看,一双双多年历练而精光闪烁的眼睛不断在办公室与她身上流连,在这个人人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的快节奏时代,各种各样的新闻成了人们闲暇时用来放松自己与排解寂寞的最佳选择。
要想观察门内究竟发生了什么,她所站的位置是最佳的,而此时她的周围却形成一个真空地带,好像只要一靠近就会沾染上什么可怕的病毒一样,当然,这要除去李沁怡。
她跑过来拉着景荀往里张望:“景荀,怎么回事?我们经理怎么了?突然倒在地上?是晕倒了吗?怎么会这么多警察?”
沈唐风一出事警察就已经赶来了,或者说警察一来她就“及时”跑出来了,两种情况决定了两种不同的命运,若是前者,说明有人陷害她,后一种情况则是说她有作案嫌疑,无论是哪一种都与她脱不了干系,这个时候谁还敢与她亲近?
不过若是前者,陷害的手法是不是太拙劣了些?警察究竟是如何知道消息的?
景荀思索着,李沁怡等不到回答已经跑去更往前的地方观看了。
一只手忽然握住她的,景荀转头见到刘姐,今天的刘姐很不一样,怎么说?明明穿着打扮没有变,但气质却完全变了。
她眼睛望向沈唐风办公室,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死了?”
景荀轻轻点了点头。
“不是你做的,对不对?”
景荀再次点了点头,刘姐又说:“警察问话的时候就照实说,立场要坚定,千万别受他们话中有意无意的引导,你仔细想想有没有什么人要害你,这些都是重要线索。”
“谢谢你。”这个时候还肯走到她身边。
刘姐笑了笑,听到景荀忽然问:“刘姐,他对你……真的好吗?你们这么多年没见了,会不会发觉对方变了呢?”
如果以前还有怀疑,这一刻景荀确定,刘姐就算身份不简单,也绝不是和栾波一伙的,没有确切的证据,就是有一种直觉,就好像只有女人才能分辨出女人的好坏,这话说的就是女人奇异的直觉。
刘姐定定望着她,笑了:“是啊,多年不见,变了很多。”
她这么说景荀就知道她已经发现了栾波的不对劲,该做的她都做了,不该做的从未碰触,如果真有苍天,她俯仰无愧。
看着倒在地板上的沈唐风,一双双腿在他面前来来往往,镜头的闪光灯明明灭灭,他苍白的被时间定格的年轻脸庞,凝固成一张张毫无生气的图片,至今她都不敢确定,这个男人是不是真的死了?
如果没记错,今年他才二十四岁,年轻的让人心疼,记得他说,他无心仕途,因为无论如何努力他都比不过他的堂兄,所以他选择了经济管理学,这是他唯一能另辟蹊径享受万众瞩目的途径了。
前一刻还在质问她,说着令人厌恶的话,下一刻就已失去了生机,纵使她不再喜欢他,面对这样的落差不免也生出几分伤感与悲凉。
就这么死了吗?她曾幻想过会白头偕老的男人……而死因,只是为了陷害她!
警察在确定了沈唐风无力回天后,打电.话回警局要求调派法医等人手过来,现场被隔离,大办公室的门也有人看守,暂时禁止外出,而景荀,成为侦讯的首要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