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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的傍晚并没有那么安静。 ≧
推延到亥时的宵禁期,让这个城市的人们有足够的时间来度过自己的夜生活。
秦楼楚馆,潇湘客船,一朵朵花瓣荡漾在护城河上。
大街上、市集边,人们的笑声回荡着,好像活在天堂一般。
北城,明府
明逸清有些喏喏的看着眼前的小姑娘。
说实话,他救这个小姑娘也并非见色起意,一个仅仅十一岁的孩子,能有什么想法?
他只是需要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什么样的人可以信任?
一是亲人
二是有把柄抓在自己手里的人。
而小女孩的身份,就是一个很好的把柄。
暴露了,便必死无疑。
他那乞丐爹爹可是打杀了十几个皇族子弟和几十位高官后人。
其罪必死,没有一点缓和的余地。
同时,明逸清自信,凭借自己凝体后期的修为,应该足够压制对方,不会被简单杀掉。
只是心中有些踌躇,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按他自己的说法
他是个老实人。
他也确实如此
虽然并不胆小,但是性格有些懦弱,为人善良,也不失实诚。
但是让他去学着霸道总裁那样,把小姑娘一把压在床上,来一句:“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想想就做不到啊!
那该如何让对方既能成为自己信任的人,又不会太突兀呢?
交朋友。
虽然在地球上py关系的梗已经被玩坏了,可是在这个时候的朋友,还是很纯洁的。
男女朋友也只是朋友而已。
嗯,没错,就是这样。
明逸清自觉是个有点小聪明的人,想到这个办法也算顺势而为。
只是,看了一眼眼前有些呆的小姑娘,明逸清有些皱眉。
在他看来没有明着说让对方当自己手下已经很不错了,为什么她还是一脸不愿意的样子?
这可就有点得寸进尺了啊!
你可是通缉犯啊!
不过确实挺…挺漂亮的。
小男孩偷偷瞥了一眼那双大眼睛,脸有些泛红。
“好吧,好吧!当朋友都不行的话,我就先把你放出去吧……”
看了看女孩呆愣的表情,小男孩叹了口气,一脸的无奈。
真是的,这可是我第一次主动找人当朋友啊…
太失败了…
6汀柔有些傻。
也不知道是她自己傻了,还是对面那个小男孩傻了。
她刚刚都做好莫大的心理准备了。
无论是当侍妾也好,当玩偶也好,只要有了一个向上升的渠道她就打算不择手段的往上爬,就像戏子唱的那些宫廷戏一般,最后掌握大权花费重金,死也要把那些欺负过她的人和杀了她家人的人一个个找出来宰掉。
不择手段!
结果这么黑暗的想法一下子被小男孩的一句话打散了…
他刚刚说什么?
当朋友?
不是当玩具么?
而且这一脸红润是什么意思?
害羞了?!
可是那些戏子不是说这些大户人家的少爷在**岁的时候就会开始享受各种奢靡的生活了么?
什么美女、好酒、好菜、好宅子都有!
他这算怎么回事?
居然害羞了!
你有没有当一个纨绔子弟的自觉啊?!
说好的遛狗、玩鸟、斗鸡、调戏良家妇女呢?
这明明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孩子嘛!
“你这样让我怎么下得了狠心往上爬啊,可恶!”
小女孩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大概是之前的一切心理准备都被这句有点小温暖的话打的粉碎了,一句话吼出来后竟是‘呜呜’的哭了起来。
“呜呜..你这么蠢,我爹和姐姐的仇该怎么报啊!”
哭的很厉害。
小男孩也愣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骂我?
……
白庭胤一行四人正趴在窗口看戏。
没错,趴的就是明逸清的窗口。
只见几个小不点两臂把住窗台,每人露出来一个小脑袋,在窗纸上捅了一个个小洞,顺着小洞往屋里看。
一边看还一边评论
“啧啧啧,你看看,你看看,我才走了几年,这小子连媳妇都讨上了。”
白庭胤一脸沧桑表情的调侃着,只是那粉嫩的小脸做着这个表情怎么看怎么好笑。
孟燕蝶比较细心,看到那个小女孩在哭,感觉好像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不对吧?是不是他抢来的人啊?不都说大少爷喜欢抢姑娘么?……戏里都是这么演的!”
“不可能!就他那胆子!谁抢谁还是个问题呢!怎么可能抢别人家姑娘。”
苏缘久够不着窗台,够着了也把不住,只能坐在墙角底下听他们说。
李恒冲则是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一张小小年纪就有些显得五大三粗的脸愣是做出了一个极其猥琐的表情。
“这..这妹子,咋这么好看内?”
抹了一把嘴角,继续道
“俺们弟子院里都没有这么好看的。”
“废话,金虚脉的弟子院里才几个女的啊!一身肌肉的,哪好看的起来!”
孟燕蝶一脸无奈的吐槽着,清虚和金虚的弟子院是分开的,不然要是看惯了清虚里的那些美女,估计也就不会这么大反应了。
这时一阵脚步声自远处而来。
白庭胤五官最灵敏,立刻反应了过来,不多说话,直接打开窗户把苏缘久扔了进去,再招手让另外两人进屋。
苏缘久可能是今天被扔习惯了,感觉自己又飞起来了也只是一愣,然后就反应过来了。
‘没事,反正有人接着。’
随即便’bia‘的一声摔在了地板上,捂着脑袋可怜兮兮的,却也不敢出声。
一行人齐刷刷的进了屋子,自己没什么事,反倒把明逸清和6汀柔吓了一跳。
“谁!”
这明逸清虽然为人有些懦弱,但他的实力却是不弱的,十一岁的凝体后期,即便在天才云集的纯阳宫也较为少见。
所以他对自己的实力还是蛮有信心的。
“嘘,坟头!是我!”
“小胤!”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明逸清顿时一脸惊喜。
白庭胤小心翼翼的把窗户关上,也不解释这一大帮子人的情况,反倒立刻小碎步到门后,观察外面的动静。
手上还不停打手势,示意几人赶紧躲起来
明逸清扫了一下这一大帮子人,有点尴尬,看了一眼完全脱离了乞丐形象的6汀柔一眼,小小松了口气。
即使对方是自己的小,可毕竟已经有几年没见了,而且白庭胤虽然聪明,年龄却比自己小得多,谁知道他现在是不是个大嘴巴。
所以知道这秘密的人,越少越好。
脚步声渐近了,修为已经到了凝体后期的明逸清也可以感知到那人的脚步声了,连忙小声招呼着几人躲起来。
屋子还算大,可以躲得地方也很多,什么橱柜,衣服架子,床底下,桌台,储纳箱,都能把几个年龄不大的小子塞进去。
白庭胤也进了衣柜,小小的身子缩在一堆衣服当中,如果不乱动的话,应该是不会被现的。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重,也越来越多,不知道是来干什么的。
敲开了房门,明逸清第一眼看到的是侍卫队。
这是个两米多的高壮汉子,全身肌肉坚实的好像一座铁塔,他看了看连自己腰都不到的这位大少爷,轻蔑的笑了。
大手一挥
“搬!”
粗犷的声音顿时惊动了正躲藏在屋里的孩子们,躲在有缝的地方就顺缝往外望,没有缝的,就支起耳朵仔细的听了起来。
“什么?”
明大少爷瞬间懵比。
“搬什么啊?”
“等等!!”
明逸清喊了出来。
两只小短胳膊张了开来,这是自己保留的最后一点财产,里面的很多东西虽然不珍贵,但大多是自己母亲留给自己的,怎么能让他人轻动?
小小的身子虽然挡不住门,但他还是尽自己所能,守护他身后的一切。
“为什么?”
“谁让你们动我的东西的?”
“到底…是谁Tm的这么大胆子!!”
自诩老实人的明逸清大声骂了出来。
人一辈子这么长,愤怒的时候多了,有时便会麻木。
这很正常。
就好像我们第一次碰到老人碰瓷时出离愤怒,次数多了便会低着头躲开一样。
但总有那么一些东西是不能动的,尤其是载着自己最后回忆的东西。
如果连这些都守护不住的话,那人的心,就死了。
所以,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他人蔑视,习惯了下人对自己的阴阳怪气,习惯了承受各种各样的耻辱和压力的明大少爷,爆了!
三两拳打退了几个已经进了屋子的家丁,那侍卫队的肚子上也中了一脚,小小的身子好像一座高墙,两眼通红着,短短的胳膊挡住了门口,就像那时,母亲挡住自己一样。
这次,死都不能退。
那侍卫队虽然肚子上有些疼,还不敢还手,嘴上却笑的更轻蔑了。
处于下位的人,总喜欢看到那些曾经站在他们头顶高高在上的人们绝望时的模样,即便那人曾经可能对他们还不错,或者和他们并没有什么交集,甚至连认识都不认识,但他们依然喜欢。
这队现在就是如此,笑的很开心。
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把一沓纸塞进这位曾经的明大少爷怀里,粗犷的声音此时听起来居然有那么一丝尖细,像得逞的黄鼠狼一般。
“在忆盈楼欠了三万七千二百六十五两,这,大少爷你可不能赖啊!”
“扯淡!”
通红着眼睛,明大少爷忽然感到一丝可笑。
每天将自己像囚犯一样囚禁在这名为明府的监牢中,连出去买个糕点都费劲,什么时候能有心思去那忆盈楼?
“扯他娘的蛋!”
又骂了一句,好似只说一句并不够威力,也并不如何解气。
“我能去忆盈楼?开什么大唐玩笑?我多余出来的那点月例给自己买点丹药吃都不够还有闲钱去忆盈楼?”
小嘴突突突和机关枪似的撒着自己的不慢,然而那队依然是优哉游哉的,好像早就料到了这个反应。
“哟,明大少爷,这你可不能赖掉啊,你看看,这纸上还有您的亲笔签名呢!”
低头拿起那纸,看了一眼上面歪歪斜斜的鬼画符。
明大少爷两眼一鼓
“这是我的字?你瞎吧!”
那汉子老脸一红,急忙解释着:“字不算,那还有你的手印呢!这可不会作假!”
气氛,顿时沉默。
明大少爷的脸很黑,低着头,声音有些微弱
“其实你很清楚吧?”
那汉子没听见骂声,倒是一愣。
“我说,这是我二弟来叫你做的,这件事,其实你很清楚吧!!!”
明逸清喊了出来。
抬起头,因为心中委屈憋得满脸通红,牙咬的嘎吱嘎吱响,不甘、气愤、无奈、恨意种种情绪交杂着,五官几乎扭曲。
“到底为什么啊?!”
明大少爷一把撕碎了手中的欠条,摔在地上
“我只是想守住自己最后的这点东西而已!到底..为什么要这样陷害我啊!”
“我们…不是亲兄弟吗!”
那大汉有些沉默
他身后的一帮人也跟着喏喏的说不出话来。
他们这些给二少爷做事的,自然是清楚这位无权无势的大少爷被陷害的有多惨。
不过,他们终究是听令行事的。
“这,毕竟是家族的旨令。”
声音微沉的回了一句
大手一挥,众人绕过那双手低垂的大少爷,涌入房中。
‘轰---’
衣柜的实木门粉碎成一块块,一瞬之间便带着十余道真气轰出屋子。
飞出来的家丁和那侍卫队一脸愕然的看着那从衣柜中出来的小小身影,心中满是茫然。
’这小不点从哪冒出来的?!‘
身体本能让刚刚被轰飞的他们拔出武器立刻站了起来。
剑尖所对的,正是满脸狰狞的白衣小鬼。
咬牙切齿道:
“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