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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东大陆熟悉的地方,沅珊自然不可能以她原来的容貌,特别是在修为跌落之后,哎,行走在修仙界,修为就是最大的依仗,若是沅珊一直以来就是结丹期的,那她或许还会有恃无恐一些。
毕竟她并不知道元婴期修士的可怕,但是现在她已经到达过那样的高度,眼界自然就不同了,哎,修仙界人心险恶啊。沅珊嘴角微微抽了抽,她的胆子本来就很小。从罗国到大周朝要穿越小半个仓芜山脉。
所以现在沅珊的容貌就是她许久未用的软面胶,确切的说,是将近二十年没有用的软面胶。毕竟这东大陆的老怪物没有想东沙之地那么的活跃,不是随时都能够碰上的,而且沅珊现在也是元婴期的神识,所以还是掩盖容貌更加的安全。
自从元婴受损之后,沅珊一直试图修复它,但是却一直没有什么起色,不过唯一让沅珊欣慰的是,千面之中的一种果子似乎对自己的那暗属性的元婴有修复的作用,只是修复的速度极其的缓慢。
但是沅珊已经很满足了,起码这好不容易凝聚的元婴不要一朝奔溃了,到时候沅珊也就要奔溃了,沅珊心里如是想道。
在东沙之地经历过高阶的海兽之后,这些个三阶四阶的妖兽简直就跟玩儿一样。沅珊表示一点压力都没有了。其实沅珊并不是故意要猎杀这些妖兽的,毕竟她既不缺妖核也不缺妖晶,但是沅珊不需要不代表某只不需要。
“主人,人家想要吃更多更多更多的妖核。”识海之中晶晶的声音传来,虽然还有些虚弱。但是不难听出其中的兴奋之意。晶晶是为了自己而受的伤,所以沅珊自然一点都不吝惜地按照它的要求去做。
晶晶对于沅珊的有求必应,感动的热泪盈眶。妖兽与人类不同的一点,那就是躯体的力量极其的强大,但是越是强大的身体,一旦受到了毁灭性的的灾难,要恢复起来就会是十分的困难的。
晶晶为了护住沅珊。所受到的不仅仅是秦老鬼的迫害。还有空间的撕扯力量,躯体几乎已经是毁了一半以上了。幸好它是沅珊的妖兽,若是其他人的。这样的妖兽几乎就等于残了,肯定直接了断了取妖核。但是沅珊并没有那么做。而是将其送进了千面,促进他的伤势愈合。所以晶晶现在的伤虽然在千面之中已经完全能够稳定下来了。
但是若想要恢复恐怕没有那么快,而关于它提出来的想要吞食妖兽的晶核。沅珊自然没有理由反对,但是在东沙之地得到的晶核虽然质量很高。但是数量很少,并不是沅珊不舍得给晶晶吃,只是这些高阶的晶核她还是选择性的留了几枚。
毕竟十分的难得,万一以后还用得到。而那东沙之地,她短时间之内是不会去了,况且还有鬼域之中那个秦老鬼和他的夫人这两个威胁。沅珊愿意回去就怪了。所以只好在仓芜山脉“就地取材”了。
见晶晶有主人亲自猎杀的妖核可以吞食,千面里的灵兽纷纷开始了争宠。就连黛黛都虎着一张狐狸脸,沅珊抹额,人家晶晶是受伤了好吗?你们能不能不这样?有点节操行不行?还跟一个伤患争宠。
沅珊的这一想法毫不掩饰的传递到了千面之中,本以为它们都能够“羞愧”,但是沅珊到底是低估了兽兽的醋劲儿。以至于好长一段时间它们对沅珊都不热情。当然这都是装的,都是为了“惩罚”不公平的主人。
若是真的不理会主人那是不可能的,它们都是主人的好伙伴,好朋友,好灵兽来着。看着黛黛一脸的不爽,呆萌的小灰一摇一摆的走了过来,用它们妖兽语言说道:“黛黛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饿了?小灰给你摘果子啊”
黛黛不理会它,它继续说道:“黛黛姐姐,你是不是饿晕了,所以不理小灰?”黛黛美丽精致的小狐狸脸微微抽了一下。就听见一声公鸭子嗓的尖叫:“不好了,不好了,黛黛姐姐饿晕过去了。”说着一边扑腾着灰不溜秋的翅膀。
黛黛漂亮的狐狸眼往上一番,真的晕过去了,小灰急的哇哇直叫,小灰,你这样真的好吗?你真的确定你黛黛姐是饿晕过去,不是被你气晕了吗?沅珊并没有理会千面里的这些活宝。
她的这些灵兽平时都机灵乖巧,就是有一点太麻烦了,那就是找到一点机会就跟自己卖萌争宠,这叫哪门子的事情?但是沅珊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它们的忠心,毕竟相伴了那么多年,就连来历不明的黛黛,额~好像基本上都是来历不明的。
天知道那虚灵兽哪里蹦出来的,天知道贪嘴小狐狸哪里跑出来的,天知道那灰不溜秋的丑小鸟是从哪里来的……沅珊额头又掉下几根黑线。
此时,她已经猎杀了不下百头妖兽,只不过除了大约有十来头是四级妖兽,其他的都是三,级,二级妖兽,所以沅珊杀起来一点都不费力,但是虽然这些妖兽的力量都不强,但是胜在数量多,沅珊也耗费了不少的力气。
只是这仓芜山脉并不是无主之地,据说这里面的妖王将仓芜山脉分成了很多的部分,这个部分是属于谁的,这个部分是属于谁的,所以说沅珊现在只有结丹期,并不是她不想猎杀更加高级的妖兽。而是若是一旦惊动这些妖王那就麻烦了。
所以在猎杀了那么多的妖兽,把能用的晶核和能吃的妖兽躯体都取走之后沅珊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仓芜山脉,此时她已经抵达了仓芜山脉的边缘地区。这边缘地区距离大周朝已经不远了,沅珊远远的就能看见大青山。
她记得当年若华的家也是在那里的,还有自己的亲娘小林氏。这些人虽然还不至于成为自己的牵挂,但是既然回来了,沅珊必然是要去看他们的。没有用了多长时间。沅珊就达到了大青山莲花沟,但是令沅珊惊讶的是,莲花沟竟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小城,叫做莲花城的。
但是记忆里,这莲花沟确实是在这个地方,沅珊打扮成一个身穿褐色道袍的道姑。站在官道上远远的望着那一座原本是莲花沟的莲花城。“前面的臭道姑。快让开,别挡道县太爷的道。喂喂,发什么愣。说的就是你!”
沅珊正望着那莲花城若有所思,却听见身后传来了一个嚣张的声音,原本沅珊还不知道说的就是自己,但是后来她发现每一个人都对她指指点点的。这才意识到她现在站在官道的正中间,可不是挡住了后来人的路了吗?
但是那奴才的吆喝声却让沅珊极其的不悦。因此沅珊纹丝不动,“诶,这臭道姑,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啊,快给我把这道姑打地走开为止。”那狗仗人势的奴才继续说道。沅珊看到那轿子里坐着一位年轻的男子,身上穿着官袍。显然对于沅珊这个挡路的也十分的不耐。
所以才会纵然奴才对沅珊这样吆喝。那群随从听了师爷的话,哪里敢不听的。顿时围了过来,他们发现这道姑却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一个个心里都开始嘲笑这个不懂事的道姑了,谁的道不挡,竟然学会挡县太爷的道了,真是不要命了。
但是当他们向沅珊团团围去的时候,却赫然感觉到身边刮来了一阵风,然后沙子顿时飞舞起来迷住了眼睛,“你们这群饭桶,别让人给跑了,敢拦住县太爷的轿子。就这么给跑了,要怎么给县太爷交代,老夫人这次病得急,若是县太爷回去的晚了老夫人不肯吃药,拿你们是问!”
沅珊此时已经到了那县太爷的官轿之中,刚要动手,就听见那师爷这样说来,心里顿时有些犹豫。原本这样草菅人命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处置自己的县太爷在沅珊看来肯定不是什么好货,说不准平时办案的时候就常常草菅人命。
但是这师爷说是因为老夫人病了,他火急火燎的赶路,心里着急,所以没有把路人放在眼里。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可以理解了。“咦?那道姑哪里去了,不要管了,赶紧赶路要紧,老夫人的病要紧。老爷,您怎么看?”官轿里的男子方才突然感觉到一股令人喘不过气来的气势。
但是很快又消失了,快的令他觉得这只是一个错觉。而此时的沅珊其实就坐在了轿子里,但是她是隐身的状态,所以没有人能看见她,但是轿子抬起来的时候,轿夫们却分明感觉像是多了一个人的重量。
只不过因为师爷方才有交代了,老夫人的病要紧,因此没有人敢再耽误,快步向城内走去。小城的格局并不小,这倒是令沅珊感到十分的惊讶,没有想到短短二十几年的莲花沟就发展成为了这样的规模。
凡人的创造力也是不容小觑的,等那官轿在一处衙门的地方落下的时候,那年轻男子顿时火急火燎的从官轿里走下来。看他的样子不像是作假。沅珊皱眉也跟了进去,总觉得这个男子有些眼熟,但是沅珊有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个男子。
“哎哟,少爷,您总算是回来了,夫人她,她……您要是再不回来,夫人她就……”那被称作少爷的县太爷一听,顿时急得不行,也懒得跟着嬷嬷叙话了,直接推开帘门,“娘,孩儿回来了。”
“是铭儿回来了?”那房中之人一听见年轻县太爷的声音,顿时充满了惊喜,但是那县太爷却皱了皱眉,“娘,您怎么又不听话,吃药是为了您的身体好。你怎么能不吃呢?”
“哼!我还健壮着呢,偏你们一个个都觉得我身体不好,这要吃药,那也要吃药,当年我跟你爹走南闯北的时候,什么苦没有吃过,你娘我是怕吃药的人吗?”
“是呢,祖母一点都不怕吃苦,祖母只是不喜欢吃苦的。”此时坐在病床前的一个扎着双丫髻的小丫头说道,那中年妇人脸上顿时挂上了笑容,“对。咱们宝儿说的都对。”而坐在床前伺候的年轻蓝裙妇人则说道:“娘就是喜欢跟宝儿说笑,您看看您,您就是宝儿的榜样,你要是不喝药啊,那宝儿以后也要跟您一样了,要是不喜欢吃苦的那就不吃药了?”
那中年妇人顿时板起了脸,赌气似的把头扭到了一边,但是年轻妇人不仅没有生气害怕,反而笑了。“娘,乖,宝儿看着呢。您快把药喝了。”那年轻妇人哄了好久,连蒙带骗的,终于那中年妇人喝了一碗药睡了过去。
“带小小姐下去休息。”年轻妇人对小丫头笑了笑,招呼身后的奶娘带她下去休息,然后对着丈夫笑了笑。婆婆这一辈子只生了三个孩子,大哥在京城做官,二姐也嫁在了京城,只因为婆婆念旧,想着回老家,所以丈夫请了恩典,回乡从县令开始做起。
年轻妇人也是出自大家,是一名大家闺秀,但是对于从繁华迷人眼的京城,随着丈夫来到这么一个小城,原本还是个小村的莲花沟变成的莲花城。年轻妇人没有一丝的委屈。因为她这一辈子,她觉得十分的值。
婆婆是个好相与的,丈夫这一辈子也答应她只有她一个,虽然她生的是女儿,但是婆婆从来都没有嫌弃宝儿,反而对宝儿疼爱有加。所以年轻妇人也把婆婆当成是自己的亲娘来孝顺。
等那县太爷和他的夫人都下去之后,在中年妇人的房间里忽然多了一道鹅黄色的身影,床上假寐的中年妇人豁然睁开眼睛。“啊哈,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看我!”从声音能听出这中年妇人的心情非常的好。
但是本以为看到的是自己的儿媳妇儿,却看到一抹鹅黄色的身影,而且这道身影还格外的眼熟,奇怪,儿媳妇儿素来喜欢穿蓝色,什么时候改穿鹅黄色了?此时一阵风正好从窗户吹进来,吹起了那一道衣角。床上的人霍然睁大了眼睛。
猛地从床上翻身下来,“小姐,是您吗?”她的声音有些凝噎,饱含情绪。“若华,好久不见,你的身体不好,不宜激动。”
“小,小姐,真的是您!若华没有想到还能够再见到您!”原本还跟老顽童一样的中年妇人此时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