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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卫生间耽搁了半天,陆偲却还没忘记买东西的事,又找了一家母婴用品店,这次总算顺利买到合意的东西。
尽管陆英捷表现很大度,但陆偲始终觉得心里有愧,之后他就一直努力活跃气氛,还邀请陆英捷去他那里吃晚饭,他亲自下厨。
回到家将近傍晚,陆偲直接进了厨房忙活。这次他没跟陆英捷客气——有些关系本来就不该太客气嘛,让陆英捷帮他洗菜择菜,他则负责炒菜,炒好了再让对方尝尝味道。
一时之间,两人十分默契地产生了同样的念头:
大概就是这样了吧,平平稳稳轻轻松松的日子,这就是属于他们的生活。
吃过饭,陆偲问陆英捷今晚是回家还是留宿,陆英捷说留宿,陆偲这心里就开始扑通扑通打鼓。
作为一个成年人,要说情人在自家留宿不发生点什么,只是盖棉被纯聊天,他是绝对绝对不会相信的。
一方面,他有些跃跃欲试的兴奋与期待,初次与恋爱的人做|爱做的事呐,嘿嘿……
另一方面,却又会想起上一次、也是第一次、更是唯一一次,与对方“亲密”接触的经历。
那次经历实在太惨烈,虽说不至于让他至今还恐惧排斥什么的,但是或多或少,总难免留着一点小疙瘩。
算了,既然已经到这种关头,该忽略的就尽量忽略掉吧。
陆偲洗了个暖洋洋香喷喷的热水澡,然后在房间里等了一会儿,迟迟不见陆英捷到来,陆偲有点纳闷,索性自己找过去。
推开客卧的房门,左右环顾都没看到人影,继续往里走,最后才发现人在阳台上。
阳台上摆着一张圆形茶几,旁边搁着宽大的藤椅,此时陆英捷就坐在椅子里,明显也洗过澡,已经换了一身衣服。
由于是背对着这边,陆英捷暂时没有注意到陆偲。陆偲刻意放轻了脚步走过去,来到落地窗边。
今晚没有月亮,星星也少得可怜,几乎没有自然光。仅仅只有室内的灯光,从陆英捷背后打过去,而他的前面基本都笼罩在阴影中,脸上的表情晦暗难辨。
在他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燃烧的烟,但是从陆偲过来之后就一直没见他抽过。
他的头发很短,鬓角却生得非常浓密,看上去特别好看,极有阳刚的男人味。
陆偲抬起手按在玻璃上,隔着玻璃慢慢抚摸那个人的鬓角,仿佛真的能感受到那种柔软中带着硬的触感,指尖隐隐发痒,心中油然升起一股奇妙的滋味,有点甜,有点酥麻,又似乎还有点微酸。
陆偲放下手,把头从门边探出去:“在想什么心事呢?”
这样连招呼都不打就突然出声,一般人都会吓一大跳。
好吧,其实陆偲就是故意的。
只可惜,陆英捷到底是心理素质过人,居然完全没被吓到,只稍稍愣了一下,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你怎么还不去我那里?”
陆偲反问,走上前,“该不会你其实是在等我过来?”
有意的促狭,只得到陆英捷不置可否的回应。他把腿往旁边挪,在座位中空出位子,拉着陆偲坐了下来。
一张椅子同时坐两个大男人是有点挤,不过,挤点又有什么不好呢?
椅子的靠背有后仰的坡度,陆偲顺势半躺下去,一手在陆英捷背后伸展开,另一手拍拍自己的肩头,笑嘻嘻地说:“来来,借你靠一下。”
陆英捷忍俊不禁,伸出手在陆偲头上揉了揉,俯身而下,当然不是来靠他的肩膀,而是吻住了他的唇。
——这么直接!
陆偲倏然一惊,难道现在就进入正题?
惊愕过后,他很快也就平静下来,闭上眼睛,专心投入到这个吻中。
这是自从两人确立关系之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吻。没有什么刻意的技巧,也没有什么情|色的暧昧,就这样旖旎而温存,彼此交换的津液,仿佛化作阵阵暖流沁入心田。
吻了很久,很久,很久……始终不见陆英捷有下一步动作。反而是陆偲开始急了,手从陆英捷的衣服下摆钻进去,首先摸到的就是那一块一块的腹肌,如同雕刻出来般形状分明,手感可真不是盖的。
陆偲爱不释手地抚摸着,缓缓往上游移,来到胸肌,摸啊摸啊摸不够,还来到敏感处有意无意似的蹭来蹭去,直到那里完全挺立起来。
陆英捷退开,垂眼俯视下来,黑幽幽的眼眸依稀又深沉了几分:“你是专门跑来勾引我的?”
陆偲顿时有点黑线,旋即挑挑眉:“我本来是想看看你在干嘛,不过现在我想问你——你干吗?”
把一个字换成发音相近的另一个字,意味立即截然不同。
似乎连周遭的空气都变得粘腻而飘忽起来。
陆英捷的手覆着陆偲面颊,拇指在那光滑的触感上来回流连,半晌才问:“你不怕?”
陆偲愣了愣,恍然大悟。
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可谁又能想到其实这条蛇自己也会后怕呢?
他吸了口气,捏住对方的大拇指,在指尖轻轻吻上去,说:“我相信你。”
话刚出口,瞬间感觉到嘴唇上微微一震。
片刻寂静之后,他被陆英捷扛了起来,往屋里走去。
回到主卧,陆英捷把他放到床上,双手支撑在他脸颊两侧,从上方俯视着他:“小偲。”
虽然之前陆偲表现得出奇豪放,但是当真正躺到床上来了,面对着陆英捷居高临下的包围,却不免又产生了几丝忐忑和怯场。他尽量掩饰着不表露出来,低低“嗯”了一声,随后听见对方问:“你想不想让你来?”
“嗯?”陆偲毫无头绪,“让我来什么?”
陆英捷说:“就是让你来……做这件事。”
“做这件事?”陆偲更加满头雾水,什么这件事那件事,到底是哪件事?现在不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吗?这人还想让他做什么事呢?
突然灵光一闪,万分震惊,“你的意思,难道是让我上……你?”
陆英捷没有回答,静静看着陆偲。陆偲试着在他眼中找出玩笑的痕迹,结果当然什么都找不到,因为这本就不是玩笑。
这个人从来都不会开无聊的玩笑。
可是究竟为什么?
巨大的问号在陆偲脑海中漂浮上来,很快便又沉了下去。
——真是笨死了!为什么……还能为什么?
一来,肯定是因为上次的事心存愧疚,想要补偿他;二来,恐怕也是担心万一又出了什么错,会再次对他酿成伤害吧。
陆偲简直不知道作何感想。
这个人,可不可以不要对他太好,不要什么都为他着想?迄今为止已经为他付出那么多,以至于他反而怀疑自己到底值不值得……
哎,人类可真是矛盾的生物。
神经兮兮地纠结半晌,终于意识到对方还在等待答复,陆偲闭了闭眼,心中瞬间下了决定,说:“好,你躺到床上来吧。”
陆英捷颔首,脸上既看不出什么兴奋,也不存在丝毫忐忑。
他上床躺下,原本躺着的陆偲则坐了起来,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开始脱衣服。陆英捷看见他的举动,便也自己把衣服脱了。
陆偲的动作显然比较快,身上已经一丝不挂,陆英捷那边正准备褪下仅存的内裤,却被陆偲制止道:“等等,让我来。”
陆英捷顿了一下,陆偲甚至根本不待他同意——事实上他也不会不同意对吧?兀自伸出手,捉住内裤的边角,慢吞吞地往下拉,把男人胯间的景色一步一步暴露出来,………整个过程堪称绮丽无比。
陆偲把脱下的内裤随手一扔,伏低身,…………
单从官能上来说,每个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不同的是,有的男人下半身是为了女性而蠢蠢欲动,而有的男人则会被男性的胸肌、阳|物、或者屁股所刺激,即便那些东西他们自己本身都有。
就像任何一个看到喜爱的东西近在眼前并触手可得的人那样,陆偲口干舌燥,心跳开始加速。他舔了舔唇,张开嘴,在陆英捷略显错愕的目光中,将…………。
由于刚刚洗过澡的缘故,人的皮肤上还带着皂香,那是一种混合着木香、**以及海洋气息的神秘味道。
在陆偲几近贪婪的…………。
咕滋咕滋的水声靡靡不绝,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仅此一种声音。
陆偲抬眼往上看,首先看见的是陆英捷放在身侧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握成了拳——当然不是要揍人的那种拳头;
继续往上看,看到那人闭着双眼,眉心微蹙,那表情仿佛是在痛苦中夹杂着愉悦,又仿佛是极度愉悦到了痛苦边缘的程度,性感得无与伦比。
陆偲近乎观赏般地注视着,简直有些心醉神迷,却一点也不知道,人家是耗费了多大的意志力才强行克制住自己,没有按住他的脑袋使劲往下压,或者挺腰往他的喉咙深处贯穿而入,更或者是直接将他一把掀翻了压上去狠狠插到他身体里。
如果用体格作为判断标准,那么陆英捷这样的男人自然应当是精力旺盛,但同时他的定力又强得非同凡人,往往能够很好地自我控制,甚至连他自己也以为自己的**不强烈。
事实上,之前洗完澡坐在阳台上,他并不打算来找陆偲,更不是故意等着陆偲去找他。
他确实没想过今晚要跟陆偲做些什么,根本原因就是顾及陆偲的心情,更何况他们俩的关系也才刚起步,不必这么着急。
然而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原来他并不是自以为的那么禁欲。
在之前那个疯狂的夜晚,他的行为中确有一部分冲动成分作祟,但今天不同,今天他有的只是简简单单、最原始最纯粹的**。
从来没有任何人让他产生如此强烈的**,他甚至不能看着陆偲的脸、陆偲的身体,因为也许只要一眼,就足以让他体内的那只饕餮之兽冲出牢笼,将猎物生生撕碎吞食入腹。
可以说,要不是超强的自制力在稳住他,恐怕陆偲早已经为自己那些不知死活的举动而后悔莫及了。
陆偲本人对此当然一无所知,他自顾自地捣鼓了半天,终于撤离,手脚并用往上爬,在陆英捷唇上轻啄一口:“我去浴室拿个东西,等等我。”
陆英捷这才睁开眼,眼神仿佛被重重迷雾紧锁起来,完全不可捉摸,沉默地点点头。
陆偲跳下床跑进浴室,按理说拿个东西应该很快,但他却足足在那里面呆了好几分钟都没出来。
不过陆英捷也没注意时间上的问题,两腿之间……,肿胀得几乎难以忍受,他既希望它能平复下来,又希望痛痛快快发泄出去,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计较其他问题。
在他的感觉里,似乎已经过了很久,又似乎时间一直停留在那个点上没动过。
终于陆偲回来了,爬上床,跨跪在陆英捷之上,弓着身跟他接吻,与此同时……,缓缓沉下腰,一点一点坐下去,也……。
刚刚顶到那份温暖触感的时候,陆英捷还没反应过来,直到………,他才恍然明白,立刻推开陆偲的吻,脸上露出无法掩饰的诧异:“你……”
“嘘。”
陆偲摇摇头,声音透着隐忍,“等下就好,先不要让我分心……”
陆英捷的表情更加复杂,欲言又止。
现在陆偲的确需要专心,他为了赶时间,准备工作没有做得很充足,如果不多加小心,还是有可能会弄伤自己。
他没有一次性……,其实他很怀疑能不能容纳得下,…………,一方面帮助身体继续放松,一方面也是想给自己找找感觉。
这个人的雄性象征,还真是不折不扣………,上次他已经在这上头吃过大亏,简直半死不活。这次他可绝不能再亏待自己,否则搞不好真会翘辫子的。
他就这么仔仔细细寻找着,……,循环着同一个进程,几乎把自己累得半死,也几乎把对方折磨得欲生欲死,终于——
“啊……”是这里,找到了。
陆偲深吸一口气,忍不住又扭动几下,……,起初只是若有似无的感觉越发清楚鲜明,一股甜美酥麻的电流从后颈扩散而开,连头皮都瞬时颤栗。
原本他是趴伏在陆英捷身上,现在又感觉有哪里不够似的,干脆坐了起来,双手撑在那令人垂涎的漂亮腹肌上,身体………,固定的规律仿佛形成了节奏,演绎出一曲原始生态的情|欲之舞。
下巴微扬,嘴唇微张,双眼微眯——或许他自己从来不知道,自己在性|爱中的表情多么迷离;这表情落在别人眼中,又是多么叫人直欲发狂。
爱得发狂,也恨得发狂……恨不能将他连皮肉带骨头全都吞下,甚至连每一根毛发都不肯放过。
陆英捷直勾勾地盯视着他,从始至终只是任由他为所欲为,自己一动不动。也或许并不是不想动,而是被什么东西给魇住了般,根本就忘了要动。
直到陆偲忽然停止动作,气喘吁吁地说:“还是你来吧……我不行了,好累……”
刹那间,就像是开启了什么机关,陆英捷整个人宛如猛兽暴起,抱住陆偲的腰,一个翻身把他压到身下,……。
——自作孽不可活X3啊,后悔莫及陆同学!
现在陆偲是彻彻底底欲哭无泪,他怎么会以为这人到目前为止都表现得那么沉稳镇定就是已经没有危险性了呢?
要知道,沉寂越久的火山,爆发起来往往越是狂烈可怕啊!
后悔也来不及了,陆偲只觉得这人的腰上如同装了一副全球最强劲的马达,马力已然开到最大,……不给他喘息的余地,只能紧紧攀住对方的颈和肩,指甲都掐进了皮肉里,也许还想用疼痛来提醒对方轻点慢点,因为他的嘴巴已经说不出话来,除了呻|吟与尖叫,再也发不出别的声音。
很显然他的意愿没有传达到陆英捷那里,反而在那股细微的刺痛中受到了什么刺激,越发来势汹汹,犹如率领着百万雄师,势如破竹,向着最后的高地勇往无前。
这个人是我的……
此时陆英捷脑子里残存的神志,仅仅只有这样一个念头——
我要他,我要他,我要他!
于是陆偲被毫不客气地狠狠索要,甚至有那么一阵子,他以为自己又一次惨遭强|奸,并将被直接奸死过去,肠穿肚烂口吐白沫……
当然这种惨剧是不可能发生的,强|奸之说更是纯属子虚乌有——明明就是和奸嘛!
“啊啊啊……”陆偲大声嘶吟着,双手不知不觉伸进了膝盖内侧,勾得两腿大开,膝头几乎顶到自己的肩膀,臀部由于这样的体位而高高抬起,呈现出一种主动迎接侵略的姿态。
他的声音时高时低时缓时急,明明不带半个字符,却俨然已经清楚明白地表述出了他的意思。
啊!好舒服,就是这里,再来再来……
啊!不要停,快一点,千万不要停……
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陆英捷被他的声音搅得越发躁动不已,难以自持,蓦然以吻堵住他的嘴,探手往下握住…………。
陆偲猛地一哆嗦,本来快感就已经积累到极限值,再被这么一弄更是别提多要命了。他的双手从膝盖内抽了出去,毫无意识地在陆英捷的胸前腹部又挠又抠,两脚也如同垂死挣扎的鱼尾般胡乱弹动,一下子翘到半空中,一下子又踢到床单上。
突然,他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膝盖拱得老高,只有脚尖踮在床上,绷得笔直的脚背几乎要折断了似的。过了片刻,才把脚慢慢放下,脚底磨蹭着床单往前滑行,那动作根本没用上半点力气,软若无骨,直到双腿完全放松地舒展开来。
紧接着,陆英捷也吐出一口气,在陆偲身上伏了下去。
在陆偲浑身绷紧的那几秒钟,…………。
欲潮瞬间决堤,倾囊而出。
之前的那一次,快感也罢,烦闷也罢,别的什么也罢,他都已经不愿再去想起。
只有今天的感受最真实,最深刻,前所未有。
他抬起头,看见陆偲双目紧闭,仿佛还在回味无穷,他凝视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揉揉陆偲的面颊,问:“我弄伤你没有?”
陆偲睁开眼,首先映入眼中的就是那隐含关切的目光,他这才回过神来,不甚确定地答道:“应该没有吧?我已经很小心了……”
事实上,那个部位早就摩擦过度,导致知觉有些麻木,包括先前曾经有过的疼痛都被模糊在其中了。
况且陆偲认为,自己已经努力做了那么多铺垫,要是还受伤,那除非是这人存心要搞死他吧?
虽然到了后期陆英捷确实有点狂暴化的样子,却也不至于是彻底失控的程度。
只不过,他的回答在陆英捷听来还是不大放心,再加上刚才一番剧烈运动,两个人都折腾得大汗淋漓,便把他抱起来进了浴室,放到浴缸里,开始放水。
恍惚之间,陆偲觉得自己似乎真的被当成了宝贝小弟,有大哥悉心照料着呵护着,不让他跌倒,不让他受挫……
无论未来怎么样,他想,当时做出与这个人在一起的决定,都是他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之一。
望着陆英捷转身去拿毛巾的背影,他眨眨眼:“你不一起来洗吗?”
陆英捷瞥了他一眼,没有表态,拿着毛巾过来直接跨进浴缸。
曾经的陆偲本尊是典型的享受主义,对于沐浴工具的要求也是舒适豪华。这只足以容下好几个大男人的超级浴缸,总共有四个注水口,注水的速度极快。
陆英捷刚在陆偲的对面坐下,陆偲忽然不怀好意地一笑,手在浴缸的积水中哗啦一拨,水花飞溅,向着陆英捷迎面而去。
陆英捷啼笑皆非,睫毛上还挂着半滴水珠,那张笑脸在视野中被放大,好似一张可爱搞怪的大头贴。他的双眼微微眯了起来,倾身上前。
他这么一靠近,立刻让人感到强烈的雄性气息覆盖而来,陆偲不自觉地后仰,背靠在浴缸边壁,两腿之间因为被对方的身躯挤了进来,不得不分得大开。
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下方活动,低头一看,原来是对方的手,顿时不知道是该尴尬还是该无语:“你又想干什么啊……”
比起陆偲满脑子的不纯洁思想,陆英捷的表现就显得太一本正经了,他说:“我要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陆偲一愣,这下真的有点尴尬,不过也只稍微尴尬了那么一下而已。
本想说不用检查,他现在已经确信自己没有受伤,可转念一想,不让人家亲眼证实的话恐怕还是不会放心,他就懒得多说了。
陆英捷果然检查得十分认真,双眼如同雷达,聚精会神地扫描着目标区域。
陆偲越发困窘,却又似乎被感染了什么,忍不住也跟着朝下方看去,只见那两根长长的手指——在陆偲深刻的第一印象中,总记得这人的手指骨节分明,夹着烟的时候特别帅气…………。
陆偲不禁耳根发热,他知道那都是陆英捷……的东西,量这么多,一定是积了很长时间吧……想到这里,连胸口都升腾起异样的灼热。
陆英捷检查到最后都只有自己的东西,没有见红,才算放了心。
当他抬起眼帘,看到陆偲满脸红晕,羞赧中依稀夹杂着几丝甜蜜,他微微一怔,整颗心瞬间柔软得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他倾过身去,在陆偲腮边一吻,嘴唇触碰到的皮肤分外温热,仿佛在他那素来浑厚的声音里也染上了温情:“为什么要给我?”
陆偲茫然地歪着头,稍后才反应过来,这人的意思是问,为什么要主动把自己给他。
其实很简单,因为他不希望那一夜的记忆给陆英捷留下后遗症,甚至成为两人之间的阴影,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来一场全新的美好体验,取代原来那份不好的记忆。但如果把立场反过来,让他来上的话,意义总归不太一样了,所以……
这些原因就算他不明说,他相信陆英捷也能够猜到两三分。而既然陆英捷要这么问……那他就偏偏不说。
故意大声叹了口气,咂咂舌道:“因为你比我高比我壮,要是我对你那么做,那种画面想象起来就挺奇怪的。更何况,万一我不小心弄痛弄伤了你,你一个不高兴把我吊起来暴打一顿怎么办?”
“……”
乍一看见陆英捷的手扬起来,陆偲立刻抱头:“不要再打头了啊!”
陆英捷扶了扶额,然后再次伸出手,只是将陆偲的手从头上拉下来,吻上他的眉心:“谢谢你。”
陆偲骤然无言,半晌慢慢地笑起来:“很多事情我也谢谢你,所以我们就算扯平了吧。”
陆英捷唇边终于也现出笑意,并肩坐到陆偲旁边,背靠在浴缸壁上,一手环住他的肩膀搂过来,让他倚靠在自己身上。
陆偲靠过去不到半分钟就开始犯困。理论上来说,很多男人都会有这种事后困。
见他闭着眼睛打瞌睡,陆英捷没有再出声打搅,拿起毛巾给他擦身体,擦着擦着,他便开始发出呻|吟似的哼哼,整个人阵阵扭动,越来越朝陆英捷这边挤,相邻的两条腿紧紧挨在一起,索性双腿一夹,把他的腿夹住了,还有意无意似的把胯部在他腿上蹭了蹭。
感觉到某个明显已经半硬的东西,陆英捷真不知道该说是自己擦身擦得太仔细的错,还是陆偲的身体本来就太敏感。
他低头看去,陆偲枕着他的肩膀,自然而然地呈现出一个翘首以盼的角度,双唇没有完全闭合,唇缝间还能看得见若隐若现的粉红舌尖,活脱脱一副在等着人亲吻的模样。
于是陆英捷就真的吻了,用舌头把陆偲的牙关撬得更开,直接伸进去品尝那诱人的舌尖。
这会儿陆偲其实有六七分醒,就是不愿睁开眼睛,对于这个吻懒洋洋地回应着,下身还在对方腿上不停蹭啊蹭,把自己蹭得越来越硬。
——这小子,就是个磨人精!
连陆英捷都被他蹭硬了,低咒一声,探到他的…………。忽然他浑身一震,喉咙里溢出变了调的声音,那个刚刚被觅到的地方从此就成了重点攻击对象。
一波又一波的刺激仿佛从不断电,那种快感在痛苦与愉悦的边缘上下浮动,连每条血管里都在颤栗。陆偲突然翻身趴了过去,两手撑在浴缸边的大理石上,似乎想要爬到外面去。
陆英捷怎么容许他逃离,一手搂住他的腰,从他身后覆盖上去,安抚般地亲吻着他的颈肩,另一只手继续回去在他体内开拓领地,低声耳语:“小偲,可以吗?”
其实陆偲早已兴起,回过头,略显涣散的目光斜睨而来,眼梢还泛滥着殷红如血的春情,梦呓般地喃喃:“进来……进来吧……”
陆英捷呼吸一滞,腰部肌肉猛地胀起,充满令人窒息的力量感,一下子就………。
陆偲登时一颤,发出几声难以承受似的闷哼。随后陆英捷便放缓了节奏,继续深入,……。
之前已经有过一次狂野的酣畅淋漓,这次陆英捷的动作显得比较温和,基本维持在同一个节奏,……,又或者……,弄得陆偲更是六神无主七荤八素,简直分不清今夕何年。
也许是状态尚未从前次的狂野中恢复过来,起初陆偲还有点不适应这种新节奏,好几次想开口叫对方快点快点,不过再后来他就渐渐从中得趣。
如果说狂野会令人疯狂,那么温柔则是叫人沉迷。
他的双手扒在浴缸边上,一度高高拱起的腰线塌陷了下去,似乎整个人都陷入失重的状态里,只能放任自己一次次随着性|交的律动而摇摇晃晃。
这只浴缸的水是永远不会装满的,水位积到一定的高度就会从小孔中排出,可即便如此也架不住两个男人这么折腾,一泼泼水花飞溅出去,地面上都被弄得水迹淋淋,一片狼藉。
当再度被陆英捷突破最敏感的防线,陆偲情不自禁脱口而出:“哥……”
陆英捷忽然慢了一下,凑到他耳边:“你叫我什么,再叫一次。”
略显暗哑的男性嗓音充斥了陆偲的耳朵,让他脑子里除了这句话以外什么都不剩,就像受到催眠似的,张口又叫了一次:“哥……”
陆英捷亲吻着他的耳垂,继续要求:“乖,再多叫几次。”
“哥……唔啊……哥……”
随着陆偲一声声的呼唤,陆英捷的动作越来越快越剧烈,凝视着陆偲的目光却越发柔情似水。
那天夜里陆偲也曾经这样呼唤他,那是在极端痛苦的状态下,本能般想要向他求助。今天陆偲或许也有向他求助的意思,但却不是因为痛苦——至少不完全是。
他的手掌紧贴在陆偲胸前,感觉到那充满活力的急促心跳,他合上眼,低下头,在陆偲后颈最突出的一截骨关节上吻了下去,那个吻轻柔到近乎虔诚。
小偲,不论当你痛苦还是快乐,都尽管叫我吧,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不离不弃…?/li>
作者有话要说:大哥的福利终于发下来了,够丰厚了不?
河蟹号:【godblessbro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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