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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倾城微微闭着嘴唇,着实有些心虚,梦白看出一点猫腻,清咳一声:“你父亲怎么了?”
“突然昏迷。”柳阳说道:“我父亲平时身体挺好的,就在三个月前,一次摔跤,就成了这幅样子,这一躺就是三个月,对了,说也奇怪,在那之前,我父亲也接连不走运,运气差到极点。”
“运气差是怎么回事?”梦白问道。
“我爸出事前,曾经四次连续险些被高空坠物砸上,幸运的是都逃了过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如果这样,我爸为什么还会成这样子?”柳阳唉声叹气道。
梦白的手按在桌上,说道:“知道你爸的生辰八字吗?”
“生辰八字是什么?”柳阳像听到新大陆,狐疑地看着林倾城:“倾城,你的朋友是做什么的?”
“他是个猎鬼师。”林倾城答道。
“等等,梦白,梦白,难道你就是之前的那个梦白!”柳阳一下子激动起来,倏地走到梦白身边:“猎鬼师?”
“是我。不过,言归正转,你父亲的情况离奇,虽然你是小城的同学,但也要按规矩来。”梦白坏笑道:“我,收钱才办事,不做义务顾问。”
“好说。”柳阳说道:“开个价。”
“五万,朋友价。”梦白眼睛里滑过一丝狡黠的光。
柳阳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梦白,全款,显然他还不清楚规矩,收了钱,梦白的专业态度摆出来了:“生辰八字。”
柳阳告诉了梦白柳青的生辰八字。果然跟稻草人上写的一样!
梦白扁起嘴:“我怀疑有人破你父亲气运。带我们上你们宅子里看看。”
柳阳马上带着林倾城几人来到柳宅的大院里,刚到门口,梦白看着大门说道:“前不栽桑,后不栽柳。桑与丧谐音,意味着丧事缠身,柳为阴,不吉利。当门意味着煞气临门。这树是别人故意挪过来的,还是你们自己放进来的?”梦白说道。
“怎么可能,这是我爸请风水先生看过之后弄来的。”柳阳眉头一皱。骂道:“妈蛋,我就说这些树和房子不配,这么丧气?”
“找人把这些树挪走,越远越好。”梦白说道:“但仅仅如此不可能让你爸连连遇上衰事。进屋再看。”
正逢新年,所有工人都放假。屋子里空荡荡地,进入客厅看到墙上的全家福,林倾城心下明了,柳阳的母亲可不是照片上女人的年纪。显然是二房,他父亲又娶了年轻妻子,生下一个女孩。
梦白环顾四周。突然伸手指向一个地方:“中堂,我要梯子。”
“中堂是什么意思?”柳阳一头雾水。梦白鄙夷道:“屋有中堂,也就是大厅,我要梯子。”
柳阳从杂物间搬来梯子,梦白攀上去,客厅上方悬挂着一幅巨大的山水画,不愧是年长者住的屋子,山水画不是平挂的,而是斜挂,背后有坡度,梦白探头一看,闷哼一声——画后面钉着一只风干的公鸡!
那只死公鸡居然在上面纹丝不动,定眼一看,一银钢钉刺进了鸡的喉咙,然后扎进了墙壁里,将死公鸡牢牢地钉在上面,要命,梦白只有往前一点,用力地拔出钢钉,然后将公鸡推下去,死公鸡落到地上,身上的羽毛飞溅出来,摔出一小滩不明的粘液,下面的柳阳猝不及防,粘液溅到鞋子上,他连连后退:“这是什么玩意儿?”
“鸡,不认识?”梦白从梯子上下来,将地上的公鸡提起来,然后拔出那根钢钉,上面沾着血,梦白闻了一下,摇摇头:“这该断子绝孙的家伙!”
柳阳心急如焚:“你倒是说说啊,怎么回事?”
“龟血钉是以前的古人用来破坏对手势运的东西,以前旧的做法是将对方祖坟的棺盖反盖,再用龟血钉钉上,其后人三日之内诸事不顺,七日之内断绝香火,”梦白说道:“现在的做法简单了一些,钉上死公鸡在财位上,再用龟血钉,使运势不顺,这种程度初开始的力道不如旧方法,但时间越长,效果越明显。”
“怪不得我爸接连出事,差点被东西砸到。”柳阳气愤不已,骂道:“一定是那只狐狸精干的好事!”
他嘴里的狐狸精自然是墙上的风情女人,他的小妈。
“知道这法子的人不多。”梦白说道:“我再看看你屋里的其它地方。”
除了这个地方,其它地方倒没有异样,柳阳说屋子里几乎天天由佣人打扫,因为打扫得细致,想藏东西也藏不了,只有这幅画因为太高,佣人从不打扫,是个盲区。
梦白觉得奇怪,柳阳不住在这里,却对这里的情况了如指掌,见梦白疑惑,柳阳自己说道:“我搬出去不过半年时间,实在受不了,他迫不及待把狐狸精和那个小杂种弄进来登堂入室。”
“那你母亲呢?”林倾城颇为惊讶。
“她不住这里。”柳阳郁闷道:“我母亲身体原本就不好,后来遭遇一场车祸,撞伤一条腿,行动不太方便,父亲不知道打哪里结识了这个女人,还偷偷生了孩子,我是男孩,现在得了一个女孩,凑成好字,高兴得不得了,哼,这两年她们娘俩得意得很,不把我妈当回事,更不用提我了,说白了,我爸的责任最大。”
梦白暗道柳阳是个明白人儿,柳阳说道:“还有一个人嫌疑很大,我爸平时相信的风水先生,老曾,家里的家具摆设都听他的,
“刚才有一间房门锁着没有检查。”林倾城说道:“二楼最右边。”
“那是我爸的书房。”柳阳说道:“平时没事,我爸不让我们上去,也上着锁。”
“再看看吧。”林倾城回想刚才走到那间房门前的感觉,坚定道。
“我没钥匙。”
“我有办法。”梦白说道:“只要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好。”
梦白三下两除二地打开门。柳阳的下巴险些掉在地上。
不容柳阳说话,梦白转头,书房里面香气萦绕,华老先生的品味偏古朴,书房里采用的是木制家具,有些像檀香,檀香来自于檀香树。这种树很特别。幼苗期时必须寄生在凤凰树、红豆树、相思树等植物上才能成活。一直都是即珍稀又昂贵的木材馨香四溢,芳香独特,这檀香扑鼻而来。非但不让人感觉舒服,鸡皮疙瘩还起了一身!
林倾城家里之前的家具也是全是木制的,对这些东西的气味相当熟悉,但是。此刻书房洋溢的香气却异于平时,她迅速打开窗户。新鲜的空气涌进来之后,这里的味道淡了许多,心里也舒服不少。
梦白在屋里走了一遍,书柜里的书也检查过。没有发现异常:“这里的摆设很正常。这个招财阵也是对的。”
“可是这些木头的气味不对。”林倾城连抽了几下鼻子。
此时,柳阳摇摇头:“空气不好,闷得慌。咱们出去说话吧。”
柳阳转身的一刻,梦白发现他的手指略微抖了一下。灵机一动,他掏出刀将书桌腿上的木屑挖了一点下来,这才出去,林倾城与他心有灵犀,这些木头不对,必须化验才能得到结果,等回到客厅,正好赶上柳阳的后妈回来,手里还牵着一个粉嫩的小女孩,大概五岁的年纪。
“小阳,你来了?”这位二太太看到他倒是开心得很,尤其那个女孩一下子扑过来,脆生生地叫了一声“哥哥”,柳阳虽然对小妈没有好脸色,但仍牵着妹妹的手,这倒让梦白高看他一眼。
“啊,这是什么?”二太太突然往后退,花容失色,吓得脸色发白:“哪里来的死鸡?”
柳阳想质问,林倾城一个箭步上前,暗暗戳了他一下,然后说道:“是刚才什么东西叼进来的,阿姨您好,我们是柳阳的老同学。”
“哦,留下来吃饭吧。”这位太太客气得很,说道:“我来做饭。”
“不用了。”柳阳冷冷地笑:“对着某些人,我没有胃口,倾城,梦白,我们走了。”
步出别墅,柳阳狠狠地捏紧拳头:“有人恶意对付我父亲……”
“我只管鬼事,是否有人恶意犯罪,不在我的范畴内。”梦白将背包转到身前,笑了:“送我们回去吧。”
回到小院,林倾城几人关门合计,眼下的情况十分棘手,阴间不知道跑出来什么东西,而这边厢,分明找到血线附身,却是不能强行逼出来,柳阳父亲现在全凭那股生气吊着性命,强逼就是谋人命,梦白做不出来。
梦白无可奈何地瘫在床上,虽然收了柳阳的钱,他现在脑子里乱成一团麻,根本理不清,抽不顺。
阴间一直蠢蠢欲动的人是哪个,柳阳父亲大小周天的生气怎么破?梦白烦躁地撩拨自己的头发,揉过来,揉过去,玲珑扳开他的手,嗔怪道:“再揉就成秃子,车到山前必有路,安心。”
玲珑的手像有魔法,可惜,她的困意马上袭上来,趴在梦白胸口沉睡,梦白一动不动,将被子拉过来,盖在自己身上,玲珑的长发蹭在梦白的胸口,小巧的鼻翼轻轻抽动着,粉嫩的唇儿微微闭拢,梦白轻轻拍着她的背,如同哄着即将入睡的婴儿,两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屋子里莫名地多了一股缱绻的气息……
林倾城他们他不知道的是,此刻,柳阳带着工人重新返回父亲的别墅,正指挥工人将屋前屋后的树全部挪走,大年初一几乎找不到工人,柳阳出了比平时多五倍的价格才成事,柳阳的小妈和妹妹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小女孩弱弱地问道:“妈妈,哥哥在干什么?”
“老曾这哪里?”柳阳气势汹汹地走来:“我要找他问个明白。”
“老曾……”柳太太一咬牙说道:“他早就不见了,你爸接连被高空坠物险些砸伤,已经觉得邪气,马上找他,结果发现老曾早就不见了。”
“那家伙。”柳阳说道:“前不栽桑。后不栽柳,他偏要爸栽,等我找到他,和他没完!”
柳太太的脸猛然一沉:“小阳,不要闹事,你爸醒来不会高兴的。”
“怎么,你觉得我爸还能醒吗?”柳阳冷冷地笑:“有人想置他于死地!”
柳太太的脸抽动了一下。苦笑道:“小阳。你知道吗?你的父亲遗嘱里只给我和你妹妹留下一套房子和一家胭脂水粉店,那家小店我自己掏出三分之二的钱,剩下的不够是你父亲掏的。至于房子,在市区,一个小院,够我和你妹妹住。剩下的财产都是你和你母亲的。”
柳阳不由得呆住了,柳太太说道:“小阳。有些事情不是你看上去的那样,我害你父亲拿不到最大的好处,站在我的立场上,更希望他活得远一些。可以关照我们的时间多一些。”
小妹妹看着柳阳的脸,弱弱地叫道:“哥哥。”
柳太太苦笑道:“我是狐狸精,明知道你爸有家室还掺和进来。和他有了孩子,但是。这个孩子出生不在我的意料之中,是你父亲计划好的。”
“什么意思?”
“我们的措施一向严实,唯独有一次出了意外。”柳太太说道:“小阳,这个孩子是你父亲想要的,懂吗?”
她似乎还有话想讲,却打消了念头,带着女儿转身离开,柳阳仔细品味着她的话,突然心头一震,他默默地蹲在地上,双手捂上自己的脸,嘴里喃喃念道:“不可能,绝不可能,那只狐狸精的话你也信!”
梦白、林倾城、夜月和玲珑第二天与柳阳会面的时候是柳老先生接连四次被高空抛物险被砸死的地方。
“家中有龟血钉和死公鸡,之后你父亲在大白天看到不干净的东西。”梦白说道:“有意思,这阴谋一环套着一环,有序进行,你父亲根本逃不掉的节奏,至于高空抛物险些砸到,这个不一定是鬼魅进行,人为可以办到。”
“高空抛物我们调查过,一无所获,如果是人,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
“心理恐吓,”梦白说道:“你父亲连接遇险,心里上的压力越来越大。”
梦白双手插在腰上:“我现在需要找到更多的证据,站着真冷,走动走动吧。”
梦白沿着四条路走了一遍,当走到一处绿化带时猛然停下脚步,清洁工人是城市的美化师,露在外面的已经被清扫干净,可垃圾落到草地里就没那么容易弄走了,他蹲下身,开始扒弄地上的草皮……
柳阳不明就里:“他在干什么?”
“一会儿就知道。”林倾城说道:“梦白不做无用功。”
扒开草皮,在最贴近草皮的地方终于发现一小撮粉末,用手指挑出来后,梦白哈哈一笑:“果然有铺设鬼道。”
鬼道由礞石粉和引魂经,玉石柱组成,残留在草地里的正是礞石粉,家里,外面,都有人刻意陷害柳阳的父亲。
梦白继续翻找,礞石粉自东向南,正好将鬼道往十字路口铺设,而右边的这条大道,正是柳阳每日回家的必经之路,必然在红绿灯处右拐,而出事时,车子都冲出马路,撞向右边,铺设鬼道的人十分了解柳阳父亲的作息和路线。
将分析一讲,柳阳愤慨道:“了解这些七七八八的招数,又了解我爸的只有一个人——风水先生老贾,八九不离十了。”
“找到他先。”梦白说道:“这事儿我帮不上忙,交给你了。”
柳阳的手抚在下巴上,说道:“我知道老爸给他租了一套小公寓,他每年都留在这里过年,我们去看看。”
刚到门口,梦白和林倾城几人同时放慢脚步,红棕色的大门中央有一团黑漆漆的气弥散着,居然透过木质大门呈现在眼前,两人对视一眼,无需多言,林倾城退到一边,梦白掌心握着朱砂拍到门上,只见一掌过去,那些黑气哧哧作响,没一会儿的功夫消散了。
柳阳只以为他在拍门,梦白抽抽鼻子说道:“好重的臭味。”
柳阳一听,双手抖动,仔细抽抽鼻子不说,最后趴在地上凑到门缝那里闻了一下。当那丝隐无的臭腐味钻进鼻孔,他的脸马上绿了。
梦白把门终于打开,落地窗前,一具尸体吊在一根红绳上,脖子勒出深深的青紫痕迹,死者身穿红色的长衫,双手、双脚被绳子结结实实地捆着。脚上还吊着一个大秤砣。双手被挂在屋梁上。
梦白眉头紧锁,眼前的阴阳先生穿着一身腥红色的男式睡衣,双手双脚被绳子捆着。脚上吊着一个大秤砣,因为是被勒死的,舌头微微吐出来,林倾城说道:“魂魄还在吗?”
穿红衣上梁死。这是将魂打散,永不超生的死法。脚上吊着的秤砣又叫坠魂砣,这两者相当,可让魂魄消散无踪!
“别动现场,通知府衙。”梦白说道:“我们退出去。”
林倾城看向柳阳:“最大的嫌疑人死了。”
柳阳一拳打向墙壁:“该死!”
“我倒觉得预示了另一个结果如果他有嫌疑。一定有共犯。”林倾城说道:“这件事情更加叵测,还有另一种可能,他与此事无关。他的死是另一起事件。”
梦白心中已经一万只草泥马呼啸而过,为什么不能简单点?
梦白双手抱在胸前。靠在走廊的墙壁上一言不发。
林倾城安慰道:“伯父一定还有救,柳阳,记得你曾经和我说过的话吗?跳得越高,可能摔得更重,但是咱们只要站稳了不摔,就是成就,你现在没摔,伯父也没有,都能站稳了。”
梦白的头一扭,看到门轴里有一根头发,上前扯出来,这是一根花白的长发,粘在门页中,握在掌心,头发弥漫着一根长长的黑气,弥散在梦白手心,这,代表头发的主人时日不多,屋里老曾刮着青皮,自然不是他的,花白头发,主人有些年纪,是偶然粘在这里,还是曾出入屋子与老曾有过交集,现在不得而知。
他心里一动,将头发收起来。
作为目击证人,一行五人被带到了府衙,录完口供已经临近中午,捕头对梦白几人说道:“长话短说,绳子上面只检出一个指纹,属于受害人自己的,落在不同的地方,根据试验,正是他拿出打结,将自己套上去一系列动作,堪称一气呵成,从尸体的程度来看,死了半个月,问过周围的邻居,半个月前几天没有任何访客进门,自杀的定论百分百,只有死法略微诡异了一些。”
梦白无奈地叹气:“也只能这样了。”
捕头说道:“对了,我们在尸体的背上发现了一个刺青,这是图案,或许对你们有帮助,刺青是一个龙口,可是长有獠牙,有些诡异,这家伙身上好多伤!纹刺青的地方还遍布伤痕。”
老曾的左肩上纹着纯色刺青,可清晰辨出是龙头,张嘴长啸,一般獠牙位置分别在左右两侧,但刺青图案上的龙口獠牙集中在中央,看得人心里发毛。
“我们在受害人的家里找到了些怪的东西,中间有几样我认识礞石粉,刻有咒文的石头,还有一些符纸。”捕头继续说道:“这些东西你我更熟悉。”
梦白闷声说道:“这个图案画像我能带走吗?”
捕头点头许可,一行人走出去。
柳阳突然“呃”了一声,冲到一边的树边,将自己藏在后头,弯腰呕吐了好一会儿,吐出来的不过是些酸水,一股酸味儿冲到鼻边。
“你没事吧?”林倾城问柳阳。
“没事,就是恶心到了。”柳阳苦笑道:“我吹吹风就走。”
梦白几人先往前走,他猛然回头,发现柳阳靠在树上,脸上露出一丝惆怅,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物件,紧紧地握在手里……
“你在看什么?”玲珑好地问道。
“没事。”梦白说道。
回到小院,林依玲和梦天已经做好了饭。
吃完饭,大家围坐在小院的圆桌旁,梦白将事情跟林依玲和梦天简单的叙述了一遍。
林依玲突然笑了:“正闲着没事干,来得太及时了,收钱自然是大家的业务,成,咱们现在来个总结。柳阳的父亲叫什么名字?”
“柳青。”林倾城说道。
林依玲在地上写上“柳青”两个字,在上面画了个圈圈:“此人身体里现在靠血线化作的最后一份生气维系性命,但一直不醒,梦白接受了其儿子柳阳的委托,调查父亲出事之谜,到你了,小子。”
梦白取代林依玲的位置。说道:“柳阳父亲的宅院前后栽桑种柳。已经很不吉利,最要命的是屋里的高处藏着用龟血钉钉住的死公鸡,让人破了气运。而他父亲出事前曾经四次险被高空抛物给砸死,在发生地点,我们发现了有人铺设鬼道,现场发现礞石粉。”
“明显有人恶意引鬼过去让柳阳父亲看到。可是他父亲命大。一来位置特别,二来有生气护体。连逃四劫,可这让柳阳父亲更加害怕,恐惧。”梦白说道。
“失魂落魄的柳父终于在一次外出时发生意外,摔倒后成了现在的样子。已经深度昏迷三个月。”梦白说道:“既然与阴阳术有关,最先怀疑的是柳先生最相信的风水先生老曾,但就在今天。我们发现老曾已死,而且魂魄全消。结合各方面证据来看,他是自杀的,但是,还有两点可能与事件有关,一是柳阳书房的木料香气,二是我在老曾房门上发现的头发。”
提到木料香气,梦白“啊”了一声,拍着自己的脑袋说道:“唉呀,忘记交给姑姑了。”
“给我吧。”林依玲说道。
“头发的主人是否与老曾有关,暂时不知,现在就这么多线索。”梦白说道。
“你刚才无视了三个人,柳阳的生母和后母、妹妹,这三个人在其中是什么角色?”夜月忽然说道:“从动机来看,柳阳的生母也有复仇动机,丈夫背叛,不是吗?”
“大洗牌,看看这张图案。”梦白将风水师傅背上的刺青图案掏出来。
刺青是用针沾墨水在身上一针一针把图案刺上去,图案多以社会风气较重的兵将、龙虎为主,因为刺青只有黑色,时间长了颜色会发蓝发青,所以才叫刺青。
这技术发展到今天,产生了彩色刺激,实虚结实,不同的刺青师技术水平不一样,可做的图案也不一样,刚才图案中的獠牙龙头,据梦天所知,是一名叫清水的刺青师首创。
清水对色彩和结构的把握极有天赋,结果证明有天赋者干哪行都能成为佼佼者,入行不过两年时间,因为能做的图案复杂,结构精巧,一时扬名。
清水的工作室在地下室,足有一百五十多平方米,工作室与生活结合。
与工作室一墙之隔的大床上,一名浓妆艳抹的女子裹着浴巾,有气无力地瘫软在那里,脸上带着满足的表情……
清水看着图案,肯定道:“没错,是我的手笔。”
清水说道:“图案很酷,而且百分百原创,但是,迄今为止只有一个人忍住痛苦纹过这个图案。”
这倒让他们意外了,清水解释道:“图案的面积看似不大,但结构复杂,光两颗獠牙就要弄一个多小时,龙首部分更不用说,龙角与鳞片很细致,一天时间我只能勉强做完,对承受的人来说,是整整一天的痛苦,别说什么打了麻药不痛,只是没那么痛而已。”
梦白的头皮发麻,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就不能理解有些人为什么虐待自己的皮肤。
“来的人我不问姓名。”清水说道:“只留个姓氏就成,那人姓曾,给他纹身的时候我只有一个想法,这家伙不像活人,真不知道疼?别人再能忍,也会大汗淋漓,拳头捏得紧紧地,或是掐自己的肉,他倒好,从头到尾大气没喘一声,汗没出来一滴。”
林倾城似乎看到一名相貌平平的男子坐在器具台边,露着半边肩膀,面无表情,甚至有些气定神闲……
“那家伙身上有一股香料的味道,像檀香木,但是……”清水说道:“更浓郁一些,闻着让人不舒服。”
林倾城默然联想到柳阳父亲书房的檀木香,老曾身上也有!
清水说道:“除此之外就再没有其它异常了,一个能忍这种痛苦的人,做出什么事情都不会怪,如果他专心地做某件事情,一定会做到极致。”
“也许他不是能忍痛。”梦白说道:“我知道有一种人与常人不一样,他们可以忍受任何痛苦,因为他们没有痛感。”
“先天性痛觉不敏感合并无汗症,是一种先天性疾病,患者无法感觉到痛苦和冷热。此外,他们也无法排汗,体温容易过高。由于感觉不到痛苦,患者经常弄伤自己,即使揉眼睛或者嚼口香糖也会导致严重感染。”林倾城清晰地说道:“无痛感症患者通常活不过25岁,主要原因是体温过高导致的并发症。
“她是医生?”清水不解道。
“不是,我自己瞎看书看到的。”林倾城解释道。
一行人步出刺青工作室,冷风刮过来,街上人少,不过再过几天功夫,街上会重新恢复熙熙攘攘的模样,这份清静享受不了多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