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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站外面的便利店里,保罗正在货架上认真地挑选着东西,他一边对比着两款饼干的性价比往购物车里面扔,一边问霍华德:“霍华德我有点好奇,你到底看上哥什么了——他嘴巴又毒、性格又坏,除了那张脸长得好看可没有其他优点了!”
霍华德低头轻笑一声,帮着保罗拿了几个他拿不下的东西,“你这么说他坏话,就不怕我转头告诉他么?”
“唔……”保罗一愣,转眼哭丧了脸,“霍华德你可千万不要和哥说这件事,他要是知道我这么说他肯定要揍我的。”
霍华德哈哈地笑了两声,却也没有回答保罗的问题:他到底喜欢杜哲哪一点,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在漫长的岁月当中,不知如何就喜欢上了:
站在广和查楼戏台子上作戏的曲别意,浮水袖一袭,唱《长生殿》一折,如杏花扑面、又好似柳林滴落的春雨,不扑人,却能直接洒落到心田的最深处去。
或者是仰着骄傲的头颅策马而立冲他挑衅的波斯小祭祀、小奴隶美尼斯,双手交叠、身着一袭长袍,戴着光明之石,静静地站在波斯的神庙之中,金色的长发垂肩、眼眸睁开仿佛能够看穿一整个世界。
霍华德回忆着,忽然微微一笑,其实杜哲根本不知道,他最爱的、大约还是每天深夜,在他忙碌了一整天之后,洗完澡趴在电脑上看见那一行行的小字的时候,也只有那个时候、那个人支撑着他,一直一直走到了今天。
“怎么了哥?”保罗瞧着霍华德脸上温和的笑容,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想着什么了?瞧把你给笑的……”
“自然是……”霍华德戏谑地看了候车室的方向一眼,“想着了你哥好的地方。”
“真的假的?”保罗努了努嘴,没有追问下去,只是推着一车的东西往收银台过去结账,一路上还叨念着“我真服了你们”。收银的小姑娘似乎是新来的,扫条码的时候动作有些慢,保罗也坏心眼地调戏了人家姑娘两句。
然而,
就是在这个时候,对面的候车室忽然传来了一声巨响——然后就是女人的尖叫声和小孩的哭喊声。保罗一愣,霍华德却已经飞快地蹿了出去,直接赶往候车室里面:
刚才还一片宁静的候车室现在已经变成了一片狼藉,在一排排整齐的座椅中间的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空洞,刚才的巨响似乎就是这么来的,而且在他们刚才坐过的位置上出现了一大滩另霍华德担忧的血。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霍华德决眦欲裂,捉住一个吓得面色惨白的旅客大声追问。
“我、我也不知道……就看见那两位老绅士有说有笑的,突然其中一个喊了一句‘小心’,然后就看着一团黑影从地上冒出来,接着、接着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霍华德颓然地后退了两步,他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反应。
由于发生了这样可怕的事情,纽约警方第一时间赶到并封锁了现场,对受伤和受到惊吓的群众进行了安抚和转移。作为失踪人口的亲朋好友,霍华德和保罗也被带回了警署询问,可是他们两个人也说不出任何线索来。
警方对于好几个目击者都说“看见了一道奇怪的黑影”这样的陈词束手无策,在新闻媒体闻讯赶来的时候,只能应付而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那摊血总是让霍华德心神不宁,他担心杜哲出事了——哈里.u.兰斯已经化成了灰烬,杜哲难保不是下一个要受害的人。保罗也很担忧,但是他看着霍华德那坐立不安的样子,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
“霍华德,你也不要太担心了,哥他到底是……是……吸血鬼嘛,能有什么事儿。”
“……我担心的正是这个,”霍华德眯起眼睛来,“保罗,你跟着他们的时间最久,以前有没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类似的事儿……”保罗挠了挠头,忽然想起一件来,“您不说我都忘记了!前几天莱克星顿似乎出了大事,兰斯先生过去处理,就是和元老会的人联络上的。也就是那天和哥打架的那位——诺力先生。”
“你有办法联络他吗?”霍华德问。
“吸血鬼这边的事情向来都是兰斯先生自己去料理,不过……我倒是见过在兰斯先生的办公室里面有一本老旧的书上记载着他们的真名。”
“真名?那是什么?”
“血族之间的契约吧,我们人知道了好像没事,但是血族之间似乎很看重名字和身份地位的,所以他们一般是不会将真名告知于人的。比如,兰斯先生他的真名就是乌里尤丝,就是他名字缩写的那个u。”
“保罗。”
“嗯?”
“带我去兰斯先生的办公室,我想尽快找到联络吸血鬼元老会甚至是猎人协会的方法,我担心时间拖久了,杜哲——不,我是说,奥宁可能会出事!”
保罗也不由得想起了兰斯那个石化的表情和身影,他颤了颤,立刻拉着霍华德朝着哈里.u.兰斯的那间办公室赶过去。
◎◎◎
与此同时,
纽约火车站的“爆炸案”很快在纽约的报纸上报道了出来,而且失踪人员里面可能有前演员奥宁.德.莱斯特这件事情本身就让这起神秘的“爆炸案”蒙上了诡异的纱。
至于《最后的决定》的尼克导演放弃了他一直以来筹备良久的剧本,转而将剧本卖给了时代这件事。
原本,应该是时代的宣传和公关团队最好的时机,能够一举将艾伦.特纳炒红。但是,突发的“爆炸案”以及奥宁.德.莱斯特在此案中的失踪,让时代准备了很久的宣传策略全线失败。
而且,时代恶性竞争的事情始终没有任何官方的回应和解释,娱乐圈从来都是一个生产发酵信息的地方,时代不回应的态度反而给了不少小报的记者大做文章的空间。
很快就有知情人出来爆料了时代曾经对不少艺人作出的小动作,加之奥宁.德.莱斯特之前所作出的一系列令人匪夷所思的举动,很多人将奥宁.德.莱斯特的失踪和时代牵扯在了一起。
“我们需要时代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要奥宁!”“拒绝所有时代的艺人拍摄的电影!”“对《最后的决定》!”
听着楼下聚集人群的喊声,艾伦.特纳皱了皱眉,他站在公司总部大楼的窗口,手里端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咖啡。
今天本来是《最后的决定》的副导演来给他说戏的日子,可是外头太吵,艾伦.特纳始终提不起精神来听副导演说戏。那位副导演是时代一手拉拔起来的老人,他见艾伦走神,当然就顺着艾伦的目光看了下去,他有些嫌弃地翻了个白眼:“人都走了,还惹这么多事儿!真以为他还是当初那个天王巨星吗?!”
艾伦皱着眉头看了这人一眼,对方被他那犀利的眼神给吓着了、连忙低下头去不说话。
“我看特纳先生今天也没什么精神,”经纪人出来打圆场,“不如改天劳烦您再辛苦跑一趟,或者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带着特纳先生上门拜访?”
副导演当然不敢有什么异议,和经纪人重新定下时间、收拾东西走了。
“奥宁.德.莱斯特的事情,就对您有这样大的影响吗?”经济人站在艾伦旁边,有些奇怪,“那天我翻看您过去的采访资料的时候,您好像说过进入演艺圈就是要以他为目标,如今他走了,您很快就会成为演艺圈的第一人了,您怎么还不高兴呢?”
艾伦面无表情地看了经纪人一眼:“胜之不武,于心有愧。”
经纪人被艾伦这句话给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良久以后他才默默地退到一边给艾伦续了一杯咖啡,“您还年轻,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沉默了一会儿,经纪人似乎很有感慨:
“您的心是好的,可是在这个圈子,有多少人是一辈子都成了别人的陪衬的……他……走了也好。”
艾伦看着经纪人欲言又止的落魄表情,忽然想起以前进入时代之前听到的种种传闻:
经纪人带的第一个女星,是当时最被人看好的一个新星。他们两人之间呢,关系也不错。然而,就是因为当时有一位一姐在她头上压着,公司想尽了办法帮他们公关,奈何当时的经纪人和女星都还年轻,也选择了所谓的“公平竞争”。
初生牛犊不怕虎,可是老虎也最喜欢吃这样新鲜的小牛犊。
炒作、绯闻、背叛……两败俱伤不说,更闹得那位女星声名狼藉、一生凄苦,最终惨淡收场,认命一般做了人家一辈子的陪衬。而经纪人辗转来到了时代,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沉稳老练,精明而刁滑。
艾伦张了张口,终归没说什么:这世上的道路和陷阱,人总是要掉进去了,才会发现自己的不行。别人说在多次,每个人内心总会有自诩之心,不吃一堑,很难明智。
不过经纪人也是好心。艾伦走过去,拍了拍这位老大哥的肩膀。
“嘿,艾伦!”时代的艺术总监从门外探了个脑袋进来,“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罗曼诺夫先生要见你,他在顶楼的办公室里等你。”
“罗曼诺夫先生?”
艾伦有些惊讶,这个时候公司背后的大老板要见他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他看了看经纪人,又看了看艺术总监,最终还是走出门去上了电梯。在电梯里,那位艺术总监将所有好的词汇都给艾伦用上了,一路上溜须拍马恨不得在抱着艾伦的大腿。
在走廊上遇见的几个新进公司的新人看着艾伦的眼神也是说不出的嫉妒和羡慕,有的人还嘴甜地冲他叫了几声“艾伦哥”。明知道他们是些什么货色,却又不能当场翻脸落下个持宠而娇、目中无人的把柄。
艾伦心里不太舒服,靠着电梯闭目养神、没有接口。
“您往里面请。”
到了顶楼,那位艺术总监脸上的神情有些古怪,让开了道路却不从电梯里面出来,似乎很是畏惧的样子。艾伦还想说什么,那位总监却好像是见了鬼一般飞快地合上电梯门、离开的顶楼。
艾伦摇摇头不知道平常在公司里面颐指气使、趾高气扬的艺术总监在害怕什么,他只是往走廊尽头走过去,隐约记得那件办公室几乎是占掉了半层楼,宽是很宽敞,但是罗曼诺夫先生不怎么喜欢光亮——他的左眼受伤以后,整间屋子里面都是用的蜡烛在照明。
走到了门口,艾伦敲了敲门:“罗曼诺夫先生,我是艾伦.特纳,我可以……”
“呯——”地一声巨响打断了艾伦的话,办公室里面传来了一连串恐怖的声音,艾伦想也没有想就拉开了办公室的门,却看见了一副让他惊悚的画面:
他最尊敬的罗曼诺夫先生正用手狠狠地钳制着一个金发青年,他把头埋在青年的脖子上,艾伦进来的声响惊动了他,罗曼诺夫转过头来,他放开了那个金发青年,青年一瞬间脱力地伏倒在地上。
“你来了。”
罗曼诺夫冲艾伦优雅地笑,甚至还露出了他的两颗獠牙。艾伦清楚地看见了上面的血迹,还有罗曼诺夫脸上那种恐怖苍白和他那一只仅剩下的不似人的玻璃眼珠。
“你、你……你是……”艾伦惊讶地后退了好几步,语无伦次地看着罗曼诺夫,“你!你……”
“唉哟?好像被你发现了,”罗曼诺夫满不在乎地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笑得十分自然,“真是可惜,不过也没关系,艾伦,我可以给你一个选择,一个曾近我没有机会作出的选择——”
艾伦吓得大气不敢出,他想跑,可他腿都软了,根本连迈出一步都做不到。
“傻站着干什么……”那个金发的青年勉强支撑起上半身来,端他颈侧的血汩汩往外流淌,却还冲着艾伦喊,“还不快跑——!?”
“跑?”罗曼诺夫忽然像是来了兴致,他蹲下身去手里端着一杯空了的高脚杯,一把抓起青年的头发逼迫他仰起头来,他伸出手去将红酒杯接在了青年冒血的伤口处,笑得十分迷人,“他跑得掉吗?”
“唔……”那人痛得发颤,面庞也从一头乱发中露了出来。艾伦一瞧,尖叫一声:“奥宁?!!”
罗曼诺夫看着杯中接了半杯子血,笑着放开了杜哲,这才站起身来当着艾伦的面浅酌一口:“还是和当初一样的味道,奥宁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杜哲脱力地跪倒在了地上,有些狼狈地捂住了自己的伤口,绝望地看了艾伦一眼,终于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