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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琉璃的心一下子被揪起,两名扶着她的丫鬟也有些颤抖,抓着伍琉璃的手不由得加大了许多力道。
“快走,别回头。”伍琉璃对着身旁的两名丫鬟开口道。
“是。”两人有些颤抖,可确实是按照伍琉璃的话去做的,没有回头,而且加快了步伐。
伍琉璃因着两名丫鬟的用力,不由得显得有些更加狼狈,两个丫鬟对视一眼,很想在这个时候将伍琉璃扔下,伍琉璃似乎看穿了两人的心思开口道:“若是你们自己逃跑,一分钱也得不到,身上没有钱,你们能逃到哪去!”
两名丫鬟还是有些犹豫,伍琉璃继续沉着嗓子道:“你们若是带着我,即便是被抓到了也可以将责任推到我身上来,没人会把你们怎么样。”
这番话,让两名丫鬟放了心,这才愿意带着伍琉璃一路向前逃,不过因为伍琉璃身上有伤,要靠着两人支撑,伍琉璃倒是被拖拽的吃了不少的苦。
身后的几名士兵一路追了上去,而且因着是男子又经过训练,速度明显要比前面的几人快上一些。
就在伍琉璃几人快要从一个偏僻的地方逃出去时,身后的侍卫被几人叫住了,似乎有什么事吩咐。
而叫住几人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傅以蓝。
傅以蓝死死的搂着初二的胳膊,像是狗皮膏药一般,怎么甩都甩不掉。
今日,殷玖夜本来打算派初二去打头阵的,可是傅以蓝却是壮着胆子顶了回去,凭什么不让初一去啊,为什么只压榨我的初二哥哥啊?
一瞬间全场没了声音,初二对上殷玖夜那玩味的目光,急迫的想要甩开傅以蓝,可惜却怎样也甩不掉,最后只好拖着傅以蓝出去了。
而营帐内隐约还能听见傅以蓝同初二的对话:“初二哥哥,你别怕,有我在,谁也不敢欺负你,谁要是敢欺负你,我一定打的他连他老母都认不出来。”
初二本来要说的话被这一句憋的不知该如何开口,看着那双明亮的眸子,只好看着傅以蓝发愣。
所以,本来该交给初二的活就换了人,初二就被傅以蓝拉着无所事事了。
“你们再干什么?”傅以蓝对着几名士兵开口道。
“我们瞧见似乎有几名女子向那个方向去了,正打算去追。”几名士兵开口道。
傅以蓝顺着那个方向看去,对着几人道:“不用去追了,八成是伍琉璃她们,不过那个方向通向敌营,去了也没什么好下场。”
几名士兵对视一眼,点点头,果然没有再去追,不过心中却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那真的是伍琉璃吗?
伍琉璃在两个丫鬟的帮助下一路逃窜,见着士兵没有追上来,才找了个地方歇息了片刻。
而殷玖夜同沐寂北所带领的西罗军队同北邦的交战一直天明才将近尾声,沐寂北看着天边初起的太阳,橘红色的阳光洒满了大地,北邦的士兵大多缴械投降,折损重大。
西罗的士兵则是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或依着马背,或举着水壶痛饮,或抱着双腿看着初生的太阳,不知是在享受着来之不易的胜利还是在庆幸这劫后余生的劫难。
魏虎和先前赞同伍琉璃的那些将领都没有想到,殷玖夜竟然是利用着他们对伍琉璃的信任设计了一个惊险的策略,先是让他们打头阵,走进北邦所设计的圈套,而后在北邦以为自己取胜,掉以轻心的时候再针对北邦的实际布防而进行兵力部署。
不仅仅是转败为胜,也让他们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更是在这些人在抱着必死的决心时给他们生的希望,一瞬间便笼络了这些士兵的心,毕竟没有人不会对黑暗中出现的曙光而心存感激。
魏虎对于自己的武断和自以为是始终耿耿于怀,想了许久之后连同之前那些对于沐寂北心存疑虑的将领一同来到了沐寂北和殷玖夜面前。
“郡主,之前外面轻信小人,怀疑郡主,刚刚才得知,原来是郡主安排的人马救援我们,若不是郡主,今日不知要有多少士兵将丧命于此,我魏虎不怕自己为自己的错误买单,可是我却无法背负无数兄弟的性命,无法让他们因为我的错误而丧命于此,索性得到太子和郡主相救,才使得我们能够劫后余生,今日,还望郡主和太子受我等叩拜。”魏虎说着便掀起了自己的铠甲,跪在了地上,身后的几名副将也纷纷如此。
见着自己的将军如此,之前背水一战的士兵也纷纷肃穆的跪了下去,以至于最后在场的所有士兵都跪拜了下来。
沐寂北和殷玖夜赶忙起身将其扶起,可是大家却是执拗的很,两人便也作罢。
这一刻,大漠狂沙飞舞,长河落日雄浑,断壁残垣染血,百万将士肃然。
整个场面,只发出了极其细微的声音,每一个人都在神情庄重,在表达着对生命的虔诚以及对这个将他们从死亡线上拉回的男女。
沐寂北对着众人幽幽开口道:“你们不必如此,今日他护得你们,可在朝中却也需要你们相互。”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震天的呼喊声,却是每个人将这个女子的话默默记在了心头。
沐寂北再次上前魏虎扶起开口道:“魏将军是敢作敢为光明磊落的好儿郎,所作所为不过都是为我西罗,何罪之有?”
魏虎被扶起,却是低头道:“末将受之有愧啊。”
“魏将军不必忧思,只是有人利用了你的信任罢了,只要今后魏将军能够将自己的信任交付于太子,那么今日也就不枉太子殿下的苦心了。”
“末将自当为太子殿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魏虎点头道。
劝散了众人,殷玖夜便坐在了地上,沐寂北坐在他的身旁,男人将女子揽在自己的怀中,看着初生的太阳,没有说话。
天亮了,战事也结束了,想来可以回家了。
大约休息了半个时辰,西罗的大军便开始返还军营,魏虎第一件事就是去质问伍琉璃。
可惜却只得到她连夜逃走的消息,对此全营上下无不大失所望,彻底心寒。
沐寂北听到这个消息后,只是浅笑不语,唯独傅以蓝开怀道:“这次就算是伍琉璃当着众人面剖腹自尽,怕是也没有人会相信她了。”
再说伍琉璃,一路带着两个丫鬟逃走,因着走的是僻静的小路,所以几人也不知具体的方位。
几人在林子中奔波了大半夜,畏畏缩缩的害怕极了,时不时的听见些狼嚎声,更是大气也不敢喘,不过许是她们的运气算是极好的,直到天亮,都没有遇上什么猛兽。
看着渐渐泛亮的天色,几人的脸色好了不少,不过因着在林子中过了一夜,也都是饥寒交迫,难受的不得了,更是因为没怎么休息又心惊胆战的,所以也没什么精神头。
因着天色渐亮,几人大致可以判断出方位来,只是还没走出几步,便听见一名丫鬟开口道:“看!那里有炊烟!”
伍琉璃来不及做判断,便被两名丫鬟拖了过去,想来两人都是饿极了。
没走出多远,便到了炊烟的所在地。
可是浓浓的恐惧转瞬间就替代了之前的喜悦。
“什么人,站在!”
几人没等开跑,就被人给抓住了,这些炊烟的所在地,不是别人,正是北邦的剩余兵马。
“启禀王爷,抓到几名来路不明的女子,看样子是西罗人士。”一名士兵对着恭肃亲王开口道。
恭肃亲王从简陋的营帐中走了出来:“人在哪?”
“启禀王爷,正是这三名女子。”
恭肃亲王的脸色很难看,走到几人面前后却发现里面竟然有狼狈至极的伍琉璃,当即便捏起她的下巴笑道:“这不是我们的西罗太子妃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难道你们英勇的太子一点也不关心你的去处?”
伍琉璃强撑着笑脸,开口道:“我当这是哪呢,原来是恭肃亲王。”
恭肃亲王松开了伍琉璃的手,双手后背在伍琉璃面前来回踱着步子开口道:“太子妃答应我的事可是一件也没办成,不仅如此还让我损兵折将,我还有何脸面回北邦?”
“王爷实在是说笑了,答应王爷的事我已经尽力,只是没有想到沐寂北实在狡诈,王爷可要知道为了帮王爷,我才混迹到如此下场。”伍琉璃心中十分不安,却也知道此刻只有说服恭肃亲王才能活下去。
“本王倒是不知太子妃为本王做了什么?为何本王丝毫成效也没有看到?”恭肃亲王语气不善的开口道。
伍琉璃连忙将在井中下毒一事说了出来,却没有赢得恭肃亲王的信任。
其实计划的本来并不是这样的,因为恭肃亲王需要一场胜仗来为自己挣回面子,只有这样,他才好挺着腰杆回到西罗。
所以最初的计划是让伍琉璃在井中投毒,毒死一部分西罗士兵,而北邦得到消息后会趁机发兵,打的西罗一个落花流水。
只是后来因为沐寂北的出现,导致伍琉璃在这个计划的过程中加上一步,先陷害沐寂北,而后再给北邦传送消息,这样一来,沐寂北将会成为万劫不复的罪人,任是殷玖夜也救不了她。
可是伍琉璃却没有想到,正是这个打算,却是让沐寂北反倒过来陷害了她一把,这也导致她没有来得及给北邦传送消息,恭肃亲王便也就没有得到这个大好的时机。
至于后来她所偷的防控图,却是真的,只是没想到为何开始所说的魏虎等人遭遇埋伏大败,最后会变成恭肃亲王惨死,难道是那个探子给了她假消息?伍琉璃心中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恭肃亲王上下打量着伍琉璃开口道:“只是太子妃能够解释一番为何我军的防控图竟然消失不见了?”
伍琉璃的心思飞速的转动着,最终因着北邦的失败,认定了是那张图起了作用,所以开口道:“我将那张图拿走不过是为了让王爷能够取得胜利,为此我特意叫人制作了一张与防控图相反的交给了太子,这样一来,西罗的军队正巧可以步入王爷的圈套,岂不是助了王爷一臂之力?只是不知为何,如今看王爷的样子,似乎不太高兴。”
伍琉璃原本是想问为何恭肃亲王会打了败仗,不过因为怕触及霉头,才委婉的开口。
却不想,还没有说完,恭肃亲王便恼羞成怒的甩了伍琉璃一个巴掌,两边的丫鬟吓的立刻松开了手,伍琉璃因着双腿没有多少力气,一下子就被甩倒在地。
原来,恭肃亲王是故意将那张图让伍琉璃看到的,恭肃亲王预料到伍琉璃为了取得军心,坐实太子妃的位置,一定会把那张图上交,而一旦西罗按照那张图出兵,便会正中了他所设下的一系列埋伏,却不曾想,伍琉璃竟然说他将图给完全对照着改了,那么所有埋伏岂不是颠倒了过来。
而这,也正是自己军队为何会失败的原因,虽然说恭肃亲王有利用伍琉璃的心思,却怎么也想不到最后自己的失败竟然是出在她的身上。
伍琉璃更是不知自己的猜测到底哪里出了错误,恭肃亲王竟然会陡然间翻脸。
恭肃亲王一脚踹了过来,正中伍琉璃胸口,伍琉璃吐出一口鲜血,狼狈不已。
恭肃亲王开口怒骂道:“你这个自以为是的蠢货!自作聪明的蠢货!”
伍琉璃还没有来得及将嘴角的血迹擦去,便听恭肃亲王挥手开口道:“将这三人给本王拉下去,贬为军妓!”
伍琉璃不敢置信的睁大双眼,一手紧紧拉住恭肃亲王的裤腿,哀求道:“王爷,你不能这样,你同我父亲和摄政王可是合作伙伴,你不能这么对我!”
恭肃亲王一脚踢向伍琉璃,甩开了她的手,冷声道:“你们摄政王早已经不知死在哪了,皇帝回京也不知会如何处置你父亲,难道你认为我们还有什么合作的必要吗?”
“可是至少我们曾经合作过,王爷从我父亲这一拿到了不少好处,总该念着这份情谊放我一条生路。”伍琉璃心中升起无限惊恐,苦苦哀求着。
此刻的她哪里还有最初的高贵,看着这个拽着男人裤腿求饶,满眼泪水,满身泥泞的女子,谁还会想到,当日大殿上那个一身白衣翩然起舞的决然女子,谁还会想起那个足以让人惊鸿一瞥,宛若白莲的素雅女子。
“哼,你还有脸说,若不是因为你本王也不会折损这么多的兵马,你让本王还有何脸面回去面对皇上!既然如今你父亲没落了,便由你赔偿本王的损失!”恭肃亲王的声音近乎尖锐,明显看出气的不轻。
一张征战最后,他却只能带着这几十万的残兵败将返还,也不知要多久他才能直起腰来走路。
“还不将她带下去,记得告诉将士们,我们会败的如此惨重都是因为这个女子的照拂,不要忘记好好招待她!”恭肃亲王看着伍琉璃的目光满是厌恶。
很快就有士兵将几人拖了下去,当然不会忘记把恭肃亲王的话转告给其他士兵。
所以,伍琉璃当军妓的第一天,便有很多的士兵来光顾。
军营中的嬷嬷不忘‘好心’的帮她打扮一番,摒弃了一贯的白衣,换上的严肃的粉色,梳起了精致的发髻,不再是简单的白玉簪或者紫檀木,而是变成了一些低廉庸俗又十分繁复的珠宝首饰。
那张向来素雅的面庞,更是因为经过嬷嬷之手,变得妆容精致,眉黑且细,脸白且匀,唇红且丰满,一时间冠压这军营中的所有军妓。
伍琉璃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厌恶的不得了,即便是换上了这副装扮,不得不承认,她依旧是个美人,比起素雅的自己,这副妆容更好的掩盖了她的缺点不足。
可是她却没有为这份喜悦而庆幸,因为她知道,自己越是漂亮,那么也就意味着招来的男人也就越多。
所以,伍琉璃看着面前的铜镜毫不犹豫的抹花了自己的脸,甚至画的更抽了一些。
本想着那嬷嬷不会再回来了,可是似乎天不遂人愿,那嬷嬷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没过半个时辰,竟然再次回到了伍琉璃的住处。
当瞧见自己精心折腾了半天的成果就这么毁于一旦的时候,当真是气坏了,甩手就给了伍琉璃一个巴掌。
“你个小贱种,还这真是把自己当成了个东西,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道老娘的厉害!”伍琉璃一手捂着脸颊,一面低着头,不敢还嘴。
即便是她再厉害,也知道这个时候要退让三分。
她的钱财都在之前的衣服上,可是衣服已经被拿走了,包袱也不在身边,所以现在她就算是想讨好这嬷嬷,都没有什么物件。
见着伍琉璃不还口,那嬷嬷的怒气并没有少,而是对着身后两个粗壮的嬷嬷开口道:“去,给我摁住她!老娘今日非要给她些颜色瞧瞧,替我们死去的将士们报仇!”
因着似乎把伍琉璃当做了害得他们打了败仗的罪魁祸首,这使得几人格外卖力,给予了她旁人没有的待遇。
伍琉璃身上本来就有伤,此刻被两个比她不知要壮实上多少的嬷嬷摁住,哪里有反抗的余地,心理想着最多不过是再挨上几个巴掌,毕竟如果自己要做军妓,这嬷嬷是不会在自己身上留下伤痕的。
却不想那嬷嬷也不知从哪拿出了一把钳子,两名丫鬟一见,立即就明白了这嬷嬷是要做什么,当即把伍琉璃的两只手摁在了桌沿上。
伍琉璃瞳孔一缩,还来不及开口,那嬷嬷就已经走上前来。
一把精细的钳子夹住了伍琉璃圆润的指甲,伍琉璃猛烈的摇着头:“不要…不要…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啊!”
一声刺耳而尖锐的声音响起,伍琉璃的一只指甲生生被这嬷嬷用钳子给拔了下去,因着指甲已经掉落,露出了粉嫩的肉芽,翻滚着涓涓不断的鲜血。
因为巨大的疼痛,伍琉璃发疯似的推开了一个丫鬟,可是当那剧痛过后,她却再次轻易被两名丫鬟摁在了桌前。
“哼,我倒是要看看,你还敢不敢,既然到了我北邦的军营,就该好好伺候我北邦的士兵!”这嬷嬷的眼神中带着哀戚,似乎是在想念自己在这场战争中死掉的儿子。
“我。我。我再也不敢了。”伍琉璃颤抖着,声音十分虚弱,十指连心,只觉得疼痛无比,仿佛整个人一瞬间就被抽空了一样,那种痛,仿佛一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
那嬷嬷却不理会苦苦哀求的伍琉璃,继续将钳子对准了她的另一根手指,伍琉璃拼命的挣扎着,却无济于事。
“啊!” 很快,再次传来一声痛苦的尖叫,伍琉璃双眼一翻,已经彻底昏死过去了。
身上艳粉色的衣裙已经被汗水打湿,整个人狼狈不堪。
那嬷嬷也没有叫人将伍琉璃弄醒,只是认真的做着自己的工作,很快,刚刚昏死过去的伍琉璃,便因为剧烈的疼痛转醒,循环往复,像是不可间断的噩梦。
此刻的她无比后悔,宁愿呆在西罗的军队里,最起码那里的人不会这么丧心病狂,即便是怨恨她,也会念在过往的情分上留她一条生路,而不会如此待她。
此起彼伏的声音在这间营帐中响起,以至于到最后的时候,伍琉璃已经沙哑着嗓子发不出声音来。
地上是十块残损的指甲,伍琉璃光秃着十指跌倒在地,那嬷嬷看了看两名丫鬟开口道:“帮她重新梳妆,我们将士最喜欢漂亮的女子。”
“是。”
嬷嬷临走之前,还用脚踢了踢伍琉璃的腹部,开口道:“但愿你伺候我们的将士的时候,也能叫的如此响亮。”
伍琉璃的眼中连恨意都没有,不,确切的说是她连恨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像布偶一样,任由两个粗壮的丫鬟摆弄,就连梳头的时候,头皮都被扯的生疼。
两名嬷嬷走后,伍琉璃颤抖的举起自己的双手,原本纤细的手指此刻竟然狰狞可怖,甚至是想要拿只杯子都拿不稳,只一动,便会传来钻心的疼痛。
伍琉璃的眼泪一滴接一滴的落下,她从来也不曾想到,竟然会落得这般田地,不仅失去了原本的一切,就连这具身子都由不得自己。
伍琉璃慌张的抹去自己的眼泪,生怕再弄脏了自己的妆容,遭来那恶毒的嬷嬷。
纵然在有些人的祈求下,夜色还是来了。
因着是冬日,所以天黑的很早,而在这北邦的营帐中,天色刚刚呈现出灰蒙蒙的,伍琉璃的营帐前,便已经聚集了成排的士兵,一个个脸上或带着迫不及待或带着愤怒之情。
那嬷嬷在前面张罗着:“排好队排好队,人人有份。”
为首的是一名将军,似乎同那日魏虎所杀的将军交情不错,再加上因为官位匪浅,所以被排在了第一位。
这人掀起营帐便走了进去,一眼便瞧见了一脸惨白和惊恐的伍琉璃,脸上露出一抹邪肆的笑意,便开始解起自己的衣服。
伍琉璃还没有反应过来,男子便已经走了过来,粗鲁的撕扯起伍琉璃的衣服。
“放开我!放开我。滚啊。滚!”伍琉璃剧烈的挣扎着,可是因着浑身是伤,双手也不管用,哪里抵得过整日舞刀弄棍的男子。
很快就被压在了男人的身下,男人粗鲁的撕开了伍琉璃的衣裳,撑起她的双腿,没有任何前戏的就要挺进,伍琉璃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恐,一巴掌就甩在了这将军的脸上。
将军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呸”了一声,一手捂着自己的脸颊,目光凶狠的看着伍琉璃,狠狠的揪起她的头发向床头砸去。
“啊!呜呜…”叫喊和疼痛声传来,丫鬟精心梳理的发簪很快就被抓乱,额头上更是因为剧烈的撞击,溢出了不少的鲜血。
见着伍琉璃终于老实,这男人冷哼一声,没有任何前戏直接向前挺进,伍琉璃依然不忘挣扎,可是到底是没有了力气,双手使劲拍打着身上的男子,却突然闷哼一声。
伍琉璃浑身僵硬,只觉得满身的疼痛,似乎是那只蛊已经发作,她同并非蛊的主人在一起后,这疼痛便反噬到了她的身上,一瞬间,拔凉的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让她整张脸都忍不住扭曲起来。
男人在伍琉璃身上进进出出,毫不怜惜,也没有丝毫顾忌,直到半个时辰后,看了眼满眼泪水的伍琉璃,拿起衣服转身离开。
伍琉璃终于发现,自己曾经学过的那么多的对付男人的手段,在这里却没有一点用处,只能为人鱼肉,曾经她是西罗人人向往的高不可攀的女子,如今她却是北邦人尽可夫的军妓。
那将军出去之后,等的迫不及待的士兵纷纷朝着他露出了坏笑,甚至有人上前道:“将军,滋味如何?”
很快,就再次进去了三四名男子,伍琉璃费力的看着一双双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黑色靴子。
不等伍琉璃有反应,几名男子纷纷脱去了衣服,翻身而上,狭小的床上,挤上了两名男子,还有两名站在下面迫不及待的看着同伴。
伍琉璃一面因为不甘心的拼命挣扎起来,一面因为那蚀骨的难以忍受的疼痛,可是得到的却只有男人的嘲笑,两名男子分别从前后配合着,伍琉璃只挣扎了小半个时辰,身上的疼痛愈发的剧烈,可是她却连抬起手的力气都已经没有。
床下的男人不甘寂寞的把玩着她的胸前,一人还将手指伸进了她的口中,让她忍不住作呕。
不知过了多久,四人提起裤子,志得意满的走了出去,换上了新的几人。
伍琉璃像是破布娃娃一样,再没有力气挣扎,只是麻木的瞪大了双眼,好似没有生气一般。
她忍不住想,为什么沐寂北就会有一个将她捧在手心的男人,为什么她可以拥有一切,为什么她却只能一无所有?老天到底为何是如此不公!
三日后,伍琉璃**着身子,从营帐中被抬出,两眼凹陷,瞪得很大,却没有一丝光彩,空洞麻木而绝望。
身上到处都是青紫色的掐痕,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满身都是混合着的血液和白色粘稠的液体,嘴角也挂着几抹浑浊的白色,整个人已经没有一丝动静,似乎已经死透。
周围的侍卫看着她的目光没有一丝同情,似乎觉得她死的未免有些太过便宜,眼中依稀夹杂着仇恨和难以释怀。
即便到死,也没有人为她披上一件衣服,只留下了满身的屈辱给这个曾经荣耀一时的女子,她的存在就是为了拉拢男人,最后却死在了无数男人的身下,不得不说,这是一个莫大的讽刺。
至于随着伍琉璃一路赶来的两个丫鬟,下场似乎并没有好到哪里,不过大抵因为恭肃亲王的话,使得伍琉璃的行情要好上一些,也间接导致另外两人的日子要略微好上那么一点。
只是,这份好,却依旧没有让两人的寿命多过三天。
两日后,两具尸体再次被抬出,并未比伍琉璃要好上多少,三人都被丢在了荒郊野外,想来夜晚的猛兽会将她们拆分入腹。
本以为是逃过一劫,却不想反倒是送了性命,怕是谁也想不到,这个曾经得到了万千士兵拥戴的女子,最后却死在了万千士兵的身下,果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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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我熬了一宿,总算码出来了八千,本来舍不得发这么多的…可素要是没写到她死,那也不能叫做琉璃之死啊。是不是…我要存稿啊存稿…睡醒之后继续奋斗,我要走九天,至少要存出八天的稿子。加油!↖(^w^)↗
对了,绝对不是我血腥残忍重口味,咳咳,这都是妹纸们要求的,瓦素纯洁滴~</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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