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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莲和曹四儿一个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一个美得跟二大爷似的,当他们夫妻在外面说话的时候,黑大哥和几个打手正好出来要去外面收债,见到曹四儿颇感意外。
“哟!曹四儿,这一大早的你们夫妻就跑来我们赌坊了,要还钱里面请,要求情恕不奉陪!”不是黑大哥瞧不起他们,而是黑大哥太了解他们家了,平常几十两银子就求爷爷告奶奶的了,现在一下子要还五百两,别说他们一个晚上借不到那么多银子,就算是去抢,以他们夫妻这副窝囊样儿,也抢不来呀!
曹四儿知道黑大哥狗眼看人低,但他现在手里有银票就能装大爷了,于是牛逼哼哼的扬脸说道:“黑大哥,今天我来就是还银子的。”
噗!黑大哥差点儿没喷喽:“什么?你借到五百两银子了?”
“我来你们赌坊也不是玩一天两天了,区区五百两而已,还需要借吗?哼,小意思!”曹四儿在跟黑大哥吹牛,小莲在旁边一字没听进去,心里还在纠结着二夫人可能秋后算账的事。
“是吗?钱呢?”黑大哥见他这副模样,当然不会客气了,直接伸出手来。
曹四儿略有不舍的将银票递给黑大哥:“喏,给你。”
“呵,曹四儿,你了!这五百两银票是你偷来的还是捡来的呀?”黑大哥讽刺着曹四儿。
“什么偷和捡啊?黑大哥,你也未免太小瞧我曹四儿了,这五百两是…是我娘子嫁妆的压箱底。好了,现在五百两已还上,把欠条还给我。”曹四儿没有傻到把这五百两的来历说给外人听。
黑大哥看了看手上的银票,言道:“成,你跟我进来。”
于是曹四儿跟着黑大哥去了赌坊的账房,用那五百两的银票将自己的欠条换了回来,临出来时,他眼馋的看着赌里纷纷下注的声音,黑大哥打量着他,笑着问道:“我说曹四儿,债已经清了,要不要再下场试试手气如何啊?”
“我?”曹四儿有点迟疑。
这时小莲在外面久不见曹四儿出来,便进来找他,见他痴痴的望着赌桌那边便气上心头,一改往日受气小媳妇的形象,上前揪住曹四儿的耳朵:“你跟我回家!如果你再去赌,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面对小莲前所未有的剽悍,曹四儿颜面尽失,赌瘾顿时全消,跟小莲拉拉扯扯的出了赌坊,到了外面,他见不得自己在大街上被人笑话,一把拍掉小莲的手,没好气的说道:“行了你啊,还敢动手打相公了,真是无法无天了你,走,回家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曹四儿举步走在了前面,小莲三步并作两步追上他,拽着他跑,曹四儿见状纳闷的问道:“债都还了,后面又没人追咱们,你跑什么啊?”
小莲又急又气的边拽他边说道:“你知道什么?二夫人不会轻易放过咱们的,现在得赶紧回去搬家,不能让二夫人找到咱们。”
“你别胡扯了,她有把柄在你手里,怎么敢对咱们不利?她就不怕你揭她吗?”曹四儿虽然不确定小莲到底知道二夫人什么秘密,但二夫人这次答应给钱这么爽快,他便认为二夫人被他威胁不敢声张的。
小莲见曹四儿这么不当回事,忍不住训道:“你在曹府做管事只是在院外走动,哪里知道二夫人的为人,她连对自己无害的大嫂都敢设计陷害,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如果只是你我也就罢了,但咱们还有闺女,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冒险!咱们带着闺女远走高飞,哪怕这辈子吃糠咽菜,至少全家平安!只要你不再去赌,咱们好好过日子,一定能吃得饱穿得暖!”
曹四儿听了小莲的话一时没能完全消化,满脑子的问号:“娘子,你先等会儿,你说什么二夫人陷害大嫂,哪个大嫂?”
他在曹府做过事,知道秦二夫人是曹府的大小姐,只有弟妹,没有大嫂的,而且小莲也不是曹府的丫头,她又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你刚才说秦二夫人陷害的大嫂莫非是秦府的……?”曹四儿似是想通了一般拍着脑门脱口而出。
小莲立刻上前捂住丈夫的嘴,痛斥道:“你小声点儿,作死啊?”
曹四儿终于安静下来,在他的印象里秦二夫人并非那么心狠手辣之人,要不然今天他也不会轻易用两句话就把五百两银骗到手,他不大相信二夫人会对他们一家下手,不以为意的说道:“你急什么?现在是咱们握有她的把柄,应该害怕的是她才对,等明天她亲自送上一千五百两银票来,咱们就等着过好日子吧!”
“你自己去等死吧!二夫人那样的人岂能任你威胁?你不走拉倒,我一个人照样能养活闺女,哼!”小莲恨曹四儿的见钱眼开,甩开他自己先走了。
“哎,你等等我!”曹四儿还没糊涂到让小莲带闺女走的地步,没有了小莲,就等于没了最重要的证人,秦二夫人又怎么会受他威胁给他钱呢?所以现在娘子可是宝贝,不能丢啊!
曹四儿追了上去,和小莲一起往家走,到了巷子口从马车旁边经过时就被车上的人现了。
“齐公子,你看。”青杨在车上看到人后急忙提醒齐洪,不远处的沐月也看见了曹四儿和小莲。
等他们到了家门口的时候,小莲特意拽住曹四儿,望着四周东瞧瞧西看看,没见着可疑的人,方才松了一口气:“你先回家收拾一下,我去张大婶家接闺女。”
“收拾什么啊?分明是你多心了,哎!”曹四儿没当回事的直接推门进家。
不多时小莲抱着闺女回来了,进屋后看到曹四儿躺在炕上‘挺尸’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先把孩子放下,然后就开始翻箱倒柜的收拾着自己和闺女的东西。
曹四儿昨晚折腾的真累了,便闭着眼睛嘟囔道:“我一宿没合眼困死了,你有完没完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你睡你的,我走我的。”小莲很快收拾好了包袱,牵着女儿就要出门,哪知此时外面突然传来几下敲门声,小莲立刻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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