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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语噎,毕竟是关乎衙门声誉的话题,这话要是说不对了就会引来麻烦。
但也不能不理会,萧渡白的话已经触及了衙役们的底线,衙役自然也是要反驳的:“你懂什么?咱兄弟们动手前你就已经开始动手了,咱兄弟们自然是要先平息斗殴才能问案!来啊,兄弟们,把这两人带去衙门交给刘大人定罪!”
“好咧!”衙役一拥而上,分别将萧渡白与宋芊寻抓了起来,然后又指着被烧成废墟的前厅道,“五老爷,今天太晚了,您吴府又要安顿,小的们就不打扰了,明一早儿刘大人定会亲自问案,到时再请五老爷过去作证啊。”
“好,那就多谢几位了,这些拿去喝茶。”五老爷也不避讳,当着众人的面就贿赂了衙役,转而又低声对那衙役说道,“回去告诉刘大人,这件事若是办的好,我定会重谢的!”
重谢二字说的极为猥、琐,衙役一听便懂了五老爷的意思,连忙点头哈腰的带着人回去了。
都知道吴府五老爷好|色,而其府上小妾均是貌美,刚好一次宴会上刘大人就看上了他的第七小妾茹娟,原本五老爷也是打算将茹娟送过去的,若是能借着这次事把茹娟送出去,将来刘大人跟前能有个为吴府办事说话的人,那也是不错的。
这人一走,吴府总算是消停了下来。
吴夫人回头看了一眼衣衫凌乱狼狈不堪的彩莲和赵心然,努力压了心中怒火道:“今天真是多亏了彩莲,要不是你,这赵家姑娘可真是要烧死在里面了!这天也晚了,不如就让人收拾了客房,两位先住下,剩下的事就等明天再说吧。”
剩下的事还很多,比如这五老爷的第十小妾到底该给谁来当?彩莲是吴家送了聘礼定下的,赵心然又是吴家八抬大轿抬来的,而且又跟五老爷……
若是留下赵心然,似乎就对彩莲有些说不过去了,毕竟彩莲也是因为跟五老爷发生了那样关系后才被定亲的。
如此,两人都是无法送回去了,可若都留下,吴府一下子要多出两个小妾,这吴夫人心里可真是有些不舒服了。
而今吴府又是一团糟,单说前厅修葺就要花费不少了,再多出两人来,这开销无形中也是要多出不少的,想想也真是够头疼的了。
“吴夫人客气,救心然是我应当做的,这天也的确不早了,我跟心然还是回落霞村吧。”彩莲道。
在吴府留一夜,那将来还能说的清吗?她可不想嫁吴府,正好趁事扳回局面才是妥当!
“这怎么行?你俩一个是跟本老爷定了亲的,一个是本老爷八抬大轿抬来的,进了吴府岂能再回去?”五老爷不愿意了,他眯着眼看向赵心然。
赵心然只披着一件外袍,脸上被烧伤了一大片,发丝也零零乱乱的散落一肩,这样子虽然丑陋不堪,可不知为何,五老爷就这么一看,顿时就又来了感觉,满脑子都是之前前厅里翻滚的画面,腹下又开始膨胀了,他甚至急切的想要再去狠狠的要她!
彩莲坚决不允,执意要走。
而吴夫人跟随五老爷三十多年,如何能不知他本性?若是乖巧懂事的,她留也就留了,那样的至少是好控制的,可眼前这俩呢?别以为她看不出这宋彩莲耍了心机,那赵心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至此这两个就都不能留了!
“来人,送两位姑娘回去!”吴夫人嫌恶的瞥了一眼,吩咐道,“你们也都散了吧!”
下人们也不敢多耽搁,纷纷忙去。
烧毁的前厅暂时还不能动,估计明天刘大人还要来现场查看的,因此并没人来清理这些,人都散去,这前院也终于彻底的安静下来,静的连一丝虫鸣都听不到。
宋彩莲扶着赵心然跟着家丁慢慢的往外走,偶尔回头看时心里还会有一丝的害怕,她自己也想不到,这片废墟,竟然是出自她手!
出了吴家的门,已经有马车等着了,从镇上回村子要走一个多时辰,没马车估计她们回村子也到半夜了。
两人回到村子时已经是子时,宋家人没想到彩莲会回来,连忙拉着她问长问短的,彩莲不愿多说,撇开手就锁了房门睡了去,宋奶奶气急,二话不说就是将她一阵臭骂。
郭氏虽然着急,可好歹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她舍不得骂,便忍了怒气劝解道:“彩莲,你去这吴家到底怎么样了啊?你开门,倒是跟娘说说啊!”
“算了,别问了,看样子也是出了意外,只怕芊寻跟五老爷也没成!要不她咋会那么大的气?天也不早了,还是等明天再说吧。”宋国飞说道,然后扯着郭氏回房了。
而此时的赵家可没这么消停了,村长见赵心然回来,人不但浑浑噩噩的,脸上也被烧毁了,身上又只有一件下人衣服,他顿时就火冒三丈,问了送她回来的车夫,那人只是吴家雇佣的,对吴家的事毫不清楚。
“心然?心然,你倒是醒醒啊,你去送亲,咋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回来了?你大伯娘呢?她不是跟你一起去的吗?”
赵心然怯怯的望着她娘,眼里没有聚焦,仿佛失了魂。
“你倒是说话啊!”村长急了,一巴掌就打了下去,赵心然痛,脸痛心痛全身上下都痛,这又挨一巴掌,更是痛苦的要死,她不受控制,心里想说可嘴上说不出来,只得不停的掉泪,在吴家哭,在路上哭,回了赵家还是哭,此刻眼睛早就肿的跟核桃一般了。
她这模样简直要把她娘心疼死,然后两人就抱在一起哭,哭的嗷嗷的。
“心然,唉,她娘,你先去给她收拾一下,我去请大夫!”村长说道,再气,也总要先弄清情况,而且他就这一个女儿,看着她受伤,他心痛的很。
“你让岂岿去请大夫,你去宋家看看,兴许能从宋家那里打听到点什么呢!”蔡芹应道。
蔡芹是村长夫人的名字,也就是赵心然她娘。
宋家,因着村长的到来而在次不消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