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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云笙被她扶住,看着面前唇边带着淡笑的她,微怔,想到自己的狼狈,不由的别开眼睛,不敢去对上那一双清眸,可突然似想到什么一般,猛的抬头朝那锦衣男子看去,果然,看到他眼中浮现的惊艳与猎奇光芒,心不由的微沉。
“快走!”他压低着声音,推着她离开,眼中的担忧与焦急是那样的明显。
站在锦衣男子身边的女子看到顾七那绝美的容颜,眼中闪过一丝妒忌,再见身边的人盯着她连眼睛也不眨一眼,更是暗恨在心,拉了拉他的衣袖:“表哥,你不是还要陪我去买东西吗?走吧!”
“等等。”那男子头也没回的对身边那女子说着,那目光仍旧直勾勾火辣辣的盯着顾七,迈步上前,面上露出了与先前不同的谦谦君子神态,有礼的对顾七一拱手:“呵呵,在下戴云高,不知这位姑娘如何称呼?”
后面女子见状,不由咬了咬唇,目光怨恨的瞪着顾七。
“戴云高?”顾七低轻声喃着,清眸流动着魅惑迷人的神采,唇边的那抺淡笑有种飘渺的绝美,让人看得心头一动,一颗心也跟着她的轻轻一笑而荡漾起来⊥,。
“是,奕城四大家族之一的戴家家主是我的父亲,我兄长更是灵药宗的丹师。”他甚是骄傲的挺了挺胸膛,眉宇间尽是沾沾自喜之色。
顾七听了这话,眉头轻挑,唇边的笑意加深了几分。他父亲与兄长的荣誉又与他何干?更何况,不过就是区区丹师和一个家族的家主而已,又有什么了不起?
但,她仍淡笑着,道:“哦?原来公子还是大家贵族中的公子,真是不说不知道。”就这模样,实在很难想象,这样的人能有多久的出身与修养。
“哈哈。”戴云高似乎很高兴,大笑了两声,对顾七道:“姑娘如何称呼呢?看姑娘面生得很,是外地来的吧?”
“嗯。”她应了一声,看向一旁的戴云笙,道:“你不是说要陪我去买点药材?”
“啊?”戴云笙没反应过来,看着面前的她,一脸的呆愕。脑海里拼命的想着,她有说要买药材吗?
一旁的那戴云高一听,怎肯放过讨好美人的机会,当即就道:“姑娘要买药材?正好,我戴家主经营的就是灵药之类的药材,我可以带姑娘去我们的灵药店看看。”
“这不太好吧?戴公子不是还要陪那位小姐去买东西?”顾七轻缓的声音传出,目光看向那后方正用着怨恨目光盯着她的女子,唇角微扬,冲着她露出一抺笑,换来了那女子更怒意盈眸的目光。
那戴云高回身,对那后面的女子道:“表妹,你买的是些小玩意,就自己去,我带这位姑娘去我们药铺看看。”
“表哥!”
“去吧!乖,回头表哥给你带礼物回去。”
女子一咬唇,虽不甘,但也不愿跟着他们,那女子有着那样倾城的美,但凡再美的女子站在她的身边都会黯然失色,她才不要当陪衬。当下,便对他说:“那我自己去买。”说着便转身走了。
“姑娘,你不要跟他去,他不是什么好人。”戴云笙压低着声音对顾七说着,就怕她跟着他去,遇到麻烦。
“无妨,我正缺些灵药,正好可以去看看,要不,你也跟着一起来吧!”她淡笑着,眉宇间带着几分慵懒的神色,一颦一笑间皆散发着清魅的风情。
有那戴云高跟着,那先前的几人也不敢再找顾七麻烦,自悻悻的看着他们离开,也不敢跟上去。毕竟,打骂戴云笙没关系,但若动了戴云高可就不一样了,更何况,那戴云高是一名炼气六段的修士,他们也不敢随便对他出手。
在那戴云高的带领下,顾七和戴云笙来到戴家所的灵药铺,其名为灵药轩。因碍于顾七,戴云高也没对那戴云笙出手,由着他跟着。
进了那灵药轩,那戴云高就在一旁骄傲又得意的介绍着,说他们灵药轩的灵药是应有尽有,说这城中最大的灵药铺就数他们家的了。
顾七一边听着,一边看着,在一楼转完之后,也没有自己想要的灵药,目光便落在二楼,打算往那二楼走去,却被那坐在楼梯旁桌子边的一名老者拦下了。
“这位姑娘,我们灵药轩二楼为珍贵灵药的区分柜,要上二楼必须有药师的徽章,或者是筑基期的修士,才能上二楼。”
“这位姑娘是我带来了,无妨。”戴云高上前说着,却来料那老者不卖他的账。
老头抬头看了他一眼后,沉声道:“见过二公子,只是,规距是上面定下的,就是二公子来了也不能破,你们几人想要上二楼,就得同行的人当中有药师的徽章才行。”
“你!”没想到他竟敢不给他面子,一时间,面子上有些下不去。他如今只是药徒,还拿不到药师的徽章,自然无法拿出药师徽章给他看了。
见状,顾七笑了笑,道:“既然戴公子上不去,那就不用陪着了。”说着,对旁边的戴云笙道:“把你的徽章拿出来。”
“哦,好。”一直没说话静跟在顾七身边的戴云笙一听,连忙从乾坤袋中拿出药师的徽章递给那老者看。
老者接过一看,看到那后面刻着的三个字,不由抬眸看向面前的戴云笙,眼底闪过一抺诧异:“你是……四公子?”
“不敢,我、我只是戴云笙。”他说着,拿回那枚徽章收起,静静的跟在顾七身边。
老者收起眼底诧异,对两人做出请的手势:“两位,请上二楼。”
顾七迈步往二楼走去,戴云笙跟上。而当戴云高也要上去时,却被挡下了:“二公子,家主有令,府中公子过来要上二楼,得持有家主手令,要不然就得出未药师徽章,两者都没有的,则不能上楼,请二公子莫让我为难。”
“哼!”他气的衣袖一甩,转身往外走去。该死的戴云笙!什么时候成为药师的?他都还拿不到药师徽章,他竟然已经是药师了,真是该死!
一旦上了二楼,每一位上来的客人都有专门的药童跟着,询问着想要什么样的灵药。顾七上了二楼后,见这上面的灵药确实都是一些较为贵重的,客人不多,加上他们两人,也就只有前方正在看灵药的四名中年男子和一名老者。
“姑、姑娘,这里的灵药都、都很贵的……”戴云笙压低着声音说着,那些灵药他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可看到那柜子前的标价,却是心里直打鼓。
他没那么多的钱,而她,有吗?
“没事,随便看看。”她淡笑着,在柜子前看着那里头摆放着的灵药。当看到自己所要的灵药时,便对身后的药童道:“把这味灵药拿出来。”
“好的。”那位药童应了一声,将柜子里的一株灵药取出,就又听她指着前面柜子里的另外两株灵药:“这两株也要。”
“好。”那药童笑开了颜,再度取出她看中的两株灵药。
相比那药童的满脸笑颜,以及顾七的淡然随意,跟在旁边的戴云笙却是愣了愣,看了看顾七,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水,就在这时,耳边就听她的声音传来。
“你还是药师呢!怎么心性定力这么差?跟在我身边还一个劲的担心,担心我没钱买下那些灵药?”说着,回头看了他一眼,眼中带着戏谑之色:“若真没钱给,就暂且把你抵押在此如何?”
“我、我……”他有些羞愧,确实,从刚才上来就一直在担心着,担心会被赶下去,担心她拿了那些灵药而没钱给。
“把这株也拿上来我看看。”她指着另一株灵药,示意药童拿出。
“嗯?这不是赤目珠吗?把它拿出来。”她指着一味放在锦盒中的灵药说着。
“好的姑娘。”那药童将那味灵药拿出,摆放在她的面前,道:“姑娘好眼力,竟一眼就认出这是赤目珠,这是奕城中最后的一枚赤目珠了,这味灵药可遇不可求,寻常时候都没有的。”
她拿起那枚赤目珠看了看,便放回锦盒中:“嗯,我一并要了。”
“赤目珠?这是何物?为何我不曾见过这样的灵药?”旁边的戴云笙听了,不解的问着,目光看着那枚白色类似骨头类的指姆大的东西。
“赤目珠,深海赤目灵鱼的内丹,若是研碎调配成灵液有明晴润眼之功效,若配上其他灵药,炼制成丹,又可成生肉活骨之灵药,这样的东西我在别外也不曾见过,倒不曾想,这奕城竟会遇到。”她笑说着,此行碰到这枚赤目珠实属意外之喜,若用来研制成液给她弟弟滴眼,再辅以其他物,风逸的眼睛一定会恢复的!
“姑娘好眼力,这么一枚赤目珠我等几人也没看见,就让姑娘看到了,还知道它的功效与作用,莫非,姑娘也是药师?”那边的几人这时都朝顾七看来,有的目光落在她所挑中的灵药上,有的则看着那放在锦盒中的赤目珠,也有的,用着探究打量的目光在看着她。
顾七淡淡一笑:“我不是药师,只是凑巧见过记载着关于赤目珠的书藉罢了。”
“哦?姑娘若不是药师,买这些灵药又做何用?”老者抚着胡子看着她,以及她所挑选出来的那些灵药,心下有些好奇,那些灵药她用来做什么?要炼制灵液多数用新鲜的灵药,虽然干的灵药也可以,但提炼过程麻烦,而且药效也没新鲜的大,她买这些若是炼丹,看她年纪不大,又怎么可能会是炼丹师?再者,那些灵药材的价格可不低,一般人也不会买着存放着。
“自是有用。”
“老夫见姑娘所选灵药皆是上上之等,想来姑娘必是懂得灵药优劣之分,故想请姑娘帮忙看看我们所选的十几味灵药,不知可否?”
见老者态度诚恳,顾七眸光微闪,看了他身后的几名中年男子一眼,那几人眼中皆有对老者做法的不解与错愕,似乎没料到他会让她来帮他们过眼,当下,便笑了笑:“几位看着应该是极懂灵药之人,想必定不会有错眼,我只不过就是略懂一二,实在不敢在几位面前班门弄斧。”
“呵呵,姑娘无需这般自谦,姑娘所挑之灵药,就是我等只怕也挑不出这般好的来,若姑娘已经挑选完了你所需要的,不妨也帮我们看看,过过眼,实不相瞒,这次的灵药对我们而言极为重要,容不得有一丝的闪失。”后方的一名中年男子也开口说着,他想,能让会长说出请她帮忙掌眼的人,应该不会太逊色才对,更何况,他粗略扫过她所挑的那些药材,确实株株皆为上等。
虽说这灵药轩的灵药都不错,但也有优劣之分,越是优质的灵药炼制出来的丹药更为完美,此次关乎会长是否能再继任,他们当然也会万分小心。
一直没说话的戴云笙若有所思的看着那名说话的中年男子,总感觉在哪里见过,想了想,脑海中闪过一抺亮光,一拍脑门激动的道:“啊!我想起来了,您是林丹药!那回我去公会考核时,就是您帮我考核的。”
那林丹师微怔,看着戴云笙,却是没有印象:“这位公子是……”
“林丹师,我是戴云笙,一年前,我就在公会考核拿到了药师的徽章的。”他一欣喜,忘了去想他结巴之事,说话很顺,竟是一点也不打结了。
“哦!原来是你,只是,你……”他终于想起来,只是,当时记得他是结巴的,怎么现在却不会了?
“呵呵,林丹药可是说我为何不结巴?”他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他们一眼,道:“是顾姑娘治好我的。”
几人一听,不由再次将诧异的目光看向顾七,结巴这种症状可是药石无效的,她竟然能治好?
这几人竟然是医药公会的人?
顾七心下也有些诧异,还没去医药公会,倒是先遇上他们里面的人了,当下,便问:“几位是医药公会的人?”
“呵呵,正是,这位是我们医药公会的龚会长。”那林丹师笑说着,给顾七介绍那前面老者的身份:“因为三天后便是十年一度的会长选决比试,故此我们在此挑选一些灵药。”
“原来如此。”她这才点了点头,朝那龚会长行了一礼:“龚会长,不知龚老可已回来?”
听到这话,几人皆是一怔:“你认识他?”
“嗯。”她应了一声。
“他回来已有半月了,只是如今正禁足中。”老者答着,有些讶异于顾七竟然会认识他那个让他头疼的弟弟。
“不知可否让我见见他?我找他有事。”
“这……”老者迟疑了一会,便点了点头:“可以,那你等会随我们回去。”
“好。”她笑应着。
“呵呵,顾姑娘,既然都要一道,那不如也帮我们看看我们所挑选的灵药?”那林丹师笑说着,没想到竟是认识的人,眼人这女子气度非凡,举止优雅,看着就知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
“自然。”她上前,也帮他们的灵药过了过眼。
而在这时,一个带笑的声音从楼梯口那里传了过来。
“呵呵,听说龚会长来了灵药轩,戴某便赶了过来了,不知龚会长可挑好了灵药?若还没挑好,戴某可以让人再送些过来,让龚会长仔细的挑选。”
听到这声音,戴云笙的身体微震,抬头看了来人一眼,却又垂低下了头,站在顾七的身后,似乎,不想让来人看见他。
顾七察觉到他的动作,微微挑了下眉,回头看了来人一眼。只见,那是一名锦衣华服着身的中年男子,身后跟着两名修士,对方气息沉稳而内敛,是一名筑基巅峰的修士。
“原来是戴家主。”龚会长回头见到来人,道:“不过就是挑几味灵药,又何须戴家主亲自来。”
“哈哈哈,话可不是这么说,若是别人,自然不用我亲自来,可是龚会长光临灵药轩,戴某又岂能一来?呵呵,几位,有礼了。”他走过来,也向那龚会长身后的几人打了声招呼,几人也回一礼,并没出声。
“咦?这位姑娘是与龚会长一起来的?”他的目光落在容颜绝美的顾七身上,微微闪了下眼,暗赞,好一个倾城绝美的女子,静立不言,却周身散发着清冷孤傲的飘渺气息,清雅绝尘,当真出色!
“呵呵,这位是顾姑娘,她也买了不少灵药,戴家主,这些灵药你让人算一下多少钱,我们还有事赶着回去。”龚公长说着,并未与他细聊,而是让他先清算这些灵药的价格。
“好。”他应了声,示意着,让灵药轩的管事上来办,又给他们打了折头,算便宜了不少,算是卖给了他们一个人情。而由始至终,他都没注意到顾七身后站着的那人,只是,在龚老几人下楼付账后,跟在旁边的那名管事老者低声提醒后,才看向顾七身后的戴云笙。
“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回家?”
戴云笙身体微震,抬头一看正好对上他的眼,这才上前:“见、见过家主,我、我昨天才回来。”虽是父亲,却一直只能唤家主。
“回来了正好,等会跟我一起回去,家族有个联婚,正好你合适。”
原本也打算下楼的顾七在听到这话后,脚步微顿了一下。
这话让戴云笙心一惊,抬头看着他,想拒绝,却不知找什么借口,当目光看到顾七时,连忙道:“不、不行!”
“嗯?”听到这个懦弱的儿子竟敢不听他的话,戴家主顿时沉下脸来。
“我、我在路上出了事,是她救了我,我、我得跟在她身边十年。”话出,他不敢去看顾七,怕她会生气,因为他拿她来当挡箭牌了,可,除了她,他别无他法。
戴家主的目光扫向顾七:“顾姑娘,他说的是真的?”
顾七看了戴云笙一眼,唇角微微一勾,在他心里直打鼓的时候,才点头说道:“不错,他得跟在我身边为我打下手,十年之后方得自由之身。”
一听这话,那戴家主的眉头皱得可夹死苍蝇:“戴某用别的为谢礼,谢顾姑娘救了他一命可否?”
顾七意味不明的看了戴家主一眼,道:“不可。”说着,转身下楼,同时道:“还愣着做什么?跟着来。”
“是。”戴云笙一听,连忙跟上,看也不敢看他父亲那黑沉着的脸色一眼。
“家主,四公子已经是药师了,刚上楼,便是四公也拿出的药师徽章。”那老者说着。
“药师?他已经是药师了?”戴家主一听,微怔,有些不信。
“是的。”
“那姓顾的女子是何人?你可知?”想到顾七,他皱了皱眉。
“先前是二公子带着来的,不过二公子没手令也没药师徽章故而不能上楼,便气乎乎离开了,至于那位姑娘,只听说姓顾,其他的并不知。”
边想着,戴家主边走下楼,看到那已经付好款的几人正准备往外走,便迈开脚步快步上前去送他们:“呵呵,龚会长,若是还有什么需要的灵药,可派人过来说一声,戴某可以给你送过去让你们挑挑。”
“不必了,在此先多谢戴家主了。”马车上的龚会长说着,便让人驾着马车离开。
因他们来时用了两辆马车,因此,那几名中年男子便坐后面的马车,顾七和戴云笙则跟龚会长坐前面的马车。路上,戴云笙不敢说话,只是一直低着头,似乎怕顾七责怪他。
而顾七则跟龚会长聊着,当龚会长问:“顾姑娘是怎么认识我那弟弟的?”
一听这话,顾七不由一笑,将与龚老认识的过程说了出来,谁料她声音才落,就见那龚会长面带惊喜的看着她:“你、你难道就是他口中所说的顾七?”
看到他激动而欣喜的神情,顾七有些不解,也不知那龚老头怎么跟他大哥说她的,便点头道:“正是,因上次我有事先离开了,便将我弟弟托给龚老,让他代为照顾着,这次也是过来找我弟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