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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娘子,为夫不叫混蛋(月票100加更) 回到家里,天色已经擦黑了,坝子上燃了两支火把,是以看起来通亮。
明秀突然不见,阮氏吓得不轻,虽然轻弦白天回来报过平安,但是没有亲眼见到明秀无恙,大家都不能真正的放下心来,许多人都陪着阮氏在坝子焦急的等着。
这下子看见马明秀明玉楚雁回等都好好的回来,众人才放了心。
“娘。”明秀和明玉扑进阮氏的怀里,心里觉得委屈极了。
“好孩子,你们都没事吧?”阮氏眼中闪着泪花问道。
“娘,我们没事,可是刚刚……”明玉嘴快,险些将刚刚受袭的事给说了出来。
“玉儿,刚刚不过是马被惊了一下,咱们都好好的,有什么好说的?”楚雁回嗔怨的瞪了明玉一眼,连忙道:“你看你,又让娘担心了吧。”
明玉吐了吐舌头,不敢再多话了。
“怎么好好的惊马了?”阮氏瞧了瞧明秀明玉,见没事,刚要放下心来,却发现贺连决的手臂上有一道划痕,刚做的衣裳也破了,非但是他,楚雁回的手上也包着白色的布帛,一颗心便提到了嗓子眼,“回儿景澜,你俩怎么都受伤了?”
“娘,是惊马的时候,手不小心擦在车壁上了,已经上了药了,不碍事。”楚雁回胡诌道,只求糊弄过去。
阮氏见楚雁回再没有别的伤,吊着的心才放了下去。
“雁回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族长当先问道。
“族长爷爷,这事说来话长。”楚雁回原本并不想将自家的事宣告得人尽皆知,但是为了让众人都知道吴家是什么样的人,想了想还是简略的道:“吴家大约是知道我现在能挣钱了,昨儿设计我,欲图让吴文泰毁了我,于是我将计就计,设计了吴文泰。今儿吴夫人离开村子,恰巧看见秀儿送水去坡地,便让人掳了秀儿,想将她卖到红袖楼去报复我呢。幸亏县令家的公子巧遇拖住了时间,不然秀儿就完了。”
不过是怎么设计的吴文泰,楚雁回却没说。毕竟那样的事情,一般人可接受不了。
“这吴家人怎么能这么无耻?”
阮氏当即泪水涟涟,恨恨的道:“当初是他们找上咱们家,恁要和我们回儿定亲,起先我和秀儿他爹都不同意,觉得是高攀了他家。哪知他们数次登门求亲,为他们的诚意所感便同意了这门亲事,没想到多年后的今天他们又背信弃义,明明与我回儿有婚约在先,却因为吴文泰想巴结京中当官的而娶了对方的女儿,之后便让吴夫人来游说咱们,欲图让我回儿做妾。我阮青有自己做人的底线,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女儿做人妾室?如今婚约早便退了,何以又来祸害我回儿?祸害回儿不成,何以又打我秀儿主意,我上辈子到底欠了他们吴家什么?要这般对我?”
阮氏这一说,众人才算是真正了解了楚雁回与吴文泰之间的纠葛,纷纷扼腕叹息。
“这吴家还是咱们新河镇数得上的大户人家呢,竟是这般无耻,其行为简直令人唾弃!”村长连连摇头,似是被他们的无耻给打败了。
“吴家的行为有辱祖宗颜面,这样的人就该把他们赶出咱们新河村去。”有人提议道。
“大家同在一个村子,恐雁回丫头防不胜防,的确应该把他们赶走才是上策。”有人说出自己的担忧。
“唉,吴家虽然是外来户,但是在咱们村也落户几十年了,其家大业大,如今又出了个状元郎,要赶出去谈何容易?”族长亦是叹息不已。
“事情过一过二不过三。”楚雁回笑道:“大家不用为我们担心,只要他们不惹上我家,我不会拿他们怎样,但是要想再对我家使坏心,我也绝不会再手软。嗯,吴夫人想必一时半会都不敢回咱们村了。”
“呃,雁回丫头,你把她怎么了?”明伯良家的媳妇好奇的问道。
“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楚雁回得意一笑道:“我将她给卖到了怡红院,吴家花了六万两银子才将她给赎了出来,这会子已经被吴启寿送往府城了。”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众人皆不可思议的望着楚雁回。
吴家在新河村乃至新河镇都是龙头老大一般的存在,吴夫人亦是一个厉害的角色,楚雁回竟然能将她给卖了,让吴家吃了这样一个大亏,真是……太匪夷所思、太让人震撼了。
不过也算是狠狠的还击了吴家!
“难怪吴启寿刚刚带了一群人往镇上去了,想必是去找吴夫人的。”阮氏抹去泪水,担忧的道:“回儿,景澜,他们会不会再报复咱们啊?这一次又一次的,娘怕再这样下去,娘会受不住啊。”
“岳母大人你放心。”贺连决上前,信誓旦旦的道:“这样的情况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了。”
如今他的身份被自家女人知晓,便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他手下的人可以随意的调动,护他们安好。
阮氏点点头,欣然道:“景澜,有你这话,娘便放心了。”
娘啊,你是我的娘啊喂,哪里就是那混蛋的娘了?
楚雁回没好气的瞪了贺连决一眼,后者却是偷偷对她抛了个媚眼,气得她跺跺脚,转头不再理他。
“天色已经不早,雁回丫头姐弟也安全的回来了,大伙儿便回去吧,明儿一早还要做事呢。”族长招呼着大家离去。
等众人都散去,楚雁回也扶着阮氏回自己家了。
楚雁回的手受了伤,晚饭便由明秀和阮氏一起做的,明香在一边帮忙。
趁着这个时间,贺连决将轻歌叫到了屋后的竹林,轻弦回来正好看见,便也跟了过去。
“说吧,你自己做过什么。”贺连决目光煞冷,看着轻歌开门见山的道。
贺连决的态度然轻歌觉得有些委屈,垂首道:“属下不明白主子的话是什么意思。”
“呵。”贺连决一声冷笑,“莫非还要让爷提点你不成?”
“爷,会不会是他们正好寻过来……”轻弦见轻歌咬着唇委屈的模样,一时间有些不忍,只是说出的话自己也有些不相信。
那些人分明就是埋伏在那里的,很显然将他们的行程都摸透了,并且还知道他们爷与楚姑娘的事。这事既然不是他做的,那么就很难让人不怀疑到轻歌的头上。
轻歌似乎明白了什么,怔愕的瞪大眼睛,看了看轻弦,又看向贺连决,虽然竹林里漆黑一片,看不太清他们的表情,她却觉得寒到了心里,摇摇头很是受伤的道:“爷,你们怀疑这些死士前来,是因为我泄漏了消息?”
“不然呢?”贺连决的声音有些冷,“轻弦跟在爷身边这么久没出事,为何你来了才几天,爷的行踪就暴露了?从你到这后的时间来推算,你密信回京后他们正好赶来,时间上刚刚吻合,你让爷怎么相信你。”
“我没有……”轻歌说了几个字,想到了什么,声音突然便哽住了。
“轻歌,你让我很失望。”贺连决意识到她的转变,背过身不带感情的道:“你们都知道爷的眼底最是容不得沙子,不过念在我们多年情谊,爷不会惩罚你,你走吧。”
这个“走”说得轻轻浅浅的,轻歌却是心下一沉,她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当即单膝跪地道:“主子,不管你相不相信,属下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求你不要赶属下出乌衣骑,乌衣骑就是属下的家,属下不要离开。除非……除非爷亲自杀了轻歌!”
“你是在威胁爷吗?”贺连决蓦地转身看向轻歌,眼睛危险的眯起,“难不成你们一个个看爷的脾气好,对你们极尽宽容,你们便觉得爷软弱可欺不是?”
轻歌震颤,“主子息怒,属下绝对没有这样的想法……”
“没有?”贺连决打断她的话道:“你敢说你对爷的女人不是阳奉阴违?你敢说你对她没有抱着成见?爷告诉你,不管她是乞丐还是村姑,她都是爷认定的女人,爷放在心尖上疼着的。今儿那些人竟还敢伤害她,爷决不饶恕!”稍顿,决然的道:“你走吧,否则爷当真不在乎对你动手!”
“主子……”轻歌还要说什么,轻弦拉起她,摇摇头道:“走吧,爷现在在气头上,什么都别说了。”
轻歌眼底划过一抹哀恸,最后看了贺连决一眼,闪身便出了竹林。
“轻弦,你明日便安排人手暗中看护着,今天明秀这样的事情,爷不想再遭遇第二次。”
“属下明白。”轻弦嘴上说明白,心里却是抱怨开了,要不是爷你担心骗人家楚姑娘失忆的事暴露了,而楚姑娘又是个警惕性特别强的,我早便安排人手了护着他们了。
“退下吧。”贺连决淡淡道。
轻弦疑惑的道:“呃,爷你不出去吗?难不成你还要在这里喂蚊子?”
贺连决一脚踢向他,催促道:“你的话太多了,快给爷滚吧!”
轻弦笑着避开,看了某个地方一眼,了然的离开了竹林。
轻弦离去,贺连决闪身便到了某个地方,一把抓住想要逃开的某道人影,从身后将她狠狠的压在自己的怀里。
“混蛋,放开我。”楚雁回懊恼极了,她自认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在这边偷听,殊不知这臭男人已经发现了。那么刚刚他那什么她楚雁回是乞丐村姑他都放心尖上疼着的话不会是故意说的吧?
这臭男人,真是讨厌得很!
“娘子,为夫不叫混蛋。”贺连决将头抵在她的肩上,委屈的道。
“是呃,该叫你贺连决呢还是景澜?”楚雁回被他吐出的热气挠得脸颊发烫,身子发热,想要掰开他的手逃离出去,可是他却抱得紧紧的,力道不足以让她觉得难受,也不会让她轻易逃离。
“都行。”贺连决一脸认真的道。
“我可记得当初某人在我娘跟前发誓的时候,是以景澜这个名字呢,想来那个誓言也是不作数的了,如此咱们的婚约便就此作罢了吧。”楚雁回气恼的说着,伸手就去扯脖子上的血玉。
贺连决连忙压住她的手道:“娘子,这话为夫说过几次了,为夫不爱听!”
说着掰过她的身子,俯身狠狠的攫住她的唇,惩罚性的啃着咬着,直到楚雁回身体瘫软在他的怀里才放过了她。而且他也不敢再坚持下去了,再吻下去势必要擦枪走火啊喂。
“娘子……”
贺连决声音沙哑暗沉,楚雁回昨日才经历过,太清楚他这样的声音代表什么了,被他一吓,身子一抖,力气似乎都回来了,趁其不备想要逃开。
哪知贺连决早就洞悉了她的行为,再次从身后圈住她,在她耳边隐忍的道:“娘子别动,为夫就这样抱着,抱一会儿就好。”
食髓知味,楚雁回知道他忍得辛苦,可是她也不想喝那么苦的药,是以倚在他怀里不敢再乱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贺连决才缓过神来,掰过她的身子面对着她,“娘子,我承认我是骗了你,只是我推说失忆是想要确定是不是你救了我,之后我好几次想要告诉你了,可你说了你不喜欢被骗,我便不敢……”
贺连决无比诚恳的话忽然被某个不解风情的女人给打断,“呃,你该不是为了报恩才以身相许吧?”
贺连决好不容易才忍了下去的念想,被她一句“以身相许”又给提了起来,“女人,你如果真要这样以为,那我现在不在意再以身相许一次,嗯,如果你不满足,我可以天天相许时时相许,随时准备为你献身。”
“混蛋,整天就想这事,谁稀罕了?”楚雁回双颊绯红,随意的抬起一只手狠狠的擂向他的胸膛,半道却被贺连决一把抓住,“娘子,你这只手受伤了,换一只慢慢打。”
“……”楚雁回简直要被他给打败了,换了手却又打不下去了,羞恼的问道:“你几时发现我在这里的?”
“轻歌走了以后。”贺连决老实回道:“我刚刚的心思都在轻歌那事上面,所以没有留意到你在。怎么,你老早就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