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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拉硬拽的把他按进了浴缸里,她匆匆忙忙打开了花洒,对准了他的脸便喷了过去。
花洒开到最大,十几束水柱直直喷来,黑色的衬衣长裤眨眼间湿了个透,紧紧的贴在身上,隐约能看到衬衣下性感的肌肉线条。
男人双手搭在浴缸边沿,就那么眯着一双墨色的瞳眸眨也不眨的凝视着她添。
神态自若的模样,倒不像是在冲冷水澡,而是在泡热水澡一样舒服屋。
郝小满狐疑皱眉,一手试了试水温,刺骨的寒意从指尖传来,刺激的她打了个寒颤,忙不迭的把手收了回来。
眉头皱的更紧。
“你……感觉不到冷吗?”
这么凉的水,她连手指碰触到都受不了,更何况是直接洒到他身上去!这厮触觉是不是有问题?不过他天生就是冷血动物,体温本就低到恐怖,或许生来就喜欢泡冷水澡也说不定。
北梵行盯着她,目光寒凉:“如果被下.药的是慕白,你是不是也会用同样的办法帮他降火?”
郝小满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没吭声。
“嗯?”冰凉的指挑起她的下巴,他眯着眼,打定了主意要得到她的答案。
他指尖冰凉的温度刺激的她一哆嗦,但更多的是不舒服,不习惯跟南慕白以外的男人做这么亲密的动作。
她抬手,不动声色的把他的手指推开,冷冷回:“他是我老公!能用更愉快的办法解决,我为什么要让他受罪?”
更愉快的办法?
他薄唇勾出一抹没有温度的弧度:“你要陪他睡?”
“……”
郝小满瞥他一眼,没继续回答。
这么明显的答案,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要再换一种说法重复一遍。
更何况这么私密的话题,她不想跟他分享,也不想跟他继续讨论下去。
没有得到她的回答,他冰冷的手指再一次扣住了她小巧精致的下巴,沉声逼问:“你们已经睡过了?”
“……”
这人是不是有病?!
郝小满脸色一变,直接将花洒丢到了他身上,拍开他的手站了起来,不耐烦的吼:“你有毛病啊,我们都已经结婚了,夫妻!夫妻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还是你觉得南慕白有娶个老婆回家却天天跟她盖棉被纯聊天的癖好?你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跟你似的坐怀不乱呢?!”
说他坐怀不乱还是好听的,身为北氏集团的总裁,周围整天得有多少美女环绕,他要么就是心理有问题,要么就是生理有问题,总之有问题就对了!
憋屈了一晚上,这会儿总算发泄了一点郁闷,她把没好气的抬手梳理了一下头发:“你就在这里泡着吧,泡到实在受不了了再出来就成了!我先走了。”
说完,转身便向外走。
浴室的门却怎么都打不开了。
她皱眉,左拧拧,右拧拧,弯腰仔细看了看,不像是出了故障,倒像是……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她站起身来,转头瞪他一眼:“你来把门打开。”
男人阖眸,面无表情的躺在浴缸里,淡淡丢出两个字:“不会。”
郝小满气急,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口袋,却没摸到手机。
她是半夜被人从床上掳来的,身上只穿着睡衣,还披头散发的,更别提手机了,这会儿还老老实实的待在她的床上呢!
她顿时没了脾气,折返回来蹲在浴缸前,妥协的点头:“好好好,我承认那馊主意是我出的可以了吗?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成吗?!可是你也让人把我弄晕,绑架了我!我脖子到现在还疼的厉害呢!我们算是半斤八两了,大不了,回头我再给你写一封书面的道歉信,保证写的情真意切,闻者伤心听者落泪行了吗?”
她都诚恳的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北梵行却仍旧眼观鼻鼻观心一派冷淡的模样,看都不看她一眼。
郝小满咬唇,霍地站起来,语气冷硬:“北梵行我告诉你,明天我可是有两门很重要的考试的,考砸了的话你信不信我跟你拼命?!”
“……”
“
tang北梵行你聋了吗?!我正正经经的跟你讲道理你板着张脸跟我欠了你八百万似的表情是几个意思?你还有没有公德心了?”
“……”
“北梵行你丧心病狂!你不要脸!你个卑鄙无耻小肚鸡肠心狠手辣的小人!小人!!!”
“……”
十分钟后,郝小满有气无力的趴在浴缸边沿,有气无力的勾着男人的衬衣袖口,有气无力的央求:“算我求你了,你放我回去吧,我明天真的要考试,北先生,北小鲜肉,北帅哥,你放我走吧,求求你了,嗯?”
一个晃动的厉害,手指碰到了男人冰一样的肌肤,她打了个激灵,这才记起来泡着他的水还是冷的。
“哎哎哎,可以了可以了,你先出来再说,再这么泡下去你真的要被冻成冰块了。”她一边说着一边用力的扯他的胳膊。
北梵行终于纡尊降贵的瞥了她一眼,本就白皙的肌肤这会儿因为冷水的浸泡更浮现出一丝病态的苍白。
“我还以为你已经忘记了我还在冷水里。”嘲弄的口吻,嘲弄的视线。
郝小满尴尬的静默了两秒钟。
她的确是忘记了。
光顾着生气了。
轻咳一声,她有些歉疚的看他一眼:“要、要不,我扶你起来吧……”
老天,如果说之前他周身气息冷的让人觉得他像个冰块,那么现在他就是真真实实的一块冰了,碰哪里都是彻骨的冷。
不知道他是真的被冻坏了走不动了,还是故意的,大半个身体几乎都靠到了她身上,她几乎要一手扶着墙壁才能勉强站稳,一步步的挪到门口,就听到北梵行屈指在门上扣了三声,两秒钟后,再开门,就打开了。
他果然是让人从外面把门锁上了。
她抽空愤怒的抬头瞪了他一眼。
男人却似乎完全不打算理会她的小情绪,淡声命令:“冷,帮我准备一杯热饮。”
她气喘吁吁的把他放到床上,累的双手叉腰直喘气:“不行不行,我真得回去了,你这儿不是有人么?让他给你准备吧。”
虽然她一直没见到这个人,但他存在是肯定的了。
她身上单薄的睡衣被水打湿,若有似无的贴在身上,依稀能辨认出那两团柔软的轮廓,随着她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是年轻的女孩子才有的饱满浑圆。
北梵行敛眉,视线不知不觉游移到了别处,嗓音却难掩暗哑:“难道你不觉得我现在这个模样,都是拜你所赐?”
郝小满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什么叫拜她所赐?这件事情跟她有一毛钱关系吗?有吗有吗?
嗯,仔细一想,好像的确有那么点关系……
但再仔细一想,她又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既然明知道她在你酒里下.药,那为什么还要喝?”
她后退一步,奇怪的打量着他:“对吧?你那会儿说你喝了那下了药的酒本来是没什么感觉的,是把我绑来之后才感觉出药效的吧?也就是说……你并不是因为感觉出不对劲才发现被下药了的,而是一早就知道了,对吧?”
这人是不是真的有病?!想顺理成章的跟古遥滚床单才喝下那杯酒也就算了,可他既不想跟古遥滚床单,又找虐的喝下被下了药的酒等着泡冷水澡是几个意思?
北梵行姿态随意的靠在床头,也不去脱身上**的衬衣长裤,就那么姿态慵懒的靠着枕头,慢条斯理的点了一根烟:“你可以再蠢一点。”
……
神经病!
她自觉已经算很聪明了的好吗?!想见识蠢女人?他大可以天天抱着她家蠢邓萌好好研究研究。
邓萌蠢起来,那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以至于她跟小苗私底下天天喊她‘蠢萌’。
转身出去,在厨房里前前后后翻了好一会儿,找出一瓶蜂蜜来,舀了一勺冲了一杯蜂蜜水给他放到了桌子上,她脸色严肃的盯着他:“好了,热饮给你拿来了,我走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你也比指望着再拿它要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