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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上将潘凤,在火海里烧死,倒是没有哭天喊地,鬼哭狼嚎,也是一条汉子,而一旁的张燕身死,倒是唏嘘了高飞,高飞抱着他张燕大哥的尸体,嚎啕大哭,“大哥啊,我已经替你手刃仇人了,地下安息”,一顿哭天抹泪之后,有小声在张燕的耳边嘀咕了一句,“定不相负大哥的黑山军!”。
高飞被左右的高顺,张辽扶起,带着悲怆的心情,三人倚马而走,直奔黑山军大营。
黑山军主力已经先撤掉了,而高飞三兄弟留下击杀潘凤,料定冀州方面不会有追兵,高飞也就没有留下什么殿后的部队,最后索性,三个人领着一众弓箭手,拍拍屁股走掉了。
而冀州田丰也是应了高飞的算计,怕有疑兵,不敢枉然追击,保的冀州城周全,已经是韩馥下给他最大的一个命令了,如若再去追击,恐有闪失,韩馥怪罪。
冀州城里,韩馥府上,听说田丰已经解了冀州之围,大喜过望,吩咐左右,犒劳军师田丰,上将潘凤,没等韩馥命令下达的时候,就有下人来报,“大事不好!潘凤将军被敌军杀了”,韩馥听闻潘凤的死讯,心里不由得一凉,“吾之上将,谁能杀我上将潘凤!”。
韩馥暴怒,厅堂里闯进来一个文人打扮之人,正是田丰,“主公勿怒,上将潘凤虽然身死,但是冀州城之围已经化解,且偷袭冀州者正是黑山军张燕,不过张燕也已经死了,相信黑山贼人群龙无,不日之内,必将溃散,到时候,冀州的耻辱,一举讨回”。
听着田丰的谋划,韩馥开始有一点消气,不过在他的心里潘凤的位置摆的可是要比田丰重要,有此人在身旁,韩馥就感觉乱世虽乱,“有潘凤在左右,我韩馥也是一方枭雄!”,不过病急乱投医,当时情急事危,本来不受韩馥喜欢的田丰,倒是他唯一能够仰仗之人了,韩馥略显神伤,“冀州之事,有田丰在,我韩馥必不用担忧!”。
虽然潘凤被杀,不过田丰倒是没什么悲戚,原先有潘凤的时候,就一直压着田丰上不去,现在大树已经被砍了,他这个有潜力的小草也能够得到更多的阳光雨露滋润,相信他就是冀州城里以后能够依靠的大树了,田丰信奉谋士智谋,比得上一个猛将,所以他也自负自己的本事强于潘凤,潘凤能够于一军之中取人级,而他田丰绝对可以天下之内成就主公霸业,不过他看到这个冀州牧韩馥,优柔寡断,实在不足与谋,不过韩馥对他有恩,不可弃之,生死之间,黑山军袭击冀州城,倒是显示了他这个谋士的本领,原先不受待见,变成了现在冀州之事全凭自己做主,田丰相信,只要自己能够给力,韩馥这个庸主也足以扶持成天下雄主。
韩馥先是受到冀州被围的惊吓,又是解围之后的喜悦,然后是潘凤身死的悲戚,一时之间,脱离不出来,而冀州之事完全落到了田丰,沮授两个人手里,两个谋臣相互磋商,冀州城倒是恢复的很快,破败的城墙被修补,损失的军马得到补充,俨然养好伤之后,就把矛头放在了黑山。
却说高飞领着两万多人去打冀州城,只带回来了一万多一点人,而且还折了领张燕,心情也是不佳,整顿兵马,回归黑山,要的一个问题就是,黑山军如何后续,高飞在众人的迫切目光之中站了出来,“领张燕已经身死,是被冀州潘凤暗箭害死的,虽然潘凤已经被戮,但是他的主子是谁啊,乃是冀州韩馥,我高飞不才,愿意接捧领的遗志,做这个黑山之主,整顿兵马,且再战他冀州城,为张大哥报仇雪恨”,高飞站立在黑山上的忠义堂里,义愤填膺的样子,瞬间激起了黑山军中的巨大支持。
“尊高飞为黑山之主,为张燕领报仇!”,忠义堂下和声阵阵。 小
“兄弟们支持我,定不负众望,杀入冀州城,报仇!报仇!”,高飞举着膀子,尽情的煽动着大家的情绪,而人群越激愤,也就说明高飞做的越滴水不漏,进行了有生以来第一次慷慨激昂的演说,效果还不错,高飞看到了自己的语言天赋。
黑山军回到黑山之后,全军戒严,山上也竖起了白旗表示默哀,一顿凄凄之情,只是张燕的死,不过是这个黑山上的一个小插曲而已,很快就会被遗忘,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秣兵历马,军强马壮才是硬道理,而高飞在黑山之内,又加紧练兵一月有余,成果斐然。
现在黑山军只有一万人,而高飞也没有再打算去扩充,其一是因为人多吃粮食也多,高飞还消化不了那么多的人,其二,军在精良不在多少,所以高飞要把现在手里的一万余人训练的各个都可以以一当十,才够犀利,将来在群雄并起之时,才能够有一份拿得出手的硬实力,虽然现在自己手里的猛将几乎没有,不过还有两个未来展的潜力股,猛将随时都能够招揽来,倒是军士得先训练过硬,否则强将手下一堆脓包,也是枉然,高飞把练兵的事情交给了张辽,而高顺则专心训练他手里的一千人,在冀州之战的时候,高顺的陷阵营没有挥出来太多的功效,高飞相信一定是时间的问题,再假以时日,手里的这两支潜力股一定会显现出来。
冀州之战,虽然是以黑山军败走结局,但是高飞还是颇满意战果的,原先以为张辽率先攻破冀州城北门,可以很快占据冀州城,然后潘凤来到之时,冲出来的就不是田丰的军马,而是张辽的部队了,所以按照高飞的算盘,原先是可以占据冀州,剿灭韩馥的,但是事有差错,高飞没有料到冀州城里还有一个田丰,还有一个沮授,还有一个张颌,这三个人着实是意外了高飞的算盘,所以张辽并没有继续攻破冀州城,而是停滞不前,窝战在城内,没有多少战果,不过有这三个意外之人,黑山军还能全身而退,当然除了张燕,这倒是惊喜了高飞,而且潘凤已死,这绝对是一个好消息,而张燕也死了,对于高飞来说,也是一个好消息,不过对于这个,高飞表达的比较隐晦一些。
田丰在冀州城里,等了一个月有余,这个黑山贼人还没有树倒猢狲散,倒是越的壮大起来,田丰狐疑,派人手去打听,得知黑山贼人新上位了一个老大,叫做什么高飞的,这个田丰也是左打听又打听,不过压根不知道这个高飞是什么来头,对他的了解,仅仅是并州人士,二十出头,新晋的黑山贼领,其他的东西都像是谜一样,完全搞不到头绪,而田丰也表示奇怪,天下英雄,虽然不论出身,但是都是光耀门楣的事情,怎么能够什么都不给人知呢,田丰暗叹,“此人诡秘,不可小觑!”。
一月有余,冀州已经完全恢复,而韩馥又提到了为潘凤报仇之事,田丰本想要劝谏,“黑山贼不同小可,虽然张燕已死,但是新晋领神秘莫测,擅自出兵,恐有闪失”,但是看到主公意思急切,田丰也不好违背,况且田丰也想正面会会这个高飞,鹿死谁手,还未可知,“主公,黑山贼虽然势大,但是此时不出兵镇压,恐怕以后越做越大,到时候就不是偷袭冀州,而是挑衅冀州,田丰以为可以出兵攻打黑山贼人高飞,但是具体事宜,还需田丰细细谋划,以策万全”。
韩馥曰,“然”。
而田丰暗自退下,出了韩馥府上,上车驾马,吩咐仆人直接到沮授府上。
马车辚辚,市井萧萧,田丰直奔沮授的府上,两个人见了面,寒暄几句,田丰直奔主题,“主公有意攻打黑山贼人,公与有何妙计?”。
沮授面露难色,“黑山贼人张燕已死,不过现在这个领高飞倒是有些本事,且不为人知,田丰先生应该劝谏主公切勿鲁莽行事”。
田丰哈哈大笑,“公与啊,此刻黑山贼人正在练兵呢,此刻不动,等到黑山贼人羽翼丰满的时候,恐怕就已经没有机会了”。
“话虽如此,但是攻打黑山贼人之事,还需谨慎”。
“某到有一计,倒是希望公与先生配合!”,田丰举起一杯茶水,放在嘴里细品香茗。
“愿闻其详”。
“这般,这般,谋划待定,大事可成!”,田丰附在沮授的耳边道。
沮授倒是有一些诧异,“真的可行,某就一试!”。
“还望公与先生配合”,田丰起身作揖,而沮授也起身回敬,两个人文绉绉的,略显迂腐。
黑山军,占据黑山天险,终日练兵,但是军士的吃食,由于不是政府正规军,有百姓赋税负担,所以只能是自己解决,而高飞既不是商人,能够凭空变出粮食来,也不是老实农民,愿意春种秋收,而黑山军本来就是土匪山贼,所以高飞就想起了抢夺,但是抢老百姓有点不妥,因为高飞的初衷就是匡扶天下,造福百姓,总不能刚起步的时候就违背初衷,所以高飞就打起了附近郡县的主意。
冀州地方大,幅员广,仅冀州一城里就分为几个郡县,这些地方,高飞现在还不敢打他们的主意,不过冀州之外,相离百十里地,倒是有一个郡县,名为上郡,不算富庶,但是也不算艰苦,而且闻言,上郡有不少为富不仁的地主,可以搜刮一番。
高飞打定主意,派遣了一个小头目,带着三百余人,趁着夜色摸进了上郡里,找到一户姓赵的地主家,绑架勒索,搜刮钱财粮食,不想,一天之后,竟然没有一个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