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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我闷哼着双手握刀,几乎好几次都要松手掉下去,我的全身没有一丝感觉是在听从我大脑的反应,而只有这柄刀,像是它抓住了我的手,共鸣着,如天地悠歌。
“喝……”我开始忍受不住大喊道,声音不断的从我的牙缝中嘣出,最后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丝丝的涩味。
“是血。”我心如明镜,我的刀由我的身体带着不停的斩下,血液就这么汹涌的喷在我的身上,我泯着嘴,努力的想要避开,可是不行,血太多了,我躲不开,只能将它们尽数饮下。
“啊…啊…啊。”我费力的调整好自己的身体,感觉慢慢的回归,一切天旋地转,蛇已经痛不欲生的在天空翻腾起舞,像是一条龙,一条被抽了龙筋的龙,它不断的在大树之间甩动着,可是它的下半身却又不能离开树,所以我一时间还不足以摔下去。
可是我已经是极限了,血液对我神经的催化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和坐过山车一样,我肚子里所有的东西都像是空了一般,没有任何感觉,甚至是感觉不到你有个肚子。接下来就是头晕,慢慢的就是眼花。
“不能死。”内心中我自己告诉我,“不能死啊。”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达成一种共鸣。我猛然打了个冷颤,一手松开刀,人随着蛇的身体飘扬,接着我一咬牙把整只手探进了被我切开的蛇的身体里。瞬间灼热的感觉蔓延致整条手臂。
不过好在我及时让我的手有了附着点,我一手拿刀在下,横空直划,一手在上死死的抠着蛇皮囊下的肉。就这么一直向下滑着。
它的声瑟力竭的嘶鸣着可却毫无办法,直到我快要落地的时候它才松开缠绕在树上的尾巴,轰然倒下来。
我先它一步摔倒了地上,所幸没有多高,而且刀刃的下劈使我减去了大部分的冲力,“噗”的一下我倒在血泊中,这些都是那条蛇的,这么多的血,我不免有些心惊。它们像是扑向食物一样的向我簇拥过来,如同有生命一般,可我还没有来得及感慨,马上才发现不对劲,上面一股腥风袭来,原来那些血是在强大的压强挤压下才我向我聚集的,我费力的翻过身来,轰然一下一个庞大的身躯倒在了我的面前,血液更是蜂拥着流出。
“死了吗?”我的眼皮开始上下打架,眼睛止不住想要合住,可是我还不能确定蛇到底是不是真的死了。
“死了吗?”我不知道再问谁?好像是需求一个答案,我的声音不断的说出,但却是越来越小,最后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
“活人。是活人呀。”一个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我有点好奇,但又摆脱不了睡意的阻扰。
“可是这个人好奇怪啊!还带着面具。”声音再次响起,像是夜风中幽灵鬼怪的喃喃自语。
“是谁?”我在心中问道。
“是我啊。”突然他回答道,我一听全身好像炸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战战栗栗的真开眼,世界突然模糊了。
没有一丝亮光的夜晚,就像是永不见光的冥城。漆黑之中风声阵阵入耳,如同地府中尚不能进入轮回的灵魂,游荡在我的周围,它哭泣着述说自己的往事,凄哀,悲凉,无助。晃了晃脑袋感觉一切都像是在做梦一觉醒来,也许就是在柔软的席梦思床上了,可是那么真实的言语在我闭上眼睛的时候又一遍一遍的重复在我脑里“活人,是真的活人。小兄弟,朋友,可以听见我说话嘛?”声音一阵一阵的我在黑暗的空间中并起双脚死死的抱住,脑子里除了害怕别无其他。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再次睡着的,可能是刚才的一搏太累了吧!意识慢慢淡出,眼皮慢慢的合上,本想着可以一觉睡到第二天可是当我的脑海里盘旋出一种危险的警讯,我立刻睁开了眼睛,这片空间还是黑的如墨汁泼洒过的宣纸,为什么我会醒我本想从睡袋中抽出手来活动一下身体,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听使唤了这个我就有点无奈了,鬼压床?不存在的事情,我记得书上说过鬼压床一说只是人睡着的时候进入深度睡眠时,大脑为了怕梦里的动作太激烈会伤害到自己本身,所以强制命令身体在进入深度睡眠状态时,让全身无法动弹。此时,因某些原因而突然醒来时,身体却还没收到大脑的指令,从“定身”中恢复过来所以造就了意识驱动不了身体的“鬼压床”。
可是这里究竟是那里?为什么天还是黑的?为什么会有人在我的周围。就在我想慢慢恢复各个部位机能的时候,我的眼角余光猛然看到一个人的大腿,他的穿着很单薄而且裤子上有一个似被香火烧过的小洞,开始我还以为是杨世忠他们,可是许久之后我便发现不对劲这么冷的山间怎么可能有人会穿着这么少的衣服乱跑。接着我渐渐的看到那种麻织布为料的裤子,头皮一下就炸了起来。
“别开眼,你看不得我们。”突然一只手按住了我的眼睛,而且这只手很奇怪,说的有形无质一点儿也不过分,可我偏偏就是被他压着看不见眼前的东西。
“你听我说一句话。我给你一场天大的富贵。”
我这个时候脑子里什么都想不进去眼前全是那个裤子的形象。在古代很多穷人家里买不起布料大多数都会用自己家里搓出来的麻织布,而现如今谁会穿着这样的布料出现在寒风凌厉的树林里。只觉得我血液都开始倒灌起来,一股莫名的恐惧感开始急速压迫着我的神经“是什么?究竟是什么?”
而他还在继续的说着“你如果进墓,那墓中第二个通道机关处有一具尸骨,那是我弟弟的尸骨,我只请你在盗完宝之后将他带出来,葬于我身边。”
“什么?”我心里疯狂的呼喊“这算什么?”
“那么,你可得听好了,那座古墓就在山间,里面你不得进入太深,这不是一般的墓,墓中镇压幽冥鬼国的大门,若是进去可就不得出来咯。对了,那句话是‘山风欲来,阴门自开。’我提醒你......。”
“什么乱七八糟的鬼东西。”我猛的翻起身来,睁眼一看四周尽是树林,什么黑漆漆的一片都没有,大概是我做梦吧。我从血泊中蹭起来,看着那条蛇,在下意识的看了看我的脚下,我记得噩梦中那个东西对我说了什么?我好奇的把刀做铲子,捣了捣土,渐渐的一具尸骨出现在我的眼中。
刚才的一切发生的太为突然导致一时我还在木纳当中,直到我回过神来,拿着手里始终握着的刀,挖开地面的泥土后才发现,刚才的事情真实的可怕,冷汗瞬间大大小小的冒了出来。
无力的瘫坐在地上,低头像是死人一般的看着我的这把刀,弯曲的“l”型刀身给人一种砍刀的错觉,如果不是见证了它的锋利,我绝对不会做第二种想法,可是现在我才渐渐的感觉到这把刀不对劲,我拿起它的时候,好像有什么东西抓着我的灵魂,让我死死的握住他。
夕阳的余辉倾泻下来,只有少许的点点滴滴如同星光一样洒落在刀上,我看着刀心里却在想着别的事情,突然我看见光线下这柄刀上印了一副图案,我好奇的站起来,把它对着阳光,不断地蠕动着自己在树荫下的位置,慢慢的一副我做梦也想不到的图浮现在我的眼前。
那是一个人,或者说一个黑色的影子,他凭空而立,只有上半身显现在空气中,身披斗篷一只手拉住一边,遮住自己的脸部一下的位置,一只手交叉在后背,只留出一个眼神冷冷的俯视着下面的一切,而那下面是一片废墟,废墟很普通就像是战后的城市一般,脑中突然划过一个词汇“盘古。”
“盘古。”我也许不会有过对于这个组织的直面对话,我也许永远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或者我压根儿就不会把这个词汇去想成一个组织。可是现在不同了,我记得那个女人对我说过的话,我再次下意识的低头看着自己的大拇指,心中越来越混乱,三叔是盘古的人?他知道我的存在,是他泄露了我在苗寨的秘密,是它逼迫着我像一只狗一样到处逃亡,是他,把所有的对我来说只是“也许”的东西变成了现实。我咬着牙,像是要撕裂自己的下颚,我气愤自己为什么那么天真,居然这样义无反顾的相信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我气愤自己在他的面前居然没有一丝保留,我气愤自己这一回做了一个**。
也许他真的是腿部有伤,但是他既然把我骗到了这个地方他便有了足够的时间逃出山脉,至于那个女孩他一定是见我救过她所以用她作幌子。
该死,该死。我捂着头,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我提着刀站起来,脚下是一具白骨,我呛呛喨喨向前脱了几步,脑海中想着自己明明是快要到手的东西却脱手而飞,他在骗我,他明明是盘古的人,如果他要真的想告诉我一切的真相,他为什么一直不谈盘古对于我的事情,天真,我真是太天真了。“啊”的一声我站在林海中怒吼了起来,可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传了过来,那个声音是一个女孩,我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一个女孩发出如此凄厉的喊叫,像是一根针刺穿了一面布,这才盖过了我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
“是她?”我突然冷静下来。
她怎么在这里?难道三叔没有骗我?不过也对,如果不是真的有什么事情,他又怎么会跑进这山中来,难不成三叔是怕与我讲了盘古的事情,我会不顾女孩拉着他拼命?我晃了晃脑袋,不去想太刀,定了定神,提着刀捡起不远处的背包,向声音发出的地方跑去。
这里的路分两头,一头是继续向着山的高处,那里已经没有多了多少的植物,因为相对于平旦的地面,这一处上坡的路还算是比较陡峭的,陡峭的山路上,多数都是裸露的岩石,我一路弯弯曲曲的走上去,才发现这里并不是没有植物,而是有大量的人工痕迹,特别是一些石头打磨的痕迹相对于比较明显,虽然时间的流逝冲刷了许多,但是那种人工的棱角还是可以看得出来。
这里不是没有人踏足过的吗?我一面撑住地面向上爬去,一面自言自语道。哦对了杨士忠说过这片山域中有古墓的,而且之前我们来的时候遇到了不明生物,他还说是有人挖掉了他们的房子所以他们才来报复的,鬼神一说我并不太为相信,可是这一点无时不好的正好说明了这里就是古墓存在的地方,无怪乎我之前的梦里那个‘人’会对我说那些话。
我轻叹了一声,才发现自己已经跑到了山顶。
山头是老大一片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枯树,腐朽得成了黑色,这是一片树木的坟场,象一片黑森森的史前巨兽的骨骼化石,有些枯死后却屹立不倒,枝干都烂完了仍笔直尖耸着直指苍天,象哥特建筑、象华表、象圆明园的废墟,也不知是什么力量支撑着它们死去多年的身躯,我感到触目惊心。
可是这一点还不足以让我感到惊心,我站在这里看见不远处有一排还未完全枯萎的树木,树木上一排排的绑了三个女孩,有一个便是三叔托我救回的那个姓胡的女孩儿,他被死死的困在树上,可是自己却毫不察觉,闭着眼睛,低着头.......。等等已经死了吗?我移开目光看向其余的两个女孩,马上我感到脊梁骨一阵冷气冒出,冲刺着我的心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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