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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九皇都离开后,就只剩下莫兰和她一竿子部下。
丁璐焦急一句,“莫小主?你可别拿婚姻大事乱开玩笑!我不会让你胡来的。”
莫兰平心静气说道,“都别吵,我自己的婚事,我自己做主。”
丁璐听不到满意的答复,简直快要气疯了。她知道,莫兰的婚事,身为部下,她无法做主,但是寒王可以!
当天夜里,丁璐就秘传了消息出去,估计用不了几天,寒王就会收到风声了。
莫兰把钢琴和其他她必须乐器给搬了进来,连同自己的精锐部下,一共十多人,其他舞姬,照旧用宫里的侍卫和丫鬟。
人带太多,她也会很麻烦的。毕竟这是皇宫,不是太子府。
那些乐师们,都安顿在畅音阁,有陆元先生帮忙打点,莫兰也就放心很多。
皇上急着要看钢琴,可是被莫兰给回绝了,理由是,因为钢琴太重,她拆散了钢琴所有零件,分批运送进来的,重新组装还得费时十多天。
这么完美的理由,让皇上无从挑剔,皇上也只能静等晚宴当天,和丽朝使节一块儿观摩。
又过了数天,深更半夜,莫兰睡到一半的时候,发现有人在摸她头发,吓得立马坐起身子,瞪着瞳孔看向来人。
看清来人的面容后,她肩头一跨,“早就猜到你近几天会现身,你就不能稍微早点过来?非要等到我睡下了,才来吓我?”
噗噗噗地——
隔壁房里跑来衣衫不整的丁璐,吼了句,“谁?”丁璐听见莫兰的说话声,急忙跑过来追看。
“是我。”上官慕鸿回了她一句。
丁璐欢喜一笑,立马跪迎,“主子!你可来了!主子,皇上前日已经过来问过莫小主了,他说要把她许配给九皇。”
“嗯,这事我已经知道了。”
丁璐忙说,“皇上问莫小主的意愿,莫小主竟然没有直接回绝,而是沉默不语,说日后给他答复!主子,您得想想法子了……。”好好料理料理这野妞一顿,叫她再也不敢花心到有另嫁他人的想法。
上官慕鸿回眸,看着莫兰,轻声问,“你就不跟她解释一下么?”
莫兰叽咕一句,“不确定的事,我如何跟她解释?而且费口舌!”
上官慕鸿点头,“那我替你解释。”他回眸,对着丁璐说道,“四哥说要让莫兰许配九皇侄,皇上的用意,有两种!一种,他要立九皇侄为帝,灭了当今太子!另一种,他为了当今太子,而替太子找到一个铲除九皇侄的借口!”
丁璐听完,傻傻眨眼,“啥?啥?怎么?皇上只是想把莫小主许配给九皇而已,怎么会牵出这个问题?”
上官慕鸿吭了句,“这两种答案,只存在皇上心底里,谁也不知道明确的答案。但是,唯一能够明确是,如果莫兰胆敢拒绝许配给九皇侄的话,那她封地的事,一概免谈了。皇上立九皇侄也好,立太子也好,莫兰选对了边,或是选错了边,她都没有当上藩王的余地。”
“这?这是为啥?”丁璐又傻傻眨眼。
上官慕鸿脸一沉,吭气道,“怪不得你不肯解释!真费唇舌!”
莫兰笑了,“你也不能怪她。不身处高位,是无法理解这个道理的,说一堆话,都是废话。”
上官慕鸿侧头,对着丁璐说最后一句,“如果莫兰答应许配给九皇侄的话。那封地的事,就顺风顺水的了。只不过,她未来的结局,有分两种!一种,她日后就是高高在上的皇后不二人选!另一种,她会跟着九皇侄一块儿——死!”
丁璐身子一僵,再一次傻眼无声,只能干巴着眼睛,楞得不知所措。
上官慕鸿回头,对着莫兰,轻声说,“如果没有我在你生命出现的话,你一定会毫不犹豫回答皇上的问题。可就因为我,你才会沉默的吧?”
莫兰笑得有些腼腆了,那种被知心人,一语点到心坎里的感觉,真叫人又暖又开怀。
以前在现世的时候,没有一个男人能看懂她的心,没有一个男人能走进她的生命里,所以她成了大龄剩女。但是现在,她寻寻腻腻了两个世界,竟然被她找到了这么一个活宝。虽然这个活宝身上,带着病,无法叫他们肌肤相亲。
不过没关系,等时代一点一点进步了,她会治好他的。
上官慕鸿把手覆在她脸蛋上,虽然隔着一层冰冷的皮胶,可莫兰还是能感受到他那颗炽热的心。
上官慕鸿目光深邃着说,“大胆的去做吧。我相信你有这能力周旋在我四哥和他那几个儿子之间。你不必顾忌我会不会记恨你,我今天过来,就是要叫你放心。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你只要记住,你的心里,只能装着我一个人!我的心里,也永远只有你一个!需要我来拯救你的时候,你大呼一声,我会飞来救你的,随时,随地!”
这个男人!真叫人无法不对他心动啊!
那般诚恳的眸光,那般炽热的誓言,那般坚定的态度,都叫她心软到了骨子里。
莫兰轻轻一点头,就是对他热烈的回应,虽然轻然,却很坚定。
上官慕鸿心头一动,身子往前一压,把人儿压进软榻,红唇覆上。
莫兰惊恐,急忙抓着他脖颈两侧,轻呼,“有人在呢!”
要亲就稍微点到为止就行了,何必非要用这种姿势?把她压在床上乱来,多丢人?旁边还有个贼女偷看着呢!
上官慕鸿轻笑,“原来你也有腼腆害羞的时候?”
床下,丁璐窃窃贼笑。她之前在主子密函里,说了莫兰一堆坏话,无非就是说她怎么怎么勾引男人,还说她和九王爷亲了嘴,虽然是为了救九王爷才亲的嘴,可她分明感觉到了主子身上洋溢着浓烈的醋意。她主子就是故意惩罚她来着。
上官慕鸿轻声一句,“反正我无法碰触到你。这么点甜头,你就别推拒我了。”上官慕鸿一手一只手腕紧紧抓住,狠狠压在她头颅两侧,脑袋压上,隔着那层软胶皮衣,那种撩人心弦的亲吻,叫他难受至极。
别说他会难受,被他压在身下的人儿,更是难受。
他今晚是要叫她知道,他冰冷的外表下,究竟有着多么滚烫的心?
一旦他的病给治好了,那她可就得遭殃了。
床边,丁璐看得是津津有味,她就是不走,故意不走,她还要看到她家主子舍得离开为止。
好半晌,上官慕鸿微微退开身子,沙哑的嗓子,低声一句,“我听丁璐说,你家大哥和二姐,能治好我的病?”
脸蛋红扑扑的莫兰,一摇头,“瞎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我相信,就算你没说过这种话,我的病,你应该能替我治好的吧?你连暴毙的九哥都能救活,而且,你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光是得到一丁点的信息,就能准确说出我身上的病理,我想,这世上也就只有你能治得了我了!是不是?”
莫兰被他刚才那一吻给吓坏了,原本她的确信誓旦旦的想过要治好他来着。但是她现在,已经决定了,“我尽量帮你吧,但真的无法保证能治好你哦。”就让他这么病着吧,这样他就不能在她身上乱逞能了。
一个模凌两可的答案,上官慕鸿拿她没辙,只能继续低头欺负她,反正都是隔着衣服的,那就索性……。往下吧……
“嗯哼——”上官慕鸿喉间发出一道命令。
丁璐一听就懂了,下面八成还要过火,她不能再观看了。
丁璐万分识趣的告退,替他们俩关紧了房门,不过她没有回房,而是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偷听。
不一会儿,她身后突然冒出来两名男子,也学着她,附耳偷听。
丁璐差点被这两位神出鬼没的师哥吓到尖叫,幸好她定力好。
两男一女乐滋滋的偷听着,听见屋里传来女人破骂声的时候,他们心情更是美到爽爆。
平宁听见屋里的骂声,笑了,“莫家小主的脾气,好像有点暴躁啊!骂人的话,说得可真……。露骨!”
丁璐骄傲一句,“何止啊!她踹人蛋蛋的时候,更加凶残!”
“什么?她还踹人蛋蛋?”
“是啊!那是她的拿手绝活!不过近几日,她在宫里很少使这招,她怕太招摇吧?”
“啊,那你可得好好跟主子说叨说叨,叫他提防着点。”
屋内,顿时传出某娃的暴喝声,“啊!你这电男,给我滚啊!你电到我了!”
不一会儿,房门被打开,门口站着一个脸色阴沉的男人,满头大汗,身上还发出阵阵兹兹兹的可怕声音。
三名手下,二话不说,立马后退数里。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主子,您要不要先吹吹风?冷静一会儿再走?”
上官慕鸿简单应了句,“嗯。”说完,他就走去苑落外的石桌旁,像个木头人一样坐着,一动不动。
临近年底,莫兰越来越忙乎了,饮食方面,一点也不注重,有时候甚至三餐不吃,饿得人都晕过去,第二天醒来继续干劲十足,因为老妈子安玉不在她身边,丁璐只能充当第二个老妈子,兜里永远都备着糕点,时时刻刻应付某人肚子叫。
卢茗来了皇宫,面了圣,皇上钦点他当御前茶使,官从七品。这次晚宴的茶水,由他负责。
另外,卢茗带来的一个婢女,听说是皇后娘娘请来的,飞月楼阁里的调教厨女,皇上和皇后亲自尝了她手艺后,也封了她御前点心师,官正九品。这次年底晚宴的点心,由她负责。而这位婢女,就是茶女毕和莲。
宫里的丫鬟们,奇怪得要死,为什么突然来了两个点心师和茶使,都是来自双城的北城?那位特厉害的掌事姑姑莫兰,也是出自北城的。
北城的人,怎么这般出众?随便出来个人,都能封个小官当当?
卢茗和莫兰曾经在后宫见过面,只是他们俩见了面,没有搭讪,而是对视一两眼,他走他的路,她走她的路。
那份默契,那份心照不宣,已经不需要用言语来表述的。
卢茗心里有千万句话要跟莫兰说,可是他明白,莫兰这丫头在宫里,要干大事的。那娃为了加快脚步,四处得罪人不说,招人嫉恨,招人嫉妒,有多少人在她背后冷眼旁观看她出丑?为了把莫兰赶下高台,他们一个个,都挖空心思找莫兰的弱点。所以卢茗不能接近那丫头,不能让她有任何的不放心。毕和莲,卢茗也叮嘱过她多少回了,叫她假装不认识莫兰,见了面,只给她磕头行礼就可。
的确,莫兰在宫里,特招人记恨,光是被人下毒,她就中了两次。
凡是她吃的东西,丁璐都会亲尝,她百毒不侵,但是无色无味的毒,她是尝不出来的。尝不出来的毒,莫兰只能吞进嘴里。
不过好在,凡是无色无味的毒,都是慢毒,不会立刻毙命。只要是慢毒,丁璐就能帮她化解。
那些想害莫兰的人,见对她下毒无用,又转手动了歪念,想弄死莫兰带来的那些部下们。
尤其让人看不顺眼的就是那对双胞胎。她们长得太漂亮了,每次皇上见了,都会忍不住对那对双胞胎,多看两眼才罢休,那几位皇子们,凡是经过莫兰身侧,也会对那对双胞胎,偷偷抹口水。
不过可惜,那对双胞胎身边,还有一个特彪悍的猛将护着,他们照样无法对双胞胎姐妹下手。
最后,他们决定了,搞死几个住在畅音阁里的乐师,那些乐师,都是莫兰从宫外带进来的一等一好手,只要这些乐师手啊,脚啊,眼睛啊,受了伤什么的,看莫兰那死丫头,还怎么搞那晚宴!可是奇怪,为什么畅音阁里的侍卫们,也像是护小鸡似地,把那些乐师们,护得一丝不漏?
那些侍卫,什么时候被莫兰贿赂走的?一个个的,铁了心的站她那边?
其实这些侍卫们,都是柏傅崟朋友的直系部下。柏傅崟老早就给她打点好了,叫他朋友日后多多关照莫兰。
莫兰和那位仁兄一见面,就狠聊得开,而且还送了他很多宝贝玩意儿,那位仁兄瞬间被莫兰俘虏成男宠,把她供奉成王母娘娘一样,他的手下们,对莫兰的命令,绝对服从。
有了贴心侍卫做保镖,莫兰放一百二十个心。
那些眼红嫉妒的贼人,顿时心头一恼,索性下了狠手,一把火,把畅音阁给烧起来。
这把火虽然很快被人扑灭了,可是畅音阁里好多木质的乐器,被烧得破烂不堪。
陆元为了扑火,搞得满头大汗,外加灰头土脸,心灰意冷的跑到莫兰身边哭诉,“莫姑姑,这可怎么办才好?乐器都被烧毁了,就连您带来的小提琴也被烧掉了。好在,您那家钢琴,我叫人拼死护着,那个太监手臂上因此被烧伤了一大块,钢琴虽然没有被烧坏,但是琴身染了黑烟,白色的漆,全黑黄了。不知道现在重新刷漆,来不来得及?”
莫兰站在畅音阁阁楼前,望着一堆堆人,进进出出,搬运那些被烧坏的木头,心情越渐阴沉。
他娘的!真是没完没了了?竟然连她的钢琴也敢动歪念?
现在是深更半夜,皇上早就已经睡下了。听说,今天晚上,皇上入住舒宁殿,疼宠淑妃娘娘。
畅音阁里舒宁殿很远,畅音阁失火之事,皇上八成收不到风声了吧?
“人有没有受伤?”
陆元回道,“除了那个护住钢琴的太监,胳膊烧伤的比较严重之外,其余的大多无碍,都是一些小伤口。”
“皇上那边,有没有派人通知?”
“派人通知了,但是被淑妃娘娘的手下给拦了下来,说是皇上已经熟睡,这点破事,就不要进去扰他梦乡了。”陆元一低头,“说白了,还不是咱们这些戏子,人微言轻……。”
“行了。人没事就成!乐器什么的,都是身外之物!”莫兰一派陆元肩头,笑说,“你明个儿去宫外,重新买几套乐器回来,只要常规乐器便可,那些稀缺物件,就不必要费心思了。”
“就这么点乐器,能撑一整个晚宴么?”
“放心吧,没问题!”
“那钢琴怎么办?要叫人重新刷漆么?”
“嗯,改刷红棕色的漆吧。”莫兰无所谓一句。
第二天,上过早朝后,皇上才收到昨晚畅音阁失火之事,当下气得把莫兰叫过来质问,问她昨晚为什么没有通报他。
莫兰说,通报了,但是被淑妃的人拦了下来。
皇上气冲冲的跑去淑妃寝宫质问淑妃,却瞧见淑妃正在毒打昨晚拦人的仆从。
淑妃叩首请罪,说是那仆从自作主张,私自拦下了通报的畅音阁太监,淑妃知道后,就第一时间责罚拦人的手下。
淑妃这般举动,用意很明显,她把所有责任,全部推卸到那些下人身上,皇上要是想责罚淑妃,理由就不够充分了。
上官琪正心知肚明,八成这次放火的事,就是淑妃做的。可是他手里没有证据,他就拿这死女人没辙。
上官琪正回头,问向背后的莫兰,“莫佳氏,后天丽朝使节就要来了,这节骨眼上出这种事,难保晚宴当天,不会发生某些突发状况。你觉得,这事如何处置?”
莫兰轻笑,“现在要想彻查放火元凶,没时间,也没这精力了。放火主谋八成就是看准这点,所以才会如此胆大。”
“嗯,然后呢?”
莫兰冷漠一句,“为了保证年底晚宴,臣女觉得,应该让整个后宫以及皇朝,都背起责任才行。”
“要怎么做?你说!”
“晚宴里,我带过来的人如果出了错,我一人背负责任。余下的,宫里侍卫丫鬟们出了错,除了我要负责之外,皇后也得承担责任,身外之物,例如衣服,乐器之类出现失误,就由三位正妃背上责任。打板子什么的,太没劲了,直接让正妃们直接降为御女(七品小妾),连带,正妃身后的朝官,官撤五级!”
淑妃听了,眼珠子一凸,嗤笑道,“皇上,这是臣妾听到有史以来,最荒唐的请责了。莫佳氏一人负责的晚宴,晚宴出了事儿,凭什么要咱们几个正妃也得给她担责任?还得牵累朝官?”
上官琪正眯着眼,轻声说,“虽然听着挺荒唐的,但眼下就只有这个法子了。”上官琪正哼笑说,“那就这么着吧!这次因为淑妃管教手下不利,其他正妃各负其责,淑妃一人,背负全责!晚宴若出了事,莫兰你得受罚,淑妃陪你一块儿受罚,还得多你一倍!并,愈太保,官撤八级!”
淑妃一听,脸色惨白。
这是何等严厉的惩罚啊!她只不过背地里放了把火而已,有必要拖累到她爷爷,受到官撤八级的威胁么?
官撤八级,那她爷爷,不就是九品芝麻小官了么?
皇上原本就一直想找借口,废掉太上皇那年代遗留下来的老臣,这次,淑妃倒是给了皇上一个不错的借口,整治那些三国公。
淑妃咬烂下唇也想不出什么法子来回驳皇上的话。最后只能目送皇上带着莫兰离开,急急忙忙写了书信给她爷爷。
愈太保立马带着数百名文武朝官一同跪在议政殿,向皇上施压。痛斥皇上太过抬爱那个官婢,蔑视朝臣以及后宫嫔妃。
上官琪正躲在议政厅内,充耳不闻。
一直到晚上,那些朝官们,还跪在议政厅门前。
只掌过一次灯的莫兰,今天晚上,竟然出奇出现在议政厅前,手里拿着一只火折子,站在议政厅房门口处,回眸睨视着门口跪着的一竿子朝员,冷笑一下后,躬身问,“皇上,臣女莫兰,为皇上掌灯。”
屋内传来上官琪正的声音,“进来吧。”
门外,一群朝臣全用愤怒的眸光,怒杀莫兰背影。眼看着她推开房门,进了议政厅。
进了屋子没多久,莫兰笑呵呵的出了大门,站在一堆朝员面前,吭声一句,“这次跪谏,领头人是谁?站出来和我说话!”
愈太保听完,当下起身,昂首挺胸一句,“是我!”愈太保轻斥一声,“好一个胆大的官婢,妖言惑众,蛊媚皇上心智?你一人做事不当,非要拖累全朝文武百官,你可知罪?”
莫兰轻笑,“太保大人,您可真会说话!畅音阁失火,是我一人做事不当?真是好笑!我那架钢琴,花费我多少心血多少时间研磨出来?别说把它卖出去,能换多少金银财宝,光是拿它出来公演一次,我也能净赚上千两收入!我丢失的那么多银两,你只说是我一人疏忽,就帮那放火真凶开脱了罪孽。太保大人站着说话不腰疼,竟喜欢说些风凉话!哼,如果照太保的说话,是不是有人在你金库里放一把火,烧了你家所有银票,粮据,地契,这也只能怪你一人做事不当?如果是的话,那我等会儿就偷偷叫人去你府邸烧个精精光!”
“你!你这贼女,这般放肆!连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
莫兰回嘴,“哪有!我只是想告诉太保大人,畅音阁失火的事,放火真凶,必须得背负起责任才行!”
愈太保轻哼,“是啊!那你赶紧把放火真凶找出来才是正事!你拖累我们这些朝员顶包你的罪责,做什么?”
莫兰耸肩,“既然太保这么说的话,那好吧!后天晚宴的事,就有劳太保大人了,你来接手我的工作吧。回头你应付不了丽朝使节,皇上直接叫人抄你全家,而不是撤你八级官职!”
愈太保老脸一抽,“我接手你工作,那你干嘛?”
“废话,我不是忙着要去找放火真凶么?找到之后,就叫皇上诛他九族。”莫兰笑得更加开怀了,“愈太保,您就接着跪谏吧。皇上一定会顺了你的心的,不让你被我拖累,而是直接让你负责起晚宴的事儿!”
愈太保当下后退三步,踉跄了一下。
莫兰又冲愈太保身后百位朝官,轻声一句,“你们这些朝官,也接着跪吧。皇上一定会大发慈悲,也让你们几个,一起承办晚宴!”
这般一说,愈太保身后所有朝官,全部起立,拱手对莫兰说道,“莫姑姑,晚宴的事,还是由您来吧!咱们怎么能操办啊!”
“就是就是啊!”
去年的礼部尚书,因为办事不利,直接被皇上找了个借口,抄了他的家,推去午门斩首示众。今年更夸张,畅音阁失火,大多乐器都被烧毁了,意思是,晚宴多半节目无法登台表演。这个烂摊子,谁愿意接啊?接了就直接等于掉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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