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救命

茗沫沫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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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您别说了”。

    那三十岁为首的军人隐忍又克制的低声说了一句。

    被绑男人被他打断要说的话,也不生气,去看显示器门外的人。

    “呦!我当谁呢。

    小丫头,你怎么惹到他了啊”。

    被绑男人看着屏幕上出现的那个为首的年轻人。

    看着那年轻人就乐了起来,一副熟稔的口气。

    “我爸是个裱画师傅,他们利用我爸洗白了一副刚出土的古画,我本来要求替他们还原了古画,他们就放过我们一家。

    画重新装裱好,这伙人就要过河拆桥,不单仍然不放过我们一家,还要把我绑到一个什么集团里去,大概是打着为他们修复古画主意吧。”

    苏筠对那被绑的男人实话实说。

    如果是其他人,苏筠大概不会这么简单的对陌生人敞开心防,哪怕是救了自己的恩人。

    可是这个被绑的男人,苏筠去观看他的面相,却怎么都看不出来,就像是她无法为自己观相一样。

    这男人的面相很矛盾。

    剑眉飞扬,凤眸幽深,坚毅的下颏搭配薄唇,从这几个单薄的表象上都表示,这个男人无论是何种性格的人,都不可能是眼前感觉的人。

    偏偏这个人一笑起来,所有的深沉都消失了,就像是清澈的晨露映射着阳光下最透亮的样子。

    再深一点,苏筠无论怎么看都看不出来,哪怕是这个人的福禄和身份背景,也都在五官上找不出来痕迹。

    就像是被轻纱蒙住了眼睛,原本看人福禄灾寿清晰的视野,朦胧不清。

    虽然看不透这个被绑的男人,可是很奇怪的,苏筠就觉得很信任他。

    苏筠离他很远,可仍然感觉到那个被绑男人周围有一股她从心底愉悦喜欢的气息。

    这种气息似乎不关乎他笑或者不笑,对人是可亲还是冷淡,只是他这个人,就让苏筠有股可亲可信的感觉。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什么原因,更加不知道这代表什么。

    “这不地道的事正是这孙子的风格”。

    男人点头,一开口就是纯正的京片子。

    苏筠起码知道他是京城人士。

    听到苏筠的话,在场的军人倒是有几个都齐齐的看向苏筠,和门口的那几人。

    眼神不善,似乎在考虑是不是要出手伸张正义。

    把这门口的,和这屋里的文物贩子都给逮起来。

    “我说你们可给警察同志们留口饭吃吧。”

    被绑的男人一副牙疼的样子,看着这群军人。

    他牙疼,这群军人的表情,显然牙也不怎么舒服,瞧那冷硬的脸抽的,一副要看牙医的样子。

    不过不管这被绑的人说什么揶揄略带调侃的话,这群军人都很老实的听着。

    就好像是这被绑的人在他们之中很有威信。

    可是,这被绑的人,显然是不认识他们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没看出来,你这小丫头还挺有本事的。

    你帮他们修复的画,不会是你手上拿着的这副吧?”

    “是这副”。

    被绑男人就笑起来:“你还挺有胆量啊,逃命都来不及,还不忘谋财,怪不得他们死追着你不放了”。

    “是什么宝贝啊?

    这孙子虽然不地道,可也跟狗鼻子似的,无宝不落。”

    “是董牗的《沧溪图》”

    苏筠轻声回道。

    被绑男人原本不经意的表情,立即坐直了,大骂一声道:“我|操,感情老子的东西被这孙子给弄走了”。

    “害老子一直追杀王莱”。

    也许是这个男人长得过于俊美,皮肤又白皙,即使是说着这么粗鲁的话,却也没有感觉很粗陋。

    可看到这群看着他的军人们,那眼珠子要瞪出来的样子,肯定是平时没有听到过的。

    “左三的那黑炭头,把那话筒递给我”。

    门口仍在有规律,不紧不慢的敲着门,可以看到门口的年轻人身后,有个人正在悄无声息的开锁。

    被绑的那男人用腿指了指坐在门口监视答录机那坐姿板正的男人。

    只见那被叫做黑炭头的男人,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还是没有说,乖乖的把话筒拿到被绑的男人跟前,看着那被绑的男人还有点委屈。

    苏筠就开始头疼了,她快被眼前诡异奇怪的事情弄的刚才逃命的事情都没有那么紧张了。

    “小响子啊,憋敲了,你爷爷我快被你吵的不耐烦了”。

    男人嚣张带着笑的声音,让门口的人脸色突变。

    那正在开锁的人,立即停下了手,退回到那为首年轻人身后。

    那为首的年轻人,脸色也变了几变,最后开口道:“七爷是要保下逃进去的女孩?”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被绑男人显然不买那外表清秀内心黑恶年轻人的卖好。

    被唤作小响子的年轻人,听到后,表情又是变了变,最后咬牙道:“既然是七爷要的人,咱们自然要给七爷一个面子,她家里的人也不动。

    只是那副画是我们集团的,还请七爷归还”。

    “我|操|你祖奶奶,这沧溪图是老子在陕西淘换回来的,还没过鲜劲儿,就被王莱给顺走了。

    你们集团的?真是臭不要脸。

    我当王莱哪偷的胆子,敢动老子的画,原来是进了你们贼窝了。

    你告诉王莱,有种永远就别露头,不然老子跟他死磕。”

    “这画就在我手上,你们集团想要啊,那自己来取吧”。

    门口年轻人站了半天,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黑的,最后一咬牙,对着身后的几人一挥手:“走!”

    走了几步,那年轻人似乎是咽不下这口气,又倒了回来道:“忘了说一句,我祖奶奶死了八百年了,想不到七爷还有奸|尸的癖好”。

    “嘿,你七爷我就这点爱好,口味重,不服来比?

    下回进斗,我也给你倒腾回来个?免费送你。

    保证那滋味比充|气娃娃销|魂”。

    显然门里的人脸皮厚,心理变|态的程度都完胜门外的,于是门外的内伤败退。

    可是门里的这群实在的军人听到这被绑男人的话,已经从五官抽动开始到四肢都要抽了。

    那被叫做黑炭头的男人都快哭了:“您不是真干过这事吧?”

    偶像怎么堕落成这样,伦家接受不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