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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扯上了荣国府?”北堂傲面露不解。
奉箭赶紧补充了一点:“璟公主!”
北堂傲立刻恍然大悟:他那妖精,人到哪儿,身上都飘着一股子招蜂引蝶的狐媚气,用脚趾头想,也知定是那皇太女见了他又被勾了魂,情不自禁闻着狐臊气,想去“重温鸳梦”了——
也不看看她那是什么身段,肥得一身膘,满腹经纶如何?战蛟爱得是他驸马盈盈一握小蛮腰,外加一句荤话“相公大人不穿也美”……
提起战蛟每每提及他妻主时的娇嗔,与看见他妻主时,那瞬间狗儿般似水的眼神立刻蒙上恨不得即刻扑上去的心醉神迷,外加一声好似被扭了数个扭股儿糖麻花卷的“天白——”,北堂傲就浑身一阵恶寒——
当然还有一丝深深深深……埋藏在心里的嫉妒——
被妻主独宠,了不起啊!至于表现得这么露骨吗?
尤其表现在他这个几次三番差点被妻主休掉的男人面前,分明就是作给他看的!
想起旧恨战蛟,北堂傲就禁不住磨牙:这柳金蟾吃酒吃晕了,怎么还不回来!难不成自己在家里吃酒,也叫了楼里不要脸的男人搁在一边伺候着,给混摸了?
“你们认为是璟驸马所为?”
北堂傲一想到那傻乎乎的璟驸马为了战蛟,小小一庶民和东边干了起来,心里就别提有多窝火了——死柳金蟾,是不是个女人,就想把他让给慕容嫣——
什么让?分明就是恨不得一把丢给慕容嫣。他可是她孩子们的亲爹!他不就……那里差了!
“只是这么猜测!”奉箭眼见自己爷脸上俨然已经是失了冷静自持,便知爷争强好胜的老毛病又犯了,少不得说起话来,都开始慢慢注意自己的各种措辞了。
“猜测?”
北堂傲挑眉,不觉心情大好:他就说嘛,几个女人胆敢如此?
但不是璟驸马,又有谁有着等本事呢?
北堂傲拧眉要再一想,奉箭立刻为了讨好北堂傲似的,赶紧送上了一则京城传来的八卦:
“据说,璟驸马的老相好追到了京城,甚至宫里……还在皇后千秋那天,将皇太女当负心的璟驸马给狠狠地打了一顿,全国眼下都下了通缉令。”
“‘将皇太女当负心的璟驸马’?”眼神都不一样吧!
北堂傲怎么觉得这话,越听越蹊跷?但更令他不明白的是,战蛟那个傻驸马还能有比战蛟更无法无天,武艺高强的老相好?这都什么世道了?傻子也能吃香成这模样?
“恩!”奉箭觉得哪个追着璟驸马跑进皇城的男人,只怕比璟驸马还傻气。
“而且堂堂大周宫禁,还生生让他就那么堂而皇之跑了?”
北堂傲不懂是来人疯疯癫癫,真就是传说中的高手,还是而今的大明宫侍卫个个都是花瓶装饰。
“……恩!”
奉箭点头,刚才只当那痴心男人是个傻子,现在经公子这么一提点,奉箭忽然觉得人家哪是艺高人胆大,根本就如传奇小说里的江湖奇人般,不把皇族放在眼里——
至于这样的男人何以单恋璟驸马嘛!
奉箭挠挠头,觉得这理由可能就和璟公主舍京城名门贵胄如无物,却独独把璟驸马当小心肝一般,脑子与常人不同!
但说不同……奉箭就不解,那么爷和璟公主当年一同看上慕容嫣,又作何解释?难道爷其实也是个脑子有点问题的?
当然爷,是有问题,但当年没问题啊……还是……一直有问题,但……一直没被发现?
毕竟慕容嫣也不算是个良人……
奉箭一瞬间脑子里转了好几个弯儿,但就是想不明白,一如奉书想不明白,他怎么就看上了外面呆头呆脑,还死抠的雨墨一样,无解!
北堂傲听了奉箭的八卦,一时也说不清是该高兴,还是该叹息,毕竟那战蛟过去在京城时,但凡见面就各种显摆他妻主多爱他,北堂傲在心里不知揍过他几千次——
然,他毕竟也和战蛟一般,也是个名门俊公子,难免有点同命相怜,暗说这战蛟那么凶,素日里又把他妻主守得那般严密了,他妻主都还敢背着他在外面乱搞——
这柳金蟾天生就不是个省油的灯,他北堂傲又要怎么把她牢牢地拴在身边?让她对他魂牵梦绕,死心塌地?情场如战场,可是,当用何种兵法?
北堂傲脑子里把所学的各种书在脑中迅速一一掠过,暂时不言语,而一侧的奉书却在乍听此事,惊讶了半日后,忍不住插了一句:
“怪道,璟公主成日里守得亦步亦趋不说,荣国府里下面的人还说,他不惜重金,成日里寻偏方,一面大补身子卯着劲儿地养孩子,一面养颜,说要永远十八,还想长生不老!”
北堂傲垂眼,别看他素日里总觉得战蛟是个天生的傻子,可这一听奉书的话,他不禁心内大吃一惊:
合着这战蛟是外面糊涂,内里一只精——
要想盛宠不倦,这男人首先拼得不就是一个色字?
正所谓“色衰而爱驰”,说得不就是这个?至于大补身子……北堂傲倒是有自信,他打小底子就比战蛟好,而且还自幼用北堂家家传的药酒泡着长大,更比其他人家孩子强健——
房内的事儿,他不怕,只是……
他比战蛟年长两岁,孩子却足足少了那小子不只一半,二女一子搁在一个男人身上可谓傲人,然,搁在一族里,就难免显得人丁单薄,难保金蟾以后主持柳家嫡长房后,公婆不会给金蟾再寻妾室,以便给柳门再添砖加瓦!
孩子,孩子……
“奉箭,你让人去看看,夫人那边喝得如何了?”何时能散?
北堂傲才把汤碗搁到嘴边,但一想到这事关他终身的大大事,立刻先放下碗吩咐。
奉箭答应着,赶紧要转身走,北堂傲担心奉箭不知他意欲为何,难免打听有疏漏,少不得又补了句:“切莫让夫人喝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