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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李青梅,今日送过来的情报还没有翻看,西院那边又来人说李氏不好了。
待风倾颜匆忙赶到时,李氏的两个女儿都在床侧抹眼泪,风倾云是许久未见了,说来也是秀丽的脸算是毁了。
“整日的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
风培铭显然是被人临时叫回来的,一身的怒气,见到李氏只是病的更严重了些,这两个女儿就已经开始哭哭啼啼的,更是压不住心里的烦躁。
“父亲莫生气,姨娘病着,两位妹妹只是担忧。蠹”
李氏的蛊一直不知道是谁下的,李氏一向跋扈,得罪的人很多,现在病得这样厉害,就算是解了蛊也是半条命都搭进去了。
“让人好好伺候着,倾华回去做功课。髹”
风培铭是一刻在这里也待不下去,一向看中出色的大女儿虽然还是一样懂事乖巧,可是没有了那聪明的脑袋,空有一副皮囊。其他的两个,一个不争气,另一个连容貌都毁了,真是晦气。
虽然风倾颜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但是也是不想在这里多待,跟院子里的丫头们嘱咐几句还是离开了。
天气逐渐回暖,有了小白,风倾颜也不用整日捧着一个手炉,这小东西藏在袖子里,不是近身的倒也发现不了,刚一进院子,就看到一群人围着刚辟出来的空地。
“什么事?”
最近揽月轩也忙碌起来,将院子收拾的更有生机一些,那些华而不实的摆设也都抽到库房里放起来,风倾颜亲自挑了些母亲的陪嫁,都是些文雅的摆设,摆在屋子里也增添了些文雅的气息。
“说是七皇子送来的桃树。”
风倾颜走上前,的确是那日跟他讨要的那棵,整株移栽过来,还特地派来几个花房的小厮,仔细的载好。
“这桃树好似枯死的一样,如何七皇子不送棵好的过来。”
流珠心直口快,看着这棵树虽然有了些绿叶,却像是枯树垭,没有生机,像是活不了多久。
“可是就算快要枯死了,它还是挣扎着没有死去。”
这样的树让风倾颜想起的是上一世的自己,表面上是相府风光的嫡女,可是却从来没又为自己活过,就像是一棵华丽的树,外表看起来美丽,却没有了灵魂。
“小姐,它真的能活吗?”
看着这样枯败,离春日没有多少时日了,真的能够像其他的树一样枝繁叶茂,开花结果吗?
“这个春日它定会与百花争艳。”
今日送来东西,那人却没有前来烦她,既然是跟自己吐露了心声,想来是在为日后的争夺铺路,可是有一段时间要忙了。
亲自为那棵树浇了水,尽管现在能就是枯树一般,风倾颜却好似看到了它日后花满枝桠的样子。
“小姐,玲儿来回话了。”
自玲儿回来,她也忙了几日不得空,今日空闲就让流云请了玲儿过来,马上就要春日了,要尽早安排义学的事了。
“小姐,玲儿看着小姐起色要比以前好了许多。”
“修养了这些时日,就算是身子不好,整日的药汤子喝下去也得好了。”
玲儿能明显感觉到风倾颜的心情与前些日子也不同了,不再是压抑着自己,也同她们开起玩笑了,没有了可以的疏远,仿佛她们真正的融入了她的生活。
“小姐好起来就好,这些日子奴婢去了好些村子,虽然京郊的村落贫困,不过听闻要办义学,都义不容辞的给咱们提供帮助,各村落都统一意见,相邻的几个村腾出一间祠堂来作为义学的地点。”
虽然有些事贫困的山村,可是几个村子出一间祠堂来还是能的,这一下子就省了好些支出,她们准备的银子也能为孩子们做些其他。
“既然如此,快些聘请寒门士子,争取一个与后就开班义学。”
天气暖和了,这些事情也是时候提上日程了,为义学置办的桌椅前几日已经完工了,风倾颜找了墨云阁的人护送去各村,只是眼下这人手上还是有些不够。
“小姐,义学的事,七皇子知晓了。”
风倾颜同她们说要忠心与她,她们也不再将揽月轩的消息传到慕容谦那里,不过慕容谦对揽月轩的事关心甚多,知道了怕是也不足为奇。
“谁在背后说我?”
慕容谦总是这样悄无声息的出现,饶是风倾颜有了武功,他刻意隐藏也是发现不了他,这人一向是走窗户,倒真是有几分采花贼的意思。
“这正门是留给人走的,走窗户的一向是贼。”
慕容谦发现最近风倾颜惯爱打趣他,他要是走门要躲开的侍卫要多些,走窗户轻功好,也方便些,偏偏被她一直说成贼。
“丫头,你就不能对我客气点?你还是那个礼数周到的丫头吗?”
虽然知道自己理亏,慕容谦也忍不住反驳几句,这人一向是礼数周到,温柔贤淑,怎么对着自己就像是只小猫一样。
“要是让我客气,可是要付出些代价的。”
风倾颜这笑的有些不同寻常,慕容谦不禁感觉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这人正等着自己往里跳。
“什么代价?”
“眼下倾颜最缺什么,七皇子就拿出些什么就好。”
自然这义学已开办,她最缺的不过是人手,若是临时去筹集,难保不会出现什么差错,添袖楼自然是什么人也不缺,跟他借些也无妨。
“这个印章可以调动一百人,若是不够你再同我要。”
风倾颜昨日查过,太子府养的暗卫也不过二百有余,她这一开口,他就借给自己一百人,他这背后得有多大的人才调动。
慕容谦接管了一些添袖楼的事物,醉扶苏也乐得清闲,不管慕容谦还未满十五岁,自己去四处躲闲,这么多年添袖楼培养出的人慕容谦都能直接调动。
“流云,将茶具拿上来,我要烹茶。”
这一百人换来风倾颜的亲自烹茶,慕容谦觉得这事不亏。
“有劳了丫头,我昨日没睡好,借你软榻养养精神。”
风倾颜还未开口,他已经一头倒在软榻上,不过片刻就传出均匀的呼吸,看起来是疲倦的很。
“晚上尽去做贼了?溜门倒是熟得很。”
风倾颜也只能自言自语,流云看着二人也忍不住笑意,慕容谦这无赖的样子怕是没有几个人能见到。
“流云,将香炉里点上檀香。”
这檀香能静心,也能让慕容谦谁的安稳些,日后的路还长,怕是会比现在累上十倍,看到慕容谦这样疲惫的身影,她怎么也开不开口赶人。
将屋子让给慕容谦,风倾颜去书房处理墨云阁的事务,花魂很是尽心,每日都会赶在她睡醒之前将册子送来。
风倾颜刚踏出屋门,软榻上均匀的呼吸就停了,慕容谦唇角勾起一丝笑意,慢慢真的睡去。
花家姐妹整理出了京城近些时日最不同寻常的几件事出来,一一做好标注,风倾颜看起来也方便些,其他几件还好,可是有两件事却让风倾颜也皱了眉头。
册子上写着太子与几日前邀请风培铭一同用膳,却不像是拉拢风培铭,倒是打听了不少府内的事,包括那日她落湖的事,想来是对她还有些怀疑。
这最后一件是风倾颜怎么也想不到的,她揉了揉额角,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册子上写道:左都御史府每年夏日冬日对孔小姐进行密训。
风倾颜自小同肖映宇还有孔莹相熟,肖映宇是野惯了,一向是没有规矩,倒是最后也嫁得如意郎君。可是这孔莹从小就身子弱,到了时节更是不行,要闭门静养,整日的喝着汤药。
虽然这孔莹一向是夏日、冬日不能出门,风倾颜同肖映宇也是会去探望,那个较弱的人儿,她们看了都心疼的不行,只盼着她早些养好了身子。
可是这墨云阁的情报不会有错,而且孔莹身子羸弱平日里不能劳累,可是她在诗作、琴艺上的造诣更是不俗,上一世更是被誉为京城女子的典范。
“雾影,传消息给飘香院,加送左都御史府的秘辛。”
不管如何,任何不正常的事情她都不能放过,一步错步步错,她不想像上一世一样糊里糊涂的就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这大半日了,你烹的茶怕是凉了。”
风倾颜回过神来,慕容谦依靠在门口,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此时她藏想起来拿壶茶。
“定是苦极了。”
她冲泡的事苦菊,一时太入神好久忘了,这茶水一凉更是苦,刚要叫流云重新烹一壶来,就看到慕容谦已近径自喝起来了。
“无妨,正是睡得昏昏沉沉,苦茶醒神最好。”
“改日一定好好请你喝上一次。”
怎么说来都是应承下来要烹茶给他,倒是让他喝了一壶的苦茶,风倾颜有些过意不去。
“铺子去年的盈余已经出来,表姐说改日妻子送到你府上。”
肖映宇一直被三长公主拘着学礼,不能出门,这额有一肚子的苦水要倒,自然是要抓紧这个机会好好同风倾颜待上一待。
“这时间也不早了,七皇子该回宫了。”
她一直不考口赶人他倒是乐得在这里赖着,小白好似更喜欢他一些,一直粘着他,一步也不离开。
“若是我赖在这里又如何?”
他连着处理了好多事情,今日才真正的可以偷闲一会,宫里无聊,也不知道如何就到了揽月轩来,来了便不想离开。
听了这话风倾颜就变了脸色,慕容谦这仪表堂堂的七皇子,常来她揽月轩溜门不说,还赖上了。
“黑影送客。”
她的功力还不纯熟,若是自己出手难保不会输给他,这黑影已经是自己的人,他一定不会多加为难。
“我不过是想着讨顿饭吃,哪里就这么大动干戈了。”
风倾颜不理会他,若是论嘴皮子,十个自己怕是都说不过他,怎么她以前就没发现慕容谦是这样一个人。
“我有事与你说。”
慕容谦正色道,只要他收起那副油嘴滑舌的模样就让风倾颜有一种不能拒绝的想法。
“何事?”
他眼中的深邃有些让风倾颜不知所措,他一向是那样掳爱的样子,风倾颜虽然知道慕容谦这人了不得,却也知道这十岁有余的孩子断不会又这样的眼神。
“表姐心思单纯,你为人善良,我实在担心有人将你们骗了。”
孔莹的事情他也有了察觉,可是左都御史这人阴险诡诈,慕容谦有心去查,却发现所有痕迹都被抹去,直到让无言假扮大夫去左都御史府大麦才有所发现。
这孔莹的病情不过是服药所致,用了药就会脉象虚浮,人也没有精神,寻常大夫不能发觉,不过无言是药王谷的传人,这些把戏骗不了他。
“你说孔姐姐?”
“是。”
虽然不想承认她们的好姐妹骗了她们这些年,可是左都御史父女这样做的目的他们还不知晓,要是不早些有准备,只怕到时候会措手不及。
“她不会……”
风倾颜刚想出言反驳,却回想起临死前院子里两人对话中的“好姐妹”,她上一世谦和与宫中众人都十分友好,自然都是姐妹相称,所以她从未想过这好姐妹是何人。
后宫的争斗不是你死便是我活,可是现在想想,这“好姐妹”一次也许真的是另有深意,会是自小一起长大,又在后宫相互依靠的孔莹么?
“丫头,我知道这事情很难接受,可是在事情还未真正清楚之前,不要告诉表姐,虽然她看着大大咧咧,可是很是重视你们的姐妹情谊。”
风倾颜知道肖映宇重情,这事的确不能让她知道,依她的性子怕是会暴跳如雷。
“丫头,不要太难过,世上最假的莫过于人情。”
慕容谦见过绍和帝对母妃的情感,便再也不信皇家有情,眼见着风倾颜入宫,又听得她身死宫中,他更是不信坐上皇位的人还能有情。
“最凉薄的不过人心。”
为了达到目的,亲兄弟还有反目的时候,更不用说她们几个身在管家身不由己的女子。
“要暖了,以后怕是吃不到锅子了。”
这冬日里慕容谦赖着在揽月轩吃了一次锅子,便一直想着,可是宫里不过他和母妃两个人,热闹不起来。
“今日晚膳就备这个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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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相安无事,李氏虽然病中,可是最后也没有去了,风倾云也对毁容这事淡然了许多,日日守在李氏床前尽孝。
这祭祖一事早就定下,风培铭向绍和帝告了假,领着儿女回乡祭祖,可惜大儿子还有二儿子身在远处,不能团圆。
春日里回暖了,风倾颜的马车里撤了炭盆,却也是舒适,风泽江专门来跟她挤在一处。
“这马车真是不错,看起来普通,这里边却大有文章。”
这马车做的宽大,走起来很稳,不颠簸,里边安置了大大小小的暗格,可以放下好些东西,两个人并排着坐卧也不拥挤。
“还真是要好好谢谢七皇子,想的这样周到。”
“谢他作何,不用放在心上。”
只怕那人想要的不是谢,他们年纪还尚小,虽然风泽江不想承认,可是他分明从慕容谦的眼神中看到了他对风倾颜的爱意,就像是鞥经的母亲看父亲的眼神一样。
只要倾颜愿意,其实他也并不排斥将倾颜嫁给她,只要倾颜过得好,他也算是没有辜负了母亲的嘱托。
“前方便是黑虎寨了地界了?”
风倾华一新想着劫持风倾颜的事情,可是都走出了这么久,也不见有动静,心里免不了焦急。
月儿看着风倾华的脸色,还以为是怕在这里出什么岔子,怎么也是养在深闺的女子,听到黑虎寨,怎么能不怕。
“小姐安心,这黑虎寨已经在几日前被铲平了,不会再有人来祸害百姓了。”
这消息早就传遍了京城,她还以为风倾华知道,可是她一说完风倾颜立即就变了脸色。
“你说什么?”
风倾华有些焦急,这银子都花出去了,眼见就要成功了,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告诉她黑虎寨已经不存在了。
“回……回小姐……这黑虎寨前几日被不知哪里的仇家杀光了。”
月儿贴身服侍风倾华久了,知道他这样的神情一向是她们要倒霉的,瑟缩着将事情讲出来。
“完了……”
费尽心思做了这许多,终究是白费了,这老天爷还想是偏爱风倾颜一些,次次都呢过让她躲过。
风倾颜也从墨云阁知晓了风倾华的计策,更是知道黑虎寨被屠一事,只想着这风倾华又是一计不成,知道日后还有什么后招。
“西院那个真是碍眼。”
本是祭祖应该都去才行,可是李氏病重不得出门,风倾云自愿留下照拂,便最后就风倾华同他们一路。
风泽江向来不把她们母女几个放在眼里,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要是让他知道了今天的暗杀,怕是要冲过去了结了她。
“眼不见为净,只当看不见吧。”
风倾颜已经习惯于与她们的相处,只要威胁不到她的安全,也懒得与她们计较什么。
这两日的行程,风倾颜在马车上看完了一本阵图,难得出次远门,一路上也看了不少的风景。
“春日近了,院子里的树不知能不能开出花来。”
风倾颜这几日也不能亲自去照顾,听闻慕容谦倒是日日去揽月轩给那棵树施肥浇水,很是尽心。
“转眼间我这小妹妹也成了大姑娘。”
风泽江还记得小时候看着妹妹那么软软小小的一团,粉粉嫩嫩的,总是忍不住日日去看。
“三哥……”
这样的食客风倾颜想起自己死后的那个噩梦,她何德何能拥有这些爱她疼她到骨子里的哥哥,不禁红了眼眶。
“不知道你何时学会小女孩哭鼻子那一套。”
风泽江突然想到日后若是风倾颜出嫁,自己定是万分舍不得,不过万幸她没有按照父亲的意思一直走下去,他这个妹妹值得这世上最好的男人。
义学的事既然慕容谦知道了就没有瞒着他的道理,只是风泽江并不想她助慕容谦夺位,这条路何其艰难,他不想倾颜受苦。
“倾颜,为何要助他?”
虽然她主意已定,风泽江却忍不住要问一问,他只求妹妹这一生安定。
“三哥,倾颜不过是为的这一世安宁。”
虽然这条路艰难,可是能给他们一份安定,她相信慕容谦会是一个好皇帝,能让这天下成为太平盛世。
“倾颜只要你觉得累了,就放下这一切,三哥替你背负。”
风泽江不会左右她的选择,却要给她提供一个靠山,不管她如何决定,如何选择,他都会一直支持她。
“三哥最好了。”
多久没有想一个孩子一样去依靠谁,多久没有像选择这样敞开心扉的去接纳三哥的好意,风倾颜此刻觉得这条路并没有选错。
“少爷、小姐到了。”
流云她们在马车外跟随,虽然得到消息黑虎寨已空,却也放不下警惕来,直到马车停下悬着的心才落地
“小姐,虽然回暖了,还是披上披风吧。”
她前些日子病了那么久,流云几个人现在更是尽心尽力,生怕哪里伺候的不周到了,她再生病。
“好。”
这番出门带着小白不方便,就让那人带回去养着了,虽然有了内力,可是她仍旧是体寒,手脚冰凉,夜里也睡不安稳。
这祭祖仪式繁复,她们两个女儿却没有什么安排,只是全过程都跟随着,风泽江则一直忙碌着,歇不下来。
这祭祖完成后第二日他们就要返京,马车上带的给各房各室的礼物全数送进风府,这几日平静的有些不寻常。
返京在即,流云她们去集市上买了好些的特产带回去,也特意准备了给肖映宇等人的礼品,热热闹闹的踏上返京路程。
风倾颜在马车里同风泽江对弈,风泽江不像肖映宇那般,这一盘棋已经杀了许久,两人一直不分上下。
“小姐,小心。”
流云随着车夫在马车前赶车,看到不远处的地方寒光一闪,直觉要出事,只来得及出言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