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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大门派将联手攻入日月教、营救天香第一阁阁主”的消息已经传遍武林。 诸多小门派已经皈依日月教,小范围内传播日月教教义,也已经不成其为秘密。这样的消息亦传到了洛阳。
“瞻颖客栈”依旧生意兴旺,食客络绎不绝。为了更好地回馈食客,活跃气氛,老板娘还特地雇了一个说书先生和一个唱小曲儿的。
这样一来,这客栈生意就更好了,本地人若是闲来无事便要到这“瞻颖客栈”来逛逛,不仅可以饱餐一顿,而且有免费的故事和小曲儿听。这等便宜事儿,大家都争抢着做。
这说书先生老田可是一个名人,洛阳十里八乡的人都知其名。任何故事只要到他嘴里,立马变得生动有趣,活灵活现。他那一张嘴能把死的说成活的,活的说得生龙活虎。
这老田自己又会诸多口技,在说书过程中穿插一些模拟的声效,把台下的观众一个个听的如痴如醉、身临其境。
南宫颖见这老田一身本事,却过的流离失所,饥一餐饱一餐地讨生活,便雇他来自己的客栈说书。每个月除了有固定的小钱之外,一日三餐管饱,观众的赏银老田自己留着。
这老田一听有这等好事儿,乐坏了,这可比他全凭观众心情给点赏赐的生活强多了。他心中感激这老板娘,所以,在这客栈中说书也更加用心,把身上十八般武艺均使上了。
这段时期,老田见讲那些陈旧的故事已经吸引不了观众,便将这最近生的武林大事儿搬出来讲。这不讲不要紧,一讲简直炸开锅,个个儿都争抢着来听,有时候甚至还要排队。这样一来,客栈生意也就更好了。
这一日老田讲的是“兵器王大战日月教主”,那口条和情节层层推进,**迭起。在讲到兵器王被困在日月教众所布下的阵形,奋力冲出重围,浴血奋战的时候,这些观众一个个眼睛都透露着紧张,急欲知道接下来的情节。
不过,这老田何等精明,此时堂木一拍道:“欲知后话,且听下回分解。”
观众唏嘘不已,有些还依旧赖着不想走,缠着老田接着讲,最后都被赶走,要他们明日再来。
这南宫颖见这故事这么受欢迎,心中唏嘘不已,跟老板耶律瞻叹道:“童晓晨要是知道我拿他的故事来赚钱,吸引客人,只怕一定气得七窍生烟了。”
耶律瞻看着南宫颖担忧的神色,安慰道:“童晓晨要是知道他的故事行情这么好,还有的赚,一定不会怪你,反而会夸赞你生财有道。”
南宫颖道:“还是让老田换个故事讲吧,每天听完,我都要内疚一番。”
耶律瞻道:“你放心,童晓晨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儿的。”
南宫颖有些焦虑道:“我知道他本事儿大,命也够硬,可如今被困在日月教,对方又那么强大,我只怕他支撑不下去。”
耶律瞻道:“如今消息已经传出来了,七大门派将联手去救他,你尽可放心。这日月教再强大、再邪恶,也敌不过这么多名门正派。”
南宫颖道:“只怕这些名门正派只是拿救他打个幌子,实则都有自己的目的。”
耶律瞻道:“虽然如此,但至少联合了各派的力量,至于真正要去救人的,也只有自己人了。”
南宫颖惆怅道:“我们不能躲在洛阳袖手旁观,只顾赚钱,好歹出一份自己的力。要不然我真的寝食难安。”
耶律瞻道:“我也正有此意,虽然我们力量微不足道,但能帮一点是一点。”
南宫颖见耶律瞻竟与自己想到一处,便觉这个丈夫真的没有白嫁,连心思和想法都是同步一体的。她高兴道:“我们重出江湖,倘若南宫家和耶律家依旧不肯放过我们,怎么办?”
耶律瞻笑着道:“那便直接面对,谁也不能拆散我们。”
南宫颖看着自己的丈夫,竟好似又回到了初恋的时光,眼前的还是那个信誓旦旦、正气凛然的男子,虽然年纪稍长,但气魄丝毫未淡去。她像一个少女一般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的丈夫,耶律瞻拥她入怀。谁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在他们之间,爱情从未死去,反而不断升温。
耶律瞻叹道:“我们去日月教救人,这客栈就要关门了,这一众伙计和老田等人又如何安置呢?”
南宫颖离开耶律瞻的怀抱,捶了一下他道:“谁说要关门了?你还真是个死脑筋。”
耶律瞻道:“不关?如今赵木晴不在店里,你放心交给其他人?”
南宫颖笑道:“如何不放心,这房产地契都在我们这儿,你还怕别人端走这客栈不成?”
耶律瞻道:“可万一主管的人中饱私囊,将所有收入尽收囊中,怎么办?如此,他便可以买了客栈,收回我们的房产地契。”
南宫颖道:“一个人主管当然有这种风险,但多个人主管就不同了,可以相互制约、相互监督,当然,也得挑几个可信之人。每个月的账都让他们寄到一处,就说我们在那里游山玩水,几个月之后就会回来。”
耶律瞻道:“你还是一样聪慧过人,这骗人的本事儿一点也没有拉下。”
南宫颖笑道:“谁让你这么笨,所以才衬托出我的聪慧。”
二人拌拌嘴,笑笑闹闹,到也十分和谐。翌日,二人便打点了店里的一切事务,该交代的都已经交代好。这老田一看老板和老板娘要出远门,便担心道:“你们这一走,没人来听我老田说书怎么办?”
南宫颖道:“老田,你的本事儿我知道,不要再谦虚了。我们走还是留,对你没有影响。你放心,继续留在这里说书,跟之前一样,若有人欺负你了,或者有意为难你了,你尽管来信,我们一定不轻饶他。”南宫颖特意在最后加重了语气,以警醒店内容易生事的人。
那老田一听老板娘已经话力保他,便高兴道:“老板娘放心,老田一定竭尽所能,为店里吸引更多的客人。”
南宫颖又对着三位代理掌柜道:“店里若有不安分的,你们三人如果一致同意,尽管辞退了,重新找人,不用经过我们的同意。”这一句说的虽不大声,但确确实实地印在客栈内所有人的耳朵里。
南宫颖和耶律瞻雇了一辆马车便上路了。出了这洛阳城,二人便让那车夫走了。耶律瞻自己驾着马车,后面则坐着自己的妻子,一双恋人,好不惹人羡慕。
南宫颖在后面道:“这么久不出江湖,手艺都快生疏了,你可还记得自己究竟使何种兵器了?”
耶律瞻知道她有意嘲笑,便道:“你也知道我人笨,有些东西慢慢也就忘了。”
南宫颖掀开布帘,坐到马车另一侧道:“我信你才怪!你那把破刀在后面躺着呢,你要真忘了,又怎会带它出来?”
耶律瞻道:“别看这破刀生了锈,只要杀一个人,它就会开钝,像之前一样锋利。”
南宫颖道:“看来你这破刀是要拿人血来激活的。”
耶律瞻道:“武器嘛,自然是要碰到应有的价值,才能活过来。”
南宫颖抢过耶律瞻手中的马鞭道:“还是我的兵器比较温和,这随意一个马鞭持在手中便能变化无穷。”说完,她便狠抽了一下马屁股,那马鞭在她手里游走幻化出不同的形态,每一次远击都威力无穷。
耶律瞻笑着看道:“看来,几年未练,你这鞭法仍未生疏。”
南宫颖道:“这是自小练起的本事儿,就算几年不碰,也不会生疏,这些都植根在记忆里。所以,你说你连刀都忘了,我才不会信,那刀法不可能忘,刀又怎会忘呢?”
南宫颖放下那马鞭,从怀里掏出她那根特质的鞭子。这鞭子有着特殊的记忆和纪念价值,六岁的时候,她爹南宫逸送给她这件武器。从此,她便在这鞭法上大下功夫。
这鞭子与众不同,一半是皮制,一半是银制。这银制的一头可以缠绕手中,抵挡硬兵器,也可以收放自如,加长攻击较远的目标。这一收一放的快功夫,她当年整整练了三年。而正是这种功夫往往出其不意,令人无法估量捉摸这武器的真正所及范围。
耶律瞻的那把刀就算锈迹斑斑,他也绝难忘记在风雪中勤练刀法的日子。那段孤独的日子,他身负国仇家恨,将一腔热情全部投注在这把刀上。这把刀似乎就是他生命的全部,他要依仗它继承先祖遗命,光复河山。那是年少的他唯一的信念和想法。直到他遇到了南宫颖,那把刀才从唯一变成第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