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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片在赵毅和欧阳锋交手后,像是被台风肆虐过的林间,一众人等,都伫立在那里,没有说话,显得十分的压抑。
而杨过看了看身旁坐在地上的义父,又看了看一旁站着的师父和师母等人,左右为难。他无法开口请求自己师父为自己义父求情。毕竟,对于小龙女与李莫愁来说,欧阳锋害死了古墓派的第二代掌门,也就是她们的师父。他们之间有着不共戴天的杀师血仇,只有用鲜血方能洗刷。
“不错,不愧是‘西毒’欧阳锋,敢做敢当。”
不说欧阳锋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个性。其实,个人来讲,赵毅对于他这个人还是挺欣赏的。起码,他欧阳锋,有着常人所不及的对武功的坚持。他哪怕名声败尽,也要得到《九阴真经》这门武功,只为武道再进一步。
“不知这位少侠,可否给在下一点时间,让老夫与我这孩儿叙叙旧?过后,我再任你们处置。”
欧阳锋对于赵毅的夸赞,不置可否。他为人处事,虽是不择手段,但他亦有自己的傲气,绝不屑于去否认自己所做的事。只是,他对杨过这一义子,哪怕是在记忆恢复后,也是有着深厚的感情,将他当作是自己的亲儿子一般。因此,他想将自己的毕生绝学都传与杨过,一则,他想杨过多学点东西,将来行走总是好的;二则,他害怕没有传人,他的一身绝学失传,从此泯于江湖。
“义父……”
杨过不是傻子,一听欧阳锋要求与自己叙旧,然后慷慨赴死。当即猜出,欧阳锋是想传授武功给自己。杨过一想到义父到了此时,还不忘给自己好处,顿时忍不住梗咽了起来。
“傻孩子,哭什么?人总有一死。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义父,死得值……不知,这位少侠,以为我刚才的请求如何?”
欧阳锋对着杨过呵斥一声,却是期盼着赵毅的答案。
“不如何。”
赵毅淡淡的说道,使得欧阳锋心中就是一沉,正待他想问之际,就听见赵毅接着说道:“你想教杨过的话,还是留着以后慢慢教吧!”杨过都能猜到的事,赵毅怎么可能猜不到?只是,他本就没准备杀欧阳锋,这两父子自己会错意,关他屁事。所以,他故意先拒绝,吓上他们一下。
“我自己以后慢慢教?我今天都死了,我还怎么教?”
面对赵毅的拒绝,欧阳锋显然不满,在心中腹诽道。突然,他似是想道了什么,惊讶的看着赵毅,问道:“你们不准备杀我?”显然,欧阳锋刚才一直以为自己必死,所以到现在才反应过来。毕竟杀师之仇,不共戴天,他并不认为,因为杨过自己的义子,就能让他们放弃报杀师之仇。
“我们为什么要杀你?你很想被杀吗?”
赵毅看着欧阳锋,奇怪的问道。
“……”
欧阳锋看到赵毅用那看白痴一样的目光看着他,有些无语,在心中狠狠骂道:“你才想被杀,你全家都想被杀。”但看到赵毅那目光,欧阳锋才确定,赵毅并不是耍他,而是真的不想杀他。
虽然不明白赵毅为什么不顾身旁女人的感受放了他,但他也并非自己想死,毕竟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他欧阳锋刚才虽然慷慨就死,那是因为他自觉没有活下来的办法。而且他知道,就算自己跪地求饶,也逃不过一死的结局。所以,他只好不丢曾经身为高手的面子,慷慨就死。
如今,赵毅答应放过他,他却是不准备再在这待下去了。他可不想等下被那两个因为仇恨而愤怒至极的女人给一剑干掉,那他可冤死了。当即,他对着赵毅一拱手,说道:“既然少侠不准备杀我,那么,我就先和过儿去叙旧了。”
“嗯,去吧!”
赵毅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他可还没化解小龙女师姐妹与欧阳锋之间的仇恨,可不想欧阳锋继续在这引火,免得他等下救援不及,白费了一番心思。
“毅哥哥……”
“赵毅……”
果然,看到赵毅真的不准备杀欧阳锋,小龙女和李莫愁却是忍不住了。开始,她们以为赵毅另有理由,一直站在一旁,默默的不说话。但此时,看到赵毅将欧阳锋放掉,她们却是不能不作为了。
小龙女因为深信赵毅,所以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希望他给出一个理由。但李莫愁却是不能忍,拔出剑就要朝着向远处走去的欧阳锋刺去。毕竟师父的死一直是她心中的一个心魔,就像6展元在她心中的执念一样,让她一生痛苦。
不过,好在赵毅早有预料,在李莫愁拔出剑的那一刻,搂着小龙女飘然而至,将李莫愁也是一把搂在了怀中。
“嗯……你,你放开我。”
被赵毅一抱,李莫愁顿觉浑身酥软,使不上力气。
“叫你不听话,叫你不听话啊!”
赵毅松开环着李莫愁腰的手,对着她****就是‘啪啪’两下。一下子,李莫愁居然站立不稳,似是被赵毅的两巴掌划去了骨头一般,瘫软在了赵毅怀里。
“这么敏感?”
看着怀中软成一滩烂泥般,媚眼如水的李莫愁,赵毅却有些意外。他虽然知道李莫愁的身体,对男人十分敏感,却没想到,居然会是如此敏感。他却是不知,李莫愁天生媚骨,一被自己喜欢的人触碰,顿时会浑身酥软,比一般女子敏感得多。
若不是因为,这些年的一起生活,李莫愁早已对赵毅暗生情愫。否则,还真以为,是个男人碰了李莫愁就会这样?若非如此,早在赵毅抱向李莫愁时,就被冰魄银针刺了个窟窿,哪能抱得到李莫愁。毕竟,江湖上盛传的‘赤练仙子’李莫愁,绝不是如此易与之辈。
“好了,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怀抱两美妞,赵毅寻了一处干净的草地,将二女放下后,赵毅出声问道。
“毅哥哥,你为什么要放了那欧阳锋啊?”
李莫愁被赵毅一抱后,还没缓过神来,只好由小龙女问出这个她们最关心的问题。
“先,那欧阳锋是小过子的义父,对小过子很好,我们要杀他义父,纵使要顾虑一下他的吧?”
赵毅说完一顿,看向了两女。
李莫愁依旧红晕未退,没有反应,估计赵毅说什么她都会同意。小龙女也是点了点头,毕竟她十分喜欢杨过这一叫她‘姑姑’的家伙,所以也是很顾虑他的感受。
赵毅见如此,接着忽悠道:“其次,那欧阳锋已被我废去丹田。没有武功的他,也就只有一两年的寿命了。而且,他当初也没有直接杀死你们的师父,只是让你们师父受伤。所以,留他一命,让他活个一两年,总是可以的吧?”
小龙女与李莫愁一想,觉得赵毅说的有些道理。她们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之处,但欧阳锋已废,算是为师父报了仇。她们又不想因为一个欧阳锋与情郎有隔膜,所以,在有了借口,可以过了心里这关的情况下,也只好捏着鼻子认了,来个相逢一笑泯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