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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泽曾有传言:千年后,天虚地空,魔尊现世。
这个传说,每过一些时间便被翻出来盖头换面一次。渐渐的从一个可怖的末世预言,演变成小说家的传奇,长久的存活于茶楼的拍案惊奇之中。
那有毁天灭地之能的魔君,究竟是传说故事,还是确有其事,早就无人得知。
云泽经过了这么多年,因为过的太过安稳,大家都乐意把它当做茶余饭后的笑谈,很少有人会当他真的而鬼祟谈论。不过,这次的故事有点不同,因为居然被扯到西陵身上去。
一直保护云泽的神君被人说成妖怪,的确十分荒唐,但越荒唐,越匪夷所思的事情,越能引来众多关注,其中亦有不少好事者推波助澜的猜测,让此事越传越广,乃至真的让一些人相信。
对于江湖上的一片风起云涌,当事人却正神定气闲的坐在那里,看起来丝毫都没有在意。分析了一堆话的公子乔松内心有点崩溃,忍了忍,最后终究没忍住,用扇子敲了敲桌案表达不满:“……我和大哥为你东跑西跑的,你就不能给点反应么?”
西陵正给叶霜灯看着那本术法的小册,说话间又翻了一页,漫不经心道:“这事情你们还没解决?”
见他终于说话了,公子乔松叹气,接道:“我与大哥已查过各个茶楼,皆没什么消息,这种流言经过千人万人的,谁能知道源头在哪?至于堵住众人悠悠之口,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又皱了皱眉:“只是不知道为何,竟然都传到了宫里头,随侍的在你周围都嚼舌根子,应当好好惩治一番,该好好查查到底是谁带进来的。”
西陵提笔在上头做了一个标记,面对公子乔松这样一番长篇大论,也只是轻飘飘的接了一句:“哦,那你们慢慢查。”
公子乔松默了一会,扶额:“外头这样传你,你就不生气么?”
西陵又在上面添了几笔,依旧没有抬头:“无论我是什么,这个云泽……”西陵难得顿了一下,简洁道:“我是人是魔,与云泽来说并无关系。”
公子乔松顿了一会,叹了一口气:“你到想的开,不过神君与云泽是一个象征与信念,这个信念本身不会被摧毁,却能从。”他指了指心口,声音沉了一些:“却能从这里被连根拔起、彻底毁灭。”
西陵依旧没什么表情:“我的责任是保护你们,至于如何维持这个信念,是你们自己的事情。”
公子乔松愣了片刻,放下揉额头的手,长眉皱起:“……你说责任……”他有些好奇:“说起来,你们的师承到底是什么,我一直猜不到。”
公子乔松既然把这个问题问出来了,叶霜灯也从西陵做笔记的手上移到他的脸上,一脸好奇,一同与乔松目光炯炯的等着他的回答。两人的目光好奇的不加掩饰,西陵注意到了,搁下笔,认真的想了一会,又重新提了起来,声音寡淡:“嗯,慢慢猜。”
对西陵依旧是轻飘飘的态度,公子乔松无奈了,从位置上站起来,话说的差不多了,他正准备离开:“这个事情你都一直无所谓,我真想知道你到底有什么事情有所谓。”又揉了额头:“如今陛下病了,又有不知哪里传出的流言,偏偏北昭还这时候来访。事情真的堆一块了。”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转身:“对了,说起来,那个国师的修为如何?”
西陵看了看手中的笔记,评价:“所学驳杂,不知出处。”
公子乔松不知术法,也没在多问,再个搁了一句明晚有个宴席,问西陵参不参加。公子乔松这本是顺口一问,本不指着西陵答应,却未曾想西陵答应的毫不犹豫。他有些懵,好半日才反应过来,若有所思的看着西陵和叶霜灯一会才离开,离开的时候,还体贴的替他们关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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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公子乔松走远,叶霜灯离着西陵近了些,眨着眼的看着他手里的册子,拖着下巴:“怎么样了?”
先前,西陵从这里将她的册子要走,说是在上边给她做几个笔记,加以提点,叶霜灯不疑有他,十分开心就把册子送上,还贴心的替他研好墨。如今看着西陵圈圈点点的画了差不多了,方出口询问。
未曾想,西陵只看了她一眼,就把册子心安理得的收回了袖子。
叶霜灯没料到,瞪了瞪眼。方才想起来扑过去扯着他袖子。
西陵一把将她捞住,凝视着她的眼睛,似乎对她的动作有些疑惑:“怎么了?”
他问的心安理得,叶霜灯却无语了:“你把它收回去做什么。”
西陵神情起来有些莫名:“拿这些回去做什么,想学什么问我便是。”
叶霜灯懵了一会,还是有些不乐意,眼睛望向他的广袖:“那你也不能收回去啊,我还想有空的时候拿出随时看看呢。”
西陵瞅了她一眼:“刚刚我和乔松说的不是假的。”
西陵方才的确说过“所学驳杂,不知出处”。叶霜灯有些不明白:“我不筑基,只修一些小法术,驳杂一些也不行么?”
西陵顺手解了面具,随意就搁在一边,定定的看着她:“主要不是这个,而是细枝末节还藏着些邪术痕迹,与你大为不利。”
西陵答应过不会在她面前带着面具,果然一直没有忘记,望向露出来的那张脸,叶霜灯心中一软,声音也轻了一些。只是依旧有些奇怪,颦着眉:“……他让我学邪术?这个不会吧。”
西陵瞅了她一眼:“为什么不会?”
他说里头的细枝末节有邪术,并非是诓她的。即便里头隐藏的很深,但的确有一些痕迹。并非属于任何一派的法术,取各家所长,十分驳杂,不知出处。叶霜灯如今一介魂体,就如同一张白纸,是绝对不能沾染一丝一毫的邪气。
叶霜灯听出西陵的意思,但是巫长息给她的印象很不错,认真的想了想,不明白了:“他如果想害我,为什么还救我,真想害我,那时候就能下手,为什么要绕这么大的圈子?”
西陵撑着颐,若有所思道:“……或许,他修的本来就带着邪术。”见叶霜灯一脸懵圈,他又解释了几句:“北昭近些年崛起速度过快,巫长息又是布衣自荐,根基不稳,却深得北昭国主的信赖,他修的到底是什么,有些蹊跷。”
说起这事,叶霜灯也若有所思的看向西陵,她没去想北昭如何,反倒是想起另外一件事情,心中有个疑问,一直徘徊不去,被西陵这话一替,有勾起了好奇心,她忍了忍,最后还是没能忍住:“为什么,你要保护云泽,我一直想不明白。”
西陵像是没料到她会问这句,有片刻的愣神。叶霜灯立刻接了一句:“我就随便一问,你不说也没关系的。”
西陵顿了好一会,声音像是含着什么情绪,有低低的叹息:“这个问题,我也很想知道。”
他说这话的时候有少见的茫然愣神之色,西陵为什么保护这个云泽,自然不会是因为名利,也不会因为性情使然。叶霜灯不知道他这份责任从何而来,她声音静了静:“是师门的规定吗?”
西陵看着她,声音平静:“我没有师父。”
叶霜灯“哦”了一声,换了一个说辞:“那教你术法的人,就没说什么?”
西陵再道:“没人教我。”
叶霜灯这时候真是傻了,西陵这身修为总不可能是自己学的,再说云泽神君一脉延绵近千年,必定是有延绵的法脉,而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当的。
叶霜灯不知道怎么接了,看着他没说话。出神间,西陵抬手覆上她的脸颊,定定的看向她:“或许是习惯了。”想了想又问:“你对这些很在意么?”
叶霜灯抬头看向他,西陵的眼眸有些幽深,期间像是藏着什么情绪,叶霜灯不由自主的扣住他的手,想了一会:“也不是在意……就是有些好奇。”
西陵不置可否,再道:“如果那些传言是真的,阿霜,你会害怕么?”
那些对西陵身份揣测的传言,西陵问她害不害怕。
面对这个问题,她有一刹那的失神。无论他是什么身份,西陵依旧是西陵,他护了云泽这么多年是真的,救了自己这么多次也真的,她为什么要害怕,她想不到自己有害怕的理由。他眼中闪烁的情绪她看不太分明,叶霜灯转过神,轻声道:“不怕。”又疑惑:“我为什么要害怕。”
西陵没有说话。
叶霜灯想到了什么,咬了咬略显苍白的嘴角,笑了笑:“不过有时候想想有些害怕。”看着西陵蹙眉一闪而过,她快速的接了过去:“我的意思啊,如果传言是真的,那你一定可以活很久,我挺害怕我死的快,老的更快。”
西陵顿了良久:“你在担心这个?”抬手拂过被她咬出一个印子的嘴唇,声音轻缓,无由的令人信服:“有我在,你也不会死的。”认真的像是一个保证。
叶霜灯却不知应该如何回答,西陵说这话的时候十分认真,这个气氛有莫名的凝重,她有些不自在。她咳嗽几声,将视线放到窗外,外头云层交错中,勾勒出一道金边,里头像是隐藏着什么世界。叶霜灯看了一会,忽然扣住他的手,终于想到事情转移话题了:“对了,你不是说我想学什么都教吗?”
西陵依旧看着她:“你想学什么?”
叶霜灯指了指云层:“我想飞到那上面……去。”一个去字还未落下,西陵已经将她横腰抱起,凌空扶摇而起,他并未御剑,却是乘风而行,叶霜灯勾着他的脖子,看着脚下离得越来越远的地面,十分惊喜,同时又疑惑,抬头去看他:“可是,飞行不都是要御剑的么。”
西陵表情很平静,诚恳分析:“剑太窄了,怕你站不稳。”
叶霜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