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白牙之刃

喵书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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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知道是幻象,但是……”

    带土和琳伸出手一人拉住了我的胳膊,把我拉进了门。门啪地一声被琳带上,于是所有声音,那些无止境的指责和哭泣都在我的耳边消失了。

    我看见琳靠着门,胸口的大洞已经停止了流血。

    “这样就没问题了”她微笑。

    “愣在那干嘛卡卡西,一起去厨房帮忙啊。”在我身后,只有一只眼睛的带土叫道。

    帮忙?我愣愣地跟随着面前的带土。

    很快我就听见了笃笃笃的切菜声,那声音很快,很轻,我感到十分熟悉。那是在记忆深处,被时间掩埋的声响。

    带土走进厨房,我很快就看到了那熟悉的背影。

    父亲!

    我呆愣在厨房前,不知所措。

    被切得十分均匀的蔬菜,在锅中翻炒,油发出沙沙的响声。

    “帮我拿一个胡萝卜,卡卡西。”

    就在此时,父亲道。

    我犹豫地迈开脚步,从冰箱拿出了胡萝卜递给父亲。

    “帮我把胡萝卜切成丝”父亲又。

    我瞥见父亲的脖颈上有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已经流干了,白色的皮肉外翻,露出鲜红的肌肉和青色的血管。

    一如……我那天见到的尸首。

    当握起刀时,我才发现我的双手已经颤抖不止。我艰难地切下薄细不均的萝卜丝,头冒冷汗。

    “你有多少年没有握刀了?”父亲的声线没有丝毫的起伏。

    我惊恐地看向父亲,一如我年幼时一样。他没在看我,我舒了一口气。

    我低下头,却发现自己的刀已经切下了手指尖的一块肉,鲜血染红了整个砧板。

    “呀,你太不心了卡卡西。”在我的身后的琳,她从医疗包里拿出了绷带,细细地帮我把手指包好。“你呀,和带土总是让人担心。”

    因为带土老是受伤,所以琳总是带着一个的医疗包。↓↓↓↓,

    “你的手指受伤了,就让我来好了。”琳,她接过我手中的厨刀。

    “那我干什么?”

    “你只要坐在桌边等着吃就是了。“带土这么着把我推出了厨房。

    我坐在桌子边上,这里仍然可以听到父亲切菜时笃笃笃地声响。桌子不大,我独自一人坐在那等待着。

    最先从厨房出来的是琳,她端着一叠水煮肉,她胸口的空洞已经消失,脸上挂着我熟悉的微笑。

    然后是带土,他现在是两只眼睛,放下了手中端着的菜后坐在了琳的身边。

    最后是我的父亲,他端着一条秋道鱼,脖子上那道伤口消失不见。

    他们坐在桌子边,安静地吃着饭。

    一种特殊的感觉包围了我,那感觉就好像泡在了温暖的海水里。

    “我抛下了我自己的同伴。”我对坐在我身边的带土。

    “你不是已经准备救他们出来了吗。”带土咧嘴笑道。“那么就加油干吧。”

    “对不起啊,琳”我又对坐在我身边的琳,因为我杀死了她。

    琳微笑着摇了摇头。

    我又凝望着坐在我面前的父亲。

    “我犯了错,丢失了所有荣誉。”

    父亲看着我“至少你还未被彻底打败。”

    “你还有挽回的机会。”

    我感觉到我的触觉渐渐恢复,带土、琳和父亲的面容变得不再清晰。

    “你们要离开我了吗?”

    “我们早已离开。”

    “别那么颓废了卡卡西。”带土竖起了自己的拇指“那个总是一脸臭屁的卡卡西去哪了。”

    “你已经用我的眼睛看了足够多的风景,现在该用你自己的了。”

    他们在我眨眼的一瞬间消失,我坐在桌子边,而桌子上什么都没有。

    我半梦半醒,在意识渐渐清晰时,月光已经透过窗户照在我的地板上。站起身,久坐之后麻痹的脚使我一个踉跄。

    我扶住桌子,指尖感到了一阵刺痛。我侧眼看去,右手指尖被少了一块肉,此时正流着血。

    看来,我确实切过胡萝卜。

    我来到厨房,将混合着鲜血的萝卜丝倒进垃圾桶,在砧板上暗红的鲜血已经凝聚成块。扭开水龙头,流水沙沙地留下。

    我将手放在了那的流水里,冰冷的温度让我稍微精神了一。

    第一次注射药剂后,我竟然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我关上水龙头,在房间里寻找起药剂盒来。

    我很快找到了它,它就躺在门口的地上。

    我从盒子里拿出一根注射器,再次把药剂注入我的身体。

    兴奋感再次袭来,下体也渐渐硬起,于此同时我皮肤的触感也渐渐迟钝直到消失。

    然后是眩晕感,我想到。我站起身,第二次使用药剂眩晕感竟然并不强烈。第一次的感觉是天旋地转,但第二次仅仅只像是站在风浪中漂浮的船上。

    而在眩晕感也渐渐褪去时,幻觉再次出现。

    这次出现的是我的老师,四代火影。

    但这一回,理智没有被幻觉所淹没。我分得清什么是幻觉什么是真实。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我寻了个椅子坐下,适应着药剂的作用。我等了一个时,然后我站起身。

    在这间屋子的一个房间中,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刀具,而在房间中央则摆放着我父亲的遗像,遗像下是那被成为白牙之刃的只剩刀柄的短刀。

    因为长时间没有保养,房间的刀具已经锈迹斑斑,厚厚的灰尘覆盖在那些刀上,掩盖了所有的锋芒。

    自从拥有的写轮眼后,我就再也没有用刀了。

    白牙之子的名声因为第三次忍界大战而刚在忍界冒头时,就被我所熄灭。

    我一直有所愧疚,一直……。

    为了救我,带土死在了那个坍塌的山洞里,尸骨无存。该扬名忍界的应该是他,而不是本该死去的我。

    而现在,失去写轮眼的我需要用刀术弥补我损失的力量。

    房间里的刀有的是父亲曾经使用过的刀,有的是父亲杀死的敌人所使用的刀,还有的是他为我准备的刀。

    我从未使用过。

    我环视整个房间,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刀。它在房间的角落,却依旧显眼。它通体雪白,长有三尺三寸,尽管也蒙上了厚厚的灰尘却毫无锈迹。

    父亲曾对我起这柄刀的来历。它的主人是匠之国的一名武士,他企图复兴武士所以加入了第二次忍界大战。

    父亲只与他对过一招,一招后父亲重伤,武士身死。

    我握住了那刀的刀柄,右手一挥,灰尘已经尽数落下,刀身一尘不染闪烁寒芒。我看见了那刀身上如流水一般的纹路,我想灰尘如此,鲜血也大概会是如此。

    我将那刀插在了我的背后,走到了父亲的遗像之前。

    我凝视了父亲的遗像一会儿,又拿起了那只剩下刀柄的白牙之刃。

    父亲曾将他的刀术尽数传授与我。

    我想如果这次我成功救出鸣人他们,白牙之名大概会再次响彻忍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