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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氏眼冒金星,一阵一阵的发黑,脸颊更是如火烧一般的痛。
屋里的下人都惊呆了。
朱砂和丹砂两人半响才反应过来,忙朝胡氏走了过去,“夫人。”
其余的下人不知道如何是好,都屏声静气垂下了脑袋。
胡氏也是好半响才缓过劲来,和着血啐了一口口水出来,推开了丹砂和朱砂两人的手,抬头看向宋汶,眼底一片伤心。
被打的这边脸痛得快要没知觉了,耳朵也嗡嗡地响,可比这些更痛的是她的心。
他,竟然打她。
还是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前,打她!
十多年的夫妻来,他重话都不曾说过自己,今天他竟然动手打自己?比起脸颊上的痛,胡氏的心如是刀割一般的痛。
就因为她没有听他的话留在府里,去了胡家,就因为这个就动手打她?
胡氏霎时伤心得眼泪一下就飙了出来,“侯爷,您打我。”
当着这些个下人,侯爷是一点脸面就不给她留了?她不就是回了娘家吗?母亲生病了,她怎能不担心,怎能不回去看望母亲!
宋汶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面色阴沉并没有因为她的眼泪而缓和了面色。
“夫人,您先起来再说。”丹砂和朱砂继续想扶她起来。
“滚!都给我滚!”胡氏拔高了声音吼道。
丹砂和朱砂伸出去的手一顿,然后屈膝行了一礼把屋里的人都带了出去,并让人都退的远远的。
“你打我!”胡氏就坐在地上不起来了,泪水盈盈地看向宋汶,“你我夫妻这么多年,就因为我没有听你的话呆在府里,您就打我?”
真是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宋汶皱了眉头,说道,“我不是因为你回了娘家而生气的。”
“不是这个,那侯爷您为了什么而生气的?”不是这个那是为了什么?胡氏觉得不可能,控诉地看向宋汶,“……妾身和您这多年夫妻,莫说是动手就是脸都没有红过一次,今天,就因为这小事您就动手打我……”
“刚才他们一个个都针对,一个个都为难我,我不过是想见一面母亲罢了,他们就刁难我……侯爷您不帮着妾身就罢了,您还叫妾身给他们赔礼道歉!”胡氏呜呜地眼泪直往下坠。
胡氏深知怎么哭才能最为漂亮,可惜是半边脸肿得老高破坏了不少的形象,就没了那如雨后梨花一般我见犹怜的感觉。
平时是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今日就这般蠢了?宋汶道,“你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我为何要打你的原因吗?”
胡氏哭着看向他,“侯爷不是因为妾身违背了你的命令爬出去了吗?”他吩咐了人看着,不让自己出去,自己偏回了娘家,侯爷不就是因为这个生气吗?胡氏仔细想了想,想不出自己还有哪做的不对的。
要是只是为了不让出去,自己用得着如此大动肝火?若不是自己默许,她能出得了侯府的大门?宋汶揉了揉眉心,不知怎么说她的好。
“妾身是担心母亲的病,所以才违抗了侯爷您的意思嘛?”胡氏见他没有说话,既以为自己说的没有错,眼眸一转就嘤嘤嘤地哭了起来,“妾身也不是故意要与侯爷您对着来的,侯爷……你我十多年夫妻,不想侯爷您……”
就因为自己没有按照他的意思,他就打她耳光?
胡氏想想都觉得很伤心,顿时哭得如丧考妣。
“这父母生病了,哪有儿女不担心和着急的?”胡氏哭道,“大嫂他们真是太不讲道理了,居然不让我见母亲,竟是连丁妈妈都不让我见……”
宋汶看着她坐在地上哭,半点没有侯夫人的样子,摇摇头忍不住说道,“你先起来。”
“侯爷……”侯爷不生她的气了?胡氏闻言心里一喜,不过在见得宋汶依旧阴沉的脸时,心里的喜悦就立即就消散了个干干净净,“侯爷您还在生妾身的气?你我这么多年的夫妻,妾身的为人您难道还不知道吗?妾身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母亲病了妾身实在是很担心和着急。”
所以说,自己还不该打她了?她这是没有想明白自己错在哪里呢!宋汶目光更冷了,“你先起来再说,这般坐在地上成何体统。”
这般坐在地上哭哭啼啼的确确实不端庄,胡氏面色一红,忙站了起来委屈而又控诉地看向宋汶,“侯爷……”
宋汶叹了一口气走两步坐在一旁的软榻上,“你好好想想今日你错在哪。”若她不认识到自己的错误,那下回肯定还会跑去胡家闹。
自己是可以让人看住了她,可万一有人有个疏忽呢?毕竟她掌着侯府是有十多年了,有千里追贼,没有千日防贼的。
她为自己育有一儿一女就算是看在儿子的份上也不能就这么不明白的把她关起来。
要从根本上解决,唯有她自己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胡氏想来想去就只觉得自己违背了他的意思出了侯府这件事,至于其他的,她也不觉得自己有错,所以还是目光幽怨地看向宋汶,“侯爷……是妾身不该不听侯爷您的吩咐,侯爷,妾身知错了,您也已经教训过妾身了,您就消消气吧。”
说到教训两个字的时候,胡氏面上就带了无限的委屈,目光幽幽地看向宋汶。
“我刚说了,我不是因为这件事打你的。”宋汶说道,“若我真的不让你出门,你能出去?”
那他这个侯爷还何威信可言?
真不是?那是为了什么?胡氏可不认为她在胡家那边有什么错误,于是更是幽怨地看向宋汶,“那侯爷您是……”
说着眼泪又簌簌地往下落,“不是这个,那妾身做错了什么惹得侯爷您还对妾身动手了?这些年来侯爷和妾身也可以说是琴瑟和鸣,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是妾身不过好吗?还是妾身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妾身愚钝,还请侯爷您告诉妾身,妾身做错了什么,妾身也好改正。”
见胡氏还没有想明白,宋汶就道,“你大庭广众之下那般闹,你想过侯府没?”
她是一心想要给林氏和曾氏一个教训,还真是没有想过侯府!胡氏分辨道,“我只是求大嫂和二嫂让我见见母亲。”别人看到了也不会说她丢了侯府的脸面,只会说她孝顺。
宋汶道。“你难道没有想过这么做会让宋胡两家决裂?”
“怎么可能!”胡氏道。
怎么不可能。宋汶问道,“你当昨日胡睿为何会送一个人头给你?又为何见都不见你?”
“那是……”想到自己和胡老夫人做的,胡氏神色一僵道,“我都是为了桐儿着想,也就是那么和母亲诉诉苦,不想母亲还真是当了真。”
宋汶说道,“我也没有想要追究给胡珍娘下药的事。”胡珍娘又不是宋汶的女儿,他干嘛要操那个心?
宋汶看了眼胡氏,“你真以为胡睿送一个人头就是为了吓吓你?警告你一下而已?”
想到昨日被吓得差点丢了魂,胡氏就恨得牙痒痒,“那没规矩的东西,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宋汶没有接她的话,“他为何昨日明明来了,为何不见你?难道你心里就没有数?”
胡睿不见她,当然是心里有气了。只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胡氏道,“那药又不是我下的,也不是我让母亲那么做的,胡睿那臭小子不可理喻!”
说道这里,胡氏问道,“他昨日真的跟你说了,让你看着我不让我回去?”
宋汶微微点了下头还没有开口说话,胡氏就愤慨道,“他胡睿算什么东西?竟然敢不让我回娘家?那臭小子太无法无天了,竟然敢这么对长辈,不对,母亲肯定出事了……”胡氏面色一白,看向宋汶说道,“侯爷,您要帮帮我,端不能让他们如此乱来。”
宋汶淡声提醒说道,“夫人,那是胡家的家事。”胡家才家事轮不到她一个出嫁女去管!
胡氏面容一顿,“侯爷,那是妾身的母亲,难道妾身连母亲的生死都不管了吗?”
“你是我宋家妇,以后做好你的份内的事情就可以了,至于胡家的事你不要去管。”宋汶说道。
如此凉薄的话?胡氏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侯爷。”
“老夫人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好了。”宋汶安慰了一句。
“侯爷,难道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为所欲为?大哥和二哥也不在,对啊,我去写信给大哥和二哥,让大哥和二哥收拾他们!”胡氏脸上瞬间恢复了几分神采。
林氏和曾氏这么踩在自己的头上,还有胡睿那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居然吓自己还说不让自己回娘家?他凭什么?
这口气她怎么都咽不下去。
他们不是很能吗?
倒是要看看等大哥和二哥知道了,他们要怎么办!
“夫人,你刚在胡家没有听到胡睿的话?”宋汶道。
说要和她断绝关系,她当然记得,胡氏咬牙。
“胡睿定是以后把握才会那么做的。”不然不孝的帽子扣在他头上,安他这辈子都别想出人头地。宋汶道,“所以你不要管,否则胡睿和林氏他们真的会和你断绝了关系,所以,胡家如何,你都不要管了。”
“侯爷,我们明明知道母亲出事了就这么不闻不问?不行,妾身做不到。”胡氏摇头说道。
“那你想和胡家决裂?你想想看,与胡家决裂了你要怎么办?桐儿和旭儿要怎么办?你想过没?还有娘娘和七殿下那边,胡家和我们断绝了关系,你要怎么和他们交代?”宋汶看向她说道,“你别以为胡睿做不出来,他敢给你送人头过来,他就敢和我们断绝了来往,你当以为他只是一时冲动?我跟你说,他敢这么做,肯定得了两位大舅哥的话的。”想着胡家的行事风格,宋汶心里大约能猜到两位大舅哥的心思。
胡氏花容失色,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也放心,他们也不会真对岳母怎样的,肯定会让人好好地伺候着她老人家的。”宋汶安慰了一句,然后面色一肃,“若是夫人你也想不明白,那就去佛堂或是去庄子上好好想一想,府里的事你也不用担心,有母亲和弟妹在。”
他的意思是自己若是不听他的话,那他是要把自己送去佛堂或是庄子上?胡氏觉得有一把刀子直接插向胸口,痛得她全身都打颤,腿一软差点就跌到了地上,伸手扶住了一旁的桌子才稳住了身子,鼻翼翁动了几下才看向宋汶道,“侯爷,您怎么能这么对妾身?”
宋汶与她对视着没有说话。
胡氏却是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说真的,屋外的秋阳正好,胡氏却如坠冰窖冻得她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一般,怔怔地扶着桌子站着好一会都没有说话。
她没有说话,宋汶也没有开口似等着她做决定一般。
胡氏觉得屋里静谧地让人窒息。
守在门口朱砂和丹砂听得里面没有了声音,两人不安地对视了一眼,不过谁都不敢推门进去。
“侯爷您放心,妾身一定不会给侯爷您和侯府丢脸的。”过了良久,胡氏才哑声音说道。
“那胡家的事你就不要管了,除非他们邀请你过去,不然你就不要登胡家的大门,至于在外面宴席碰到两位嫂子,你要如常一般与她们1亲热。”宋汶说道,“若你做不到,那我也会个你第二次机会。”
被胡睿鄙视和威胁,宋汶心里也不好受。
宋汶神色柔和了下来,目光如常一般温柔看向她的脸,“很痛吗?”
当然很痛!不过她更痛的心。胡氏摇了摇头,“不痛了。”
宋汶起身走到了她的面前轻轻抚了抚她的脸,柔声说道,“那你好好休息,若是难受就让人去请太医过来看看。”
胡氏点了点头。
宋汶转身出了屋。
胡氏也没有送他,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恭送了宋汶离开,丹砂和朱砂两人才进了屋,见胡氏神色恍然坐在地上,忙走了过去,“夫人……”
胡氏哇的一声放声大哭了起来。
“夫人,您这是怎么了?”两人吓了一跳。
胡氏哭了一会。突然爬了起来就开始砸东西。
他说要送自己去佛堂,去庄子上,自己被胡睿和林氏他们欺负,他怎么就不知道保护自己?在宋汶的心里,她比不上侯府,比不上惠妃,比不上七皇子!
鹣鲽情深?琴瑟和鸣?不过是镜花水月罢了!
……
宋汶离开正院后直接去了宋老夫人那。
挑拣着只说胡老夫人病得必须静养不能见客,胡氏年纪轻林氏和曾氏怕她见了胡老夫人受不住会刺激到了胡老夫人加重病情,所以特意请胡氏暂时别回娘家,至于过年过节的礼让下人送过去就好了。
旁的宋汶也没有提。
虽然宋汶没有提,但宋老夫人怎么会看不出来?
静养不能见客,那就不见就是了,可这却是娘家都不能回了?那胡家又不是什么一家子挤在一间屋的人家,这胡老夫人单独在院子里养病,胡氏不去叨扰她就是。
这——其中定是有什么原因了。
不过宋汶既不说,宋老夫人夫人也不问,点头,“我知道了,这亲家母病了,你让人从库里挑些补药送过去,嗯,那支五百年的参应该还剩下了点,你切一半送过去。”
“是。”宋汶应了一声,又道,“母亲,胡氏她年轻容易冲动,您帮儿子看着点她些。”
这是说今日自己放她走了。宋老夫人道,“你放心好了,我会看着她的,不过,昨日那胡睿过来就是跟你说亲家母的事吧,既说了,你就该跟我通个气,我知道了还能让她回去闹?”
“是儿子疏忽了。”宋汶道。
他也是故意没有与母亲说的,因为他想探探胡家的底线、
“桐儿的脸是好不了的,王府那边的亲事你打算怎么办?”宋老夫人问道。
宋汶回道,“我打算送她去庄子上静养,桐儿肯定是不能嫁去王府了的,所以王府那边,得看王爷和世子如何打算了。”
“嗯,送她去庄子上也好。”如此与王府的亲事是要退,还是换宋若樱,她人不在府里也好!宋老夫人点头、
外院,长岫细细把得来的消息禀告给了宋昌翊。
宋昌翊笑着往后靠在了太师椅上,反问道,“你说父亲打了她一巴掌?”
这可真是稀奇了,父亲不是把她捧在手心里吗?父亲不是最爱她的吗?当年还无耻地在母亲的病榻前亲热苟且。
亏得母亲还亲亲热热地把胡氏当朋友,他们当母亲病糊涂了,就没有人会知道?
如今看来,父亲对胡氏的宠爱其实也是有条件的。
这胡家和胡氏断绝关系了,所以父亲也就不如以前那边柔情蜜意了。
母亲天上看到了应该也会开心。
当初放那把火,他就把胡家和胡氏心生芥蒂的结果算计在内,只是,他没有想到有这样的效果。
宋昌翊脸上的笑容慢慢地扩大了。
“世子,那我们要不要再添一把火?”添一把火让胡家和夫人彻底决裂。长岫问道。
“不行。”宋昌翊摇头说道,“胡家和她彻底决裂了,那就是和侯府也会彻底决裂,如此,对娘娘和七殿下来说是损失。”
胡家这门亲,对于侯府,和宫里的姑母,还有七殿下是有利的。
长岫想了想,点头,“是小的糊涂了。”
……
宋暮槿在胡家吃了中饭,再玩了会才告辞。
自从宋汶和胡氏走后,大家也都没有说他们两个,见宋暮槿要告辞了,林氏才拉着她嘱咐说道,“你父亲和母亲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先是胡氏说她挑拨离间,后宋汶来了更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就如同没有她这个女儿一般,宋暮槿还真没有把这个放在心上,笑着对林氏说道,“大舅母您放心,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那就好。”林氏端详了她一眼,见她目光清澈笑容灿烂,也就知道她不是觳说话安慰她的,“你路上小心些,这几日多陪陪你爹娘他们。”
宋暮槿连连应了,然后起身。
“我送你出去。”胡珍娘笑着搂住了宋暮槿的手臂。
“我也去送槿姐姐。”胡玉娘举起了小手,哧溜从凳子上滑了下来。
“好,好。”胡珍娘伸手拉着胡玉娘,与宋暮槿往外走。
“真是个恩怨分明,又知道感恩的好孩子。”林氏看着她们姐妹三个的背影,说道。
“可不是。”曾氏也点头。
这么好的孩子!可惜自己的两个儿子都已经定了亲,不然自己还真想把她娶回来当儿媳妇回来,林氏笑了下,看着曾氏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自己的两个儿子已经定了亲,大侄子也订了亲,然,二侄子还没有定亲呢。
不过,喜欢是一回事,这娶回来当儿媳妇又是一回事,自己想,并不代表曾氏也如此想。
侄子的亲事也还轮不到她一个做伯母的说什么。
胡氏在胡家门前闹腾的事虽是传了开来,胡家静悄悄的没有说什么,侯府那边只说是胡氏知道错了,说只等胡老夫人好些了再回去探望。
所以,传言也没有传得多沸扬。
这些宋暮槿都不关心。
宋杨林钧尹乐生他们出发的日子一日一日临近,加起来是有十多个人,宋暮槿和张四娘还有林婶一起把他们的行囊检查了一遍又一遍。
很快到了启程的日子,宋暮槿他们是送到了城外的十里亭。
张四娘和林婶两人眼眶红红的,左叮咛右嘱咐直到快吉时才不舍地送了他们离开。
宋杨一行人走了,过了几日宋大平张四娘,林叔和林婶也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去。
宋暮槿不舍得,“爹娘,林叔林婶,那边的店就请人好了,反正素斋楼也要人帮忙的,你们就留下来呗。”
张四娘笑着摇头,“以后再说,等过些时候,爹娘和你林叔林婶都搬来京城,不过现在我们也舍不得那边的店子,还有你祖母在我们也走不开,你在这边自己好好照顾自己,要是想家了就回去,或写信给我们,我们就过来看你。”
他们当然也希望留在女儿身边,只是他们什么都不懂,女儿在京城也不容易,这些天来他们也是多多少少听到了些关于女儿的传言,他们做父母帮不上北北,但也不能拖北北的后腿不是?
“是呀,这清源镇离京城也不远,我们想北北你了就过来看你。”林婶也笑着说道。
宋暮槿就只好点头。
送了宋大平一行人离开,除了他们主仆,就只有石无忧三个,还有王婆子几个了,宅子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下午,萧殊让人给她送了一把玉雕的弓来。
弓晶莹剔透,小巧玲珑非常的漂亮,宋暮槿随即拿着到了院子里试了试,用起来非常的顺手。
宋暮槿很是喜欢、
萧殊人没有出现,宋暮槿就让石无忧送了一份她亲手做的桂花糕送了过去,当是回礼。
宋暮槿第二天去了胡家看林氏。
林氏见她来了很高兴。
说了会话,看着跟胡玉娘在院子里玩的妙心,宋暮槿就问林氏说道,“大舅母,你觉不觉得妙心和思嘉郡主像?”
那日她就留了心,只是一直也没有机会问。
林氏从窗口看了一眼妙心,沉思片刻点了点头,“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像。”芷阳郡主她不陌生,这妙心她也很熟悉,只是两人一个郡主,一个丫头,所以倒也不会往这个方面想。
宋暮槿就与林氏当日是遇到妙心的事,“……她外祖父本就带着她来投亲的,大舅母,您说曲老爷子带妙心要投奔的亲戚是是不是谢家的人啊?”
可千万别是驸马的女儿啊,妙心比思嘉郡主大,这不是活生生打公主的脸吗?那公主还不恨死了妙心?
“这芷阳郡主是把公主和驸马的优点都长了,这个还真说不定。”林氏道,“要不这样,我去打听打听看看。”
“那就麻烦大舅母了。”那自然是好!宋暮槿笑道。
“还跟大舅母客气?”林氏伸手指了下她的额头。
……
日子一晃到了九月。
天气越来越凉,素斋楼的生意确实越来越好,达官贵人都以到素斋楼吃饭为荣,可谓是日进斗金。
重阳节后,萧殊给宋暮槿送了信,约她九月二十去广积寺。
那里有有金矿!宋暮槿一口答应了下来。
在他们约好去广积寺的前一日,却迎来不速之客。
宋暮槿挑眉看向王婆子,“我叔叔婶婶来了。”
叔叔婶婶?宋暮槿首先是想到了武宁侯府的宋浈夫妇,只是她来京城这么久了,她和他们也从没打过交道。
宋暮槿蹙眉,“不是侯府的人吧?”
王婆子摇头,“说是从清源镇来的。”
宋暮槿眸光一沉。
果是宋宝平和许春分呢!想都不用想,这定是宋汶派人接了他们来的,中秋节那风平浪静的。
原宋汶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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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空调吹得左边的肩膀和胳膊僵感觉动不了了
明天八月一日呀,据说会降温哟,~\(≧▽≦)/~据说会万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