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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蒋素芬会反驳,会抵赖,不承认自己对我做过这一切,毕竟现在肖慕允还在跟前。
可我没想到,蒋素芬这一辈子虽然得到了肖国明,但我妈还有我,一直是横在她心头的一根刺,这根刺刺的她生疼生疼,不吐不快了,“没错,我承认,那是我做的。可是国明,你难道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做吗?我嫁给你这么多年了,一直小心翼翼活着,从来不敢有什么过分的要求,你就是我的天,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嫁给你这么多年,给你生了一儿一女了,可你还是给我一种感觉……就是你肖国明是我从她沈俊美手里抢过来的,偷来的,我活该压抑,活该难受!”
蒋素芬神情愤慨,说到激动处,直接潸然泪下,“但你有没有想过,我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就算我之前跟她争夺过你,可她是你自己放弃的,不是我逼着你放弃的!”
她这句话彻底触到了肖国明的痛楚,他朝她厉声喝了一句,“蒋素芬,你给我闭嘴!”
可现在蒋素芬正在气头上,怎么肯闭嘴,反而步步紧逼质问,“你为什么让我闭嘴,是觉得我戳到你的伤口了吗?你就是一辈子都过不去这个坎,一辈子都走不出沈俊美的阴影!以前是沈俊美,现在是她女儿,你把我们当什么了,累赘吗?就算我是累赘,可天白呢,慕允呢?”
肖国明终于忍无可忍了,“蒋素芬,你够了!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狠毒,能让人对静静动手,你太让我失望了!还有,你为什么要对老秦动手?”
我也在等待蒋素芬的答案,虽然我知道她肯定不会告诉我们!
“我承认对秦静动手了,可我没有对老秦动过手,好歹我们也是朋友,我为什么要对他下手,他跟我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没有任何利益冲突,我为什么要对他下手?”蒋素芬一口就否定了派人打折我爸爸腿的事情,歹毒冷笑了一下,“我要是下手的话,肯定是对沈俊美下手,我要先找人把她那张脸给毁了,我看你还会不会朝思暮想,哈哈哈哈!”
肖国明终于扬起手,照着蒋素芬的脸,毫不犹豫扇了一巴掌。
“你太歹毒了!”肖国明眼睛都在喷火,“好在静静没事,我本来不打算追究了,可你居然要对俊美动手,你简直丧心病狂了!蒋素芬我警告你,要是俊美少了一根毫毛,我都会追究你的!好了,这段时间我也正好忙着,我就先不回来了,你在家好好反省反省!”
肖国明说完之后,又扭头看向我,“静静,你是不是要出去,我让司机送你出去。”
我还没说话,蒋素芬就脸色大变,直接走上前来拽住了肖国明的衣服,急急说道:“国明,我错了,我刚才只是逞一时口快而已,根本没想着要对俊美动手。再说了,你们现在又没有什么关系了,我为什么要对她动手?国明,你不能走,我好好反省,但你一定要回来,好不好?”
看蒋素芬胆战心惊的样子,好像是肖国明一旦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似的!
肖国明根本没有要理会她的意思,只是询问我是不是要走,走的话可以跟他一起走,他这么长时间都没有照顾我了,是时候该照顾我了。
说实话,我听到这种话,竟然什么感觉都没有,有的只是疼痛和麻木。
蒋素芬见肖国明对她不理不睬的,她又推了肖慕允一把,冲她使了个眼色。
肖慕允会意,只能红着脸哀求肖国明,“爸,你真的要走吗,慕允还想见你呢!”
她很聪明,蒋素芬的所作所为太过分,肖国明一时半会儿也原谅不了蒋素芬,所以她哀求肖国明的时候,只说自己想见肖国明,希望他不要走。毕竟在我出现之前,她是肖国明唯一的宝贝女儿,肖国明对她的感情绝对比对我的要深厚无数倍!
“慕允,你什么时候想见爸爸了就去找爸爸,爸爸真的有事要出去,暂时一段时间不回来。”肖国明看肖慕允的眼神疼爱无比,但是却没有妥协。
肖慕允还想说些什么,一直没有吭声的肖天白终于开口了,“爸,你觉得亏欠静静你就补偿,我妈也不会反对,但你还是别折磨妈了,妈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要是再这么下去,整个人会垮掉的!”
刚才蒋素芬的争吵和控诉,还有肖国明的反驳,肖慕允的哀求,我听着什么感觉都没有,只觉得整个脑袋都是木木的,没有了喜怒哀乐,可在肖天白开口说话的时候,我不自觉就猛然抬起头,直直看向他,他的声音就像是能唤醒我整个人的炸弹一下,在我心中投了下来,然后响起轰然雷鸣!
无论如何,他还是向着蒋素芬的!
那一刻,我觉得他跟我很陌生,很遥远,我甚至有些奇怪,我们怎么会有那么亲近的时候?
我没有再听下去,拔脚就朝肖家别墅外走。
我身后同时响起了两个声音,“静静!”
一个是肖国明的,一个是肖天白的!
最后还是肖天白追上了我,跟我一起走出了客厅,随着我的步伐缓缓走在院子的小路上,低声问我,“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他居然还会关心我是不是生他的气?
“不敢。”我没有顿住脚步,也没有看他,只是觉得心里凉的厉害。
肖天白很长时间都没有再说话,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却也没有走,一直陪着我走到了别墅门口,然后找到周不同,“把车子开出来,我送静静回家。”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吧。”我没有理会肖天白,径直朝别墅外走去。
走了大概十几米远,肖天白开着车子跟过来了,车子开到我身边时,他停了车子摇下车窗叫我,“静静,上车,我送你回去,这里很偏僻,你走路的话要很长时间。”
“不敢劳你的大驾,我自己能走!”我在赌气,可我不知道在跟谁赌气,肖天白还是肖国明,或者是我自己?
本来以为我这么说过之后肖天白的脾气肯定就放弃了,没想到他径直下了车子,然后走到我身边,弯腰将我抱起,大踏步朝车子走去。
我大惊,使劲捶打着肖天白的胸,“肖天白,你混蛋,你放开我,放开我!”
肖天白非但没有放开我,反而直接箍住了我,然后低头用嘴堵住了我的嘴,将我后面的话一下子就堵了回去,直接开始亲我。
我当时就愣住了,现在还在肖家门口呢,而且我还在生气,他居然就这么亲我,气的我浑身都在颤抖,想也不想就照着他的舌头狠狠咬了一下。
肖天白没想到我会忽然咬他,疼的身子颤抖了一下,但是却没有松开我,反而加紧了进攻,开始跟我缠绵。
嘴里有一股甜腥味儿散开,肖天白先是最后一吻一样,吻的霸道而热烈,有好几次我都怀疑我下一秒钟可能要窒息,可肖天白始终没有松开我的意思。
终于,我心里长长叹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身子也软在了肖天白的怀里。
不知道这个吻持续了多长时间,直到旁边响起汽车的鸣笛声,我这才惊觉旁边有人经过,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就把肖天白推开了,然后惊慌看向旁边的车子!
旁边的车子已经摇下了车窗,车窗内露出了肖天白的脸,满脸无奈。
“爸,你要出去?”看到肖国明,肖天白似乎一点都没有觉得紧张,反而淡淡冲肖国明打了个招呼,然后低声问我,“要不要我送你?”
他在亲我的时候居然被肖国明看到了,一种罪恶的羞耻感从我心中蔓延开来,我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才好,哪里还顾得上拒绝,飞快点了点头,也不敢看肖国明一眼,然后飞快钻进了肖天白的车子,急急对肖天白说,“快点开车。”
“你很紧张?”看到的反应,肖天白微微勾了勾嘴唇,然后不紧不慢上了车,这才发动了车子。
他车子开的很快,很快就把肖国明的车子远远甩到后面去了,然后问我,“你为什么这么紧张,他不止说了你告诉我的那些对不对?”
我沉默。
肖天白也不催促,好像笃定我一定会告诉他一样。
我也没有再隐瞒,直接开口,“我是你爸的私生女。”
我本来以为肖天白会很震惊,没想到车子依旧很稳,肖天白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反而淡淡说,“这个我早就知道了!”
我愣了愣,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了。
等我明白了肖天白说什么之后,立刻冲他的后背吼了一声,“肖天白,你给我停车!”
我虽然在吼,但声音很尖细,细到几乎可以穿破肖天白的耳膜。
车子猛然停住了,我一个没防备,被惯性摔的一下子撞到了车座后背上,撞的我头昏眼花的,然后问肖天白,“你刚才说什么?你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了?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还有,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为什么还要跟我……”
为什么还要跟我发生关系,这句话我实在说不出口。
“我知道你会有这种反应。”我一连串的发问并没有让肖天白生气,他反而笑吟吟看着我,“你生气的模样,其实很可爱!”
我当时想也没想,抬起巴掌就要朝肖天白笑嘻嘻的脸上扇去,都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
我真是错看了他!
“我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你,你就舍得打我?”肖天白非但没有躲开,反而把脸凑到了我跟前,笑嘻嘻问我。
“什么事,我现在先不打你,等你说了之后,我看要不要揍你!”我被肖天白气的哭笑不得,不知道肖天白居然还有这么无赖的一面,只能恼恨无比收回巴掌,催促肖天白赶紧说,“你快说,什么事?”
肖天白却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扭头发动了车子,“这件事说来话长,咱们还是找个地方好好聊聊吧。”
我不知道肖天白到底还有什么事没告诉我,也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比我刚才说的还要重要,可事情已经这样了,我只能耐着性子坐在车上,等肖天白带我去一个地方。
他带我到的是江边的一个咖啡店,要了两杯咖啡,然后用勺子轻轻搅动着,像是在酝酿该怎么跟我说一样。
酝酿了很久,他终于开口了,“这件事,还是先从你爸爸为什么会被打折腿开始说起吧。”
我愣住了,迷茫问,“这跟我爸被打折腿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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