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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有人?!
我倒抽一口凉气。10 8 八 一10 5小 7说网6
伸手摸出狗血木刀来,掏出钥匙迅开门。房间里一片漆黑,开灯之后,空无一人。而就在这个时候,我身后的赵晴忽然低呼了一声,我赶紧扭头。贾小伟已经不见踪影,赵晴缓缓站起来。她对我说,贾小伟刚才突然捡起石头划她,还好她躲得快,没出什么问题。
我骂了一句小兔崽子,心说这小子没什么毛病,大概是在骗人,什么丽丽在跳舞,也不知道扯的是什么犊子。
但赵晴好像看出了我的意思,对我说:这件事还是小心为好,这房间里的局我们要重新布置一下。
当夜,隔壁没再有出现嗯嗯啊啊的声音,但是半夜,我却被一阵金属摩擦的地面的声音给惊醒了。当时,负责守夜的赵晴已经到了门口,隔着门听外头的动静,我赶紧蹑手蹑脚的起身跟上。
透过门缝,我看见,外头黑暗之中,有两个人在移动,那两人一高一矮,有一个人的身形像极了郭老师,而另一个人长得比较敦实。他们似乎正推着一个铁笼子艰难的往前走,黑暗中,我看见那铁笼子里有什么东西在不停的扭动。
那两人,把铁笼子一直推到了操场后的草丛里。
我和赵晴见他们走远了,本想赶紧跟出去,可我们刚打开门,猛然间,我看见,门外的梁上,挂着一样东西。
一只死公鸡,如同上吊一般,挂在我们门前,公鸡的脖子已经被割断了,鲜血洒落一地。
“是警告。”赵晴低声说。
这时候,那两个推着铁笼子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在夜幕里。我们一合计,还是没有选择跟上去。我们小心翼翼的把那死公鸡给拿进房中,检视之下,确定这公鸡没有任何法术加持,只是普通的放血而已。我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我还是觉得有些寒,看来我们是已经被人盯上了。而且,刚才那个如果是郭老师的话,他们到底在干什么,笼子里的那个,又是什么东西。我正思索之间,忽然,我感觉身后的窗户上闪过一个人影。我猛然一惊,回过头,只看见,隔着薄薄的报纸,有个若隐若现的影子晃了过去。我想都没想,转身从正门冲了出去。
冲出去我才想起来自己有多傻,这教学楼是三面环形结构,从前头根本穿不到后面去。我有些丧气,转身想要回房间,可一瞥眼,却现,我们隔壁的门是开着的。房间里只亮了一盏小灯,里头一个人也没有。我转而一想,这或许是我唯一能接触到那个陈秀芸老师电脑的时机了。我不是警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于是我咬了咬牙,硬着头皮钻进了陈秀芸的房间里。
老旧的台式机,没有加什么密码锁之类的,电脑也是待机状态,这个陈秀芸,大概也没什么电脑知识。我赶紧迅操作,调看她最近浏览的文件。果然,我又找到了那张碎头的裸尸图,这仔细一看,我更觉得头皮麻,这碎了头的男人,浑身上下都是圈圈点点的简笔画,看起来,真相是一个小孩子涂鸦上去的。
郭老师在说谎?不仅仅是吴宽父亲的尸体上有简笔画,或许很多尸体上都有。
我想了想,又通过那张图确认储存位置,调出文件夹。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我更加震惊。
文件夹里头,满满都是尸体的照片,有男有女,死亡的形态各式各样,有的被吊死,有的摔死,有的头破血流,而且,几乎所有的尸体上,都带着那些奇怪的简笔图案。
我正脊背寒之际,忽然,身后有女孩的声音,呼唤道:人回来了!
我一惊,环视四周,并没有人在。
但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赶紧待机电脑,翻身冲回了房间。进屋的时候,赵晴还守在窗边。我愣了一下,问她刚才有没有出去。她摇头说没有,说怕是调虎离山,所以留守在房间里。我有些讶异,又问道:你刚才没有跟我说话么?
她摇头说没有。
那刚才那女孩的声音是谁?难道是……白灵?我看了看手里的戒指。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的手指,又开始隐隐作痛。
可我还来不及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外头果然是一阵脚步声。我赶紧翻身到床上,找了个好位置,倾听那边的声音。来的人不止一个,但我听到了陈秀芸的声音,很明显,还有一个低沉的男声,说了句:你们别太大声,隔壁有人。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郭老师和刚才和他一起推那个笼子的男人,再加上一个陈秀芸,他们三个,应该都参与其中。不过,接下来,他们说话声音特别低,隔音效果再差,我也不是顺风耳,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可没过一会儿,我就听见陈秀芸好像惊呼了一声,接着急切的说:有人进来过!
我心头一颤,四下确认自己没有掉东西在房间里。接着我确定,应该是我在碰她电脑的时候弄乱了她桌上的布置,使她起了疑心。
而这时候,有个男人粗声粗气的责怪陈秀芸离开房间不关门。
陈秀芸毕竟是小女人,沉不住气,争辩道:你们那么着急叫我,这门锁又老又破,早说换了你们不给我换,关不上门能怪我吗?
他们的争辩很快被郭老师制止,郭老师说道:别废话了,我去看看。
接着,我感觉脚步声出了那边的房门,似乎向我们这边移动过来。我想了想,伸手示意赵晴赶紧躺在床上,接着又弄乱了自己的头和衣服。过了一会儿,果然响起了敲门声,敲门声持续了很久,很执着,之后成了呼唤声,问我们睡了没有。我故作睡眼惺忪,摇摇晃晃的走出去,问敲门的郭老师有什么事。
郭老师狐疑的四下望了望我房间里,又说没事,就是陈秀芸老师说半夜有可疑的人在学校里走动,他们怕是学生走丢了,也怕是小偷,所以来问问我们,顺便提醒我们注意安全。
我笑着道谢,对方自然还是满脸不相信,但却没有说什么,敷衍了我几句就转身离开。
这一个晚上,我是完全睡不着了。第二天,本该是开坛做法的日子,但由于那个胖道士何忠以及吴宽也强调说要彻查清楚整件事,所以做法自然延后,这一天,基本上又是吃吃喝喝。只是,我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我。和我在城里的时候不同,我觉得那双眼睛带着敌意,不大可能是白灵。
这一天,郭老师的精神状态特别差,看起来非常疲惫,还经常走神,有那么几次,我觉得他莫名其妙的望向我和赵晴。
吴宽和何忠,在村里溜达了一圈,何忠用他那个罗盘东看看西看看,完了以后似乎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他们就又回了镇上。
到了夜晚,我心里依旧无比忐忑,郭老师他们显然有问题,尤其是那个陈秀芸,她到底在做什么?那些照片是她拍的么?如果是,她如何能每次都出入现场?难道她就是凶手。可是,赵晴对我说,这个陈秀芸身上虽然有那么一丝阴气,但绝对没有什么道行可言,她就是个普通人。
毫无头绪的情况下,我和赵晴商量,干脆抽空去找村主任,先向他了解关于“豁子供”风俗的问题,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联系。当晚,我和赵晴本都不准备睡觉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后半夜,我困的不行,赵晴也趴在桌上睡着了。
而在我眼皮沉沉闭上的前一刻,我又看见了一个人影,在我们后窗附近晃动,我当时想要站起来开窗看个究竟,却根本没有力气。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昏沉睡过去的,但第二天,我被一声尖叫惊醒。
而当我夺门冲出去的时候,我先看见的,是一个挂在我们门口梁上的人。那人和昨天的死公鸡一样,上吊一般的挂在我们门前,两手下垂,一动不动。所不同的是,他的脖子并没有被割开,头和头皮却被人揭去了,血肉模糊的半个脑袋,耷拉下来,一动不动。
而我一回头,只看见贾小伟坐在地上,一面尖叫着,一面莫名其妙的手舞足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