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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隔着书案道:“既然是神仙至此,不知可有什么信物?让朕与百官开开眼界。”
女神仙从广修里掏出一颗大桃子来,道:“来得匆忙,众神之女主托小仙从蟠桃园带来了一颗仙桃,闻一闻延年益寿,吃一颗长命百岁,献给陛下。”
寒冬腊月哪里来的桃子,这不是神仙是什么?众卿家恍然大悟,世上真有神仙!
小太监捧着托盘,屏息把仙桃送到嬴政案前。
嬴政拿起桃子闻了闻,一股桃香扑鼻,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真有神效,神清气爽了许多。他重又坐下,笑容满面道:“既然女神仙从仙界来,不如趁着喜庆,也给大家讲讲仙界是个什么模样?自古哪有凡人做神仙,大家都好奇得很。”
台下诸位纷纷点头。
有明白人看出来了,始皇帝对着女神仙存了疑心。毕竟,你要是卢生那种人,始皇还能把他当做同学,由学霸指路,一起在成仙的路上探索、摸爬,现在说神仙真来了,这……能信吗?
女神仙不慌不忙,先自报家门,吾乃是梁御仙宫梦真仙子,以后陛下称本仙子梁梦便可,这是本仙子在凡间行走的俗名儿。接着又仔细描绘了天宫瑶池的景象、布置、用的法器、布的阵势,天宫又有多少兵丁设置,什么叫玉帝,哪位是王母,有哪些规矩,从晌午一讲就讲到了黄昏,有问便有答,说得件件仔细,不带重样的,连扶苏都听呆了。有些人听得眼花缭乱、肚子都饿了,坐始皇下首的梦真仙子始终云淡风轻,滔滔不绝,最后嬴政投了降,甘拜下风道:“朕曾想过天宫是何等的繁华,以为朕的阿房宫能与天宫一比,如今听仙子讲述,才知道是冰山一角、小巫见大巫啊!”
梁梦心说,这都是蒙恬将军他瞎编的!亏我背了一个月,不然准被你问住。她松了一口气,嘴里道:“陛下谦虚了,阿房宫这样的宫殿,仙界之人俯视见到,也大为吃惊,赞叹是千古一观。玉帝好妒,听说待修成之后,准备雷击火烧之,还请陛下做好准备。”
嬴政一听,后背都凉了,做什么准备?还做什么准备?多放些稻草烧得更旺一点吗?
蒙毅到底是忠臣,上前一步,道:“冒犯仙子,请问这可会犯我大秦万年基业?该如何破解?”
梁梦也口渴,喝了点水,道:“小伙子你问得太直接了,你自己想吧。始皇帝,我问你一句,你为什么要阿房宫,它有什么好?”
种种华丽壮美的词,听过梦真仙子口中的瑶池,嬴政他没脸用了,想了半天,憋出一个字来:“大!”
梁梦捂嘴一笑,道:“大?若是做寝宫之用,铺上三十亩的床,您得盖多大的被子,醒了钻得出来吗?若作游乐玩耍之用,整个华夏都是您的,这就算得上是大了?”
嬴政如遭雷击。
本来吧,阿房宫三个作用,一,容纳美女、寻欢作乐;二藏匿踪迹,登仙造极;三、接受外国朝见,显示大秦泱泱大国之国威。现在女人没了,神仙来了,外国都被拦在长城外了……况且那什么玉帝还说要雷击火烧!嬴政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照您的意思,不建了?”
“不建了!”梁梦一锤定音。
“那行,不建了!”嬴政是个雷厉风行的人,说了句不建了,为显示自己的绝心,便招李斯上前,命他速速草拟一封章程,疏散工地的几十万劳工,又有原地基做何用,原河道如何处置,速去速去。
李斯乐得不建,但凡有脑子的,谁会支持这种对国民经济没什么帮助又劳民伤财的玩意儿,起身领旨,开开心心回去写章程了。冬天太阳落得早,说着话,太阳就沉了下去,嬴政还有些意犹未尽,要跟梦真仙子再好好聊聊,便命扶苏好好招待各位,他带着人往里去了。
扶苏有些担心地看了梁梦一眼,梁梦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跟在始皇后面走,隐约还能听见他俩的对话。
“仙子,你刚叫蒙毅小伙子,不知仙子芳龄啊?”
“如今虚度五百个春秋。”梁梦这一点很自信,要问她点什么历史、后宫秘闻,她都了解——人都经历过!
“哦……哦哦……”
而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此刻正坐在营帐内与夫人围着小炉子烤火取暖,闲话家常,十分轻松自在。到了冬日,昼短夜长,长城的修建速度不仅没变慢,反而还加快了。大师父问卜香莲,夫人啊,你可知为何?
卜香莲想了想,道,思想觉悟上来了?
大师父摇摇手指头,道:“为夫原以为是看守的士兵们太要强,下狠手,亲自去看了几次,没想到看到那些士兵还帮着劳工一起干,起早贪黑的。问了些人才知道,因为咱们军营开垦的一千亩地就要丰收了,谁愿意这节骨眼儿上,被匈奴抢了去?有了这一千亩地,不仅是上郡的军民,连着其他几处修建点,也都能过上好年。”
卜香莲一笑,把手里烤好的饼子塞到大师父手上,拿黑灰一点他的鼻子,道:“你呀,就有点儿小聪明。”
大师父觉得烤饼子好烫手,可惜扶苏回去给他老子过寿了,不然就能传给他避免尴尬了。卜香莲是女人,还是蒙恬的妻子,早就看出了丈夫的异样,她是个爽快人,今天终于没忍住,趁着没人,柔声细语地问道:“将军,你可是看上什么人了?又或者是嫌为妻老了、丑了?想纳小?”
一股杀气!
大师父一个激灵,连忙辩解:“天地良心,蒙恬这辈子就你一个媳妇!一颗红心向明月,冤枉!”
“那妾身亲近,你为何三番五次避开?”就像现在,给你个红薯你还躲,卜香莲委屈,她刚三十出头,虽是到了做祖母的年纪,可人一点儿都不显老。
大师父支支吾吾,道:“这个,可能是以前打仗太多……常年在外。嗳,咱孩子都好大了,老夫老妻了,何必呢?”
卜香莲若有所思,问:“将军,你不会在打仗的时候,伤到了……伤到了……”
大师父心想,你脑补得很好,弥补了老衲想象力不足的缺陷,咬牙一点头,“嗯!”
卜香莲有些同情地看着大师父。大师父很窘迫,脸都红了。这时候外面有小兵进来禀报,“将军,外面有个女子,同几位小将军吵了起来。”
“我看看去!”大师父站起身往外就走,一掀门帘,扭头看见卜香莲低头站在那里不动,回来抓起了她的手往外走,口道:“为夫怎么会私自见什么小姑娘呢,走走大姑娘,跟本将军一起去。”
卜香莲别扭地跟在大师父后面,最终没绷住脸,笑了。
大营门口,确实有个年轻的女子在争吵什么,不过兵士们只用长.枪拦着不让她进来,没敢跟她掰扯——这是有缘由的,自从那两千多位貌若天仙的罪女被安置来之后,不管军营还是劳工所,都像是春天里的狼一样,嗷嗷叫,恨不得跑到原野上狂奔一下,显示自己旺盛的生命力。于是蒙大将军下令,不得骚扰这些女子,如有违抗军令,三十军棍伺候!秦军一向是法纪严明,作战之时,御手不会驾车,骑士和马匹课试最劣者均要受罚,更何况是调戏妇女!令行禁止,是秦军的优良传统,也是他们最终取得华夏统一的有力条件之一。
而且,那些罪女被安置在城中,除非休假去城里,否则都遇不上,今天难得有这么貌美的小娘子来寻衅滋事,大家都表示,要礼貌,要君子,要让她多缠一会儿。
大师父看见了人,见到她身后还有俩老人家,问:“姑娘,你带你爹妈来,要议亲吗?”这话不是调戏,蒙大将军早在城中放过话了,若是与劳工所某人情投意合,两家商议定了,可以到劳工所某部分做个记录,在当地就成亲落户了。军中规矩稍微严厉一些,非百户长以上,不能私定终生。“劳工所在那边!”
孟姜女不知是争执的还是臊的,面红耳赤,道:“小妇人早已成亲,今日是来找我丈夫送冬衣,一家团圆的。”四周的兵丁脸上兴奋的表情都淡了。
“你丈夫是哪位将军?又或者在第几营帐之下,你可知晓?”大师父又问。
“我夫范喜良,半年前被抓来修长城,如今寒冬腊月,不曾传回家半点消息,小女子心忧丈夫,于是——”
大师父脑袋“嗡”地一下,后面都没听清,范喜良?他问:“你叫什么?”
孟爹护女心切,钻到前面来,道:“小女姓甚名甚,与此无关吧大人。”女儿的名字怎么能随便告诉别人!
孟姜女没理解她爹一片苦心,只想着更多细节更有利,连忙道:“小女唤作孟姜女,这二位是小女双亲,陪同小女一同来找寻丈夫,本来还有一位家仆,路上走散了……”
哦,原来佛祖要老衲拆得是这对啊!大师父心情很复杂,忙活了半年,原来正主在这里!阿弥陀佛,佛祖保佑,送上门来让老衲棒打鸳鸯了。
“小妇人前些日子到长城去找丈夫,找了好些人,都说没听说过范喜良,民妇实在是被逼无奈,才惊扰大人。恳求大人查一查名册,告知民妇,范喜良在何处搬砖?”
大师父心道,知道也不告诉你。
卜香莲很感动,胳膊肘推了推大师父。
大师父叹气,歪了一下嘴,道:“姑娘,听你的意思,你的丈夫是当劳工去了,这里是军营,你去劳工所管理处问问吧。嗳,对,看见那边那个很高跟大的房子了吗?挂了牌子的?对,去那里问问吧。”
孟家三口连连感谢,欢天喜地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