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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谈玄论道,问因果报应。 ”凡物有起因,必有结果,如农之播种,种豆必然结豆,种瓜定是结瓜。古有楹联曰:“为善不昌,祖有余殃,殃尽必昌;作恶不灭,祖有余德,德尽必灭。”
远在延边的郑宏斌绝对想不到他的报应,落在了一张小小无意中拍摄的照片里,张局将小夫妻两个人带到警局进行了询问并作的了笔录,老董当然将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了自己的老板,周老板大为高兴,心里暗道这个董柏言可真是一个福将,自从有他在身边之后,千年的老二翻了身不说,这小子在吃面的时候,竟然能得到郑宏斌的下落消息可谓为运气好的惊人。呵呵郑老头老看你这次拿什么翻身。想到这里不禁得意的大笑了三声,可惜的是旁边没有人,凑趣过来问“书记因何笑”,反而招来自己的夫人在一旁嗔怪,“看把你美得,大晚上鬼嚎什么?快上床睡觉吧!”。
“夫人有命胆敢不从,呵呵。”老周爬上床去,心情大好,性趣盎然,在夫人的半推半就之下,酣畅淋漓了一番。
老董等在张局的办公室里,不一会儿听到沉重而又快的脚步越来越近,老张一把推开门,满脸兴奋地看着老董,“老弟,这次我看郑宏斌还往哪里跑?”
“是他吗?不会错吧!”
“不会错照片里的人确实是他,说来也巧,这个男的前几年开了一家物流公司生意很不错,后来郑洪斌涉足到这个行业,为了垄断找人将他的公司砸了,他也在床上躺了三个月,所以这个男的对郑宏斌恨之入骨,要不怎么会一下就能从照片里认出他来呢?呵呵这就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啊!”
“呵呵,这张照片什么时候照的?在哪照的?”
“三天前,在延边。”
“看来他这是要跨越国境线到老毛子那里去,我们的思维方向都错了,都以为他会往南边跑,怨不得这么长时间没他的消息呢?三天了,这个时候会不会已经跨国国境线了呢?”老董此言一出,老张一脸凝重也陷入了沉思。
“他奶奶的,不管了,现在知道他逃窜的方向就好,我立刻请示省厅专案组,尽快请他们协调好跨省协同办案事宜,这一次我亲自带队,看看谁还敢当二五仔。”张局长猛地转过身就走。
“张局,这件事情咱们这没问题吧!”
“呵呵放心吧!都是自己人,而且我仔细的安顿了那两个小夫妻,让他们对这件事情守口如瓶。”
“那省厅那里?”老董有点担心戴副厅长那里。
“呵呵,你放心吧!我会小心的,我直接和雷厅长单线联系,更何况这个案子在上面挂了号的,谅他也没有这个胆子!”为了加强语气,张局长故作神秘的向上指了指。
“呵呵,那小弟在这里预祝老哥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啊!”
“呵呵,借兄弟吉言,不过老哥有句话得提醒你,关长青是个狼崽子,你这样帮他值不值?”
“呵呵,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想经历了这些事情他应该明白许多事情了吧!”
“既然你这么说,在我临走前将这个混蛋打出去,省的他每天在眼前晃悠,看得我心烦。”
“呵呵,我什么也不说了,老哥的这份情我记下了。”
“自家弟兄竟说见外话。”张局拍了拍老董的肩膀,两个人边说边笑共同走了出去。
郑宏斌此刻呆在延边郊区租来的一家农家小院里,这几个月里他们东躲西藏好不容易来到了中俄边境的延边市。可能是一路上惶惶不可终日,再加上为了躲避警方的搜查昼伏夜出生活节奏很不规律,结果受了风寒,戴琳病了,郑宏斌以为休息一下就好了,没想到竟然高烧不退陷入了昏迷状态嘴里还说胡话,把郑宏斌吓坏了,手足无措可又不敢往医院里面送,无奈之下四天前他冒着风险出去给她买了一些药回来,这几天他一直衣不解带的陪在她身边,感谢老天今天早上烧终于退下来了。
郑宏斌看着戴琳苍白憔悴的面容不由得感到一阵阵心疼,他端过一杯水将戴琳扶了起来,小心地喂她吃药。戴琳看着见他眼睛红红的,头像一堆乱草,深深地陷了下去的脸颊上长出了浓浓的胡须,她伸出手来爱怜摸着他的脸,郑宏斌将脸在她的手里摩挲着。“我这样多长时间了?”
“四天了,你把我吓坏了,我以为要永远的失去你了。”
“傻瓜,竟说傻话,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你不知道你烧起来的样子有多可怕!嘴里还说着胡话,真的我以为你…。”
“呵呵”戴琳张开干裂的嘴唇微微一笑,“好了别说孩子气话了!出境的事情联系的怎么样了?”
“全都联系好了,一等你好起来,我们就可以出去了,到了那边我们就不用再担心害怕了。”
“那好我们现在就走。”戴琳挣扎着想坐起来,可是身上偏偏绵软无力,郑宏斌赶快将她扶着坐了起来。
“我们再休息几天,等你身体好了再说。”宏斌拿了一个枕头垫到戴琳的身下,这样能她舒服些。
“老公,我们多在这里一天就多一分危险,不行我们得赶快走。”戴琳靠在床头上喘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积蓄起身上剩余的精力就要下地,可是还没等她坐起来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不由自主的又倒回在床上。
“看看,我说你身体不行吧!宝贝别逞强了,乖听老公的话躺下来休息一会吧!”他从桌子上拿起一个保温杯打开盖,一股香味冒了出来,“这是我央求房东给你熬的鸡汤,来趁热我喂你喝了它。”郑宏斌拿起汤勺,舀出了一勺鸡汤,在嘴边吹了吹,然后将勺子放到戴琳的嘴边,看着戴琳将鸡汤喝了下去,他竟然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
可能鸡汤有点腻,戴琳喝了两口不想喝了,可是看见他眼睛里露出乞求的目光,只好一口一口地将鸡汤喝完。郑宏斌看着她将鸡汤全部喝完了,就好像自己完成了一件天底下最难完成的事情一样,脸上露出了异常满足的笑容,呵呵的傻笑起来。
“老公这两天把你累坏了,来上床躺一会儿”戴琳努力地向里挪了挪身子,空出了地方,
“没事我不累,怎么样现在好了一点没有?”郑宏斌摇了摇头,关切地问道。
戴琳点了点头,“老公上来休息一会儿,乖听话!”她柔柔的劝道。他顺从地躺在戴琳的身边,这两天确实把他累坏了,他紧靠着戴琳不一会就出了低低的鼾声,戴琳轻轻地抚摸着身边这个男人的脸和头,眼神里散着无穷的爱意,不一会她也合上了双眼,两个人偎依在一起沉沉地坠入了梦乡。他们并不知道就在这温馨感觉充满了整个房间的时候,一张看不见的无形大网正向他们慢慢的靠近。
这一觉郑宏斌睡了整整十个小时,戴琳比他早醒了三个小时,本来她想叫他醒来,可是一看到他睡得香甜的样子就像一个孩子的似地,又不忍心将他叫醒,就这样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痴痴的看着他。三个小时对于普通人来讲是很微不足道的一小段时间,但是对于他们来讲错过了最后逃脱的机会,这三个小时将郑宏斌送进了地狱。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郑洪斌从睡梦中敲醒,他立刻翻身坐起,从怀里掏出一把五四手枪,冲戴琳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慢慢的靠近门口,问道“是谁?”
“是我,给你熬的鸡汤熬好了,我给你送过来了!”
郑宏斌一听是房东妻子的声音,紧绷的神经不禁松了下来,他冲戴琳摇了摇手示意没事,然后将手枪放回到怀里,然后从门缝借着门口昏暗的灯光看了看,没错是房东的妻子,手里面拿着一个保温杯。他将门打开,可是没等他明白怎么一回事,从门的后面忽然冒出来好几双大手,将他死死的抓住,耳朵里听到戴琳声嘶力竭的喊叫,然后他感觉天旋地转,等他明白的时候,自己的脸已经贴到了冰冷的地面上,双手被死死地反剪在背后,他拼命地挣扎着,可是冰冷的手铐已将将他的双手铐了起来。他感觉自己的头被一只大手使劲地揪了起来,他的脸从地面上被拉了起来,他看见戴琳已经被两个警察戴上了手铐,他努力的冲她笑了笑,意思是别担心我没事,看是他从戴琳的眼睛看出了绝望和不舍。
张局长走了过来,蹲了下去双眼直视着他,“郑公子我们终于在一次见面了。”
“呵呵张建国你他妈的还活着啊!”郑宏斌眼睛血红的看着他。
“托你的福,身体还不错,看样子还能活个几十年,至于你呵呵…。”
郑宏斌被几个刑警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搜身,身上的枪被找了出来,张局长接了过去,看了看,“黑星,缅甸军工厂的仿五四,宏斌你还真有办法。”
“呵呵,可惜的是没用对地方”郑宏斌看着他呵呵的笑了起来。
张局长举起枪来,在自己的脑袋上比划了一下,“宏斌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什么都别说了,我们回去吧!”
郑宏斌看了看戴琳眼中的伤心欲绝,心一下子软了,“张叔我求你了,戴琳她的病刚好,您们路上能不能照顾她一点?”他的眼神里流露出哀求目光。
张局长看了看他叹了一口气,“宏斌,你这个样子我也不愿意看到,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嗨,把她的手铐摘了吧!”
“谢谢你张叔!”这句话是他诚心诚意的感谢。
张局长转过头去不再看他,冲几个刑警摆了摆手,他们被押上了外面停靠的警车,警车开动了,出的尖锐的警笛声撕破了这个村庄宁静的黑夜。
老董接到了张局长的电话,听到了郑洪斌落网的消息,感觉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他压抑中狂喜的心情,立刻拨通了周市长的电话。
“老板人抓住了!”
“什么太好了,人现在在哪里?”
“张局长他们正在押解的途中。”
“好好,这个老张还真有办法,好好,一有别情况立刻给我打电话,不论时间有多晚!”
“老板我明白了!”
周书记放下电话,喜滋滋的哼着小调回到卧室里,过了一回卧室里传来一声妻子的惊叫“你这个老东西什么疯,诶呦,轻点。”,接下来什么声音也没有了,没过一会儿卧室里传出了令人耳红心跳的声音。
郑卫民从恶梦里被惊醒,他梦见自己领着小时候的儿子在郊游,他们走啊走看着路边的风景,闻着田野里散的清香,郑宏斌高举着嫩嫩的小手,围在他的身边又蹦又跳,他微笑着看着他,面前出现了一座高山,他拉着儿子手努力地向上爬着,终于到了山顶,他坐了下来擦了擦头上的汗,忽然他现宏斌不见了,站起身来慌忙的四处寻找,终于他看见儿子了,长高了长大了还是那么帅帅的,他向他跑过来,可就在这个时候他们两个人之间出现了一个深不可测的悬崖,宏斌没有看见还是向他跑过来,他拼命地张嘴去喊可是无论他怎么用力,嘴里不出任何的声音,他焦急地挥着手,使劲的挥着手,跳起来挥着手,可是宏斌依旧没有看见还是向他跑来,会然那个长大的郑宏斌又变了,变回了小时的他,迈着蹒跚的步伐笑着向他跑来,眼看着他里那个悬崖越来越近了,郑卫民不顾一起的也向他跑去,可是无论他怎么跑,却离儿子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黑暗的深渊吞没。他猛地坐了起来,擦了擦头上被噩梦惊出的汗水,现脸上湿湿的,原来他的泪水已经将枕巾浸湿。他拍了拍自己心脏快要蹦出的胸膛,不断的安慰自己,还好这是梦,这是梦。确实是一场可怕的噩梦,但是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这时客厅里的电话出了急促的铃声,他批了一件衣裳下了床,走了过去,心里不断地向上苍祈祷,千万不要是宏斌出事,千万不要,可是他里电话越近心中对宏斌出事的预感越强烈,他伸出擅抖的手,放到了电话上,定了定神接起了电话,“喂,我是郑为民,你是哪位?”
过了一会儿电话从他的手里慢慢的滑落的下去,泪水从他的眼眶中滑落,布满了他的日渐苍老的脸颊。听筒里传来焦急的喂喂声,“老郑,老郑,你倒是说话啊!喂喂老郑,老郑…。”
郑卫民接起了电话,“老戴这件事情我们现在只好这么办…。”
夏副省长怀里搂着一个与他年龄丝毫不相称的女人正睡得香,忽然被一阵电话吵醒,心理异常恼怒,是啊刚刚经历了一场好紧体力而又**蚀骨的战斗,好不容易喂饱了这个身边的尤物,刚刚香甜的睡着了,换成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恨不得将打电话的人一把掐死,以泄心中的怒火。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郑为民的电话,这个混蛋这么晚又打来电话干什么,前一段时间被他烦得够呛,自己已经不是在为他运作一些事情吗?真实阴魂不散。
“喂。老郑啊,这么晚打来电话有什么事情啊!”他压住内心的怒火,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平缓一些。
“夏省长,这么晚打电话打搅你确实是不好意思。”
“呵呵,没关系你说。”知道不好意思,你还打电话来,夏省长肚里面骂着郑卫国的娘。
“宏斌北他们抓住了!”
“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你等一下”夏省长倒吸了一口凉气,身上的那点残留的睡意立刻不翼而飞。他光着身子立刻下地,抓起地上的衣服,很快地套到身上,走到隔壁的房间将门关好。
“好了你说。”
“就在刚才。夏省长这一次你无论如何也要帮帮他啊!”
“你要我怎么帮,这件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孙书记亲自督办。老郑我可真是无能无力。”
“夏省长,你要多少钱说话,我肯定没问题。”
“老郑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关键是我真的帮不上忙。”
“夏省长,只要能留下宏斌一条命,我愿倾尽我所有的家产。”
“老郑我说的话你怎么不明白呢!真不是钱的问题,能帮我肯定帮,这件事情我真的是无能为力。就这样吧!老郑时间不早了休息吧!”夏省长要将手里的电话挂掉
“夏省长,我这个人老了,没了这个儿子,就等于没了一切,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郑卫民的语调忽然变得阴冷了起来。
“老郑你这是什么意思?”夏省长心中的怒火再也压不住了,冲电话那头的吼了起来。
“没什么意思,我这个人老了记性反而好了,记起了一些不该记起的事情,手里还有一些不该有的东西,老夏你说什么意思?”郑卫民的语调变得很轻松。
“老郑你这是在威胁我?”夏省长压低了声音。
“呵呵,老夏看你说的,咱们几十年的老朋友,我怎么会威胁你呢?我这是善意的提醒,怎么样考虑好没有,这件事情老哥真的打算袖手旁观吗?”
“老郑,你不要激动,我想一想,我想一想再给你电话好不好?”
“呵呵,老夏那就辛苦你了,我等你电话。”郑卫民的电话挂了。
夏省长越想越气,将手里的电话狠狠地摔在地上,嘴里不住的咒骂着郑卫民的祖宗十八代。
房门被推了开了,刚才躺在他身边的女子进来了,用甜得腻的声音问道,“达令,怎么了,是谁惹你生气了?”
“你他妈的给我滚,给我滚”夏省长歇斯底里的指着刚才还在他怀里撒娇的女人,将满腔的怒火泄到了这个无辜的女人身上。